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情侣拆散计划 作者:大提琴lss(晋江vip2014-05-26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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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这婚我离定了,我们到时候法庭上见!”话一说完,舜娟就带着绿萍离开了家,她打算回娘家住两天,等离了婚在收拾东西。身后汪展鹏的怒吼以及被扔了满天飞的资料碎屑舜娟都没兴趣注意了,反正这些资料可不止这一份。
就算汪展鹏再怎么懊恼,再怎么不满,舜娟都把他告上了法庭,无论是侦探社取得的最近他和沈随心的亲密照,还是十多年前自己出轨的证据,都证明了他在有配偶的情况下和沈随心有了私情,汪展鹏最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会因为通奸罪锒铛入狱。
被关押在看守所的牢房里时,汪展鹏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净身出户了,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可不好受,前几天还是汪氏集团的董事长,现如今竟然成了阶下囚,汪展鹏愤怒的吼叫,对于舜娟的怨恨完全无法压抑。
可惜这不是在大马路上,而是在看守所,牢房里也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身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对着汪展鹏就是一顿狠揍。晚上,汪展鹏鼻青脸肿的蹲在一个角落里,却突然感觉一阵异样的渴望,他开始全身不适,头晕目眩,全身变得滚烫。
猛然间,他看到沈随心拿着一把尖锐的美工刀向他走来,他惊恐的向后退,抓取身边的东西阻挡那个女人的脚步,然而很快,沈随心的样子又变成了汪紫菱,全身是血的哭诉:“爸爸,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我死得好惨!你来陪我吧!”
极度的惊恐让汪展鹏忍不住尖叫,全身如筛子一样抖动,甚至开始自残,把自己的头向墙上撞,感觉到心悸、口渴、呼吸困难,汪展鹏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趴在墙角开始呕吐。
“吵死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小子到底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那家伙却在看到汪展鹏表现的瞬间不再说话,过了片刻,“喂,你们过来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犯了毒瘾啊,看上去就和那些吸毒的没什么两样啊!”
终于离开了监狱的汪展鹏原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现如今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之所以能够离开监狱的原因是,他被送进了戒毒所,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沾染上了毒品,但是毒瘾发作的痛苦却让他痛不欲生。
他觉得他的人生在他遇到沈随心之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他曾经生活的有多舒适,现如今就有多痛苦,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个成功人士,上流社会的成员,如今竟然只能够窝在一间小小的房间,被人用白色的绷带绑住手脚。
他感觉得到毒瘾即将发作的痛苦,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毒品,他只能够被绑在床上发疯,这家戒毒所里有着无数和他一样痛苦的人,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眼睛浑浊的几乎如同死人一样的家伙,汪展鹏恐惧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当他抬起手时,猛然间想到他手上的手表竟然不知去向,难道是因为丢失了手表,他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么!汪展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死在这种地方。
☆、第11章 一帘幽梦·爹(四)修
沈随心觉得自己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看到汪展鹏痛不欲生的待在戒毒所后,她觉得她一生的快乐都挥霍完了,她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却没有办法,所以她只好开始她的艺术工作,整块大理石石料已经勉强看得出人类的形状了。
她需要时间,而汪展鹏也需要时间,他需要一个能够让他从这个鬼地方逃走的时间,每天他都想着怎么离开这里,但是强制戒毒所自然不是那么好出去,简直就像是监狱一样的戒毒所几乎成了汪展鹏的噩梦。
他开始变得麻木,每天和其他人一起接受教育,接受培训以及离开戒毒所接触社会的心理辅导,吃药,强制戒毒,这样的过程每天都在不断重复,他每天都想逃走,却每天都找不到时机,他有种自己将在这个地方腐烂的错觉。
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汪展鹏变了很多,他的神色变得麻木,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样开始对生活抱有希望,在进入戒毒所以后,他变得愈发不正常,每次毒瘾发作他都会见到他曾经最爱的女儿和女人,然而如今,她们已经变成了汪展鹏的噩梦。
汪展鹏总是会梦见没有一只眼睛的沈随心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带回那家小巷子里的咖啡店,那个诡异的咖啡店老板变成巨大的怪物,把自己吞吃入腹,而沈随心则是站在一边嬉笑着看,还倚靠在了那店主的怀里。
他恐惧于这样的梦境会成真,所以每次做了这样的噩梦时,他就会惊恐的尖叫,然后浑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被赶来的护士摔脸色,然后狼狈的道歉,又再次开始做噩梦,这样的循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不过总算除了做噩梦以外,他其他方面还是表现的不错的,终于是得到了离开的许可,在被关进戒毒所一年之后。整整一年的折磨让汪展鹏早就没有了最初的风光,从戒毒所出来的时候,就连他一直乖巧的大女儿绿萍都没有来看望自己。
站在萧瑟的风中,汪展鹏都不知道接下来他应该去什么地方,汪展鹏觉得周围所有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歧视,他想大吼,但是又害怕挨打,在戒毒所里没有人会因为他曾经的身份惧怕他,倒是经常殴打他泄愤。
汪展鹏想着自己应该先回家看看,至少能从舜娟那里拿到些钱,也足够自己一段时间的生活了,汪展鹏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足够找到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而这些不堪的过往总是会过去的,他还能爬回过去的地位。
在戒毒所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长相秀美的女人用宽大的围巾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汪展鹏已经佝偻的背影,发出吃吃的笑声。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汪展鹏,这个女人还不是用手机照下汪展鹏的背影,一副痴迷的样子。
周围不少人都看着那个女人,大概是在怀疑那个女人的眼光,顺带感叹着世风日下。没有人看清那个女人的手,她的手上全是细密的小伤口,似乎都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划破的,不复过往的白嫩细滑。
女人还记得之前的一切,她在那间密闭的美术室,靠着对汪展鹏的“思念”度日,每天都思考着如果再见到汪展鹏要怎么回报他,顺便看看画板上不断出现的关于汪展鹏近况的画面,每天看到汪展鹏痛苦,她就能够感觉到幸福。
而在密室中的一年,她终于是把那块石料雕刻好了,上面刻画着汪展鹏的样貌,她相信她的展鹏一定会喜欢的,那尊她用心雕刻的塑像。她的手中和腰间别着无数把美工刀,这是那个主人允许她带走的纪念品,她很感激那位主人。
她记得就在她雕完了塑像,看到汪展鹏终于即将离开戒毒所,开始对生活重新报有希望,而自己则开始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了封闭的房间里。他还是笑得温柔,声音也和初见时一样:“这位客人,您看上去已经有所决定?”
