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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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躺在病榻上望着一早就赶过来的两位,心神不定样子缓缓说道:“你们看,我这病还有治吗?”声音虚弱无力。
“万岁福如东海,这点小病如何不治!”赵伟安慰道。“萧王不要担心,太医正全力治疗,一定会康复的!”张浩也言不由衷地说道。
“其实你们两位也不要来安慰我,身体是怎样的情况,我心里清楚!你们…还是说说朝中的事吧,北军的粮食…起运了没有?”萧王艰难地连续咳嗽起来,侍女春兰赶忙帮他轻拍后背。
“万岁,千万不要这样想,举国都在盼你龙体康复啊!”丞相心里划过一丝酸楚。
“禀萧王,从储备粮库紧急调拨两万石粮食于北军应急,昨天已装船启运,几天便可达皖城。”
“很好,哪怕我们在紧,也要优先供给…他们。”萧王仰头喘了口气。
“万岁,有一个好消息禀告,李越来柬书要求双方结好退兵了,月帅请万岁早日作复。”丞相不失时机地说道。
萧王显出难得的高兴,眼一亮:“哦!好消息,确实是个好消息,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终于止步于贝拉了,元帅他们干的好啊!”
“丞相这个事,你拟旨速复,我同意对方,双方结和退兵意见,委托月帅与其商定具体退兵细节,越细越好,我们不能吃亏,抓住这个机遇,我们可休兵建设啊!”萧王似一种突发的能量使思维瞬间变得异常敏捷。
丞相自心底感到一阵高兴,萧王如果能一直这样好起来该多好啊。
“万岁放心,卑职今天就办好,着使速送。”
“众卿……还有什么事报……么?”萧王讲话回到十分吃力状态。
“侍卫总管国舅姜群,近期私招兵马、密藏枪械于府邸,意图可疑。”张浩忍不住说道,想到京城、萧宫、内廷守卫大权集于一身的姜群,近期异常的频繁举动,不可不说。
“先前也听过些风言风语的,他想……干……啥?”萧王痛苦地摇了摇头,似是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你们先退吧!”
俩人在回去的路上,赵伟眼圈潮红:“万岁的体况太弱,可能我等要准备后事了,好在萧王钦定的东寿山东陵早已完工。”
“是啊,那山势起伏,层峦叠嶂是个依江背山的好宝地啊!”张浩曾从南岸看过东陵,其座子朝午,主峰高耸,气势伟岸,处在左右低峰的环抱之中,那时就感叹萧王的眼光真不俗,大有百年之后依旧镇山定乾坤气势。
“无兄弟、无子嗣,不知萧王欲传位给谁呀?”丞相显得心事重重。
“我想不出意外,萧王应该开明大度,传给萧国最有能力的人。”张浩欲言又止。
“你是说月光剑?”丞相道。
张浩点点头。
“我也这么想,以万岁这样的明君,除了月光剑不会有第二人选,但萧王未露声色,我也不摸底。”丞相道。
“还是等萧王自己定了再说。”张浩说道。“他定了谁我等就服从谁?”
“但要盯住国舅,近期他想继位的目的,昭然若揭,还请丞相告知月帅回撤的部队速向京城靠拢。”张浩说。
“好的,左将军。”丞相说道。
他们在城基东路京营游击署前分了手。
几天后,国舅姜群,在萧宫旁南山路的府邸里,躺在梨木摇椅里悠闲自得,这位已过杖国之年的老者,对似乎要落入手中权力与享受万人俯首称臣的快慰,促使其脸颊兴奋的通红。
权利梦想了数十年东西,现在上天要拱手交给他,在政治领域,最高境界便是得到巅峰的权势,古今英雄莫不为其折腰、叹服,甚至抛头撒血,自己也不能例外。
吴太医暗地告诉他,萧王是血液中毒而非神经中毒毒,能挨过过八个月算是奇迹了,现在尿闭、胸腔积血无法排除已拖不过这几天了,他独子无嗣,一旦千秋,传位于皇室亲戚国舅,合理合法,只怕丞相、张浩等不服。
这几个月自己收买了一批萧军参将、游击级别的少壮派军官一起“图事”,儿子姜军填城太守,也有两万人向京城开始集结,自己管着京城核心三层侍卫,侍卫军有一万余人,还可以萧王病重,京城处于特殊管理时期,为防止动乱而增加京城侍卫军,以防不测、突发情况的发生。
即便丞相,张浩他们不服,也奈何不了自己,万一非要动武,自己兵多,可果断除掉他俩,至于月光剑,待他得知情况时,已成既定事实,皇帝家族优先继位乃天经地义,于法于理都说得过去,只是现在应封锁萧王的真实病况,以免外泄生事,防止有人怂恿其另立继位人,所有的探视,理所当然必须得到自己的许可。
这几天丞相赵伟、左将军张浩就已被挡了好几次。“萧王病危,恕不见客,还是回去侯等消息吧!”看着他们无奈离去,自己感到特别快慰。
现在他看着庭院内那株蟠桃寿星,簇簇开得玫红艳丽的花瓣,心里又一阵喜滋滋的美意袭遍周身。
“大人,万岁在户宁宫驾崩了!”侍卫副将王凯突然而至。
“什么?驾崩了,好啊,按拟定方案办,完了丧事即登基,走!”姜群声音冷静,随即一跃而起,跟着副将赶往一街之隔的大萧宫。
户宁宫,六柱紫檀木雕龙榻上,萧宏冰冷的身体直挺在上面,姜群一去便扑倒在萧王的紫檀木圆形脚踏前失声痛苦了起来,令在一旁悲痛欲绝的赵伟、张浩感觉其做作过分有余,真心不足。
“假心假意,心怀鬼胎的家伙。”张浩恨道。
丞相张浩,遣使星夜赶往皖城月光剑处,报知萧王“驾崩”噩耗。
次日,隆重的吊唁在大萧宫举行,武雲殿前广场上,文武百官哭作一团,丞相赵伟、左将军张浩大家一起,从前门进宫,到武雲殿萧宏灵柩前,和文武官员们一起哀悼,行了“稽首”大礼,边上的官员们“时不时地提高嗓门号啕大哭,声震苍天。”
