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 袁高 爱重来 作者:小小七 完结+番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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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袁”这个CP中,要么欢天喜地,直把人乐死;要么碧落黄泉,直把人虐死,偏偏还让人无限纠结,欲罢不能。所以,最初看到《爱重来》这个题目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下,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坑了。
'高袁'爱重来 end爱重来
前言:虐~~~慎入!
……………………-_-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夏夜炎炎,蒸人的热浪滚滚袭来。
窄小的面馆,昏暗的灯光,只听到挂在墙壁上的电扇嗡嗡作响。
面馆里还剩下最后一位顾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打扮并不象是会到这种小店来吃饭的人。他吃得很慢,象是一道生平从未尝过的美味般小心翼翼,汗珠从他额头上大粒大粒地往下滚,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连擦都不曾擦一下。
老板一如既往坐在他常坐的地方,低着头,神情专注。
他们以前一定认识。
小安肯定。
不然谁会在每天同一时间同一张桌子上吃同一碗面?
但她不敢问。
不是因为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而是他和老板一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些微不同的是,每当他踏进面馆,眼睛里的某种东西便开始消融,变得温暖,只是,寂寞依旧。
男人吃完面条,跟平常一样摸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轻声说,“谢谢。”
其实再好吃的东西吃上一年都不会有任何滋味的,就象她刚来面馆时觉得这真是她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羊肉面了,可惜没过三月,她就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有些东西,时间长了,习惯了,麻木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老板叫袁朗,是个奇怪的人。
说他奇怪,不是因为身体的残疾。时间久了,小安知道,老板腿没瘸,只是右脚的五根脚趾被齐根截去才行动不便。五月黄梅天是他最难熬的日子,他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有时竟会全身痛到爬不起来。他不爱说话,很沉默,即使初来时她在抽屉里偷偷拿过几次钱他也从来没有吭过一声,但那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小安可以从他眼睛里看出来,那双眼睛虽然黯淡,却依然具有看穿一切的力量,所以这种事后来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至少不能冲淡袁朗。
从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居然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在思考他的后半辈子应该怎么办。
回忆是件有意思的东西,它远比经历好,经历不管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你都没得选,回忆却可以,你可以选择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
第一次见到高城,亮亮的眼睛纯正而透明,神采飞扬,桀骜不驯,仿佛一颗无价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就迷失在这双眼睛里。
后来,呵呵,没有后来了。他宁愿时间永远定格在那里,那时,他是高城,他是袁朗。
现在,他不是以前的高城,他也不是以前的袁朗。
那些不美好甚至痛苦的回忆都在同时刻进了他的脑海里,永不磨灭,如影随形。以前意气风发飞扬洒脱的自己就象一个褪色的梦般遥不可及,恍如隔世。谁都不会否认,看着现在的袁朗,不管对他自己,抑或别人,更罔论生死与共的兄弟,都是一种残忍。所以他选择离开,离开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过去种种,永远的。
多久以前的事了,四年前?该是五年了吧。
那是一次很大的行动,在新疆边界的帕米尔高原上捣毁一座境外恐怖分子建立的训练营。
情报获取得很艰难,对方人数火力都还在未知,很可能还拥有一定数量的重型武器。
A大队三中队全部出动,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师侦营一个侦察连负责情报搜集,A大队负责潜伏渗透突击,特警大队外围收网。
这样的计划本来已可算万无一失,但复杂的地形,广袤的山丘,冰冻的河谷导致行动变得异常困难。而那时袁朗和高城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一切都源于袁朗的情不自禁。(――|||我HLL地抽了)
老A们出于职业习惯喜欢藏着掖着,却都是毫无疑问的绝对行动派。他们干着刀口上舔血的勾当,对人生的理解异于常人。所以袁朗发现自己喜欢高城时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自觉,喜欢就是喜欢,管他爷们儿不爷们儿,其实这也未尝不可以把他理解为长年与世俗生活隔绝下的天真。
所以当袁朗喝得眼睛发直对高城说“我喜欢你”,他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男人说该有多么惊世骇俗。
高城不一样。
他出生在一个正统的军人家庭,受到正统而良好的教育,凡事行规蹈矩,方方正正。他的人生道路早在他出生时就已铺好,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会沿着那条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如果没有袁朗的话。
如果袁朗没有用雾气濛濛象他孩童时望着棒棒糖一样渴望的眼神看他,他会以为他所说的喜欢是指朋友兄弟之类的。
他所欣赏的袁朗竟然是个兔子(――||| 我又抽了),“兔子”在平时的口语中并不是个好听的名词,而他成了兔子喜欢的对象。他惊跳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诧异和厌恶。
