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至黑之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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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还活着吗?”我低声说道。
“嗯。”不太情愿的回应。
现在我和她正躲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昏迷中的远坂被Saber抱在手中,看她疲倦的样子,看来一时半刻是别想醒过来了。经过一番追逐,总算是跳出了对方的视线。
而在外面,黑sè的巨人正在树林中徘徊着,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幸好我们所在的山洞位置很隐蔽,处于伊莉雅结界的死角。只要不轻易移动,就不会被对方发现。
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刚刚还在生死相搏,现在却已经不得不同舟共济。无论我们任何一个人被找到,其他人都一样会被杀掉。
“先躲在这里,如果找到天黑还找不到,他们应该就会放弃了吧。”我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一点信心,如果伊莉雅的执念比我想像中更强,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很不好了。
随着危机感地渐渐减弱,我才渐渐地意识到,现在的我,正和Saber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真的如同梦幻一般。曾几何时,Saber与我生死相搏,不惜两次使用宝具来杀我,她的这份愤恨,直到现在恐怕都没有消除。
但是即使如此,对于我来说,Saber是不同的存在,不是敌人,而是我所尊敬之人,也是好像家人一般的重要之人。
“Saber。”
她没有理我,只是当作没听见。
“为什么这么……恨我呢?”我问出了困扰我的问题。原本我以为是因为我的无知葬送了她,所以她想要杀我,但是这个原因已经被Saber亲口否定了。
“士郎不知道吗?”冷漠的眼神看向了我。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冰冷的眼神,我的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
“我只是想要和Saber回到家人一样的关系。”
“真是可笑,你这样还配自称为魔术师吗?”
冰冷的嘲笑。没错,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即使明明知道必须战胜所有的对手,但是关键的时刻却总是不愿痛下杀手。
也许她还记得,上一世界中,她与Rider初次交锋的夜晚,也就是间桐脏观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一次。
原本,我们可以在那时将他杀死。
原本,我们可以在那一天避免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但是,由于我的天真,由于我的狗屁正义感,我所接受到的,是最最不幸的结局。
“抱歉,Saber,如果我那个时候杀掉脏观……”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Saber说道,“但是即使这样,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恨你的理由。”
“那么,可以告诉我吗?”
Saber没有回答我,而是把脸转向另一边。
“拜托你至少我我明白……”
“士郎。”
她微微转过头,用眼角盯着我,冰冷的眼神仿佛将我冻结一般:“如果你不想现在死在这里,就给我闭嘴!”
浓烈的杀气让我的呼吸一滞。她恨着我,直到现在还在恨着我,连听到我的声音这样的事情都不想要。
但是,自己重要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
“Saber,我……”
一把剑突然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就这么想死吗?”Saber冷酷地说着,“那好,我就成全你。”
熟悉的话语,这是在上一个世界,Saber最后对我所说的话。再一次的,恨着我;再一次的,想要将我杀掉。
然而,现在的她,却连这样的事情也已经做不到了。
“唔……”Saber突然口吐鲜血,就连剑也从手中滑落。
“Saber!”我慌了手脚,急忙将她扶住。
“不要碰我!”Saber用力地推开我。
但是,这真的是Saber的手吗?毫无力量,软绵绵的,就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榨干了一般。
“难道是昨天的伤……”
“闭嘴,不用你管!”Saber试着捡起剑,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一般地动弹不得,就连原本被她护在怀中的远坂也跌落下去。
我连忙接住远坂,只见她的脸sè苍白,好像一张白纸一般。我知道,这是过度使用魔力所引起的后遗症。
果然,昨天连续两次使用宝具,再加上分别被Rider和Devil的宝具击中,即使战斗中她占尽了优势,也难免受伤。所以刚刚远坂与我战斗时,她一直没有出现。并不是远坂托大,而是无法使用。因为无论远坂还是Saber,现在的魔力都已经见底了。再加上刚刚那样激烈的战斗,Saber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留存都已经是奇迹了。
即使明知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远坂还是不惜逃学来追杀我。原因只有一个,她想要杀掉我,从我的手中保护樱。因为在她看来,我是不值得托付樱的伪君子。
为了亲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甚至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远坂,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第四十五章 三人的羁绊】………
Saber无力地倚在石壁上,虽然试了几次都再也站不起来,也捡不起地上的剑,只能依旧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不打算把她要回去吗?”我扶着远坂,让她睡觉的姿势可以更好些。
“没有必要!”Saber冷声说道。
因为她是知道的,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不担心我会对远坂不利。
“别太得意了。”像是想要打破我的幻想一般,“等我的体力恢复了,一定会当场将你杀掉!”