在行“稽首”大礼的时候,诸侯大臣们往地下泼洒了大杯的白酒,同时在大萧宫的后门清山脚下烧了大量的冥物冥钱,华京城上空黑烟缭绕,遮天蔽日。
出殡那天,一百六十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壮汉将横山云木棺自前门抬出。
文武百臣倾巢而出,按大萧国丧礼,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百二十位引幡人,高举白布条,接着是皇宫的卤薄乐仗队,有五百人之多,他们手持不同兵器、幡旗和造型迥异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冥物”,浩浩荡荡,向东寿山而去。
抬棺木的壮汉,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身着铠甲的一万侍卫军,然后是将军、文武百官,皇室亲戚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
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僧人、道人、尼姑,他们身着僧衣,手执器械,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
从华京城到东寿山陵地,沿途两百里,都有自发送葬百姓加入。
到了东陵,举行入殓仪式时,张浩亲自抱住萧王入陵,然后文武百官泣不成声依次向萧王稽首拜别,当送葬大军队伍回到华京城,已是寅时。
京城自大丧之日始,各部、朝臣和诸侯一律到本衙门宿舍中集体住宿斋戒,不许回家,一周内不得嫁娶,五十天内禁止作乐,各寺、观鸣钟两万次。
一代明君在户宁宫走完了他最后的旅程。
“血债血偿”张浩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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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李越登基
早春的北国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一群云雀在恢宏的大杨宫五脊顶上,欢快地一掠而过,瞬间又折回,低空俯旋,“唧唧”的啼鸣声此起彼伏,似要在这祥和、暖融融的空际中,竟比如琴的歌喉,争比俏丽的燕舞身姿,俯瞰如山似海的人群,似要在这尽情地戏耍,分享的难得的喧闹,它们自幽江北岸密林处飞来,却一直未有散归的念意。
云峰殿前的广场上,旌旗密布,迎风飘扬,发出“飒飒”声响,参加典礼的百姓,比肩接迹,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五万人齐聚,在队列官的指挥下,排列整齐,步调一致,举手投足如同一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广场成为欢乐的海洋。
“越国万岁!”
“越皇万岁!”
主殿大典台上李越头挽高髻象牙簪自一边插入固定,两目如剑,身披金黄龙纹丝缎披风站立在中央,气势如虹,在他左边的是面如冠玉、眉目疏朗的金发查塔王,右边是一身疙瘩肉的东藤佐木,此时正在微笑的脸上,一双如球大眼,难掩里面杀气,诸王分站一排两边,接下来是颇显自由的各国使节,他们的站姿非常随意,在他们身后站立着北疆头脸人物,长老、僧侣、道长,而商贾大亨们脸上漏出被应邀到李越的登基典礼台上而高人一等神情,昭然若揭,后面一排是娇媚百艳将军夫人们,红绸绿缎是她们今天着装的首选,夫贵妻荣,让她们脸绽春色,蕉红园衣着简朴挺着四个月的肚子也挤在这个队列中。
目光移至台下,两边四百个鼓手,摔动双棍将鼓击打得如雷震天响,前北国国王杨笔叶,今天的典仪官,出列,手一挥,鼓声骤停,现场鸦雀无声只听见典仪官说道:“越国开国暨李越皇帝登基大典,现在开始!”
“第一项,开炉祭天。”杨王将嗓门提高到极致,近乎沙哑。
几名道士点燃熊熊炉火,乐队奏响《中和韶乐》,李越携众王对天行稽首之礼,他们屈膝跪下,左手按住右手,拱手于地,头缓缓至于地,头至地后停留了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连续三次,方起身。
“第二项,由李越宣布开国名字。”典仪官声毕。
李越出列,度步至典礼台前,面对广场上的万人高声说道:“百姓们、士兵们!数十年的北疆诸国混战已经结束,现在风调雨顺,万众归顺,北疆即日起统称为大越国,我宣布大越国今天成立了!”他扫视了一下似海人群。“国号为越,承民愿,顺天意,蒙众王爱戴,推举我为越国第一任皇帝,我对此深表感谢!我将不负众望,带领你们荡敌除寇,兴国安邦,两年内实现国富民康社稷!你们愿意吗?”
“愿意!”肯定的回答声,震苍撼穹,响彻云霄。
李越心里泛起一阵喜、泣之情。
“爹、娘我做到了你们没有做到的事,我们李家不在是厨子,你的儿子为您们长脸了,可惜您们走得太早,没有享受到孩儿带给您们的孝心,没有享受到孩儿带给李家的荣誉…保佑我!孩儿还要去征服南萧…让家族的旗帜插到南萧!”他心里念叨着。
“第三项,皇帝加冕!”典仪官叫道,只见已近丈朝之年的元丰长老手持皇冠为单膝跪下的李越戴上红宝石皇冠,李越站了起来,由查塔王和东藤佐木一左一右扶其缓步登上设在东面的十二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