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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293部分

小说: 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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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再多说,应了一句:“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与二皇子妃的贴身侍女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着二皇子妃出去了。

    余下众人干坐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也都累了,何况正殿那边的情况她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便都不想再在偏殿干坐下去。

    礼亲王妃因第一个笑向宗皇后道:“皇后娘娘,大家都已是酒足饭饱了,您看要不要散了,让大家伙儿各自找地儿逛逛去,也好消消食,不然晚上的晚宴,可就都没地儿装了。”

    宗皇后犹不想离开偏殿,想继续听听正殿那边的情况,可见大家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疲色与不耐,想着在座的个个儿都养尊处优惯了的,若是平常在家,这会儿早高床软枕的在歇中觉了,哪用似现下这样,穿着沉重的大衣裳顶着沉重的头饰,又累又热,再让她们坐下去她们固然不敢多说什么,可不敢言并不代表不敢怒,自己就要引起公愤了。

    少不得只能点头道:“就依王婶所说,大家都散了罢,有地儿去的就自己安排,没地儿去的就去景仁宫的厢房里歇着,这会儿离晚宴少说还得一个时辰呢。”

    于是大家总算可以离开交泰殿,找地儿休息,或者说是找地儿与自己交好的妯娌姐妹八卦了,方才发生在正殿的事,足够她们八卦上整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了。

    顾蕴想着礼亲王妃进宫自来都是在景仁宫落脚,倒不是她与宗皇后多要好,以她的辈分和威望,除了宗皇后,其他人还不够资格款待她,她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往别的妃嫔宫里去。

    然而此时此刻,相信宗皇后除了第一个不想见到自己以外,第二个不想见的人,只怕就得数礼亲王妃了,顾蕴自然不想让礼亲王妃去受宗皇后的冷眼,因笑着走到礼亲王妃身旁,冲她微微一欠身,低笑道:“前儿我得了一罐雪顶含翠,不知礼叔祖母可否赏脸去东宫坐坐,也好尝尝我烹茶的手艺?”

    礼亲王妃也不想去景仁宫白讨宗皇后的嫌,可不去景仁宫,她也没别的地儿可去,总不能去寿康宫与几位太妃做堆罢?是以听得顾蕴的话,她倒是正中下怀,笑道:“那敢情好,我老婆子今儿可是有口福了……”

    话音未落,已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雪顶含翠这样的茶中珍品,一年下来,连母后宫里尚且只能得个二三两呢,大皇嫂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待客,果然不愧为全宗室乃至全大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只要有银子,还怕换不来好东西?只是一点,大皇嫂既然这么阔气,当初又何必非要做出那副小家子气,又是问母后,又是问父皇要银子要庄子的,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越有越抠么,不是我说,大皇兄好歹也是大皇嫂的夫君,大皇嫂的银子舍不得给别人花也就罢了,何以连给大皇兄花都舍不得,难道银子留着,还能生儿子不成?”

    顾蕴只听声音,便知道是三皇子妃了,几个皇子妃里,也就数她最沉不住气了,想是自诩腰杆硬底气足,所以半点气也受不得,伤疤未好便忘了痛罢?

    抬头一看,果然就对上三皇子妃饱含冷嘲与忿恨的脸,顾蕴就笑了起来,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难道三弟妹竟不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不成?本宫既嫁给了太子殿下,嫁进了宇文家,那宇文家给本宫饭吃给本宫衣穿,一应吃穿用度都不能短了本宫的便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然本宫嫁人做什么,就留在自个儿家里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岂不更好?听三弟话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三皇弟府上素日花的用的,竟都是三弟妹的银子,连养珏侄儿的花销,都是靠的三弟妹的嫁妆了?那本宫回头见了父皇,可得替三皇弟也讨要一笔银子几个庄子才是,总不能让人说三皇弟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起罢,就怕那起子乱嚼舌根的人话说得更难听,指不定连珏侄儿不该再姓‘宇文’,该改为跟三弟妹姓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贱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了你的嘴!”话没说完,三皇子妃已愤怒的尖叫起来,整个人都气得发抖,扑腾着要上前打顾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怎么会!

    被她的贴身侍女死活拉住了,急得几欲哭出来:“娘娘,您息怒,皇后娘娘和众位主子都还在呢,您千万息怒……”

    宗皇后也喝骂了她一顿:“你给本宫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她方不再闹腾,满脸通红的倚在自己丫鬟的身上,大口喘起气来。

    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媳终于消停了,宗皇后方看向了顾蕴,似笑非笑道:“以前本宫一度以为太子妃只进不出,是只铁公鸡呢,没想到都是本宫误会你了,不过你也是,开客栈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就算有与民争利的嫌疑,也有可能被人诟病浑身的铜臭味儿,却也犯不着藏着掖着,若不是今日之事,不止本宫,今日在座的所有人岂非都要一直误会你下去,继续诟病你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顾蕴就当听不出宗皇后话里的嘲讽一般,笑得一脸的谦逊:“仁者见仁,淫者见淫,臣媳自来觉得,任何事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都是他的自由,臣媳是既不想管也管不了,所以就由他去罢,只要太子殿下与父皇母后不觉得臣媳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臣媳便心满意足了。”

    礼亲王妃一脸诧异的接道:“怎么皇后娘娘曾听人诟病过太子妃娘娘‘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吗,那娘娘怎么不让人大耳巴子抽过去呢,太子妃娘娘可是您亲自为太子殿下挑选的,才德品行别人不清楚,您自己难道还能不清楚不成?便是没有今日之事,您也该维护太子妃,为太子妃张目才是,何况事实证明,太子妃是如此的深明大义高风亮节,连皇上都赞不绝口,您就更该为她张目了。”

    说着攸地拔高了声音:“你们都给我老婆子听好了啊,太子妃如此深明大义高风亮节,自己和东宫上下素日简朴有加,为免江苏百万百姓再受水患折磨,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却一次就私人支出百万巨资用于治水,这是何等的胸襟与情怀,老婆子不敢说后无来者,却敢说前无古人!所以以后谁要是再敢背后嚼太子妃的舌根,诟病太子妃小气,皇后娘娘和我老婆子第一个就饶不了她,谁要是听见旁人诟病太子妃,没有上前给那人一个大嘴巴子,皇后娘娘和我老婆子一样饶不了她,你们都记住了吗?”

