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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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这一笔,就够他坐好几年牢的。
(选自《雨花》2006年第1期)
春色无边梦中人
春 树
“我用嘴喂给你吧??”
我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从那天开始,我就被笼罩在梦一般的氛围中。
那天,是和平常一样闷热的一个北京的夜晚。我穿着白色的衬衫、粉红色的超短裙和蓝色的ALL STAR鞋,来到NONO咖啡店。
今天在这里将有一个关于我的采访。
一直都很喜欢NONO店的风格。也许是因为这里离我家比较近。也许是因为这里少见的书卷气。
人慢慢变得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过还算安静。我常常和朋友一起去NONO聊天喝茶,服务员会不变地走过来提醒我们:“人太多,请小点儿声。”
来得次数太多了,服务员已经熟门熟路,见我过来自己会顺便给我拿一个透明的烟灰缸。
7。29
19:10
2004
记在绿色笔记本上的话:
我现在在NONO,在等采访我的记者的到来。今天这里有一堆外国人,真让人受不了。
前面就有一位。安静地坐着。身边没别人。
我好像经常处于这种状态。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一般这种时候也就是容易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
7。29
记在黑色笔记本上的话:
昨天,我认识了一个新男人。他本来是帮我和记者做翻译而已,可是??他很开心很快乐,他的上衣兜里还有桔红色的小药片。
我在手中攥了一会儿。
在汽车里,记者坐在前面,我们坐在后面。这举动好理解,因为不能让我一姑娘坐前面,而我英语又不好,我要是和记者坐后面就只能大眼瞪小眼,或者让坐在前面的他来翻译。太不方便。
我凡事都喜欢找理由。找到理由才心安理得。不然总是惶惶不安。
他说,我用嘴喂你吧。
我看似无畏实则懵懂地说:成。
然后他就慢慢向我靠近,大概是半秒钟的时间,我们就嘴对嘴,然后他把咬碎的半粒药片放到我的嘴里,慢慢舒展地坐好身子。
这过程太短暂,令我眩晕。
我紧张地坐着,不敢动弹。
最喜欢和他接吻的感觉,很舒服,很美。
路上他买了两瓶水。其中一瓶是茶,另外一瓶是酷儿QQ。小小的白瓶子。我要了酷儿。他说猜你就喜欢这个,看上去跟你似的。
我们去了后海,后来我们在胡同里坐着,我们拉着手。坐到了一个四合院里,前面还有一棵苹果树呢!
那一天晚上都有幻觉。
我坐在角落里玩打火机。
晕着给朋友回短信。
远远看去,我坐在一小片光亮里。
我对他说《楚门的世界》的台词:“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那么,早安,午安和晚安。”
我带他回家。上楼梯时,我突然嘻嘻笑了,指着墙壁说,这?太好玩了!
我看到了一只蛾子,趴在墙壁上挥舞翅膀。
待走近前去,它又消失了。那儿只是一片白墙壁。
回到家。我放着一首歌。然后打开电脑,字一直在眼前跳。我胡乱指给他看我喜欢的网站。
想起白天要坐飞机去香港。
凌晨他走了。
走之前帮我收拾了行李。
没什么东西,衣服一件没带,带了一个DV,笔记本(不是笔记本电脑),随手抽出一叠钱,港澳通行证,钱包。惟一的一本书是英国版的《北京娃娃》。
他走了。留我一人在屋里。
可我不清醒。
没有一种快感是没有代价的。他走了以后,我好几次摔倒在厕所门口。现在头还有点晕,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真希望还能重来一次。
我真喜欢那种感觉。但是?我永远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会觉得我烦吧?我多想再拉着他的手!
“这是不是我的过错?这是不是我的过错?”
到了香港。
我在爱着,却不知道什么是爱。小强结婚了的事实几乎令我悲痛欲绝。
那天的欢乐我怎么也忘不了。
正如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YY拉着我的手,对所有人说,我是他的女神。
我真是一个疯子。我被内心的欲望和热情快要逼疯了。
啤酒加香烟,我快堕落了。我真差劲。我开始想给小强写情书,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永远想把快乐延续下去,而快乐是有代价的。
一到了香港,以前的手机信息都收不到啦。
我对不起太多人了。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永远都在无望地追求,我讨厌无望地追求!
无望,就是没有希望的意思。有没有人爱我?有没有人爱我?这是不是我的过错?这是不是我的过错?
带给我最爽的感觉吧,Baby,和你下地狱我也乐意。我的英语太差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让我们做两个最纯最纯的孩子吧,让我们杀死对方吧。或者让我们面对世俗的挑战,勇敢地向前进吧!
我要你的身体,和你所有的过去。我要亲你。我要咬你。我要吻你。我要弄疼你。真的。必须弄疼你。让你别忘了我。我的爱多可怕啊!真希望所有的人都离我远点!
我上辈子肯定认识你!你上辈子是个散仙儿吧?我是在文革中死去的红卫兵,我的血染红了天。
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是我爱的人?