袁朗眼中的光彩慢慢黯淡,最后如一摊死灰般冰冷沉寂。
然后高城逃走了。
再见是因为许三多。
他是许多人的地狱。
许三多高兴地拉着他的队长来见他心爱的班长和班副,还有连长,小宁小帅,加上成才,他所热爱的、在他人生中占据了很重要位置的人几乎都欢聚一堂了。
史今和伍六一过得很幸福,连许三多那个木头都能感觉出来。
高城却不对劲了。
袁朗终于也有憎恨自己那敏锐观察力的时候。
高城的反应伤害了他用吴哲的话说是烂人BT的自尊心,但那是他可以接受也可以忍受的结果,因为高城的反应很正常,他不可能强求他变得和他一样喜欢男人。然而一旦被他发现这样一个事实,那对他来说就太残酷了。
原来他不是不能接受男人,他只是不能接受他。
那个莫名惊诧、鄙视的目光清醒地回到他的记忆中,袁朗抽痛的心被掩盖在了平静的外表之下。
看到幸福的今儿和六一,高城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
扪心自问,他对史今是单纯的战友情么?也许潜意识里,他拒绝想这个问题,天天向上跟自己较劲的钢七连长怎么会喜欢男人,革命先烈会怎么想(我骨子里的幽默基因怎么也磨不掉),他的兵会怎么想。
他把那份感情迁怒到了袁朗身上。他的疑惑,彷徨,抗拒,正好在袁朗对他表白时找到了发Xie口。
如果他确实是喜欢男人的,那他对袁朗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
他就象个没长大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某样东西,却不知道要来干什么,其实那个东西是他早就不想要的了,之所以还那么执著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总在安慰自己,下次见面一定跟那个死老A说清楚,至于要说什么,他也不清楚,然后日子就在逃避和希翼中一天天溜走。
不得不说,装甲老虎面对感情幼稚得可笑。误会和芥蒂就在这可笑中一天天滋生、萌芽,最后开花结果。
终于见到,却不是说话的时候。
恐怖分子事先已筑好防御工事,使得在这一地区,即便是飞机低空飞行,也很难发现地面行人或恐怖分子藏匿的处所。他们只好一步步地收紧战线,逐渐往恐怖分子可能的藏身地点逼近。这样做很危险,敌暗我明,战线逐渐拉大,却没有更有效的办法。论对地形、气候、环境的适应,敌人比他们强。
袁朗是压根儿不愿意看到高城站在第一线的。他知道他那军长老爹在打什么主意,铤而走险让儿子有次实战经验镀镀金,将来就一片前程似锦。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不是那种躲在后方装模作样指挥一下就完事的胆小鬼,他是钢七连的兵,勇往直前、咬住青山不松口的装甲虎。
高城的侦察连跟着一中队在冰天雪地的山坳里潜伏了一天,摸清了恐怖分子盘踞的几个相连的山洞,还有同野外分散火力形成的据点。
袁朗带着三中队从西路突进,沿途拔掉了几个隐藏的火力点。在对洞窟攻击时,洞内的人根本没想到背后冰雪大阪上会下来军队,三十多人在洞内被干掉。
“报告,A3呼叫大队,E点清除。”袁朗用吴哲背的单兵电台呼叫总部。
“收到,A3立刻前往F点支援,A1遇到伏击。”铁路没有感情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传来,袁朗只觉得浑身一冷。
这个训练营通信联络手段很先进,打伏击的这帮人得知大本营被袭后,就在洞外的路口设了埋伏,正面过去的一队只碰上零星抵抗,结果就进了敌人的伏击圈。
袁朗决定从后路抄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跟A1联系上了吗?”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吴哲了。
“没有。”吴哲回答,步话机里只有杂乱无章的噪声,大概他们进入了敌人的通讯干扰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离敌人不远了。
海拔3800米的冰雪大阪空气含氧量稀薄,吴哲有点儿喘,走在他后面的齐桓低声说:“深呼吸。”
吴哲心中一暖,回头瞥了齐桓一眼。
到达F点一中队已经冲出伏击圈,只是对方配备了M19 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和轻型机枪,火力较猛令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狙击手。”袁朗沉声说。
“是。”成才迅速窜出去寻找最佳阵位。
三队开足所有火力,子弹嗖嗖地飞出去,敌人没料到还有一个突击队,袁朗和齐桓冲出去,边开火边向一队靠拢。
他们找到一队长,交换意见后又跑了回来。
“一队突出来了,高副营失踪,大概被围在里面了。”
“我我要去救连长。”完毕结结巴巴地说。
“许三多!”袁朗喝道,“这里是战场,不是幼儿园。齐桓,现在你负责指挥,按计划配合A1行动。我去找高城,其他人火力掩护。”
“队长。”齐桓看着他,目光闪过一丝犹豫。
袁朗拍拍他肩膀,齐桓似乎挣扎般挺直了身子,“是。”
强大的火力把敌人的阵线撕开了一条小口子,袁朗蜿蜒前进,消失在敌军阵地中。
在树林里防守占有明显优势,但相对的,雪地里行进也十分困难,还必须避免碰掉树枝上的雪暴露目标。视野只有几米,进攻者和防守者同样难以确定方位。
高城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困境。
演习和实战实在是有天渊之别。
忍受着反胃的刺激,他警惕周围一动都不敢动。他毙了几个人了,没数,可能六个,也可能更多。
那一刻他回忆起了很多,史今憨憨的笑脸,伍六一软磨硬泡蹭他的烟,许三多在腹部绕杠,成才到处跟人打哈哈,他从幼儿园想到军校,从新兵连想到钢七连,又从钢七连想到侦查营,最后想到了那个死老A。
如果是他,现在一定不会这么狼狈,他实在是他见过的最强悍的男人。
而这个强悍的男人竟然说喜欢他。
他忽然懂了,大概人在生死关头才能大彻大悟,什么男人女人习惯道德,都见TM的鬼去吧。
一条黑影闪过,他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枪。
“是我。”熟悉的声音。“你受伤了。”
抹了油彩的面孔狰狞,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袁朗带着强烈的血腥气蹲伏到他身边。
高城愣愣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知道你不想看见我。”袁朗对他痞痞一笑,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左腿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血肉模糊。
袁朗皱眉,麻烦了。
“没事儿,树枝挂的,死不了。”高城压抑下激动,尽量冷静地回答,也不知是在安慰袁朗还是安慰他自己。
“走。”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