“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吗?”我叹了口气,“Saber,其实你是知道我真实的样子的吧?”
“那么……为什么不告诉远坂呢?”
Saber一声不吭地闭上双眼,像是在回避着我的话。
保留着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这样的Saber没有理由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有告诉给远坂,依旧把我当作最大的敌人来对待。以致于最后,就连远坂也把我当作最大的敌人来看待
只是因为她恨我,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将我碎尸万段!
“呐,Saber,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缓缓地说道,“我被Lancer追杀,是你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
一跃闪过的银sè甲胄,一击退敌的优雅英姿,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将一无所知的我视为Master,直到临终前都在为了我而战。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其实是上帝派给我的守护神吧……
“别再……说了……”Saber死死地咬着嘴唇。
“我无法忘记那一天,那奇迹一般的夜晚。”我的手下意识地抓着胸口,为了抚平那无法磨灭的痛触,“对于我来说,Saber不是Servant那么简单,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
“我告诉你别在说了!”像是在拼尽全力的怒吼,声音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小得可怜。Saber死死地瞪着我,单手压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Saber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呓语:
“士郎,”静静地,安详地,仿佛童话中的公主一般地说道:
“那个时候……你又是为什么,没有杀掉我呢?”
在上一个世界,最后的最后,我只要将黑之Saber杀死,就可以改变大家的命运。但是,我却没能下得了手。
答案?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琢磨,因为答案早已经了然于胸。
“那么Saber又为什么没有杀我呢?”同样是反问,却仿佛回到那个至黑之夜,回到我骑在她身上的那个瞬间。
我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
Saber的实力,我也是非常明白的。
以我的力量打败Saber?即使万分之一的可能,即使我真的得到了Archer全部的力量,即使我真的奇迹般的连无限剑制都可以使用。只要Saber认真和我战斗,我连一丝一毫的胜机都没有,恐怕在刚刚一个回合的时候就被砍成碎块了。
就算那个时候她被骑英之僵击中,就算那个时候她被我骑在下面,就算她冷眼看着我高高举起的短剑,却一直没有反击。
不是反击不了,而是不想反击。所以,我是知道的。
那时的Saber,即使身体已经完全被黑暗所吞噬,依旧没有准备杀我。即使在我骑在她身上的那个时候,即使她的生命随时可能被我取走的那个时候,她依旧没有向我反击。
她仅仅是在等着我,将她杀死……
“只是我轻敌罢了。”Saber像是在逃避一般地说道。
是啊,我早该明白的。
我,杀不了Saber。
Saber也同样杀不了我。
即使处于敌对的立场,即使身在不同的境况。即使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她,即使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我们之间的羁绊却依旧强烈地存在着。
“抱歉,Saber。”我发自内心地说道,“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
“直到现在还在说这个吗?”Saber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们,已经不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了。”
“那又如何?”
“?”
“对于我来说,Saber是家人,永远都是。即使你变成别人的Servant,即使你想要杀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楞楞地看着我,Saber露出失望又带着几丝悲伤的表情。
“士郎,这样的想法,迟早会要了你的命!下次见面时,当我的力量恢复时,我会使出全力地杀掉你!”
依旧是这样的回应,即使知道了我的真实想法,即使不再对我有任何误会,她的回答依旧没有改变。
“如果这就是Saber的真实心情,我不会抵抗。”我说道。
“是吗?”
“是!”我坚定的眼神,不知是否能把我的心情传递给她。
Saber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头枕在膝盖上,不想再说任何话的样子。
还是不行吗?即使可以这样静下心来面对面地谈话,Saber依旧恨着我,想要杀我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可恶,究竟要怎么做才行?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她回头望我一眼?
突然,肚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我刚刚痛得弯下腰,一直昏迷在我怀里的远坂已经从我膝盖上挣脱出去,惊慌地退到山洞的另一边。
“你这人渣竟敢对我的Saber出手……”刚说到一边,她好像意识到刚刚的状况一般,“你你你……你这个变态刚刚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仿佛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被做过什么一般,远坂上下地翻弄着自己的衣服,在确认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后,一脸愤怒地瞪着我。
“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把你带着一起藏在这里罢了。”我回答道。
被远坂如同垃圾一般地看待,我浑身不自在。
“哈?你会这么好心吗?卫宫同学。”话中带刺,即使魔力耗尽的远坂,现在依旧保持着那优雅的态度。虽然有九分都是对我的恨意。
“我们之前有很多误会,远坂,我并不想要与你为敌。”
“那么真是可惜,我现在倒是很想与你为敌!”远坂现在已经对我完全不信任了。
不信任,那么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