我就是那个死在十七岁的少年。我就是那个在十四岁哭泣的少年。我就是那个在十八岁写诗的少年。我就是那个没有死在青春期,却苟活下去的少年。
上帝啊!让我得到他百分百的爱吧!我开始疯了!
7。30下午
累死了。买了一块Marc Jacobs的滑板。花了二千块。现在身上快没钱了。
卖衣服和鞋的小店里在放着麦当娜的《美国往事》。
6:36。7月30日
给CC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下班后给我打电话。
看窗外的云慢慢流过。他们体会到的是快乐,而我体会到的,是寂寞。当你们更快乐时,我却更寂寞。我很孤独,掩饰也掩饰不了的孤独。
远山冰雪般孤傲的灵魂
冬夜流星般闪亮的生命
西门吹雪
小强,我比你病得更厉害。
我需要药片。
好像每个人都比我更快乐。
我每天都会涌出一股自杀的冲动。窗外高天上,有两只鸟。后来,又来了一只。
是不是因为这3年,我已完全改变?不计代价的快乐过后,就是沉重的忧伤。我不希望我得了忧郁症。如果你知道我病得比你更严重,你会救救我吗?现在还有谁能救救我吗?不想依赖他人,自主能力却太差,只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想事。抛弃快乐。
我的心似枯干的树叶。
我的心里没有恨。
傅红雪都说他不会再恨任何人。我也不会再恨任何人。
反正在一起我也痛苦,不在一起我也痛苦。他妈的,怎么着我都是痛苦。我真想我的朋友,我好痛苦啊。以后我的名字就叫Pain。
李老师,感谢你会到楼下给我买一张IP卡来给我打电话。患难见真情,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会报答您的。
我总是为了假的奇迹来放弃真的温情,我是一个哲学家还是一个混蛋?
我是不是要不断地寻找一个对我好的人?不,我要更坚强!决不回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我要坚强起来,回到童年。
过去的感情已经消失,现在的又不确定。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朋友们失去了联络,钱带得不够多,头晕,我还怎么能够快乐?
那种美妙的疏离感。
把热情洋溢胸中,把冷漠紧压心底。
我要向春树学习。虽然她就是我。我要向那喜欢那句“永远快乐光明”的春树学习。
“在某个王国里孩子的梦都被偷了。”
我现在坐在便利店门口。喝水,吃巧克力豆、抽烟,满大街都是我的背影。
我安静地等朋友的到来。没有困兽犹斗的冲动。
在超市里买到粉红色的、黄色的酷儿饮料。
那个晚上。特别想找到药。还打电话给国内的朋友问。想起来快疯了。那应该是心理迷恋吧。但是没有药。幸好没有。
7月31日下午
我今天有那么几分钟觉得特失败。无以复加。
我来到了小强向我推荐的地方——百老汇剧院边上的书店。
来来回回走过的年轻人,美丽和可怕的书。
没人知道我在哪,我现在死了,没有人知道。
还有女孩背吉他走过,不像北京那样浓烈。
买了一本颜峻的《波希米亚中国》,在香港,我感到了亲切。
买了许多书。钱不够多,没钱买别的了。
7月31日晚11:30
见到了香港君临。朋友Y也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见面。
他还在香港,几乎令我喜出望外。
在“女人街”的饭馆里吃饭,“冰糖冻水”很好喝。是上海菜。真怀念北京的饭馆,什么羊肉串啊、火锅啊。
你的光华
锋芒毕露
在那么多的男人、女人中
带一点点邪气
我几乎一眼
就能将其分辨出来
我是可爱的诗人和纯粹的孩子。小明明堕落了也是天使。小明明会永远纯洁,永远热情,永远天真。小明明是惟一的。
当一个作家,是我毕生所愿。
是朋友方家,听着罗大佑的歌。
这是他的照片,你认识他吗?
——一首歌的歌词
晚上睡不着。在宾馆里,女朋友睡着了后,我就一直睡不着。实在害怕,觉得屋里有人,起床,穿衣服,空调冷得要死。
拉开窗帘,又拉上。
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彩。
天上深蓝色,云是银白色,不断流动。特别可怕。
喝青岛啤酒。抽着从北京机场买的免税白色万宝路。
怀疑有人监视我。
怕得要死。
没有人可以打电话。没人知道我在哪。
没有人??
我从和小强在一起的那天起,就一直特别奇怪。
胃一直不舒服。心跳加速。大感不妙。
小强。
我回到了北京。没有人接我。
我站在机场外,抽了一根烟。然后打车回家。
路上车里的广播正在放摇滚乐,我深呼吸。北京,即使一切令我失望,你永远也不会让我失望。
我不应沉迷在网络和毒品中,我应该好好生活,好好学习。
我不应该破坏小强的生活,我肚子特难受,想吐。
“你来吗?朋友们都走了。”
没有想到,三年后,出现在我小说《北京娃娃》中的场景会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我还以为是电影呐!其实不是。
沙石俱乐部:英文不详。
出处:98年10月出版的《X级革命美国“性解放”浪潮内幕纪实》
约翰。威廉在洛杉机偏僻的山林里买了一块地,像弄一个农场般,建造他的“性爱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