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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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客厅一人占一半,他占着沙发看书,我坐在藤椅上补衣服,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一开始穿的那件,我本想扔了,可是料摸起来是好料我就舍不得,钱能省就省,以便以后可以花到有用处。所以在用洗衣机洗不干净后又用手洗了三遍,晾干后拿出来补。
最长的一道口子是从胸领裂到底处,我只得耐心一针一针用黑线缝起来,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有时会想起上辈子,来到这个世界有三年了,就如神的恩赐那般富足的生活。我午夜梦回时总会回到上辈子的家门外,看着家人及朋友在屋子里吃饭聊天,温馨的生活,他们都还是那般幽默安详,有时还会梦到自己走到自己的墓前,看到一大把粉色的康乃馨,他们都记得我喜欢的花,幸好不是菊花,呵。
说起针线,妈妈曾经给我纳过千层底,那种纯粹由手工及耐心做出来的布鞋只要不死命折腾十几年都穿不坏,我一手针线全来自她。
缝着缝着又想要不有空去扯些布回来自制布鞋,布鞋舒服,虽然运动鞋也不错,跑起来快些自在些。
缝累了捶捶肩膀,却见坐在沙发的他拿着书看我。在灯光下,眸光里的碎金又涌动流逝。
我不解,“怎么啦?”
他微眯了下眼,翻了一页书像是在确定什么后直接朝我走来。
我顺手又缝一针,他已经蹲下跟我平视。
洁亮的灯光,浅蓝的窗帘,原木的家具的清香,窗边的紫月铃构成了我熟悉的家。可当他看着我时我却有一瞬的陌生,一种被强势侵入的不悦。
空气中有一种成分变异,所以无足轻重的气体浓腻起来,压的头发都重了。
真奇怪的气氛,我不在意地想,手里的针已经不用看,就轻轻不断地继续接下上一针的轨迹缝着下一针的道路。
“我知道这样很突然,但我无法压抑来自心灵的渴求,就像沙漠的旅人渴望绿洲,就像遗迹猎人渴望十大墓地的珍宝,就像月亮渴望太阳的光,我的心告诉我,我渴望你。”
他靠我近到超过任何亲密的临界点,就是我只要动一下我们俩就可以来个法式热吻。声音是种清冷的沙哑,像变声期过不久的特殊融合,拥有蛊幻人心的诱惑。
我轻声轻得像是蝴蝶在花瓣上跳舞,怕自己一气息乱了就会吻上眼前这张近得毛孔贴毛孔的脸,虽然他皮肤细几乎看不见毛孔,但不可能没有,“我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是属于黑夜,注定了统治星河与天空,注定了由破毁得到新生,注定了贪婪的冰冷。我渴望你,就像绿洲等一千年后的旅人,渴望你,太阳寂寞注视沉默的月光,渴望,卡多拉遗迹的所有宝石砌成你前来的阶梯。”
他的眼眸变成一种墨蓝,我的蓝色投射上去的蓝,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眼里那么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眼睛,不像天空与大海,像落入深渊的蓝色勿忘我,美得惨烈。
他欲张口,我接下,“德尔克斯,哈达贝共和国的著名文学家,1798至1860年,著有十一部长篇,上百篇短篇小说及散文,是世界文坛的璀璨文星,最著名的作品,《黑夜中的国王与女王》,被翻译成世界通用语等多国语言,以当时内战为背景基础,讲述了超过三代的恩怨情仇,里面最脍炙人口的一段就是二代的王者与敌方女王的恋爱。”
他将书举起,冰紫色的封面上有滕花枝蔓以通用语写着《黑夜中的国王与女王》,刚才我们说的全是里面国王与女王的台词。
我继续摸着衣裂处缝下一针,他跟我对视良久才往后仰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都有看。”
我差点将针插入指甲,囧了。这么多天不声不响却突然跑来对我念情诗,说我只是让你知道我不是乱翻书。
孩子果然是孩子。
我点头,“很好,你背的一点不漏,继续努力,你会进步的。”
“砰”,他将书随手扔书堆里,走回去窝到沙发里抓出今天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以秒翻页,哗啦啦响。
他生气了?虽然一样面无表情,可就是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为什么?我边不解边缝衣服。
果然,年轻人的节奏还是不太能跟得上。
☆、我生气了
四月的阳光温温蒙蒙,这是院里月光花盛开的季节,我蹲在院里西边的月光花旁给它们松土。累累的白色花苞在白天开放,在夜晚发出荧光。我一直惊叹于这个世界的神奇,这些不可思议的植物随处可见。猎人啊,富坚义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想他一定是个很热爱幻想的人,文采很好,又热情又拥有深至海底的慧智吧。
因为他亲手造就了这个美丽的世界,在这里活到老是个不错的主意。再次画十字架,我仰头望天,以虔诚的心祷告,感谢神让我得以重生,让我无忧无郁地度过这三个年头,也感谢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富坚义博,愿您平安顺美,让我一直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吧。
松完土浇好水,牛仔吊带裤已经全是泥巴,我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居家服,往洗浴间走去。洗浴间上挂了一只小鸭子,配上淡棕色的原木门板很可爱。
洗浴间里传来疏疏沙沙的水声,我迟钝一下想起什么地推开门,没锁。急着冲进去,却忽然眼前一黑,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迎面劈来,还没看清另一个圆形的东西撞飞迎向我的黑影,两样东西轰的至我耳边呼啸而过,直接撞上身后的墙同归于尽,是块肥皂跟瓶沐浴乳,不过肥皂烂成泥,沐浴乳也碎成块,里面的液态溅得到处都是。
我根本没管,见他站在蓬头下,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的身躯,雪色的皮肤健韧地紧绷着,他的手微微抬起,刚扔出什么东西。绷带又泛上艳红,一点点又由水带走,留下粉印。
我急冲冲地跑到蓬头下,淋到颈里的冷水让我颤抖一下,连忙关起。回身就大吼,“你笨蛋吗,都十几岁的人还这样胡来,伤口不准碰水,要是感染了永远好不了怎么办?你真是一刻不看着都让人不省心,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气的我说不出话来了。”
没人让我操心操成这样,太任性了,是因为父母都不在的原因吗?所以常识不足,心里年龄退化?
