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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非凡论坛瑞龙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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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洪鍊生从怀里拿出一把通体莹白的玉笛来,笑道,「因为本派一直以来都是用玉笛做武器,但试想,一个不会笛的人成天拿著一把笛子挥弄成什麽样子?所以本派学徒在学武时通常也会兼学乐理,但你又是慢不得的,所以这玉笛只得先搁著了。」

洪鍊生又把玉笛摆回怀中,蓦地异常严肃的看著东方义,一双黑眸凛然生威,看的东方义手心微微冒汗。

「在收你为徒之前,我得先跟你说明了,」洪鍊生紧盯著东方义道,「本派武功强调的是悟性和根骨,因此个人修为除了看努力之外大部分平的却是个人资质,并不是勉强便能学成的,这样你还肯吗?」

东方义一听是这事,一颗悬著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笑道,「当然了,若是随便就能学成的武功我还不想学呢。」反正他对自己的天分一向是极有自信的。

洪鍊生一笑,他并没有告诉东方义,其实方才在店里他便已经试过了他的资质,晦苍派因为武功强调的特质不同於一般,资质的判断便显的异常重要,因此早在当初创派的人便已想出了一套筛选方法,便是将自身的气经由脉络输进他人体内,沿著对方的经脉游走,藉以引出对方身体原有的气,由气的量和状态便可知晓对方的身体状况,心理状态和资质等等。

而当时洪鍊生得到的及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东方义这人能说是少见的天才,料定能在一个月内将暗器等等练到旁人花上一年才能达到的境界,至於洪鍊生会这样隐瞒东方义其实说穿了就是因为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个首徒是否具备应有的自信罢了。

「喂,你到底教不教啊,竟然敢发呆,还是你太老走不动了啊!?」见洪鍊生说到一半竟然便自顾的发起楞,东方义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可还赶著救人啊,哪来的这閒工夫,於是嘴上也不客气起来。

洪鍊生一笑,对东方义的态度不以为仵,只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三十二岁,这是易容术,方便我外出。」

说著,洪鍊生伸手在脸上一抹,将脸上的装扮卸下,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却让东方义惊的呆了。

原本坐在他眼前的老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男子面貌清雅绝伦,眉目间隐隐透出一抹哀伤却带著狂傲的神情,原本老人身上不起眼的粗布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显的高雅出尘,全身简直没半点烟火气息。

「别看了,吃下去吧。」洪鍊生似乎对这种惊叹的目光感到习以为常,只是推推东方义,给了他一个朱红色的药丸,「师组从前曾是个修真之人,炼这丹药可让人的内力快速的增长,正适合你。」

东方义回过神,连忙将丹药吃了下去,不想洪鍊生又忘了告诉他,这丹药虽然能帮助内力增长,但也得看个人的修行如何,且必须有一定的资质才能吃下,否则若是达不到应有的修行标准,可是有性命之忧的,不过等到东方义後来知晓,发觉拜错师傅时已经来不及了。。。。。。

20

山林中放眼望去一片苍翠,其中一株树下坐著一个气质出尘的男子,风度娴雅的看著前方,而旁边却是及不相称的一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金发青年。

「喂。。。。。你到底是什麽做的。。。。。根本不是人嘛。。。。。。」东方义哀怨的看向洪鍊生,打那天起,洪鍊生给他的特训就是每天早晚绕林跑三周,接著教授暗器,药学和内功心法,吃饭时顺便听他讲解音律,一切都很平常,全是东方义料想的到的,除了洪鍊生的最後一项训练。

「为什麽一定要打伤你才能下山啊!?」对於东方义的怒吼,洪鍊生倒是一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样子,(废话,一天三次照三餐来要怎麽不习惯?)缓缓的扫了东方义一眼,轻松的道,「因为这是最快了解你实力进步和攻击盲点的方法。」

