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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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在你刚从他无害笑容中醒悟过来,他已经让你直接躺平。
这里是……旅团的基地?那奇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跟踪我们不太可能,实力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该不会是在广场那边被信长他们用双重追踪钓上来的吧,我记得他们对那十几只蜘蛛二十亿的悬赏金眼巴巴很久了。
奇犽在这里,那小杰呢?
刚想完小杰,门外面一声高亢的叫喊就回荡在走廊上,“奇犽,你在吗?”
是小杰因为嘶吼而带着沙哑的声音,他继续用力在远处大吼,“一起把这个家伙打倒!”
似乎喊得很认真,可是不太像是小杰的个性,虽然还是个孩子而且心地也不错,可是不代表他会随时都很冲动。除非他们还有伙伴落到旅团手里。
小杰喊完后中间出现了一段出奇长的寂静,没有任何打斗声响传过来。我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木板上,这里真的很静谧,一切都像是被凝固的黑白速写画,没头没尾的凌乱。不完整的窗户有些塌陷,压扁了探进头的月亮。
我觉得还是出去看看,这种安静总是不正常。然后坐在木板上一会,才终于有些无奈地对着空空的地上说,“我的鞋子呢?”总不可能被耗子叼走了,一般来说就算叼走也就叼一只回去做窝,我注定要光着脚走路?
他的标志性大衣对我而言还是太长了,我一时又找不到抵御九月深夜低温的替代品,这里不比家里什么都有。
我卷着两只过长的袖子露出手紧提着衣摆,没穿鞋小心地摸索着走出去。门外是一条长走廊,月光穿透窗外没有叶子的树梢,亮透了半边阴暗。
仔细点看还可以从这里看到树那边远处一条没有修完,全是碎石泥巴的公路。公路两边全是隐隐绰绰的高大黑影,那些全是被时间压垮成粗糙的半成品的高楼。也许我站的地方也是其中的高楼之一,真难为他们可以找到这里,要打要退都方便的空旷无人区域。
不过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走前几步试着喊,“有人吗?”当我出声那一瞬间白光已经斜切开眼前的黑幕,刀刃的薄利无限放大在我视线里。
刀与人都僵持了几秒钟,信长立刻从黑暗那边跳到廊边的月光中,整张脸扭曲得像只巨蜥蜴,吐出又长又弯的红舌头对我一阵怒吼,“你出来干什么?要是刚才把你砍了团长还不宰了我。”
我又不知道你蹲在这里等着砍人,我刚才还在猜想你们团长是不是在敲晕我后,就无情地直接将我丢到没人的废墟里,任我睡着自生自灭呢,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信长手拿着武士刀突然冲到窗前,脸色阴沉地冷哼,“被那两个小鬼耍了,还算有点脑子。”
我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抓不住的微光,画面好像有些眼熟,却又完全想不起清晰的场景。我没有深想下去,半抱着半提着身上的大衣说:“就剩下你一个人吗?信长。”如果还有别人,奇犽跟小杰可没法走脱得那么轻松。
“团长带着他们去拍卖会了,这些事你不用知道,等团长回来再说。”信长利落地将刀收回刀鞘,刀刃的白光如一条河流,顺着他的指腹淌下去的动作熟稔到似千万次的演练。
团员可不会对非团员说旅团的事情及任何行动,哪怕这个非团员跟他们很熟。这是以防对方落入像派克那类让人完全没有秘密的念能力者的手中,更何况我还弱到让人完全没有信心把秘密交给我。
拍卖会,友客鑫,我可不信那个动辄就要搞到人神共愤的领导者,会有那个雅兴带着蜘蛛们去举牌跟人竞价艺术品。一想到他做事完全不给人留后路也不给自己留余地的行为,哪怕对方同样是人神共愤的黑道集团,我也庆幸不起来。
“米露,你回去睡觉吧。”信长抱着刀,精神颓散地往回走,他背着我不是很在乎地自语,“不过你来友客鑫干什么,在广场那边看到你在喝水时我跟玛琪都吓一跳呢。”
是我被吓一跳才对,谁知道随便拣个路边摊子坐下来都可以遇到你们。
我往前一步喊,“信长。”我看出他的不对劲,像是被剥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看着真难受。
“干嘛?”信长站住回头,用那双半死不活的下垂眼看过来。
我沉默了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有没有蜡烛?”这里对我而言还是太暗,而且我也没看到电灯。估计有电线也被侠客扯走,蜘蛛脑有的是本事,他可以在任何穷乡僻壤的鬼地方蹭到网线跟电线,有台电脑对于信息处理总是事半功倍。
信长懒洋洋地低头从袖子里摸了一阵,然后摸出两根蜡烛,一甩手就习惯性往前丢过来。我连忙伸手去捞,可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关系摸不准物体飞来的轨线,我眼睁睁地看着两根蜡烛从我头上悠哉哉飞过去,然后掉到我后面的地上咕噜噜滚回黑暗中。
信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还抬着手的我,那没有表情的表情似乎写满了,“拜托给我一个你有生存价值的理由好吗,一根蜡烛就可以干掉你。”
我收回手重新将往下滑的大衣提高些,有些尴尬地说:“我去找回来。”我知道自己很废,所以不用那么绝望地看着我,很多时候这种表情这种眼神,其实看的是死人。不过你袖子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连蜡烛都有。