他低头看身前的我,高我七八公分的确可以俯视我,眼瞳黑得纯净,怎么说呢,是一种专注吧。
我顺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现全身湿淋淋,白色长袖衬衫贴着皮肤,清晰得可以看到肉色跟内衣的轮廓。
我觉得太阳穴抽痛,叹了口气扯下一条大毛巾披上他的头发,“擦干净,我们去换药。”
我的话他估计都是左耳进右鼻孔出了,还不如自己动手。将他塞到沙发里,看到他的裸体我还真没反应,上辈子的岁数大他太多,正在气头上的我有害羞等之类的反应那才是奇怪。所以一路牵着他时都忘了让他穿上衣服,将他擦干净后把大毛巾草草系在他腰间,动作虽不纯熟但也不磕碰。
他任由我给他拆沾湿的绷带,却用平常的语气问:“你经常捡伤患回家吗?”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平静的语气下有些压抑,我急着给他上药没想就回答,“没有,我都送他们上医院了,因为你不上医院我得尊重你的意愿,放在外面又不合适,就搁在家里了。”
“恩。”他放松了些。
我忙的焦头烂额,管不了他奇怪的情绪,好不容易重新绑好绷带,我手酸得要命。
我从药箱里重新配了副药,倒了杯温水盯着他吞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别动。”他的反射性太可怕,刚才浴室那幕我可没忘,就是反应神经迟钝几拍,现在才想起那种后怕,只一下而已,因为又没被打到。
我伸手捂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认真比较两边的温度,“还好,没发烧。”发烧这东西很吓人,烧的过分可以将智商一百二的脑子烧成六十五,严重就会直接烧到去见如来佛大爷。
放下手抓住他的肩膀,我瞪圆眼睛严肃而一字一句地咬给他听,“我、生、气、了!”这次真的很生气,笨蛋,很生气。
说完就将他甩到一旁,重新拿了套衣服去冲澡。
因为家务全身酸痛的关系,我打算泡个花浴,倒了一些放松身心的清香精油,又撒了把绿色的籽籽花,是对面沙格利先生家种的,这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开花的滕状植物,绿色的花紫色的叶子最适合拿来绕花棚,籽籽花也是一种花香隐淡可美肌养生的药用花。
我舒服地坐在浴缸里,一个星期泡一次花浴可是每个女人都要做的,特别是当鲜花种类繁多,又全是路边随手摘免费的话,不泡真是太对不起自己的经济学了。
当我准备站起身时,我又阻止自己的动作,重新回到浴缸里。
我抱着膝盖,歪着脖子仰头看他。他只穿一条裤子,上身还只有绷带,就站在浴缸边看我。
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眨眨眼,“我还没洗完。”就算是要用也该等我出去吧,就算真的你很急好了,你敲敲门可以不?
在氤氲的烟气下,他眸色墨黑,星光不见只余黑夜。他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生气?”
语气平诉得不像疑问。
可是我知道他真的不懂,我其实知道他跟平常的孩子有点不一样,不说那随时要跳起来的警戒心,就是他看东西时不同寻常的冷漠也让我掐太阳穴,最重要的是这是第一次真正因为一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来问我。
我抓抓头发,想了一会才说:“因为你倒在我家门口,然后我救了你,所以你是我的责任。”
“责任?”他好像对这个词很陌生。
“对,就是说因为你是我看到的,我的良心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当我决定要救你时,你就是我必须去照顾的对象,这是一种不得不尽的义务,直到你伤好,这就是施救者的责任。”要不不救,救就要救彻底。
“良心?”这个词他貌似更陌生。
“恩,你伤害自己时其实就是在伤害照顾你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会担心的。”这句话我说得严肃,糟蹋身体这毛病简直无法原谅。
“担心?”他喃喃了两遍,单膝跪地地靠近浴缸的我,面无表情的脸在凌乱的黑发下是种清秀的俊美,眼神里的光彩满的快要溢出来,一不小心就要泛滥成灾,“这是你的承诺吗,那不要违背,不然我亲手杀掉你。”眼睛亮的吓人地给了我一个皮笑肉不笑,他转头离去。
走几步没回头地说:“女孩子不可以太松懈。”
我没穿衣服地坐在浴缸里的样子的确很松懈,很快我就疑惑地说:“我有锁门。”
“没锁。”干净利落推门而去。
我呆滞了好一会,直到水温变微冷才起身擦拭,边穿衣服边继续想刚才那个不解之谜。
我刚才有做什么承诺吗?奇怪。
不过现在的孩子的口头禅越来越强悍,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