她记得她当时很惊喜,看到主人时她真的很开心,因为她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了,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不连贯,但是有一个可以交谈的人,她真的很开心,她觉得她有机会出去了:“求你……求你带我……我出去吧!”
店主温柔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弹指变出了一把做工精美的凳子,扶着她做好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客人,请您不要太过于激动了,在下这次确实是特意前来带您离开的,只不过出于本店的惯例,在离开前麻烦您签个名,在下感激不尽。”
她记得她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店主的要求,店主递给自己的羊皮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她也没有看清楚,只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已。她已经没有**去了解自己到底和什么人签下了什么协议了,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快点见到汪展鹏。
男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接过她递过来的羊皮纸,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在了旁边凭空出现的木盒里,放进了一个同样凭空出现的书架里,她注意到,那里面已经塞满了同样的木盒,男人带着微笑看着她道:“这位客人果然是相当果断,那么就由在下送您离开吧。”
沈随心离开了小店,听见身后店主阴柔到诡异的声音:“这位客人,请您一路走好,欢迎您下次再度光临本店。”
沈随心回忆着这些她珍藏的回忆,嘴边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天色暗淡下来,汪展鹏回到了曾经的家中,然而那栋房子住着的已经不是熟悉的人了,舜娟早就卖掉了房子,搬了家,汪展鹏现如今是真正的无家可归。
沈随心还有地方可以回去,在她的咖啡店后面有一栋小小的院落,那是她名下的房子,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她看着无家可归的汪展鹏,觉得很幸福。
一个流氓出现在沈随心面前,那个流氓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绿色,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反胃,耳朵、鼻子、嘴巴上穿满了孔,挂着奇怪的钉,此时他浪荡的走到了沈随心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沈随心的下巴,态度轻浮:“哟,美女,要不要和我去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啊~”
然而沈随心却没有像他意料的那样尖叫或是害怕的颤抖,只是用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上前了几步,靠近了些距离。那小混混不知道沈随心的打算,不过他恐怕也没有机会知道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捅进了他的腹部,又猛地抽出,划开了他的喉咙和声带。
那个可怜的家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死了,像一只死狗一样趴伏在地上,手脚有的时候还略有些抽搐,但是确实是已经死了没有错。唯一目睹了正常凶案的是无家可归,打算在小巷里凑合一晚的汪展鹏。
旧日的情人提着沾了血的美工刀,舔着唇上溅到的血点向自己走过来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困扰了汪展鹏很久,直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不过此时他也没有世间去想明白了,毕竟这个曾经被他亲手杀掉的女人正在向他靠近。
刀刃抵在腰间的感觉并不好,汪展鹏可以用他实际的经验告诉所有人,这种感觉他不想尝试第二次,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办法挣扎,只有跟着沈随心的步伐走:“展鹏,我在密室待了一年,每天都在想你,今天来我家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路上只听见沈随心在温柔的说话,然而此时的汪展鹏却只想听到舜娟训斥他的声音,他觉得沈随心就像一条毒蛇,冰冷的鳞片在自己的身上游弋,然后让自己逐渐的窒息。他们的目的地是沈随心曾经的住宅,在一年没有人使用后,内里变得充满了灰尘。
飞扬的灰尘迷了沈随心的眼,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趁着沈随心闭上眼睛,汪展鹏打算逃走,毕竟他是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忌惮沈随心有刀,他又如何会如此狼狈,然而,事实又一次打击了他。
沈随心在他准备行动前一秒制住了他的行动,用枯瘦的手指指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绷带的只有眼眶的那只眼睛,黑洞洞的眼眶中什么都没有,让汪展鹏惊悚万分,然而沈随心却在笑:“你的行动不可能躲过我的‘眼睛’,这‘眼睛’还是你送给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