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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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没再等他说下去,遂拔剑向前疾进。
那晚在破庙中他已领教了这种迷药的厉害,此刻尽管及时闭气,却已感觉内力在缓缓流失,所以眼下只求尽快将此人制住,以图用处。
逆水寒剑携了一片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向金满堂的同时,戚少商后身,一把铁骨扇、一双鹰爪眼看就要一起袭到背心。
白榆关的铁骨扇!
崔沽的鹰爪!
而金满堂也不敢怠慢,积聚起真力,“惊雷掌”迅猛击出。
他这一掌,就只凭掌风,八尺之内也可开碑碎石。
戚少商功力已散了大半,逆水寒剑尖再挡不住虎狼而至的‘惊雷掌’,被掌风轻易荡开。他只得顺势划了一道弧线,原地措步转身。只见一片“叮噹”之响,还好震开了背后偷袭的二人。
白榆关和崔沽见戚少商中了“一点心动”居然还能如此神勇,心下畏怯,一时不敢上前,只目光看向金满堂。
金满堂大喝一声:“开!”惊雷掌翻飞劈向戚少商。
“少商,快退!”声到枪到,一杆缠丝枪已杀到金满堂身后,枪头红缨飘舞,撒出一片枪花,千朵梨花,虚虚实实。金满堂只得撤掌转身迎了上去,掌风凌烈,几可熔金化石,全罩向身后之人。
来的正是张赫!
金满堂一边惊奇张赫怎么没有中迷药,一边全力击杀。
戚少商急退数尺,此刻额头满是汗水,只得单膝跪地,以剑支地强撑身体,看样子似是力竭。
白榆关和崔沽看在眼里,二人对望一眼,心昭不宣,一起欺身上前,欲趁机将这龙搁浅水的九现神龙毙于面前。
两人将到身前时,戚少商的眼神瞬时一凛,尽露杀机。
他早知这两人心机颇深,就待自已全无力气时才肯出手,而自己拖得越久,内力所剩越少,是以便佯装内力全失,令两人出手。现下这两人果然中计一起上来,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当下,他毫不停顿,逆水寒自下而上全力挥出,人随剑走,人剑合一着向后倒翻了下去。那二人只惊见剑光暴涨,舞动四方。
崔沽的武功稍高过白榆关,所以冲得快,也冲得前。而且,他的大力鹰爪手刚猛直接,杀招一出根本不及撤手,是以只能眼见逆水寒青光携了一片血雨,把自己挑成了两半,血肉横飞,肠脏四落。
戚少商顺势后空翻,再次单膝跪下,以剑撑地,目光凌厉地看着向后急退,侥幸避过此剑的白榆关。白榆关心胆惧碎,面色惨白,握着铁骨扇的手心冷汗一片。刚才他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为戚少商的神武震慑,再不敢造次上前了。
全力挥出一剑后,戚少商实在是无力再控制药力,一阵头晕目眩,将将就要摔倒。猛觉得有人一把抱住他,口中被人塞入了一颗丹药。
“这是解药,快运功!”分明是应霜叶的声音。紧接着,应霜叶双刀翻滚,已杀向白榆关。
原来,应霜叶心机深沉,虑事慎密,破庙中见识了那迷药的威力,又忆起那道士曾喂他吃过解药,于是在离开道观前,他私下翻遍了屈道士的屋子,搜了屈道士的尸身,找到了几瓶迷药和几瓶解药,并未告诉任何人,只默不作声地带在了身边。他本意当然是想以后可以拿这迷药来对付旁人,却没成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白榆关早已被戚少商那一剑将人竖断两半的惨烈吓破了胆,短时间内心神已乱,一身功力使出的还不到五成。而应霜叶双刀变化迅捷精妙,数招功夫已杀得他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但那边的张赫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金满堂四十多年的功力精纯无比,只这惊雷掌施展开来疾如霹雳,猛若惊雷,就实胜过张赫不只一筹。张赫只觉自己四周俱被掌风包围,自己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般脆弱。若不是情急间他已下了拼死之心,招招都奔着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势头而去,只怕早已被金满堂毙于掌下了。饶是这样,他的左臂也已被金满堂的掌风扫到一处,只觉痛彻心肺,再举不起来。此刻的张赫全只凭右臂单手催动缠丝枪与对手纠缠。幸好他的缠丝枪与普通枪不同,枪杆是软的,双手时可作枪使,单手时亦能为鞭用,是以,还可勉强支撑。
金满堂见张赫只剩下一只手臂可以使用,已是强弩之末,决定迅速解决战斗,好腾出手来对付戚少商。于是,他深吸一口真气,运起毕生功力,将至刚至猛的惊雷掌力运于掌心,就待力毙张赫于掌下,但余光却瞟见应霜叶的刀正从白榆关的胸口拔出,而戚少商的逆水寒剑上光芒闪动,已直冲着他而来了!
他心下大惊,虽然不知道应霜叶给戚少商解药之事,却也知道戚少商此刻迷药已解,自已远不是他的对手。大惊之下又哪里还敢痛下杀手?他立刻如闪电般向后逃窜,掌力吐出,迎向戚少商,只盼能稍稍阻挡他一下,为自已赢得片刻逃跑的时间。
只是他还是小瞧了戚少商。刚才他能以掌风荡开戚少商的剑,实是因为戚少商内功已失大半,现下他迷药已解,神功恢复,这一掌又怎能阻得了他?
