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ni-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陛看着我,不说话。
然后他消失了3天。那三天,真的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但是到头来,都无关紧要。我只知道,那天我在金陛温暖的怀中睡着了,闭上眼睛,终于不再血红,而是一片黑暗。顿时觉得亲切,没错,我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是金陛给我带来了光明,现在,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只不过是又一次回到黑暗中罢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不再,身边连他的温度也没有。我请了假,索性最近不是很忙,可以把带薪假期给用了。给伤口上了药,在茶几上看到了金陛留下的字条。
——Nanni,我会想明白之后再来找你。 金陛
我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突然很后悔,昨天在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了那些话……如果金陛不是爱我的,我真的接受不了。
原来,即使沙砾被风吹走了,它还是存在的。
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了,现在,让我怎么拿起电话给金陛解释,难道说昨天是说着玩的吗?我把纸条放在它原来的位置上,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原来,生活根本就不像一棵树。生活就是生活,它就是在那里,在你眼中是沙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可能是绿叶。像我这种随随便便的比喻,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证明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的将心比心。
我们,都是沙。
太阳落下三次
不管怎样,他离开了。
看到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时,我想的只不过是:真他妈的像在演电视剧。我是真他妈的想要骂人。真他妈的……
或许,我真的太太太不会去理解别人了,但是每一个人似乎也都真的真的不理解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金陛说出“不管怎样,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吗?”这种话来的?就因为金陛的同学把我打了一顿?就因为金陛在我最最难过的时候指责了我?似乎都不是这些,那么,那又是因为什么呢?我终于想起来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个问题了,因为我现在清醒了,在过渡紧张的情绪下,很多事情都是应激的,不会真正想清楚为什么那么做。所以,世界上才会出现后悔。
我努力的审问自己,审问我自己的心。
到底我是因为什么,突然对金陛说出这种话。
我走到窗户的旁边,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我不明白。摸了摸头上裹着的纱布,发现者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突然就像是精神病患者。我现在倒真是情愿我是精神病患者,那么我在发病时说的话我都会忘记,显露出一个真真实实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可惜,我不是。
今天是不能上班了,可恶,还有很多工作。
警察局那里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我的头都要打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该理直气壮还是该忍气吞声。在看到那个被我打伤的男生时,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他以后就真的这么毁了,那么我的罪过就太大了。不知不觉的,我已经把勾引金陛这条罪状加在了我自己的头上。那么,真的是我勾引他的吗?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金陛的场景,那天他真的很滑稽,捧着一大把玫瑰花。可惜,拿束玫瑰早就已经腐烂了,时间过去,该消失的,就会消失吗?
太阳在早上是红色的,但是明明城市中林立的高楼把初生的太阳挡住了,为什么我还能知道,太阳是红色的?
伊日健的父母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也或许是哪位慈祥的警察把真实的状况告诉了他们。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我,只是让我负担了医药费。我循例去探望了他,他的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看小说。
伊日健看到我进了病房,似乎有些吃惊,抿了抿嘴,不说话。我以为他至少会表现出一些埋怨或者憎恨,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依旧的看着他的漫画,我后来回想那时,终于明白,因为他也觉得尴尬,所以才不说话。
我做到他的床边,把买好了水果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太阳还没有到头顶,他满头大汗。正是淋漓的夏日。我抬眼看了伊日健一眼,问:“你是不是很热。”
伊日健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手中的漫画,说:“恩。”
“这里没有空调,我去帮你要一个电风扇。”我尴尬的笑了笑,说。
他依旧只是看着手中的书,就叫在这时突然显得突兀。我想要不去看,却偏偏无法离开我的视线。可能,就会因为我失去运动的资格……我突然说:“对不起。”
伊日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很尴尬的笑了,说:“没事啊,没事的……”
我被他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说:“呵呵,昨天打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子手下留情。”
他听了,突然很认真点的:“这是两码事。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不会支持你和金陛在一起,因为我是金陛的朋友,我是为了他好。”
突然玩心大起,凑近他,柔声说:“不要对我说这么天真的话,否则,我不保证,我也会‘勾引’你……”
我敢对天发誓我只是玩笑,但是那个傻瓜却真的脸红了。
伊日健的智商要比情商高很多。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正当防卫,而是因为这个小子,并不是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才学体育的,他的文化课成绩好得很,但是他偏偏喜欢篮球,一米九的个子也让他很成功的被教练选中。但是,学体育毕竟没有学文理知识来的正规,体育生一般都是学习很差而且喜欢打架的。我猜,伊日健的父母一定还有点感谢我,让他们的孩子有机会从体育版转到文化班。
“你比金陛大了七岁。”伊日健的话题始终没有离开“拆散我和金陛”。
“我知道。但是,如果金陛喜欢男的,就算和我分手了,那之后也一定会和男孩子在一起。”我尽力的解释。
“你要让我怎么解释,你才明白呢?”我扶着额头对他一点都没有办法。这个孩子固执到了一个境界。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伊日健盯着我说,“Nanni,我是说真的,你们不合适。”
“无论怎样,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我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现在,你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我现在还要拎着水果来看你,在这种时候,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指责我?”
