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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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哦?女子也可唤作‘先生’,这倒实属罕见。”
莫无涯见韩世忠表情轻蔑,心中火起。她原本最恨别人以男女区别对待她,便心下起意,伸出右手,道:“你好。”
韩世忠见她虽为女子却如此不拘小节,也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这一握,韩世忠吃惊不小。原来莫无涯手上已加了内力,分明是要和他较量一下,韩世忠当即也运了内力相抗。
两人手握在一起,当一方以内力压制另一方时,另一方就会增加内力抵抗。
这样相持了一会儿,莫无涯的鬓角已现汗迹,峨眉紧皱。而韩世忠还是一脸常态。
又过片刻,莫无涯虽未有表示,但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似是有些体力不支。韩世忠见状当即收力遁后,撤了手掌,拱手道:“没想到莫先生修的还是‘玄门正宗’,难得。”
顾惜朝一直在边上留心看着,知道高下已分。
他心想,韩世忠与戚少商的武功乃伯仲之间,他与莫无涯这番比试下来显是胜了,可见莫无涯的武功修为必然比不上戚少商。想到这里,他莫名地心中大定。
莫无涯定了定神,认真地看了看刚才被自己无视的少年,忽然冲他笑了一笑。
她本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这一笑,也仿佛如天池之冰解冻融水一般,没有任何修饰,却自有一股纯净的感动。
莫无涯本从不对人假以颜色,此生看重的只有两件事情:钱财和武功。今日韩世忠的绝世功力令她自内心真正钦佩,是以才能搏她一笑。
一笑之后,她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道:“顾将军,这位是……”
顾惜朝道:“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他并非江湖中人。”
莫无涯点了点头,随即便飘然而去。
韩世忠瞧着她的背影道:“这女子功力当真了得,原来我以前的确是小瞧了天下的峨眉了。”
无论怎么相聚,却也总是不得不分离。
‘太白遗风’酒楼门口站着顾惜朝和韩世忠二人。
顾惜朝有些羡慕之色道:“梁小姐有你真是她的幸运。”
韩世忠抓了抓头,笑道:“我能遇见她才是幸运。”顿了一下又道:“今日一别,不知道我们下次何时才能相见了。”
顾惜朝道:“其实我很快也要走了。”
韩世忠问道:“有差事?去哪里?”
顾惜朝道:“京城。”
韩世忠点了点头,道:“那希望顾兄你一路顺风。”
顾惜朝笑了笑。
韩世忠看着顾惜朝,神彩飞扬道:“顾兄,你信不信,我一定要让‘梁红玉’这个名字因为我韩世忠而光彩地传下去!”
顾惜朝点点头:“我信。”
然后,这少年向顾惜朝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他哪里想得到此番的豪言壮语日后竟真的应验了。多年以后,梁红玉擂鼓战金山,韩世忠鏖兵黄天荡,完颜宗弼循逃老鹳河……只是,不知道完颜宗弼的成功逃亡是不是因为韩世忠当年在莱州港曾对朋友许下的一句诺言。反正,战后梁红玉曾上书天子,要求制他夫君韩世忠贻误战机之罪。
看着韩世忠远去的身影,顾惜朝心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戚少商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戚少商一行从毁诺城出来后,便回到兄弟会总部同秋慕容汇合。
一见到秋慕容,戚少商立刻发现他就是在“凤歌酒楼”里给自己和老八上酒的那个小二,心下了然。
秋慕容得知穆鸠平已死,一时心情沉重万分。因为他是穆鸠平入伙兄弟会的保举人,所以两人情份便更深一些。但见到两位当家的居然请来了九现神龙戚少商,又十分惊喜。他的伤势原本不重,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当既跪地也请戚少商加入兄弟会。
戚少商沉默不言,不置可否,只是上前一把拉起了秋慕容。
张赫道:“慕容,你说的这些话我早对少商说过了。他说要等到为穆兄弟报了仇,雪了恨之后才能考虑其他事。”
因为路上三人相处时戚少商实在是厌烦了他们一口一个“大侠”,所以主动提出这种叫法显的生分,干脆让张赫和应霜叶直呼他的名字,让他自在一些。当然他也相应和其他兄弟会的朋友一样称呼两人为“张兄”、“小叶”。
应霜叶道:“入不入兄弟会不过是个形式,倒也没什么打紧,反正我们现在就唯少商兄马首是瞻。”
秋慕容站起道:“小叶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戚少商问道:“慕容,你的伤势如何?”
他在路上早听应霜叶提起这位江湖人称“绝影”的秋慕容,说他轻功之快连影子都跟不上,且目力、耳力非同寻常,是兄弟会里的第一号“斥侯”。但凡打听消息、刺探情报派他去绝对是满载而归。
秋慕容摇头道:“已经无碍了。”
戚少商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烦你先带一批兄弟去苏州,打探一下杀害老八的人和那趟货的去向,之后我和兄弟会的兄弟分头去浦子口镇等你的消息,到时也好方便随机应变。”
见戚少商俨然一派兄弟会老大的架式,秋慕容不禁欣喜道:“这样甚好,全听少商兄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种本领,不但朋友遍天下,而且很容易让身边的人敬重佩服,甘心为之死命。戚少商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朝堂上感觉步步艰难,凡事碍手碍脚,但在江湖中就恍若如鱼得水,轻松自在,那份天生的领袖气质也自然而然地显露无遗。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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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安排好分头上路的兄弟后,戚少商、张赫和应霜叶三人一路骑着马向浦子口镇的方向出发。
天气颇为阴寒,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更加速了人体热量的散失。应霜叶感觉有些冷,骑在马上缩着脖子。他转头对张赫道:“张兄,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张赫歪着头想了想道:“那倒是,半年多没回去了。”
“我们这趟正好顺路,干脆你回去看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应霜叶道:“嫂子和小保该想你了。”
戚少商听闻也劝道:“原来张兄已有家室,实在令人羡慕。既然有机会,还是应该回去看看的。”
张赫叹了口气,道:“你们没成家的只知道羡慕我这样成了家的,但身在其中却也体会不到多少好处。”他摇了摇头,又道:“还是不回去的好。一回去,有事没事她都要和我吵,头都闹大了。再加上前阵子家里传来消息,说我师兄已经离开了,我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戚少商讶然笑道:“原来张兄还有个师兄?”
