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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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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他于镜中,看见的自己。

  只不过,似乎,又是还有些不同。

  不去想这些,陵越看了已是跟来额百里屠苏,对他略一颔首。

  “此事,却是与师弟有关。不知,欧阳先生可曾去过乌蒙灵谷?雷严待你,似是不同,而他所言种种。陵越亦十分好奇。”

  “未曾有去。”

  欧阳少恭摇摇头,也是看了百里屠苏,面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遗憾感伤惋惜的神情。

  “青玉坛约束弟子并不严苛,皆可往来自如,我以前,与雷严不过点头之交,所知不深,至于他对我,我又如何知晓……乌蒙灵谷,听名字,应是一座极美的村落,百里少侠……我很抱歉。”

  “……与先生无关,不必自责。”

  百里屠苏对了欧阳少恭拱手一礼,摇了摇头。

  “师兄亦是关心与我,并非对先生有所质疑。”

  欧阳少恭不置可否地笑笑,推开门。

  “既如此,今日种种于我而言已是倦极,若二位无他事,请恕少恭实是无力奉陪。就此,安寝。”

  说着,见两人皆是未有说话,只笑了笑走进屋内,关门。门扉掩上,折了月色,欧阳少恭面上笑容亦是淡去,低低地念了陵越与百里屠苏的名字,唇角冷冷扬起。

  看了紧闭的门扉,百里屠苏和陵越对视一眼,没有回房,只从客栈后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安陆很安静,银杏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路旁林立的民居中自窗格透出温暖的晕黄光芒,隐约还传来哄孩子入眠的细语缓歌,散在风中,温柔了夜色。

  百里屠苏和陵越谁都没有开口,不紧不慢地走在石板铺成的路上。


  夜色之中,一身红衣的红玉缓步行来。

  “何事。”

  见自家师弟没有说话的倾向,陵越对了红玉一颔首示意。

  “百里公子,可还记得甘泉村时我同你讲过的那些话吗?”

  红玉看了百里屠苏,视线又是移至陵越身上,心中暗怵。

  “少恭此人,自言道法不精,始皇陵中却能杀人于无形,其间步步机巧,仔细想来,颇有惊心动魄之感。如此深沉心机,行于正道也罢,若用于邪道则后果不堪设想,偏偏他素来有所保留,高深莫测的很,公子与他若还有其他事情牵连,叫人怎能不担心起来?”

  “……”

  百里屠苏沉默良久,却是看了陵越一眼,点点头。

  “自当谨记心中,衡量分寸。”


  “……百里公子与少恭君子之交,我本不该如此猜度,只是那个人……始终也让人看不透。罢了,只当我胡思乱想,给公子提个醒吧。”

  转身离开,夜色中,那一身红衣似是绽放了的夏花,绚烂却又带着几分寂寥。

  红玉离开后,两人一时无言,不过,与先前那种无需言语自是静谧宁和又似乎隐着些微妙暧昧的氛围不同,现在,倒是慢慢弥散开来几丝晦涩来。

  “师兄……”

  百里屠苏看了陵越,抿了抿唇。

  “我自知,先生行事,确有出人意表之举,亦是心机深沉,只若说别有所图……”

  他顿了顿,敛了陵越,眉间轻皱。

  “……我,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一派胡言!

  陵越皱了眉,一甩手看着自家师弟。定定地看了半晌,方才轻轻叹了一气,伸出手,手指顿了顿,按在了百里屠苏的肩膀,紧了紧。

  “我,师尊,师妹,天墉,皆在此。你,绝不会失去。”

  沉默片刻,陵越移开视线,似是自语一般地轻喃了。

  “……我在此,不会离开。”。

只给你

   百里屠苏略略一愣,目光自然定在自家师兄的面上,夜色里,那人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哪怕嘴唇抿得紧眉头皱起在外人看来只能算得上是一派严肃的模样。

  而且被自己看得久了,师兄的耳尖,慢慢地浮了一层浅浅的红。

  心里像是被什么撩动一般,轻轻的微微地泛了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就是微微弯了唇角,低了头收回视线敛眸轻笑。

  手指不经意碰到衣襟,指尖触摸到了一直藏在怀中的事物轮廓,百里屠苏顿了顿,停了脚步。陵越注意到的时候,也是停了下来,两人错着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相识而对。

  月色皎然,银杏树枝叶的阴影与房屋的阴影在青石板路上交织缠绵分不出彼此,似乎将一切事物的轮廓都模糊了去,蒙上了一层暧昧难言的柔和。

  百里屠苏自衣襟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泥人,做的很是仔细,只是仍有些生疏粗糙的感觉,分辨不出五官,只白底紫边的衣服做的最为传神。陵越定定看了一会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好不容易从那一张圆滚滚的饼脸和一身疑似天墉道服外加高高束起的长发上做出了判断——这大约,是……自己的泥人?

  不过,师弟做这个做什么?

