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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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弹坐起身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又睡着了?
床铺有节奏地摇晃着,潮水的韵律平和。军舰被一群神通广大的考生重新复活,不仅脱离了军舰岛,还大摇大摆航向宽广的大海,目的地是第四关的戒备尔岛。
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是我在野外常穿的衣服,干爽而宽松。应该是兰斯换的,他从不顾虑男女大防之类的东西,也可以说我们已经习惯了不需要。
因为刚起床脑子糨糊一片,两眼无神盯着船舱顶很久。才下床去翻自己的背包,拿出牙膏牙刷往小浴室里去洗漱。
船应该起航不久,因为我还没出现晕船症状。边刷牙边有些呆滞地回想,怎么记忆像是缺失一大块,连船是什么时候启动的也想不起来。
昨晚……昨晚我好想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见前世的老朋友扛着广告旗子来找我。有时太想他们也会想成魔怔,穿越已经够扯的,难不成你家人朋友还能追逐你的脚步,无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回到你身边?
虽然那个梦美好到……让我想哭。
我拿着牙刷愣愣地看着水壶发呆,最近实在太多愁善感,果然无论身体多年轻心灵的年龄也会慢慢腐朽吗?我最近怎么越来越容易想当年?
眼角有些湿润,我用手背蹭蹭,突然举得不对劲,手背往下一滑蹭到一块方整的纱布,隐隐的刺痛提示我有个伤口存在。
手一抖牙刷掉到脚边的木板上,我没管继续摸着脸上那道伤口。记得是昨晚……被炮台击碎的石子划伤的?
抬脚自动往门口走去,走出三步又很自然转身回来。含了一口手上壶里的清水洗漱干净,又将牙刷拿起来仔细洗好,熟稔地将所有东西回归原位后才打开门走出去。
我记得昨天的天气状况很烂,现场状况很混乱,我又不知死活跑到甲板上被水直接冲走,然后……对哦,兰斯跑过来将我捞回去。像我一直头疼他那些非人的行为一样,他也一定很头疼我永远在出状况的行为吧。
脚步开始是一种平稳的速度,却自己越来越快,似乎不用经过脑子的审批也知道要去寻找什么的急促。
被捞回去后,我是怎么晕过去的?身体状况一开始就不好,喝了一肚子海水受不了直接倒下去了?
脚步因为前进得过于慌乱而踉跄一下,我突然生气地握拳低喊,“库洛洛你这个混蛋,竟然敲晕我。”然后直接无视脚骨的抽痛在船道里疯跑起来,几乎是惨叫出来,“明洛!”
女性特有的尖利高声部,拖长着这一个名字回响在船道里。
昨天在暴风凄厉里,那个黑发黑眼黑心肝的小子一声不吭,仅仅是人家金发青年一脸无防备的茫然靠过来,喊了一声“安”时,毫无预警地抬脚就往人家可以致命的心窝处踹去,心狠手辣又快又狠将接近的人说踹出去就踹出去。那股阴沉的疯劲摆明动起手来就要杀人灭口。
你这个疯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跌跌撞撞上了甲板,海面上的风吹过来让我头痛欲裂,我弯身双手撑着大腿处,大口喘气。果然我还是很讨厌被人强迫睡觉,只要是暴力所兑换回来的动作不管是怀着怎么样的好意,我都会做噩梦。
甲板上很空荡,三三两两的考生都寻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角落躲着懒懒晒太阳。我发黑的视线渐渐清明起来,伸手将散开的长发拢后些,前方是那面长杆白面的旗子,旗子戳进甲板直直挺立在中央区。
我带了些小心地走进它,傻傻伸出一根手指轻触着圆润的旗杆,一个模糊的指纹印拓在上面。眯着眼抬头,旗子在风里飞扬不止,黑色的中文大字如那个写它的人一样,干净得不留残黑败脚,落笔是有去无回的气势。
“是真的。”旗子的顶端飞来一只白嘴的海鸟停歇,鸟儿梳理了下翅膀,霎时张翅遮天往无边的大海飞去。我眯着被那双羽翅后的太阳刺痛的眼睛,梦呓般自语,“是真的。”
恍然若梦中,有人在不远处侃侃而谈,声音陌生而语调却与记忆里分毫不差。
“你问我为什么要叫她安,她本来就是安啊。米露?好吧,安如果喜欢改名也可以。”语气一向都是随便而大方,如果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从来没听过米露提起过你,你们认识很久吗?”平缓的语气,温和而礼貌的询问,仿佛只是无害的闲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天生一对,命中注定你希望是哪个答案?小子。”接话的人可不在乎什么语言陷阱,回答老练圆滑。
“这么说起来,我跟她也算是。”没有套不到话的火气,总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似乎觉得热情的面具没什么用,所以也懒得去装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
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天生一对还是命中注定?
