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阵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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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说上一套,敬酒令!然而,我却不会说,除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外,我只能端杯仰脖喝酒!
几番敬酒之后,我醉了!当时,我感觉眼皮子紧巴巴的,头重脚轻,说话时,嘴有点不听大脑指挥!
尽管如此,我不能失态,更不能失言。我知道,他们并不认识我是谁,他们认识的是本溪晚报。于是,我时刻地提醒着自己,“不要失态,挺住!”
当他们开车,把我送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还一一与队长和队员们握手道别。走路还是有板有眼,可是,当他们的车开走之后,我便失去了原有的形象。
那个时候,我们毕业之后,与同学合租的房子,住在10楼(顶楼)上。因为喝得太多,所以,爬上10楼,比登山还难!
爬到2楼的时候,我便狂吐不止,把刚才喝下去酒,吃下去的菜,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整个楼道弥漫一着一股酒味!
我爬一层,歇一会儿。终于,爬到了宿舍。倒在床上便睡。有的同学都为我担心!因为天气太热,睡了半天之后,衣服湿透了。
我拿起凉席,东倒西歪地爬到楼顶。以房顶为床,以天为房,接着睡。半夜,一阵凉袭来,我突然醒过来,睁开双眼,天空中悬挂的星星,向我眨眼……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醒酒了。 。 想看书来
回乡
也许是命运多舛的缘故,对父母,对亲情,我始终有着难心割的情结。
在我心中一直有句话:“父母在,不远游!”
说句实话,我也曾想闯荡四方,也曾想衣锦还乡,但是,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我发现外边的风景再美,都比不上自己的家好!
于是,我决定回家!
1999年夏,在《本溪晚报》实习一个月之后,便有了这种冲动的想法。
然而,这种想法不仅仅缘于对乡情的思念,更是对当时现状的了解。记得有一次,与师傅到本溪彩屯地区采访关于当地居民吃不上自来水的事儿。
到了现场,一群老百姓围了上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老少幼妇含泪诉说着,没有水的日子,他们是怎么过的……
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记者肩上担负的责任与良知,是那么的伟大!与此同时,我更清楚地了解到,本溪水资源是如此的匮乏!
生活在一个没有水的城市,很可怕。尤其是,听完某自来水公司领导对将来本溪吃水难的局面的预测之后,更有些害怕。
害怕是因为我一直有留在这个城市的想法。这里有我的初恋,还有我的亲朋好友,还有师傅。可是,我不能生活在一个缺水的城市里……
迷茫之际,又目睹了惊人一幕!
我亲眼看到数百名下岗的煤炭工人把某些领导的轿车掀翻,再砸烂!工人们坐在街路上拦路截车,讨说法,讨公道,讨钱……
我真的感觉到,本溪从“煤铁之城”变成名副其实的“(没)煤(没)铁”之城了。资源的枯竭,让一个城市失去了生机与动力。
这一切更增加了我回乡的步伐。
也许,我的想法有些杞人忧天,但是,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日子越过越艰难,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现实。如果,我要回乡工作的话,那么至少可以照顾一下。
当师傅听说我的想法之后,他表示赞同。“现在报社进人也不太好进,也不能总当实习生啊!”
接下来,我与《盘锦日报》的一位曾经认识的记者取得联系。
这位记者叫晓荷。他是我遇到的又一位贵人。没有他,也没有我的今天,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都非常尊敬他。
在晓荷的牵线搭桥之下,我拿着在《本溪晚报》实习期间刊发的稿子,顺利地进入《盘锦日报大周末》实习。
《大周末》共8块版,每周末出版一期,是典型的党报周末版。一版都是每周的重大新闻事件;二版是一些数字化栏目;三版是法制栏目,四版文体时事栏目。
我很珍惜这次实习的机会,毕竟在自己的家跟前儿,亲朋好友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呢,那一种鞭策的目光,干好了,人家会羡慕,干不好,唾沫都会把你淹死!
在新的工作环境中没有师傅,但是,我把每名记者都看成师傅,向他们学习一切相关业务。当时,恨不得把他们身上所有的技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吸干。好在各位前辈,都非常理解一个实习生的难处。方方面面,他们都很照顾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遭遇
从校园步入社会,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第一次!有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伤感情,有些事,即便是对的,但是也不能去做……
遭遇越多,经历越丰富,自然学到的越多。也就明白了,步入社会的那一刻,更多的是学会忍耐,学会坚持,甚至是虚伪!