好不容易从地上摸到一根圆滚滚的蜡烛,我才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连忙回头喊,“信长,有没有火柴?”没有点火工具给我蜡烛也没用,我总不能学燧人氏钻木取火。
走廊一片黑与银的不相溶,除了我蹲在这里外哪里有人。信长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全是黑暗,蹲着是看不到光的。披在身上的逆十字外衣有些重,我被压得有点窒息。
努力一会又摸到另一根蜡烛,却发现断成两截,烛心线连着两截中间欲断不断。
我手里拿着蜡烛在地上蹲了好久,才慢慢站起来,有些麻痹的双脚踩过满地灰尘往刚才的房间走,绵软幽长的黑夜在身后流淌。还是太安静了,只是突然发现我站在他的世界里时,也是如此安静。也许撇开那些血腥味十足的血海深仇,他一直都站在这种安静的地方里看书吧。他的世界无所谓好坏与黑白,只有这种任性的无声无息。
我将蜡烛随手搁在手边,默默坐到简约的临时床上,拢紧大衣面对着黑得朦胧的房间。在这种地方补眠真是件苦差事,温度实在太低。
伸手往大衣里自己衣服的口袋中摸了下,发现明洛给我买的手机还在,上面没有任何通话记录,因为我并没有在友客鑫迷路过。
最终还是放弃了拨打的行为,我惧怕自己的出现会让明洛左右为难,我是如此心疼着他。将头埋在膝上一个人有些闷地轻念着,“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我们有花一样美丽的心灵,盛满了三万六千种颜色……”我是如此入骨入髓地爱着属于艾斯米人的繁华之城,无论黑夜还是黎明。
也是如此地爱着你,一直都不曾改变过的心意。
夜的呼吸总是比白昼有阳光的日子来得重,我蜷缩在大衣里靠着一点余温补眠。睡眠不足最糟糕的状况是身体会莫名其妙高烧不退,所以只好努力地闭眼来保证身体的休息。
睡迷糊间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脸,温柔地叫我,”米露。“我睁不开眼也不去管他。
拍变成用点力气的掐脸,不管不顾一定我要醒过来。为防明天醒来后发现毁容我只有困难地睁开眼,一支蜡烛点燃了放在木板边,昏黄的焰火脆弱得随时会被黑暗压灭。
“米露,写上你的名字跟生日。”烛光下那个趁夜归来的黑发男人一脸脏兮兮,白色的衬衫破破烂烂得像是两块布挂着,一身摸爬滚打的狼狈痕迹丝毫不影响这家伙的好心情。
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又跟别人起冲突,而且一定还是高手,不然要把他逼得这么没有形象的糟糕样子也不容易。可看起来他也不像是吃了大亏,心情完全是占到便宜的愉快。
我发现他已经连衣带人抱着我,我们半躺在木板上靠着墙。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近在咫尺带着热烈血气的温暖。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纸笔,有些奇怪地写上米露跟生日,我这一世是米露-西耶娃。
他将写上我名字的纸跟我手里的笔拿回去,然后摊开右手,蓝色的盗贼秘笈被具现化出来,书页无声翻过并且停在其中一页。
我安静而好奇地看着他左手中的笔突然变得有些漂浮,看仔细点一团阴绿色的雾气,慢慢凝结在他拿着笔的手背后。而拿着笔的主人双眼里的幽黑快速沉入无光的深渊,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的那种无光泽的眼神。
手背上的绿色精灵不断扭曲着流水的身躯,张着血唇白牙的大嘴,两只绿色的小手抓住他笔上的手指开始快速写起字来。
当停笔时纸张从他手指间滑落下来,精灵消失他黑暗的双眼又看到明亮的高光。我伸手夹住那张正在下滑的白纸。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这是……”我捉到了什么,这些充满不详气息的诗句所代表的东西样样都有熟悉的感觉。
“是预言能力,这是预言诗句。”他将我手里的纸抽走,仅扫了一眼后有些奇怪地沉思起来,“你的预言诗句跟我一样,难道出错了。”
“一样吗?”如果是预言,不可能两个人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字面描述。哪怕经历同一样的事情也无法巧到丝毫不差,我蹭着他让我依靠的怀抱坐直些,然后我们凑在一起认真地研究同一张纸。
空荡的房间里安静得连时间都早已停止的感觉,唯有一小簇烛光在摇摇晃晃。
“兰斯,我是死人呢。”想明白后我轻声说出答案,死人并没有未来的命线,当然也不存在预言。
“也就是说你的生命是我的,所以预言所显示出来的一切也都只有我。无论你经历过什么留下来的都只有空白,你唯一所能拥有的只有我的经历。”蜘蛛头子的流氓厚黑学又跑出来,他的补注解释一向如此无懈可击。
虽然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说得我好像是他分出来的身体,对这种预言真的不太感冒。我眯上眼蜷缩在他怀里,有些不满地嘀咕,”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在你眼里基本上只要能入眼的,不是你的还真少见。“……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吗?”我发现这些预言真是触目惊心的惨烈。
“如果这种能力的准确率真的能百分之百,那我可能要改变计划。”他转着笔,对预言诗句并没有表现出不安感,仿佛即将死去的蜘蛛脚跟他不怎么熟的漠然。
他并没有真正迷信预言的力量,有时百分之百的事实摆在他眼前都会带上怀疑的态度去审视,更别说瞬息万变的未来占卜。
“兰斯,我们回家吧。”我反抱住他,没有空隙的互相依偎,轻软而带点诱惑的味道,“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