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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色即是妖-第206部分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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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合上了下巴,尽量表现出不在意,很平常的样子——本来嘛,她不也是混血的?哪有资格嘲笑别人?
何况御岚实在是个少见的心思纯净的人。如出淤泥不染的芙蕖,不该因为身世受到耻笑。
“虽说斩草除根,可当时,谁也没有办法对还在襁褓中的我下手,所以,我活了下来。”
司南能理解这种诡异的理论。
杀死魔族不算杀,算是功德。可杀死和自己一样的人类,还是一个无辜的小孩,就有心理负担了。
“若是平平凡凡过一生,也就罢了。我四岁启灵的时候,居然……居然发现我有很优异的灵根——”
司南再次一叹。
这就表明……御岚的生父,天资一定更加的优秀。这样,才能打败来自魔族的血统,并且遗传给儿子优秀的天赋。
能接触魔族而不死,天赋极佳
司南用脚趾头猜想,也能猜到当时在鬼母林参加围剿魔族中人,必定有一人,就是御岚的生父御岚沉痛的心情,外人是无法了解于万一的。
若是母亲没有当众生产下她,而是在某个犄角旮旯生下来,随意被抛在野外被哪个人救了,而后凭借他的天资进入仙门,一定能成呼风唤雨的绝世天才。被众人称羡赞叹。
可惜,因为出身
他从小就忍受着异样的目光,即使表面看不出来任何特殊不同,可他知道,自己是另类的。这种另类,不会因为他的努力而消失,反而会越演越烈。因为妒忌的小人,无处不在。
就好像青阳宗。
他一辈子没离开过青阳宗,若论感情,强过任何弟子。可谁会认真把他当成青阳一员呢?即便他挂着长老的名……即便他忠贞不二他身体的血,洗不掉。
母死。父不明。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任何知道了他身世的人,都会自动的远离。
“你,一定很寂寞吧。”
司南的眼中没有任何排斥,反而心中涌起了深深的疼惜。
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拥着御岚,想送去自己的温暖,恨不能早早的为他支撑起一片天空。
曾经无数次,她想从别人身边汲取温暖,可后来才发现,只有自己是暖的,才能不怕任何狂风骤雨的打击。
“我原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一直默默的忍受着。直到你的出现……”
御岚忽然激动起来,认真的看着司南的眼睛说,
“小南,这些天来,我每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自己灰暗的人生又有了希望。你那么生机勃勃的活着,不因为打击而丧气,不因为挫折而放弃。你这么小,力量那么弱,却这么勇敢,敢于直言自己的心思想法,衬得我堂堂三尺男儿,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太懦弱了……”
“我不敢说,我早就厌倦了。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我释放了最大的善意,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人,二十多年了,得不到百分之一的回应……”
“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没有家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熟悉无比,可我的心,一直在漂流着,找不到依托……”
“小南,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御岚眼中含泪。
司南的眼中也含泪。拼命的点头。
她真能理解!真能理解啊!
无论走到哪里,另类的身份是摆脱不掉的,她是穿越人啊,隔着星空中不知道隔了几万几光年的距离,带着在一颗水蓝星球上生活的记忆她知道心灵漂浮无所寄托的感觉!
天下之大,茫茫然,无所方向的感觉!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她觉得和御岚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御岚失态的抹了抹袖子,强颜一笑。
他不相信司南真能了解他的心情,可除了司南,谁还能听他说说心事呢?
“所以……我想去魔域。哪里的人,很多都是魔族的后裔,和我一样,在哪里,我不会受到歧视。”
“可哪里很危险!”
“危险不危险,我已经不放在心上。如果一直留在仙门,我的确能平安到老,可这真不是我想要的。”
司南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知道御岚的心了,可也没有办法留住他了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九、风筝
八十九、风筝
木窗台的一盆令箭荷花。姿态优美的舒展着花叶,里间雕花杉木高几上,升起一团袅袅的烟气。采苓手中的茶瓯倾泻出一弯清亮、泛着琥珀色的茶汤。
司南嗅着着使人安静神宁的香气,轻轻叹了口气。
到最后,她不仅没有劝说御岚放弃自己的想法,反而为他鼓起勇气,坚持自己而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虽然说,这种支持背后,代表着也许终生再难见一面,可她不想为了一己之私,让御岚委屈自己。
没等她叹息完毕,阿萝已经如一阵狂风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气急败坏的大叫,“我叫你去劝他,你都做了什么?”
司南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汤,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采苓暂时离开。
采苓瞅了瞅阿萝气极狂怒的脸,用眼神传达了不放心。而司南面色淡然,轻微的摇了摇头,采苓这才下去。
阿萝注意到了两人的无言交谈,但她满心都被御岚要走。要去魔域那种见不得天日的地方,悲伤痛苦的忘记了周围。
此刻的阿萝,泪水流的肆无忌惮,满面惊惶,就像个柔弱少女,不复平日的明媚英姿。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御岚的性子。说好听的,叫性情高洁,不流凡俗。说的不好听的,就是一味清高。
在小小青阳宗内,尚有许多不如意,何况外面的世界?
更何况魔域,那是什么地方?人吃人啊!稍不留意,连性命也难保!
“你答应我什么?你说你会劝服他,不让他走的!”