张赫有些得意道:“提起我这个师兄可是赫赫有名。姓王名进,曾经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比我那是强多了!以前他住在我家,闲时就教导我儿子张保棍法。”他摇了摇头又继续道:“我这个儿子很是麻烦,不肯学枪,偏偏要去学棍,怎么劝都不听。他的脾气执拗,任谁都拗不过来,我又没学过棍法,所以只能烦师兄教他了。”
应霜叶不解道:“你师兄不是一直住得好好的嘛,为什么要离开?其实有他在你家中坐阵,张哥就不用担心江湖上一些奸险小人去祸害家眷了,嫂子和小保也可高枕无忧。”
张赫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师兄是怎么想的。他听说沥泉有条怪蛇就一定要跑去寻出来,说是杀了蛇用来制枪。”
“为了条蛇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他也算是个怪人了。”一股劲风吹来,应霜叶打了个寒颤,又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多可惜啊。”
戚少商看见马上的应霜叶冷的缩头缩脑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中生出许我怜悯。于是他从自已的马背上拿起裹成一团、备用的披风扔向应霜叶,道:“披上吧,不然过不了多久你鼻涕恐怕都要流下来了。”
应霜叶从小体质偏寒,天生怕冷,纵是后来习了武,这畏寒的毛病也没有什么改善。他伸手接过披风,马上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多谢。”
戚少商见应霜叶这一笑倍感亲切熟悉,不由得感觉心下一暖,也暗自微笑。
这些日子,戚少商每每看到应霜叶时总觉得格外熟识,所以对他不免多加了几分照顾。只是他从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会有这种熟识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应霜叶有时看起来象极了一个人?
现在老八的事未完办,仇未得报,戚少商成天只想这这件事,其他的一切他都没空去深究,只全部扔在一旁。
他真的是没空想,还是故意不去想?
三人正并马慢行,一声轻叱从身后响起:“让开!”
跟着一阵疾风自身边掠过,已有一队七、八人从他们身边疾乘而去,嘶嘶马鸣,衣袂裂裂,几乎扫到戚少商的身体。
戚少商急急瞧了一眼,这些人的马背上都搭有马包,里面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明显是随时准备风餐露宿的架式。而且他们装扮纷杂,各配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他心下有些诧异,不知这些人急着要赶往哪里。
又走了一段,旁边零零星星地又赶过去好几拨江湖人士。这下三人都觉得很奇怪了。
张赫问戚少商道:“这前方难道有什么大事?怎么这么多江湖人急着赶去,我们要不要追上去问问他们?”
应霜叶摆摆手,插嘴道:“我们也有大事在身,烦别人的事做什么。”然后看向戚少商,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戚少商想了想,道:“暂时不用去管他们。”
行进间,天色慢慢变暗,戚少商拉缰止马,抬头看了看天,感觉到风越来越紧了,估计晚上还要变冷。他望望四周,琢磨着最好马上找个地界露宿。
荒郊野外也不能指望有什么客栈,不过,前方倒有一处破旧废弃的庙宇。从外观上看,这庙宇的规模还不算很小。于是戚少商领头策马向庙宇而去。
很快三人便行至庙宇门前,发现门口早已栓了十几匹马,显然是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留宿了。三人也栓了马匹,走进庙里。
这废弃的庙宇残垣断壁,陈设残破,到处都是蛛网密布,分为中间的主殿和两处偏殿。大量的灰尘散布在空气中,当人呼吸时便渗入口鼻,挠得人喉咙痒痒地,必须要强忍住才能不咳嗽。
三人寻了一圈,发现偏殿墙壁残缺,瓦片不全,虽然空间十分宽裕还没被人占据,但却少了挡风的主墙,实在冷得可以;主殿倒还算好,墙壁完整,瓦片厚实,足可以遮风挡雨,但里面已经点上了篝火,站站、坐坐、躺躺了十几人占据去大部分地方,而且门口又守着两人恰似门神,分明是一副不准别人再进来的架式。
戚少商看了看身后鼻子已经冻得通红的应霜叶。他早习惯了寒冷,本不介意。于他而言也许清静点反而更好,只是身后之人这么怕冷,若选在偏殿宿夜,恐他长夜难熬。于是戚少商还是踏进了主殿。
守门的两位‘门神’中一位黑胖的矮个青年立刻就站了出来。他提着剑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警告般道:“三位,这里已经满了,还请往别处去。”
张赫抢上前,笑道:“朋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出门在外相互照应一下。还请合位挪个位置,行个方便吧。”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套什么近乎?我们高大哥和冯帮主已经把这里边包圆了,你们又算是哪根葱!”矮胖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