  陵越表示很不解。

  见了陵越越皱越紧的眉头,外加一脸的疑惑不解模样,百里屠苏略略红了脸,捧着泥人的手指收了收,食指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泥人的面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师兄……我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但是……”

  抬眼看了陵越,百里屠苏将泥人递到陵越的身前,手臂微弯,却没有再进一步,平伸而出的手掌,带着些许执拗的意味,安安静静地等待着陵越的答复。

  “仍然想送给你。”

  沉默了下,百里屠苏略略抿了抿唇,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只送给师兄。”

  “……”

  陵越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面上就觉得渐渐烫了起来,心底倒是浮起些许笑意,隐隐透出几分微甜的滋味。

  视线顿在百里屠苏递到自己身前的手掌,掌心平躺着的泥人现在在他细细地审视之下,居然是好看了不少,其实吧,虽然做的印象派了一点,但是还是很传神的。

  越看越满意,陵越心情很好,难得地略略扬了眉梢轻挑了触角,露出个微笑来。伸手自百里屠苏掌中拿了泥人,指尖碰到他掌心的时候,下意识地被缩了缩。本来没什么感觉,毕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肌肤碰触都是多了去了,只不过现下被这么一躲,陵越也生出了几分不自在。

  倒不是讨厌或者别扭,就是觉得心里有些躁躁的不安分,不想或者说是不敢去看百里屠苏,手指,就这么僵着停在百里屠苏掌心的上方,相错不过毫厘,若即若离一般,似乎都能够感觉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抬眼看了百里屠苏一眼,却是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陵越一时愣了神,只定定地看着那一双极黑的眼瞳中满满地倒影了自己的身影。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场景,已经熟悉到司空见惯熟悉到让他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程度。

  ……那样的眼神,陵越只觉得自那年妄境试炼之后便在心里一直避开不愿意承认的念头,悄悄地,不知不觉中,就是要挣开自己束缚在它之上的一层层锢制一般……

  别开视线,陵越从百里屠苏手中拿了泥人,微微举起对了月色,眯了眯眼睛细细看了起来,而那一道视线,焦灼片刻之后,终于也是移了开去——那一刹那,陵越说不出心中升起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滋味,还是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拿到了手里,才发现泥人做的虽然并不够精致,但是倒也是确确实实下了大工夫的,边边角角都捏的极其圆润,还小心地抹去了捏棱角时候的指痕,虽然这样子看起来,整个泥人都是圆滚滚的格外喜感。

  先前生出的那些个暧昧,似乎慢慢淡了去,陵越有些随性地用食指并了拇指捏着自家模样的泥人脑袋,试探着用了点力气,还没捏下去就像是怕弄坏了一样连忙松了手指。怎么说,作为亲眼见识过云天青那个混世魔王这样折腾坏数个酒仙翁的酒葫芦之后,陵越就不再对着没有灵力的器物对修仙一众的人的气力承受能力抱多大希望了。

  ……师弟做泥人的时候,应该没有输灵力吧?

  将泥人收入掌中拢在袖子里,陵越一边思考着回去后该把师弟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藏在哪儿——怎么说都是第一次啊,自己送给师弟的东西都被他随身带着,大到阿翔小到羽坠——师弟的这个……需要好好考虑考;一边略带了些调侃地开口。

  “我却不知,师弟下山后,竟是多学了门手艺。只不知,师弟缘何想到做这泥人,倒也……”

  顿了顿,陵越再次瞅了瞅手里的大饼脸,一点儿也没有心理压力地继续。

  “倒也精巧。”

  “……”

  百里屠苏原是分神看着自己的手掌,陵越这么随口一问,他本也是随口便要接上,待得话语即要出口,却是硬生生咽了下去,只定定地看着陵越侧脸出神,面上没什么神情变化,心里却已经是翻起了骇浪滔天。

  ……这也许,可以……

  似乎这个念头只是一兴起,就是在心里扎了根,又或者,这个念头早便深深植根与心底,只不过一直一直不敢亦是未有机会说出,百里屠苏抿了抿唇角,对着陵越伸出手,平摊了掌心。

  其实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意义,他只是想让自己尽一切可能地,表现的多诚恳一些,多真挚一些,多……增加些可能,让师兄接受一些。

  陵越见他许久未答,只将泥人收入衣襟里,还带着笑意地抬眼看回去。

  月色之中,自家师弟的面容柔和而又执着,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深深地凝视过来,陵越起先还是有些奇怪,只随着百里屠苏说的话语,面上的柔和笑意慢慢地淡了,残余的弧度僵硬在脸上,显得有些古怪。

  “晴雪所言,泥人在她的家乡,是为……互相表露情意之物。”

  百里屠苏看着陵越面上笑容渐渐冷了,心里也是慢慢腾起些凉意,收在身边的手收紧成拳,抿了抿唇,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粘稠地几乎无法搅动一下,而每说出一个字,喉间就是干涩刮哑的厉害。

  尽管如此,依然不避不躲不闪不逃。

  “我的泥人,送给师兄。”

  “从始至终,只给师兄。”


休再提

   月色迷离,风起,吹的银杏树叶飒飒作响,有被月光镀了一层白的扇形叶片自枝头飘落,轻飘飘地坠在地上。

  百里屠苏看了陵越,面上一派的冷静,握拳在身侧的手掌,却是已经扣得指节都发了白。

  这一片可以衍生出无数可能的尴尬沉默,反倒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心里已经自行构想出无数种的可能,结合了那年让他认清自己心思的妄境试炼事件,那些个可能都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了,一个比一个还要急不可耐地向着不好的方向狂奔。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百里屠苏觉得自己体内的煞气,似乎隐隐有着点翻腾复苏的迹象。

  记忆中仅有的碰触,师兄的味道,让毕竟正是年少的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又是糅杂了各种自己想象出来的无望,酸甜苦辣不一而足,说不出具体的滋味。

  沉默良久,那边僵硬了很久的陵越终于有了反应。

  “胡闹!你……”

  陵越咬了咬牙,眉头皱的很紧,一甩手,厉声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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