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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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贵妃被说得讪讪的,又道:“我不是一早就与您说过,后宫这些争斗只是小打小闹,根本不能伤筋动骨,我在前朝自有安排?只要那个婢生子被拉下了太子之位,您想怎么羞辱顾氏,就能怎么羞辱她,您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昔年韩信连胯下之辱都能忍受,若母妃连给顾氏稍稍服下软都做不到,我们也别谈什么大业不大业的了!”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林贵妃服了软,“那我明儿便上表给你父皇,向他认错儿,再在关雎宫脱簪待罪,无论如何,且先把你父皇的心挽回来才是,不然假以时日,我在宫里经营多年的势力,可就要被景仁宫那个贱人给拔光了。”
二皇子却道:“不止要向父皇认错儿,母妃还得向顾氏认错儿,我听说明儿就是顾氏的生辰,母妃最好一早便打发人送一份丰厚的贺礼去东宫,在顾氏面前,把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母妃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见林贵妃虽仍满脸的不情不愿,到底还是点了头,这才面色稍缓,继续说起其他事来。
与此同时,庄妃母子婆媳也正议事,不过庄妃殿内的气氛就比关雎宫的气氛要低沉内敛得多了,只是庄妃与四皇子庄敏县主夫妇的脸色,比之林贵妃母子婆媳的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却是益阳长公主自宇文承川与顾蕴大婚次日认亲时,察觉到宗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后,回去便立刻与女儿女婿通了气儿,让四皇子设法递话给庄妃,看庄妃能不能在宫里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益阳长公主自己则日日递牌子进宫求见宗皇后,只可惜都被宗皇后以‘年事众多,无暇接见长公主’为由给推了,弄得益阳长公主心里很是没底。
“……如今看来,我们必定一开始就中了东宫那两个的计,之后更是中了他们的反间计了,赐婚圣旨下了之后,皇后不是打发了两个嬷嬷去显阳侯府教顾氏规矩吗?就算之后皇后见了顾氏的嫁妆,会恼怒于自己竟然看走了眼,以致迁怒长公主这个一开始推荐顾氏的人,以长公主多年对皇后的忠心耿耿,皇后也不该恼她至厮才对,毕竟长公主也只是道听途说推荐的顾四,最多只是失察,显然定是那两个嬷嬷回宫后对皇后说了什么,偏认亲当日,顾氏对庄敏和母妃都亲热有加,瞧在皇后眼里,自然越发坐实了我们关系匪浅的念头,也就不怪她不肯见长公主,她这会儿只怕已恨毒长公主了!”四皇子的声音很平静,但他阴沉的脸色和阴鸷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心里是多么的生气与恼怒。
庄妃闻言,皱眉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几日皇后看向我的眼神都颇不善,只怕她很快就该冲我发难了,我倒是不怕被她责难,就怕影响到你的大计。”
四皇子想了想,才道:“少不得只能先委屈母妃了,皇后母子这是在逼我行动呢,他们母子那样的性子,哪怕只是知道我们想左右逢源,尚且会认为我们背叛了他们,不会轻饶过我们,何况东宫既出了手,自然要一击即中,只怕连我们的真正意图他们也已知悉了。如今我们势单力薄,他们母子与贵妃母子却各有倚仗,太子又深藏不露,让人堪不透他手里到底有些什么底牌,明显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皇后母子既要逼我们,那就任他们逼,等逼到一定程度后,我们便称病闭门不出,韬光养晦,且待他们几方厮杀出结果后,我们再出手,胜算反而更大!”
庄妃转着手里十八子的檀木数珠,对儿子的话深以为然。
正要开口,不想庄敏县主已先道:“可殿下和母妃自来低调内敛,东宫那两个又是怎么知道殿下胸怀大志的,万一只是个巧合呢?如今他们三方里两方有强有力的靠山,一方占了大道正统,不论谁胜出,必然都将实力大增,怕就怕以后渔翁之利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了,倒不如趁早把水搅得更浑,好浑水摸鱼……”
话没说完,见四皇子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到底还是说不下去了,勉强笑着道:“殿下一直看着妾身干嘛呢,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四皇子冷哼一声:“你脸上倒没有东西,不过你眼里有,你两只眼睛里明晃晃写着‘野心’两个大字,当本殿下看不出来吗?可有多大的脚才穿多大的鞋子,你只管好你该管的事,将来本殿下自然让你如愿以偿,另外你再给本殿下记住一句话,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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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穷山恶水,岁岁荒年,
欲哭无泪,只能种田。
既是农业大学学生:
引水,造地,育新种。
划时节,经新历,春耕春种,秋收秋拾。
畜牧,养花,打造新产业。
养小娃,带邻邦,种出一片好春光来……
这二货虽然脑袋常卡,坑品还是有保证的……
第一百四八回 走水
东宫离景仁宫虽近,因晚间要穿正式的太子妃服制,才交申时,顾蕴便开始让锦瑟卷碧服侍着,妆扮起来了。
方梳好发髻,正要戴凤冠珠钗,宇文承川回来了,满殿的人忙都跪下行礼,顾蕴无论在人后与宇文承川多么要好,人前该给他的面子从来都是不吝于给他的,何况夫妻之间本就该你敬我我敬你,忙也起身屈膝行礼:“殿下回来了。”
宇文承川笑着上前携了她起来,道:“时辰还早呢,这么快便开始妆扮起来了,不是说凤冠压得你脖子都直不起来,大衣裳折腾你路都不会走了吗?”