一句话让东方义登时如泄了气一般,软软的坐到地上,洪鍊生的确没说错,每次他们两人过完招後洪鍊生便会详细的指导他方才应该如何出招,用什麽招,的确是最快的方法。

「你还在发呆啊,不怕来不及救人吗?」东方义一震,转头看向洪鍊生,眼中满是愤恨,洪鍊生也了解,东方义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蔓芸宅子的方向,和当初为了救他而满身伤疤的程誉锡。

和东方义相处了这段日子,洪鍊生也大致听他说了自己的事,包括筹誉锡,蔓芸,连他是异世界的人这事都知道了,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独孤家的事。。。。

又看向东方义,只见他还在发楞,不过这段日子下来,洪鍊生也很了解他,只要说出了这句话,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燃起斗志的。

果然,此时东方义霍的站起身,一咬牙,转身走向离洪鍊生约莫一丈外的地方,又回身道,「那,我就继续了,你小心点吧。」

洪鍊生轻轻一笑,东方义跟著他学武已经快一个月,实力的进展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自己每次应战从不放水,但东方义来这的第二天便已经适应且能还击他一招,至於内力的增长更是让他讶异,要知道那丹药虽然能帮助他内息成长的速度,却不是无条件的增加,还得看个人下的苦功,东方义吃下那丹药竟没有一点不适已经让他惊叹,没想到还能让他的内力成长到原本需修练十年才有的境界,真可谓是把那丹药的功用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了。

「领死吧!」东方义呼一踏步,脚一登地,身子如燕掠水一般疾跃而上,晦苍派擅长的多是小巧迅捷,借力打力的功夫,而轻功暗器更是出名的强项,东方义为了救人加之本身对轻功也有兴趣,於此道下的功夫自然也多,这一跃姿势端雅迅捷,已是常人所无的境界。

东方义此时已至洪鍊生身前尺许,左手蓦地一挥,白光闪动,数十枚暗器分向洪鍊生打来。

「没大没小的小鬼,叫你师傅领死还早著呢。」洪鍊生一笑,身子倏的後跃,大袖一挥,单凭一阵疾风便把东方义练了半天的满天花雨给尽数打下,连一枚都近不了身。

虽见自己的攻击被打下,东方义仍不慌不忙,只见洪鍊生从怀中拿出玉笛站在当处,心下一动,同样拿出一把敌来,不同的是洪鍊生的乃是白玉所制,而东方义的玉笛则通体翠绿,吹口旁带著几点殷红,也是价值不斐的上等货。

洪鍊生见东方义拿著笛子向自己打来,不禁一声轻笑,东方义自从向他学乐後便也要求要学玉笛的功夫,洪鍊生便把自己以前的笛子给了他,练了一阵,竟也略有小成,不过拿来对付他还嫌太早。

此时东方义已斜斜刺出一下,见洪鍊生横笛欲挡,轻巧的在空中画个半圆,反手撩上,洪鍊生微一挑眉,手腕一翻,竟不理会东方义的攻击,後发先至,已刺向东方义胸前,饶是东方义反应奇速,百忙中闪了开去,却也吓出一身冷汗,洪鍊生微微一笑,待东方义正方手忙脚乱之际,不待招式用老,已转向一边,东方义招架不及,只见洪鍊生在他肩上巨骨穴稍一虚点,些下雪亮,只得垂手认输。

「认输了?」东方义瞥了洪鍊生一眼,不满的道,「怎样,谁叫你耍诈?」

洪鍊生一笑,知他很不满自己欺他经验不足,硬逼他转攻为守的事,便笑道,「你经验不足是事实,倘若出去,对手一样会抓著你这点,所以我当然得让你尽快熟悉,而不是叫你练好心法就好,输给师傅算的了什麽,况且学武本来就是耍诈骗人,谁能骗到对手一招半式谁就赢,难道不是?」

