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 风花靴夜(喜欢皮革,皮靴文章的请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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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快睡到中午。早上起来,阳光反射进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而且气温非常高,我穿了件牛仔裤和一件毛衣,刚刚吃完早点,洗濑完毕,就接到冷峰的电话。
过来吧,我们出去玩。
嘻嘻,我还有聚会呢,我逗他。
哈哈,他在那边大声笑。过来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双靴,我想买它。
难得他笑的这么开心,我坚持说我真的有事呢。
他突然强硬起来,你骗我,快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我装作非常害怕,不会是不让我穿你的靴子了吧,我声音有些抖起来,那是一种美丽的病啊,我现在已经上了隐了,不穿一下就浑身没劲,嘿嘿,等着,我马上到。
我出了门,心急如焚地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就狂奔向冷峰。
门口的门卫还清一色的穿着制服和军靴。
于是我也想穿。
我敲开了门,冷峰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紧身皮夹克,黑色的军警靴,黑色的光芒让我兴奋的牙关咬的紧紧的。
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平时非常肃静的屋子里好象有一团火在飘动,让人感到轻快和热情,冷峰在冲我笑,而且随着电视里的节奏做了几个很夸张的舞姿。我搞不懂,站在那里发呆。
冷峰过来拉着,递给我一瓶可乐,笑吟吟地说:小鬼,我还是冷峰。
是吗,我缓不过神来,可是我看好象跟原来不太一样了。
他拍拍我的肩,一挤鼻子,哈哈。
我冲他大声说,不要笑了,到底怎么了。
他马上不笑了,而且又恢复了往日那股严峻而冷漠的表情,半天他才说:
我有一种忧郁症,而且越是天气不好,越严重,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最厉害的时候,闷的很,于是开着车四处乱跑,还一不小心撞到你。
我插了一句:那么说来,不是我挡了你的路。
他点点头说,是,一般情况下冬天容易犯病,天气好了我也会好起来。
他猛地站起来,伸开双臂就把我抱在半空,然后大声喊到,看,我又恢复了青春活力了。
然后一下子把我摔在床上,站直了身子,对我大声说:我们穿靴子吧。
我也大声说,不穿。
不穿也罢,我们开车出去吧。我到东三环那有个叫双井的地方看看卖靴子的。
我嗯了一声,好吧。
于是我们驾车狂奔,沿着高速公路一口气就到了双井那里,可是我们找不到那家商店,问问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都很奇怪地看着我,说不知道。见鬼,他狠狠地跺着他的军靴。
忽然看到对面走过一个年轻人,脚上竟然穿着黑色的长统皮靴,而且那小伙子长的非常帅,非常高,天蓝色的牛仔服。冷峰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身边走过去。扭过头冲我笑笑,在这里等我。然后就在那个小伙子后面走,走出老远,并且拦住小伙子,我只看到他们面对面,在说什么。
我心里不好受,就转过身去,不想看。
好色之徒。
回来的路上,我沉默无语,他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回想着刚才穿长靴的那个小伙子。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戴着墨镜,看上去很平静。
我没有理他,而且回来后就没有去他们家,我回自己租的地方了。好几天,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耐不住,就跑到他那里去,急急地敲门,门没出锁,他在家的时候经常不锁,而我进去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和那天突然遇到的小伙子正全身皮革站在一起,说什么,见我来了,都扭头看我,脸上都极不自然。那个小伙子冲我笑笑,冷峰也笑笑,很淡。
我也笑笑,直接走上去,瞪了冷峰一眼。又看了那个小伙子一眼,那小伙子受不住,低下头。
我又重新认识了冷峰一次,而且这次好象有受伤的感觉,而且发誓不再理他。我想扇他一个耳光,但是我没有,我动作力度很大的转过身,跑到门口,开门,又关门。
我很生气,冷峰在后面追上来,那个小伙子也追上来,四只沉重的皮靴在地上哐哐地响着。但是没有我跑的快,顺手招了一辆车,钻进去,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五
我想起我的女友来,心里发酸,和我同住的那个小伙子,很安静,有时抽出支烟来,陪着我坐着,听我讲故事。我的工作又非常的忙,心情慢慢的变的不好起来。
冷峰在那边沉默着,有一个多月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按着手机上的号码,期待着什么,可是它没有响起,我也没有给给他打或者发条消息,我若有所失。但是又不知道为何。
一天,我坐在办公位上,正敲着键盘,忽然一抬头看到前台小姐正跟一个高个年轻人说什么,我离的比较远,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我却分明看到那个身影是冷峰,我疾身站起来,迅速地走到前台,拉起冷峰的手就把他拉到门外,我气乎乎地看着他。大声喊到,你要干什么。
冷峰惊讶地看着,有些生气,闷闷地说,我找你。
我冷笑了一声,跑到我们公司来干什么,败坏我名声吗。
冷峰白晰的脸变的涨红起来,他的眼睛冷冷地射过来,直直地看着我:哼,你别在这里胡说。
扭过头去,就去开车门,我抢过去,挡在他和车门之间。
我缓了一个口气,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挺了挺身子,说,没有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苦笑起来,我正在工作呢,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他转过身去,看看身后的办公大楼,脸上掠过一丝笑,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从到底想干什么。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冲冲地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消息。
短消息?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何时给我发过短消息。
冷峰一把把我从车前推开,打开车门就钻进去,就要启动。我站在车前,指着车里的他,怒冲冲地喝道:你整个一神经病。
他不理会,发动车子,就跑了。
我平息下来,一阵狐疑,他跑这里来干什么,又不说话就跑了。