这话一出,满殿服侍的人都抿嘴窃笑起来,顾蕴嗔他一眼,才道:“不是想着早些妆扮起来,时间上能从容些吗?殿下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与宇文策除了说他娶亲之事以外,还说什么了,要这么长的时间?
宇文承川道:“去了一趟内务府,所以回来迟了,你们都退下,等叫你们时再进来。”
满殿服侍的人忙都齐声应了一声:“是。”行礼却行退了出去。
顾蕴这才问他道:“怎么了,是与十一哥谈得不顺利吗?”呃,难道真叫她猜中了,宇文策喜欢的不是女人,所以一直不肯娶亲?
“还好啊,”宇文承川道,“我一开始把我们的猜测含蓄的与他说了,他立时勃然大怒,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了,说自己只是想像我似的,能找到一个真正情投意合,心意相投的人罢了,但这种事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之他幸,不得他命,说他回去后便会让他们府上的何侧妃尽快替他相看,尽快完婚的。”
顾蕴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你竟然把我们的猜测也告诉了他,你傻呀你,难怪他会勃然大怒,你就不知道换种方式说的?好在总算我们只是虚惊一场,事情也算是得到了解决。”
宇文承川讪笑:“当时没想那么多,何况自家兄弟,本就该有什么说什么,我以后注意一些也就是了,再是自家兄弟,也得把话说得委婉一些,不然纵做了好事,人家还未必领情。”
顾蕴点头:“是这话,你去内务府又是干嘛呢?”
宇文承川眼神一闪,笑道:“没什么,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妆扮罢,我也换身衣裳去,收拾好了,我们便早些去景仁宫,省得去得迟了,旁人说我们托大。”
顾蕴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总不能他做什么都得事无巨细的告诉她,也该给彼此留一点独立的空间才是。
遂叫了锦瑟卷碧进来,继续服侍自己更衣妆扮,待自己与宇文承川都收拾妥了,见已快交酉时,夫妻两个于是各自上辇,不疾不徐的驶去了景仁宫。
就见景仁宫的右偏殿内,好些低等嫔御已经到了,一个个儿都打扮得千娇百媚的,也不怪她们费尽心思,皇上如今于女色上头很是节制,就算是宗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一月里见到皇上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便是林贵妃陈淑妃几个高位份的妃嫔,如今一年里也有大半时间根本见不着皇上,除了这种正式的场合,所以众妃嫔只怕无一不打着今晚上能引来皇上垂青的主意。
供众皇子皇子妃公主驸马暂时落脚的左偏殿里,这会儿却是一片空荡,也就只四公主到了,瞧得宇文承川与顾蕴进来,四公主忙起身上前见礼:“给大皇兄大皇嫂请安,大皇兄大皇嫂万福金安。”
顾蕴见她一副怯怯的样子,今儿来的又是最早的,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实在可怜,不由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情来,放软了声音道:“四皇妹这么早便过来了,我方才打眼一瞧,还以为我和你大皇兄是来得最早的呢,没想到你还更早。”
四公主抿了抿唇,才细声细气的道:“一个人在宫里闷着也是闷着,所以就早些过来了。对了,我还没谢过大皇嫂昨儿打发人送去我宫里的年货呢,今儿倒是赶巧儿了,多谢大皇嫂。”一面说着,一面已屈膝冲顾蕴拜了下去。
早年四公主的母妃珍贵嫔还在时,因其不甚得宠,四公主已不大得皇上宠爱了,有那么多儿子在前,又有大公主和五公主两个皇上相对疼爱的公主在后,皇上分到其他女儿身上的关爱也的确有限。
等到珍贵嫔去世以后,四公主的处境就越发不好了,皇上是发过话让宗皇后多照看她些,可宗皇后既要打理六宫的一应事宜,又要操心自己的儿子,哪里能对她真正关心到哪里去?也就只是吩咐嬷嬷下人们精心服侍而已,然而在宫里,没有母妃护着的公主说难听点,就跟低等无宠的妃嫔一样,日子过得连体面些的下人尚且不如,金枝玉叶又如何?
顾蕴昨儿也是想着除了宇文承川,所有皇子公主里也就只有四公主是母妃早亡的了,日子铁定不容易,这才会吩咐冬至给四公主宫里回礼时,多加厚了几分,纯粹当是可怜她一个没娘的孩子了,没想到四公主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因忙一把搀了她起来,笑道:“自家兄妹,而且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们做兄嫂的多看顾你一些,原也是应当应分的,四皇妹不必客气,平日里若是觉得闷了,也可以去东宫找我说话儿,我成日里闲着也是闲着,就盼谁能陪我打发一下时间呢。”
这两日后宫发生的事,四公主也有所耳闻,只当顾蕴是个厉害的,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随和亲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亲切随和,一时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忙道:“只要大皇嫂不嫌我呱噪,我一定时常过去叨扰大皇嫂。”
顾蕴笑道:“我怎么会嫌你呱噪,再说你就算再呱噪,也只呱噪得了我一年半载了,一年半载我还是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