东方义默然,洪鍊生笑著轻拍了他的肩膀道,「好生想想,得会就来吃饭吧。」说著便背对著东方义往另一边走去。

「师傅,」半晌,东方义背对著洪鍊生,闷闷的道,「难道打败那些人就那麽难?」

洪鍊生没答话,良久,他缓缓的说道,「以你的实力,那些人现金已是商不了你的了,但若想进去救人而安然无恙。。。。」洪鍊生没再说下去,但任谁也能了解其中的含意。

东方义没再说什麽,微一点头,开始整理方才的打斗痕迹,洪鍊生同样默然,转身看向东方义的背影,心头却浮上另一人的身影。

”玄。。。如果是你,会怎麽做呢。。。?”洪鍊生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带著些微的苦涩和自嘲,”都过了这麽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洪鍊生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五年的岁月并没有磨去他当年的潇洒狂傲,而见到的人事却渐渐消去了他一部份的自尊,当年让他负气离去,宁可忍受孤寂也不肯放下身段回头的自尊。

”呵,”洪鍊生轻轻一笑,”时间张的可以改变很多事呢,你说是吗?”

他一拂袖,回身走开,心里以打定主意,不过既然自己的事已经解决了,那麽自己的徒弟当然也不能例外。

地牢中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幽暗的角落中蜷缩著一个衣衫残破的少年,半露的肌肤上带著数条伤痕,地板和他的一上均沾著已经乾涸的暗红血迹。

「喂,起来吃饭吧。」一名少年端著饭菜,见那角落中的少年满身伤痕,不禁皱起了眉头,将饭碗往地上重重一放,随即像避鬼似的站到一边去。

「哼,也是你活该,」半晌,见里头的人没半分动静,那少年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幸灾乐祸的道,「谁叫你,得了蔓姐的宠就冲昏头了,还妄想逃跑,没把你打死才怪。」

又过了半晌,见那人依旧没反映,那少年反倒不耐烦起来,心中甚感无趣,啐了一口骂道,「是死了吗!」随後重重的踏步离开了。

见那少年离开,玉烟这才艰难的从角落坐起来,少年方才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见,但他早在进来的时候便已明了,这里的人是不会理解自己这样做的理由的。

玉烟的眼移向那饭碗,现在他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困难,蔓芸每天的虐待毒打已经算不上什麽,只怕蔓芸就只是这样毒打他,让自己得过这样的生活到死。

想到这里,玉烟已不敢再想下去,缓缓抬起手,想去拿那饭菜,才一伸手,全身的伤口被肌肉牵动,立时痛的他冷汗直冒,仅仅一步之遥在他来说却如隔了一个天一般。

「怎麽了,瞧你痛成这样,还好吧。」玉烟脸一沈,抬头看向笑脸盈盈的蔓芸,他从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进来的。

近日见惯了玉烟这种眼神,蔓芸若无其事的打开牢房,反正玉烟全身完好时便已打不过她,更何况是被自己狂抽猛打了一个月以後?

蔓芸走到玉烟身前,俯下身子,抬起玉烟的下颚啧啧笑道,「你还真美的不像男人,难怪东方义会对你如此倾心了。」

「他没有喜欢我。」玉烟不屑的别过头,却听蔓芸笑道,「没有?你若不是看上了那小子又怎会帮他?我看你也给了他不少甜头吧,可惜啊,他最後还是逃了。」

玉烟胸中立时涌上一股热气,恨不得登时给蔓芸几个耳光,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玉烟冷哼一声道,「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可惜你到是真给了她不少甜头,不过他还是跑了。」

蔓芸一颤,劈面便给了玉烟一个耳光,脑中又闪过当日东方义离去的情景,心中一阵气苦,又抢上前对卧倒在地的玉烟没头没脑的一阵乱打,玉烟本就有伤在身,蔓芸又是学武之人,力气不若寻常女子,这番狠打只打的玉烟几欲晕去。

发泄了一阵,蔓芸见玉烟死咬著牙,一声不吭,这才想起他定是故意激怒自己好寻死,原本快消了的气又窜将上来,气极反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你越想痛快死,我就偏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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