阿萝的面色通红,不知是急是怒,指控着司南。
司南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发现自己虽然讨厌阿萝,这个时候却没办法口出恶言。
甚至有一丝心灵相通的理解。
就像她能感受到御岚这些年的不快乐一样。
“我们可以强留他,可这有什么意思呢?仙门不适合他,换个土壤,他至少不用背负太多他不应该承受的。”
“他把……告诉了你?”
阿萝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而后,一天一夜未合眼的眼球里暴露出狰狞可怕的红血丝和……嫉妒,吃果果的嫉妒。
那些是他一生最见不得人、最不予人知的事实,居然轻易的告诉了这个小丫头?而自己,确实花了好几年,才陆续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不是表明。她比自己重要?
阿萝的心头泛酸,只是非常时刻,她只能把嫉妒之心压下,忍着,“他既然告诉了你,你就该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仙门,还是魔域,都一样!他心里头的那些想法,什么‘去一个不用特别眼光看他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实现!你快去劝服他,打消那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对于阿萝呵斥似的命令,司南很是无语。
她想了想,诚恳的说,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不应该尊重他吗?”
眨着通红的眼睛,阿萝的眼光十分怕人,
“你是什么意思?尊重?尊重他去死?你懂不懂魔域是什么地方啊?”
依旧是呵斥的语气,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鄙夷,司南再好的耐性。也被她弄得火大三分,她没办法和一个快要歇斯底里的女人讲道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来求她办事的。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御岚一定知道。他也不是轻狂无知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他有权利决定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像,他有权利选择什么样的伴侣一样。我不想干扰他!”
这句话,无疑挑动了阿萝心中最不愿提的一面,她目中喷出惊人的恨意,直冲到司南的面前,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什么屁话!你就是恶毒的想他去死。你这个贱人,谁见了你都倒霉,你怎么不去死……”
啪嗒一声,踩着被踢坏的板凳,落地声轻如鸿毛,采苓如一条白鱼在狭窄的空间翻了个跟头,翻到纠缠在一块的司南和阿萝身后。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个性天南地北的人,根本不可能好好交谈,必定会出事儿。果然,才几句话的功夫就闹翻了。
采苓阴沉着脸,隔着发狂的阿萝看了司南两眼,看到她翻白眼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开始解救她——对着阿萝的背脊狠狠打了下去。
只一下,心力交瘁的阿萝就倒了下去。昏迷后,她闭上了充满了憎恨眼神的眼睛,眼角还带着一滴泪水,神情痛苦而悲伤。
司南干呕个不停,好容易恢复了,对着采苓敢怒不敢言。怒吧。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不怒吧,对方明明可以早点解救她于水火的!发作不能,只得对着昏迷不醒的阿萝跺了跺脚,“她疯了!”
“没有。不过快了。”
采苓用平板的语气,描述事实。
司南的眼角神经跳了跳,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应该恨阿萝,可是对如此深情,又实在恨不起来。
好半天,她才骂了一句,
“等她醒来,让她到外面疯去,别放进来了!”
采苓见司南虽然把阿萝比做狗,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没有为司南的“大度”而心悦诚服,而是对阿萝投以同情的一瞥,“我要是她,也会恨姑娘的。”
司南奇了,
“御岚要走,不去哭求,怎么反恨到我头上?”
“放下脸面求情敌,本来就是无奈,哪晓得这个情敌心如铁石。无动于衷。若是没有这最后一根稻草就罢了,认命就是!可有了这根稻草,稻草居然自个儿先沉了下去,不是叫人希望落空?”
“有了希望又失望,才叫人崩溃……”
采苓不知触动了什么,心有所感的叹息道。
“照你这么说,我和阿萝一起去求御岚,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他团团转,狠不下心肠离开,这样才对?”
采苓没有说话。半低着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至少,她不会这么怨。”
司南嗤之以鼻,
“这种没有形象的事情,我才做不出来!”
她心中烦闷,抬脚欲走,采苓忽然抬起了头,
“姑娘还不够爱……不够喜欢他吧。不然,你会不择手段留住他。就像当初的海冬青,姑娘也轻易的让他走了,不曾出言挽留。”
“如果姑娘很爱恨爱,就像阿萝一样,你就能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天要塌下来的怕,那种生无可恋的苦,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司南没有想到外表淡然,甚至有些冷酷的采苓,居然也是内心偏执的女人,难得对她的几分好感都化为一声长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和阿萝一样,都觉得我该不顾一切的挽留御岚,撒泼,哀求,死缠着他,这才算是爱?”
“这不是爱,这是占有!”
“爱就像风筝,让你爱的人可以见识广阔的天空,俯瞰大地——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才是爱,而不是为了你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心意,强求着他去改变自己!”
司南目光中闪烁着奇特的智慧之光,手掌轻握,
“只要这一头的线还掌握在手里,就足够了。何苦把人强拘在身边,两个人都不快活?”
没有办法和思维方式大异于她的人沟通,只能留下两句话,“告诉她,我不会劝御岚的。御岚想要的,我不能给,只能在背后给与支持和鼓励,这就是我爱的方式。”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十、不是结局
九十、不是结局
流水的潺潺声,清澈而动听。伴随着一两片落花的随水逐流,蜿蜒流下波光粼粼的清水湖。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老菩萨拄着雕花的铁木拐杖,屹立溪边,宽大的灰褐色衣袍随风摆动。满是皱纹的脸,映着那闪着清光的小溪,衬得那黑瞳异常黑亮。
从微风中传来的淡淡草木清香,是独属于这个看似苍老的老妪身上的味道。司南就是从这种味道,判断出老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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