2006[1].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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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威廉在洛杉机偏僻的山林里买了一块地,像弄一个农场般,建造他的“性爱山庄”
沙石俱乐部。那应该是在1968年。
他提倡性解放,反对性专用。他们的理论包括以下观点:
人体是美好的,公开表达爱和性的愿望也是美好的。“沙石”的成员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只要不攻击他人,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人。
大意如此。可以和喜欢的人分享精神和肉体,而没有社会道德的束缚。不管他/她结没结婚。
我当时对此津津乐道,并且感慨:真希望我也能到这样的地方玩玩,那样我们会得到新的亲密,比以前所有诺言更深的亲密感。
上帝终于给了我梦想中的一切,来把我考验。我一下子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了。
我以为是电影呐。其实不是。
和小强见面时我在点烟,一侧头看到一个穿红衫的笑脸可掬的年轻人。他笑得那么快乐,于是我们握手很亲切。他是我和一个英国记者的翻译。他总要把我的小说往一个地方引,比如我的《长达半天的欢乐》,他就说,怎么会长达半天呢?你们吃什么了?提起《北京娃娃》的原名《冰的世界》,他好像对这个“冰”字颇感兴趣。
他从上衣兜里拿出桔红色的小药片,我放到手里攥了一会儿。
后来我们去了后海。在一个小四合院里聊天,有一棵苹果树陪着我们。
其实我非常有预感,在采访的时候,我就装作不在意地说“70后的,应该结婚了吧?”,“对啊,我是去年结的婚。”
我除了说过沙石俱乐部是多么多么好,还说过我不会碰有女朋友或结婚了的男人。
我想这下子我要同时打破两个诺言了。
我有些奇怪的是,小强结婚的事实虽令我裹足不前,但仍蠢蠢欲动。中国的沙石俱乐部近在眼前,我居然有些抗拒。
也许他们觉得我奇怪吧。当我见到了他的妻子小Y,我也非常喜欢她。她是那么有意思、可爱,我不可能不喜欢她。
小Y就像一个小蜜糖。穿着白色的衣裳。小Y说我是小面团儿。
我不喜欢药物。我不喜欢任何由药物带来的快感。管它是化学的,还是物理的。萨特说,一种真的感情和一种假的感情,两者之间很难分辩。
我不相信,我真的感到怀疑。怀疑我们在说“你真好”时,到底是真的假的。
而我一旦说出:我不想在你们中间,因为我都喜欢你们,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
他们就会温柔地说:不会呀?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都晕了。我知道我随时可以和小强上床,只要我们愿意。只要我们的感情那么好。小Y不但不会生气,也许还很高兴。小强也不会向小Y隐瞒。
只有一个人挥舞着手臂说“他们都是同性恋!”
小Y对我说,好的感情不应该是自私的。这和沙石俱乐部的定义倒是如出一辙。
我有点嫉妒了。我想我不应该嫉妒。如果我嫉妒了,说明我还根本没有进入沙石俱乐部的资格。可如果我不嫉妒,那我就违反了我另一条原则。而小Y还没“嫉妒”呢!
我想跟他们聊聊,也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或者我也茫然了,我要聊什么?
我突然就觉得这生活变得像电影。我“大开眼戒”。
8月3日
我的新书快出了。
和XX又好了。我再也不会和他分开。我爱XX!
和他在一起我特平静。特有安全感。
我要和小强当好朋友,我不要关系暧昧。
我要清醒、坚强、朴素的生活。
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我不会屈服与毒品和柔情、爱情的压力。我要在绝望中前行,谁也打不倒我!
8月3日
昨天真是太奇怪了。我不断地说我要走。大概1点钟的时候我终于走了。
小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们这种生活方式我实在是看不惯,受不了!
也许也没有什么,他不是英语很好吗?而且还会出国旅游。
我不想过他们这种生活。我觉得这太不好了!
尤其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他和他老婆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把别人搀杂其中?难道这就是我原来写的“沙石俱乐部”?为什么我现在接受不了这种行为?我很喜欢小Y。但,对了,昨天我还吻了她。
这太乱了!我要清醒地生活!真的!