“你跟安很熟?是亲戚、拖油瓶,流浪者还是孤儿?”没有特意针锋相对的意思,但因为了解而说出口的话往往一针见血。
我扶着旗杆,转头看到一幕很不可思议的画面。脸缠着白色绷带,黑发散开遮着额头的团长一副悠闲地靠坐在船首下看书,书是看到一半被我硬抽走还给考生的军官日记,不知道他又怎么弄来的。
而在旁边,是背对着他站在船舷边望向大海的金发青年。他们陌生却不算疏离得过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像双方是旅游的乘客打发着时间。虽然说不上谈笑风生,不过也是友好而文明。
跟昨晚那种面对生死大敌,要宰了对方的剑拔弩张完全就不是同一层次的相处。
因为场面过于诡异让我一时转不过弯,所以我愣在旗子下面呆看了他们一会。如果对这两个人不熟,你很难看得出来双方之间那种互相防备与充满黑暗的氛围。
例如黑发的那位那么礼貌,是因为他正在磨餐刀找下手的时机,先礼后兵是他一向的套路。
而金发的……我眼神温柔起来,有时越是表现得光明正大,越是大方无畏,也就是这个纵横商场的高手在想怎么宰冤大头的时候。
这两只,可真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典型。
胃部有隐隐的抽痛,我轻捂着走过去。他们两个似乎对别人的接近没什么反应,看书的看书,望海的望海,那种僵持的气氛不注意看真看不出来。
一定是打过架,这个随便谁看都看得出来。
走到船首,这里几乎处于清场的状态,没几个人敢随便往这边靠过来触霉头。我先是蹲□,一脸无可奈何地瞪着这位脸皮厚到堪拼地球外壳的某人,某人淡淡地将视线从书那边飘出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说不出的阴凉。然后对我脸上很明显对他的不满视而不见,继续三秒翻一页他的军官日记。
他这副模样我特别没辙,人家都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难不成我还真去拿沸水来浇他?
我只好叹气地掏了掏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花朵OK绷,被人打脸你活该。
“下次小心点,你愈合能力再好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兰斯。”我伸手尽量放轻力气摸摸他脸上,那些缠得很不尽心而松垮开的绷带后的伤口,虽然他从不在意毁容,可我看久了会替他痛。
他任由我将OK绷贴到他嘴边的一道划伤,表情还是那种死鱼眼的面瘫状,好像谁欠了他八辈子的债,而债主就在眼前他却讨不回来的不爽样子。
这么幼稚的德行,你以为你今年几岁啊?
贴OK绷只能算是意思意思,念能力比很多伤药都好用。只要不是被人打中致命处,都能完美愈合。所以他就是有暗伤坐着看书也能用最快的时间养回来。
我不再管他站起来,抬头就是前方蓝天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潮声开路海鸟引航。看了一会才轻声笑出来那么自然地说:“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亮到让所有角落的阴影也少了凉意。
“是啊,刚好可以晒日光浴补充钙质。”拥有比太阳还耀眼的金发的人也很自然接话。
一开口,双方很有默契的就是中文。这个世界的通用语无论用了多久,感情也永远比不上母语的一半。我曾经试着在这个猎人世界里寻找我曾经的第一语言,却除了那些用毛笔写出来装饰的残缺繁体墨字外,一无所获。更别说某一天会在路上听到别人用这种语言交谈,能再次开口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好。
“安,我来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就像从未离开过彼此,只是打开门出去一趟买回来两打啤酒,然后又推开那扇挂着小铃铛的单边木门,对门里正围在火锅前争肉的朋友笑着说:“我回来了。”
我温柔的笑意不变,侧过脸看到的就是那头亮眼的头发,头发下那张清秀却很有阳刚气的脸孔,左一块乌青右一块红紫,刚从街头斗殴里爬出来的模样。就连架在鼻梁中央的墨镜,也被人打碎了半只,一黑一空的眼镜可爱而滑稽。
昨天晚上,在我“睡着”时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在暴风中互殴吧,不过看起来双方都有些顾虑,所以没真的起杀心认真起来。
“怎么,这张脸很难看?也不是我愿意长成这德行的,那老神棍又没说我会鬼上别人的身。”明洛有些困扰地摸摸自己的脸,豁达的心境却从没变过,别说是女变男,就是人变成黑熊该怎么活还怎么活。乐观一点总是好的,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
我摇摇头,这张脸就算没帅到天崩地裂,也是时下小女生最爱的类型。可就是陌生,我又想到自己,曾一路相知相伴走过大半辈子的朋友,哪怕那种从灵魂透出来的熟悉感浸入骨髓不容置疑,我也知道双方的外貌真的面目全非。
“不过安也变了样子,害我差点认不出来,我们算扯平。”明洛对外貌的事说揭过就揭过,一开始最不在乎的就是这副臭皮囊。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没有任何迟疑地踮起脚尖抱住眼前这个穿越时空而来的人。这个怀抱是那么生硬也没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可是我抱住了就死不松手,贴近得像可以抱住这个人的灵魂。就算我们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又如何,就算我们从头到尾都被改得无往日的影子又如何,我只要知道这个人是明洛就足够了。
“明洛,欢迎回来。”每次她推开门,笑颜依旧,我总会对她说这句话,欢迎回来,我最好的朋友。
明洛先是呆呆地感受着我紧紧的拥抱,然后低头将下巴搁在我肩上,那股疲懒的劲头又涌上身。“这次分开真的很久,哪怕是当初英雄困在亚马孙热带雨林里一年多,也不及这次的没头绪。我跟子苍说看到你的灵魂离家出走他还怀疑我精神错乱,他那个糊涂鬼才精神错乱。安,能找到你真好,哪怕是下地狱为了这一刻我也值了。”
懒懒的调子,每句话却是种一去绝不回头的承诺。
酸涩感漫上眼眶,我突然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安静地点点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