    方才宗皇后虽发了话让大家都散了,可谁敢走在她的前面,总得等她与顾蕴并几位亲王妃皇子妃都先走了,大家才好跟着出去。

    所以这会儿殿内的人一个都没少,全部都将礼亲王妃的话听了个清楚分明,少不得要齐声称“是”:“谨遵皇后娘娘与礼王婶(礼叔祖母)之命。”

    反正礼亲王妃的辈分摆在那里,谁敢驳她的回,何况她还时时不忘将皇后娘娘放在自己前面,皇后娘娘纵然要怪,也怪不到她们头上,且法不责众,皇后娘娘总不能将气撒到所有人头上罢?关键还有一点,眼见太子殿下的地位越发稳固了,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形,至现在起,她们不说着意与太子妃交好,至少也不能再与太子妃交恶,那她们就尤其需要表这样的态了。

    宗皇后被礼亲王妃的装傻充愣和越俎代庖气得两肋生疼,如顾蕴所想的那样,这会儿她第一个恨的是顾蕴,第二个恨的便要数礼亲王妃了。

    可礼亲王妃的话她不能反驳,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巴不得顾蕴被人骂死了才好,顾氏她又说不过,她今日才算明白,顾氏何以那般高调强势,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敢情是手握大把大把的银钱,钱是人的胆么。

    于是只能将气都撒到了庄敏县主头上,若不是因为她们母女和老四母子居心叵测,她堂堂中宫皇后,又何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庶子媳妇的气,她的一切噩梦都是从顾氏成为了太子妃后,才正式开始的,顾氏简直比那个婢生子还可恨,而这都是拜益阳母女和老四母子所赐,她不好过了,庄敏还想好过?

    因看向庄敏县主,淡淡说道:“老四媳妇过来,你三嫂克撞着了,自己都还昏昏沉沉虚弱得紧,如今能服侍本宫?你来服侍本宫回景仁宫罢。”

    庄敏县主混在人群里,虽然心里已是怨毒忿恨得快要麻木,面上倒是尽量克制着,没有露出什么端倪来,以为今日的打击与折磨能到此为止了。

    却没想到,宗皇后却忽然点了她的名,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宗皇后这是在抬举她,宗皇后看她的眼神分明透着毫不掩饰的狠戾,显然是打算把方才受的打击和气都洒扫她身上了。

    然而庄敏县主还没有拒绝的权利,服侍婆母本就是为人媳者的本分,便是强势如顾氏,这会儿若皇后开口叫了她,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她没有顾氏的底气,自然更不敢说了,偏还连个帮她说项的人都没有,益阳长公主倒是够资格进宫参加今日的宴会,可崔驸马至今仍住在玉虚观里不肯回去,益阳长公主脸都丢到盛京城外去了,哪还有脸出门?

    何况她纵然来了,除了让宗皇后多一个羞辱的人以外,根本于事无补,又何必再白搭一个人进去呢?

    庄敏县主将自己的指甲都生生弄断了一根,才强迫自己堆起了一脸的笑来,上前冲宗皇后屈膝一礼,道:“早就羡慕三皇嫂能常伴母后左右,今日总算轮到臣媳了,就是臣媳不似三皇嫂那般伶俐,还请母后千万不要嫌弃才好。”说着扶住了宗皇后的左手臂。

    宗皇后笑道:“你三皇嫂哪有你伶俐,以前你可是人人都交口称赞的对象,本宫怎么会嫌弃你。”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庄敏县主的手,瞧在不知情人的眼里,真是好一副婆媳相得的和谐景象。

    宗皇后由庄敏县主扶着出了殿门,其他人方跟着陆陆续续也出去了,不一时殿内便只剩下三皇子妃和她的贴身丫鬟了。

    三皇子妃这才渐渐醒过了神来,不由深悔起自己方才的沉不住气来,明知道那顾氏尖牙利齿的,她又何必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去要她的强,难道自己以前得到的教训还少吗?

    如今可好,自取其辱不说,还惹得母后厌弃了她,本来母后就不是多喜欢她了,只因为自家她这一辈就她一个嫡女,没的选所以才选中了她为媳,她嫁妆又远不如顾氏那般丰厚,指不定母后心里这会儿正多么懊恼当初没抢先一步为自家殿下聘了顾氏为媳呢,本来顾氏的嫁妆那般丰厚,已够让人眼红妒恨了,谁知道那嫁妆只是她财产的冰山一角而已,她怎么就那么好的命?

    还有殿下,不知道会不会也这样想,——说来说去,都怪顾氏那个贱人,她怎么还不去死,怎么还不去死啊!

    三皇子妃越想越懊丧,越想越屈辱,终于忍不住趴在自己丫鬟的肩膀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直哭了一盏茶的时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才渐渐停了下来,一面拭泪,一面离了交泰殿,往景仁宫去了,母后已然厌了她了,她再不设法尽快讨回母后的欢心,难道真等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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