伊日健被我的爆发吓到了,我突然也有些后怕,这是在医院,不会有人投诉我吧。
他不吭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毕竟我是成年人,该大度些,所以我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在我走出门口之前,我听得很清楚,他也说了一声,“抱歉,把你的头打伤了。”
医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但是,似乎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有谁是真的忙碌的呢?真正忙碌的人,又怎么会来到医院呢?我去医生那里把我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留着太吓人了,反正只是破了一点。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的安排,我在她的病房前,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支撑着身子站在窗户的边上,身边有一个打破的花瓶。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这副画面。
她真的很老了,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花瓶。我连忙上前帮她把那些破碎的玻璃收拾干净了,原来完整美好的东西,不过是摔碎了,就变成了狰狞的样子。她似乎还是很惊慌的样子,呆呆的说:“我只不过想要看看夕阳,谢谢你。”
我冲她淡淡的笑笑,说:“没事的,奶奶。”
然后又恍然的看到了窗外紫红的天空,原来我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天了。
原来,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是,明明看不见被大楼挡住的太阳,怎么知道,太阳要落山了?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上班。夜里并不是很安稳,即使没有失眠,但是也总是看到金陛。我真的很担心。他难道真的是永远都不会来了吗?很想要挽留,但是我真的没有立场,当初说要分开一下的人是我,现在后悔的,也是我?真是滑稽。
我终于知道现在的小说有多么的扯了,说什么晚上想念的睡不着觉,白天靠没完没了的工作来麻醉自己……怎么真的会这样,觉睡的的确有些不安稳,但是没到哭醒的地步。工作也很正常,会照常的想到他,但是现在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就是,每次想到金陛,就会想到他的离开,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忧,也有一丝丝的失落。
我在中午和于欣然通了一个电话,我现在是谁也不能找了,姐姐不能,甘洛不能,唯一能够诉说的对象,就只有于欣然了。她在那头听了前天发生的事情,就义愤填膺的对我说:“你真是傻瓜,你该起诉他们。”
“是金陛的朋友……”我小声说道,“还有你啊,你得了吧。要是这事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淫音立马又软了下来。我尽全力把声线中那些将要飘起来的东西压下去,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欣然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说什么。电话对面除了呼吸声以外听不到别的声音。到了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而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有了哭腔。她说:“Nanni,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能再和是烈呆在一个地方了。他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点……”我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天我们和陆家工作,是烈整个会议,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们毕竟也相爱了那么久,就算不喜欢,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她在那边已经泣不成声,我总算知道女人的软肋是什么了,就是感性。而我们男人却是相对感性的。于欣然那么一个理智的人,竟然可以为了男人那么触动,那么的哭,可是我却是死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样子的。即使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那么,现在,我又该做什么?
手机里出现了刺耳的忙音,于欣然已经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从耳边拿走,无奈的看着手上通话结束的提示。我想要把她当做倾诉的对象,她又何尝不是在向我倾诉她的痛苦与无助。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助。
那天下午,我开车回家,看到了夕阳。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因为是从海边走,所以看到了。它变成了和平时相差很多的尺寸,慢慢的拉着天边的彩霞,缓缓的消失在海平面上。
太阳,又一次落下。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金陛。
在那个黑色的梦里,金陛闪着金色的光芒,向我走来。我们很多很多都跳在眼前。他长个的时候,我不服气的样子。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