只见戚少商迎着掌风,丝毫不退,右手逆水寒急进之势反而更加猛烈,左手同时也化为掌势,掌风凛凛。
他的剑和掌同时迎上金满堂。
金满堂只觉眼前一黑,暗叹一声:我命休已。
但,剑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刺入他的身体。
两人近在咫尺时,戚少商的逆水寒已便化刺为拍,只重重拍在了金满堂的左肩上。
肩上的剑,压得金满堂左肩一阵痛楚,极力下坠想化解这一拍的力道,可逆水寒象是粘在他肩上一般,反随着他一起下坠。那一瞬,他仿佛一肩担起了几百斤的石锁,躲不得,卸不下,除了暗暗叫苦外,无力相抗。
这时,戚少商的掌也到了,“嘭”的一声,两人结结实实对了一掌。金满堂腹内一阵翻滚,真气立时郁结,再稳不住下坠的身形,直直跌落在了地上。
戚少商也跟着飘然落地,只是逆水寒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肩上。
应霜叶此时和张赫一起来到戚少商的身侧。
戚少商看了应霜叶一眼,心底已猜到了他的手段,于是道:“快把解药分给各位中了迷药的江湖朋友。”
应霜叶应了声,便走向场边。
戚少商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后莫要再生那些旁门左道的心思,那种害人的东西还是丢了的干净。”
应霜叶听言脚步顿了顿,身形一颤,回头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完,扭头便去给躺倒周围的一群人分发解药了。
戚少商平生行事光明磊落,最不屑那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所以对应霜叶收藏这类东西心存不满也是必然。
应霜叶寒着面孔给场边的人都服下了解药,再令他们运功调息,恢复功力。之后,他心中堵得慌,走回戚少商身边,指着白榆关的尸体,愤愤道:“你戚少商……”话说到这里,却打住了。他想了想,语气缓和了些,又道:“若不是我动了旁门左道的心思,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
应霜叶行事独立,素来不和人解释,别人纵是误会,他也从不计较。只是今天戚少商说的话,他努力想去忽视,却还是办不到。其实,如果依了他的性子,真和人计较起来,那是绝不服输的,但是那句“你戚少商的命就是我这旁门左道的心思救下的”的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戚少商想是也明白了他的感受,叹了口气:“这事我们以后慢慢再说。”
转头,他看向跌坐在面前的金满堂,道:“你助纣为虐,投靠狗官朱勔,残杀武林同道,还有何话好说?!”
金满堂长笑一声,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古往今来有何不同?想我这若大家业,如果不是有朱大人一直照应着,早就破产归田,什么都不剩了。”他摇了摇头,又道:“你说我残杀武林同道,我什么时候和这些人同道过?他们贪心不足,以命博财,既然参加了这场赌局,赢了自是得了钱财,输了当然失掉性命,说我残杀他们,实在是牵强附会!”
张赫右手扶住已经处理过伤处的左臂,道:“为了一已私利你就投奔官府,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那就是‘正义’!你若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杀了我们这些人,没有人会说你的不是。但瞧瞧你今日的卑劣行径,设了圈套让大家钻,陷害那些曾经是你朋友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前来的朋友中,有些根本不想来趟这趟混水,而只是看在你‘赛关公’的面子上出来相助的?你敢说对得起他们吗?!”
这一席话说得‘赛关公’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去。
忽然,金堂满沉声道:“你们不能杀我!”
戚少商点了点头,道:“的确不能,否则我早已杀了你。”
应霜叶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精明得很。你是大户人家,苦主甚多,杀了你,官府必定会画相悬赏。虽然我们这些混江湖的原本不惧,只是再混杂进各地的捕头、马快,再想劫这批生辰纲就麻烦大了。”
张赫疑道:“可是不杀了他,万一他去找官府追击我们怎么办?”
戚少商剑眉一挑,手中压着金满堂的逆水寒又加了几分劲道。眼见剑下的“赛关公”嘴角一阵抽搐,他才有力而缓慢地冷声道:“金满堂,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着。今日戚少商在此立誓,若是你找来官府,只要我还活着,无论你逃到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戚少商一诺千金,从不食言!”
此话一出,戚少商心下却一阵辗转,想到了一个人顾惜朝。
他的确是一诺千金,但未必从不食言,唯一的一次失言就是没有杀顾惜朝。
别人说这话也许金满堂还可以不当回事,可是戚少武功盖世,素有“万人敌”的称号,这他实在不能不当真。他一脸怅然道:“我哪里还能有胆子找官府?朱勔从来不会对无用之人假以颜色,我这次却坏了他的大事,对他没了交待,而于江湖中也再无脸见人……”
戚少商道:“你知道便好。”说完收了逆水寒,几步近身,“嘭”地一掌击在金满堂胸前,金满堂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戚少商摇头道:“你没有资格再混江湖,所以我废了你的武功。”
金满堂满口鲜血道:“多谢手下留情。”
场外四周中了迷药的江湖人士也基本恢复了功力,都聚集到戚少商身边。
云守中本来是想凭借钟北空和自已的实力抢下这带头大哥的位置,但眼见戚少商一行智计无双,心底早已诚服,便收了心思。他立即大声道:“没什么好说的,这趟生辰钢我们全凭戚大侠指示!”
他话语一落,周围十几人纷纷举手赞同。
戚少商低头沉思片刻,并不作答。一边应霜叶反倒有点着急上火,恨不能立即帮他答应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戚少商才抬起头来,道:“诸位若是要凭我指示,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准问为什么。劫了的东西大家拿了就分头离开,若是有疑议的还请另谋出路。”
“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张赫似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戚少商,便不再作声了。
于是,戚少商一行十多人往浦子口镇进发了。
金满堂等戚少商一行人走后,立刻让儿子金澜和家人赶紧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