我马上给他拔了手机,声音变的温柔了一些,冷峰,你是有什么事吗,说吧。刚才我脾气不好。
他顿了顿,是的,我有事。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他又回来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同事,说有事出去一会,然后跟他钻进车里,车慢慢地在一个安静的路边停下来。
李明,我过几天就要出国了,我想让你去送我。
出国?我身子一振,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突然转过头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声音很冷漠。
我摇摇头,说,不,那是你的事,但是我不想送你。
他缓缓地低下头,伏在方向盘上,然后又慢慢地抬起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我妈去世了,刚刚,我没有赶上,我爸让我过去陪他。他咬咬唇,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吐出字来。
生死离别,人世间最让人恸心的大事,我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肩,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说:别难过,人命在天,希望你和伯父能振作起来,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去送你。
他抬起头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我这个人心软。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呢。
可是,我一直没有收到你的短信啊。
是神州行。两网之间难免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会意地笑了笑。
我没有心思上班了,他的车子启动了,我也没有说要下,一路上他开着车,我坐在他身边,好象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走,是不是移民。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把头低下去,不说话了。
半天,他才说,我把我的房子和车子留给你,还有那些皮靴什么的,你帮我照看,我肯定还会回来生活一段时间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片茫茫然,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真的湖涂了,想不清楚,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清楚。
我只是摇摇头,不,你的东西我一概不要,你要走就走了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了,我还是想过原来的日子。
他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幽怨,我真受不了,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突然这么柔情真情起来,但是我又能说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枯树横斜,他把车子停下来,走下车,我也出来,他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象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听见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们穿靴子Zuo爱吧。
他拉起我又上了车一阵狂奔回到他的住的地方。
这次我们什么都没有穿,赤着身子,只是四条腿上都套着黑亮亮的靴子,他很激动,在我身上胡咬乱咬,嘴里还胡说乱说,我静静地配合着他。
而我终于明白他是一个gay而我是什么,也是一个gay吗,我好象真的湖涂起来,我不是,我只是喜欢他,除他之外别人都不会的。
也许是。
几天过后,在机场上,天空中飘着小雪,能见度不高,我打了辆车,催着司机开的快一些,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我终于见到了冷峰,背着简单的行李,很孤单地,高高的个子站在人群当中,看着我来的方向。
他拉着我的手说:等着我好吗,我还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眼中发热。
两个男人之间还能怎么样呢。从来没有想过。
飞机起飞了,慢慢地消失在天空当中,我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空落落地回来,发了好几天呆,变的不想说话。
有时候觉得象一场梦,想起女友,又想起冷峰,我不知道上天要在我身上试验一种什么样的生命测验。
而我又到底是谁呢。
六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有时还会抬抬头看看天上的飞机,心里好象有什么放不下,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我知道我还没有忘记冷峰。
也许他走的时候应该告诉他我的mail,但是为什么他不打电话给我呢,他不会在乎花那几个钱给我打电话的吧。
我还呆在那个公司里,和我同住的小伙子考上研究生搬到学校里去住了,我害怕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一个房子里,就把另一间租出去了,后来,我把另外一间也给租出去了,我换了一个地方住,我还想换一个公司。
每每到西单买书,我总要到那个雪夜相遇的地方去看一下,心里便若有所思,便觉得心里发苦。冷峰曾经住过的小区,门口的警卫又穿上了黑色的军警靴,可是一切都不存在了。也许一切真的都不存在了。
天空又下起雪来了,有时便莫名其妙的泛起惆怅来。
手机又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号,没有结,就把手机关掉了。
手机经常莫名其妙地响起来,我下意识地接了一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是李明吗,我是冷峰的爸爸,我有事想要见你。
我呆住了,心里顿时一片空白,冷峰的爸爸?那冷峰呢,我心情沉重地见到了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有五十了,头发有些白。冷峰长的并不象他爸爸,冷峰是一个有棱有角的男人,而这个眼前的中年人,虽然颇有气质,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太高贵。
他眼睛不眨地看着我,然后问,你就是李明。我点点头,我是李明,伯父,冷峰呢。
他眼睛忽然变的很忧郁,嘴角在抽动,我感觉到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