那一天,我再次见到了小强。他带我去他的家,后来小Y回来了。还有他的一个朋友李剑。李剑穿着红T恤,我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你们都像文革中的人物。”
他们就嘻嘻地笑。
这次,我和小强吃了另外一种药片,我只吃了半片。我拿嘴喂给了小强。
沙发边上放着一只小熊,不大不小,这是“中芝麻”。因为我家已有大芝麻和小芝麻。小Y说把小熊送给我。
后来李剑的女朋友也来了,我觉得特别不舒服。我渴望有一个属于我的爱人,而不是这样一个人,看着他们成双成对。
我的这种心理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了超出药物的程度。我已经不再被药控制。我没有再吃半片药。我只是心里在想着: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只爱我的人?小强和小Y都太好。李剑和他的女朋友都太陌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两个世界。两个世界。
我要逃!我要逃开这个荒诞的地方!我要逃开这种顾影自怜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这么坚决地要离开、去寻找。我坚持要走。如果我再不走,我就要疯了。
我是多么想和小强单独呆在一起。但我又不得不离开他。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终于走了。恋恋不舍又遗世独立。
走的时候,我没有带中芝麻走。
醒了以后的手机上,都是小强的短信。他问我为什么没带中芝麻走呀?还说他和小Y都很担心我,怕我不高兴呢。
8月5日,2004年
小强给我看他翻译的《赤裸午餐》,我最喜欢那一小节《红色城市的夜晚》。可能我记错了这个小节的题目。我就记得有“红色”、“夜晚”、这几个词。讲的是一个人神奇的经历。既神奇又忧郁。
我记得每次都要仔细观察小强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深,让我看不出什么。
“小强,你真好看。”
这种关系让我头晕脑涨。
写作的女人有太多的感觉,/那些恍惚和迹象!/就像循环、孩童和岛屿/都不足够;就像哀悼者和流言/和蔬菜,都不足够。/她认为她可以警告那些星辰,/写作的人本质上必须是个间谍。/亲爱的,我就是那个女孩。
__Anne Sexton
8月7日
凌晨时(7号)小强紧紧地搂住亲我。他还使劲亲了我的脖子。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后来凌晨三点他又给我打来电话。当时我已经睡了。说话声音很温柔,很小。
他总像“探险”一样带我到各种我没去过的地方。
我喜欢晚上的古楼。每次见他,我都焦躁不安。嘴唇温柔美丽,眼神惊恐迷离。像是最后一次见他。
那样珍惜。
我很怕他突然死了。
也很怕,这次见他,就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选自《2条命世界上狂野的少年》作家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
偷看老婆的日记
开心一刻
周末,老公正在书房读书,忽然儿子鹏鹏神秘兮兮地钻了进来!
儿子:老爸!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这可是我本世纪最最伟大的发现!
老公:嘿嘿,什么东东这么神秘?过来,让老爸看看。
儿子(走到老公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别急!你先答应请我吃一顿肯德基!
老公:可以,可以,你先给我!
儿子:说话算数?
老公:我跟你拉钩,不骗你!
儿子:那好,你慢慢享用吧,我先出去了!
'老公从儿子手中的本子一看,原来是一本日记,老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日记本,只见本子的最后几页被粘在了一起'
老公:搞什么名堂?让我拆开看看!
'老公拆开了日记本,开始翻阅'
第一页——邂逅:
2000。3。8 我今天特别烦闷,本想给老公示爱,没想到他不但不肯说“我爱你”;而且还被我问出了一些我并不想知道的事情,他居然网恋!而且是跟自己的妹妹!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出来转转,没想到在夕阳的光芒中,我看到了他——一个俊朗的像毛宁,温柔的像蔡国庆的大男孩,此时此刻我终于找到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初恋!他就是——“一见愁”!
老公(不屑):臭玻璃!娘娘腔!像这么龌龊的痞子竟然会令我老婆动心?!
'老公继续往下看'
第二页——堕入情网
2000。3。9“见愁”是个很不错的男孩,他还作了一首诗给我:“昨日饮酒过度,醒来仍想呕吐。近来心情郁闷,总有感慨无数。 一人闯荡在外,起初觉得挺酷。如今回头一看,寂寞凄惨无助。 自小练文习武,觉得是个人物。没想老大不小,仍然没人光顾。那天遇见街头,良辰美景无数。如果有幸今生,我将爱你不住。”那副沧桑而又真实的感觉,看了让人心痛!……我也特地赋诗一首以和此情:下雪的时候没有声音,没有声音的下雪很真实!想你的时候没有声音,没有声音的想你更真实!我很困惑,因为“见愁”在我心目中是感叹号还是句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随着与“见愁”交往的加深,我逐渐体会到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他”……佛曰:“前世一千次的回眸,能换得与你的一次擦肩而过。”我说:我愿用今生一万次的回眸换得与“见愁”的一次偶遇!
老公(拿出一根香烟):……我老婆居然吊凯子!“一见愁”!看我不“抽”他丫的!
'老公继续往下看'
第三页——误入歧途
2000。3。13“见愁”和我的交往日益频繁,我在感受刺激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内疚,为了使我开心,“见愁”送给我一束樱花,原本我只是觉得好看,但后来才查到原来樱花是一种花期很短,但开花时极其绚丽的花种,可以说花开时,满树绚烂,花落时,满地缤纷,这也许与我和“见愁”的感情有些许的相象……
2000。3。30 今天“见愁”介绍了一个非常有“钱”途的工作——买六合彩(当然是地下操作)我买了几注……不知道能不能中……好期待哦!
老公(开始抽烟):我老婆进行地下赌博!
第四页——越陷越深
2000。4。20 好可惜!我每次买的六合彩都只差一点就中了!虽然我输光了我的“小金库”,但“见愁”一直在鼓励我,他说可以介绍一位成功白领给我认识,我可以向他借一点周转资金,以便东山再起!本钱只要一捞回来,我就金盆洗手。好好期待哦!
老公(猛抽烟 n 根):我老婆还私设“小金库”!
第五页——难以自拔
2000。5。10 今天我和“见愁”见到了那位梦寐以求的救星!——驴打滚国际投资信贷公司的CEO!——口水荣,这位大哥可真大方,借钱的事很快就搞定了(就是利息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