我独自挖掘新闻,却抢了跑口子记者的线,于是,我写别人不写的文章!我用双脚走遍P市各个单位,练就了一双有名的“铁脚板”
“你啊,去给王老师赔个礼!交通口是人家的跑的,往后,你千万别抢人家的线!”说这话的是当时P报主管我的主任。
当时,我炸着胆子,敲开王老师办公室的门。“对不起,王老师,我抢了您的线,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不知所措。生怕王老师对我产生偏颇的看法。“没关系,你只不过是一个实习的,算了,下次注意!”虽然,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但是,我感觉的到,这次我是碰了不该碰的“高压线”。
这一切都缘于一篇稿件。
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没有任何线索,更没有新闻热线。所以,我只好独自挖掘新闻线索。另外,因为我是实习生,所以,我想多方锻炼自己的能力,并不局限于在周末版的通讯写法,还可以写消息。
所以,有一天,我到运输管理处;采写一条“村村铺油路,村村通客车”的消息。稿子写完之后,刊发在P报政报二版。随后,辽宁日报转载。当时,还挺高兴的。后来,有人说:“你捅大娄子啦!”
果不其然,很快,主任找我谈话。“你抢别人的线,并且把稿子发了出来。那不是给人家上眼药吗!领导看了会说她的,实习生都能采出来的新闻,你怎么没采到……”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真的很可笑,笑自己太傻!可是,在当时,我却认真地吸取了教训,再也不敢随便到其他单位采访。我学会了先“汇报选题,再实施采访”的策略,这样可以避免作无用功。
没有手机,用BP机;没有交通工具,徒步而行!
1999年的时候,手机刚刚兴起,一部需要上万元。我刚参加工作,只好使用在学校时买的一部BP机。
无论走到哪儿里,我都会给采访对象留下BP机号码。充分地建立自己的社会交际网,可是,那个时候,同事们却都拥有了手机。
有的人很瞧不起人!
一次采访中,采访对象见我递过去的是用纸写的BP机号,一边笑一边说:“这么大的记者,怎么连个手机都没有!”
“我是实习的。”我的解释并没有赢来尊重,他当着我的面儿,把那张纸条给撕了!那种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尽管采访中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困难,但是,为了这份工作,为了自己的梦想,我依旧努力着,没有任何怨言。
有一段时间,P市的各个政府机关大楼里都发现了失窃案件。于是,我准备写一篇关于政府机关单位门卫是否负责的调查稿件。我利用了一天的时间,连续徒步暗访19个单位,之后,成稿见报。
当时,稿子产生了不小的轰动!并不是稿子的内容多么生动,而是,不少记者不相信我的用脚徒步走了19个单位。
“你太厉害了!我可没有你那种敬业精神!”许多老记者都这样对我说。可是,我没有觉得怎么样,只觉得那是应该做的。
后来,我才感觉到有人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讽刺的意味。但是,我也明白了,并不是,我多敬业,而是,他们太懒。
当时,不少人都知道“云哲”到哪都是用脚走,从来不坐车!一段时间里,“铁脚板”成为我的代称。然而,我心里却不是滋味,不是,不想坐车,是坐不起车,那个时候,兜里没钱!
我写别人不写的稿件,为了调查死者的姓名,我曾去过太平间。
当时《大周末》的版面,比较栏目化。也就是说,每个版面的栏目直接定位给每名记者。这周谁写哪个栏目,事先都安排好。
记得,二版好象是数字化版面。报道一些数字化的新鲜事物,写起来比较专业,而且,也不太好写。
当时,不少记者以“锻炼,锻炼”为名,把自己的栏目推给了我。本来他们不愿意写,却以人情的方式送给了我。我呢,一一笑纳。
记得有一期,整块版竟然有我8篇稿子。老总开会批评道:“这岂不成了云哲的专版啊!你们记者都干啥吃去了……”
后来,不少人收敛了许多。他们开始自己采写稿件,但是,仍然有人把栏目推给我。我就改名换姓,一会儿叫阿哲,一会儿叫晓哲,一会儿叫李敬……
搞得老总晕头转向。私下里,我们彼此窃喜!我之所以不拒绝老记者请求,首先,我不想得罪他们。更重要的是,真想锻炼一下自己的写作能力!
对于采写新闻,我一直把真实做为最重要的理念来掌控。说实在的,记者这行真有不少人东抄抄,西凑凑,这是我历来反对和抨击的!
有一次,我接到热线,说某工地楼房倒塌。我以最快速度抵达现场进行采访。一切都很顺利,可是,采访中,工人就死活不透露死者姓名。
为了向读者真实地、具体地了解事件情况,我直奔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在死尸的冷冻床头,逐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年龄。说实话,当时,我也害怕,从小大到,第一次进入太平间,这么近距离地与死尸接触!
第二天,稿子以一版倒头题的方式见报了。
当时,还获得了一位副总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