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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色即是妖-第18部分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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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东祁就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秀美的,甜美的,端庄的,貌似严肃的,丫环,主子,小姐,各种身份各种模样的,东祁自认对女人十分了解。可惜,他居然忘记了,花儿未开之时的状态是花骨朵了,何况还有连花苞都没有的呢。
按说司雨已经十岁了,身体也该发育了。可惜,她的胸比东祁还小,本该是女人性征的部位,只有两点突起,加上她极瘦,东祁刚刚摸到的,就是一把排骨~~
东祁处于左右为难的时刻。上还是不上呢?这是一个问题。这个小丫头大大得罪了他,应该受到惩罚!嗯,那该不该为了惩罚她,而连带惩罚自己吧?
东祁想了半天,嘴角抽抽,差点颠倒混乱了!他干嘛要惩罚自己,委屈自己?都是这个丫头的错!惩罚她的方法可多了,他干嘛选择给自己找罪受?犹豫了几秒钟;东祁的原则前所未有的坚定了起来,他选择——放弃。
看了一眼泪流不止的司雨,东祁大步走出去,外面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俏美人等着他呢!
原地只留下哭泣不止的司雨,抖抖索索的拿着几块碎步,掩住自己胸口,先是低低的不敢出声的哭泣,而后,泪水哗哗的流,直把这么多年的冤屈都哭了出来。哭的天昏地暗,大雨滂沱。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四、转折
空荡荡的屋子被清冷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地的光斑浮起的清尘湮灭在无声之中。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厚厚的帷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只憔悴哀哀的眼睛,红着眼眶,泪水干涸的痕迹贴在脸上。
司雨还保持了惊骇欲绝的姿势,抱着几块被扯烂的碎布掩着胸口,细细的胳膊露在外面,一折就断了。风静静的吹,耳膜鼓起的风声带着纱帐拖地的沙沙声,草木皆兵的司雨瑟缩的往后,想把自己藏起来。
对她司雨来说,这是最为黑暗的时间。不知道未来等着她的是什么?恐惧的因子充斥着身体每一个细胞,教唆着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压倒一切:害怕。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生死操控与别人的一念之间,就像前世驾驶失控的汽车,除了祷告,你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她心中的畏惧拉长了感受,被东祁冷哼一声关上的门又开了。
就像被监禁漫长时间的人等到了云开日出,司雨尽管害怕的指尖都在颤抖,可是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是马荔。脚步轻轻,拖着长长的落地薄纱,摇曳生姿的走来。
啪。烛火被点燃了。跳跃的小火苗带来了久违的光亮,也给这个沉寂的屋子带来一丝人气。
气氛迥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也许从这个时刻起,原本界限分明的主仆关系在某一瞬间,变了味,再也回不到从前。
马荔居高临下提着灯火,看着缩成一团的司雨,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时间就在静静的对视中,悄悄地流去了。
隔了一会儿,马荔脱下一件纱衣,给司雨披着。
司雨瑟瑟的想躲,可是被马荔拉着,像拉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她无处可逃。
低着头,司雨的泪水啪嗒啪嗒又落下来。她不是软弱的人,可是今天的泪腺不知怎了,特别发达,一点点小委屈都能让她倾盆大雨。快到世界末日了吧?
无声的泪水被马荔擦去了。
两人对视,司雨看见马荔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本就眉清目秀的姿容更美了,眉毛好像比平日舒展开来,秋水般明亮的眼睛更是能滴下水来,脸上飞着醉人的酡红,好像喝了浓浓的老酒,带着浓浓的*。雪白的胸脯上四处印着,淡色的吻痕。
马荔身上的气味,还有她的眼睛,都告诉了司雨,发生了什么。司雨惨然的一笑,双目紧闭,双肩抖的更厉害了。
“这里有点点心,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司雨早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可她就是执拗的,偏过头,不吃。宁可又咸又涩的泪水都流进嘴里。
水亮的清澈眸子倒映着那张偏执的小脸,马荔满心都是无奈,正要上前握着司雨的手,外面却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吟,还有两声咳嗽。
马荔知道这是在呼唤自己,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紧紧抱了一下司雨,轻声在她耳边说,“小姐,马荔想通了。小姐你想要的,马荔一定会帮你。”
凝视小女孩的眼神亲切自然,没有一丝怨恨之意,就像知心大姐姐对着小妹妹。说完这句话,马荔轻悄悄的离去了。
似有若无的温暖还残留耳边。伸手却只能抓住渺渺的空气。
司雨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天快亮的时候,马荔才回来。
眼眶低下浮现两块淡青的黑眼圈,神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沐浴过了,体温蒸发着和花香混合的水汽。
司雨一夜未眠,孤寂、恐惧、羞辱、痛恨,各种情绪在她脑中闹得天翻地覆。深深的悔恨和无地自容把她的良知绞成麻花,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小姐,我求过东少爷了。他答应以后会放你离开。”
哭得太久,司雨的喉咙沙哑,好像被铁棍压迫着,从底下冒出一点声线,“他、他的话也能信?”
这一晚的遭遇,对司雨的打击是巨大的,彻底的,颠覆所有的。日后司雨对东祁,总是抱着深深的忌惮,惧怕,还有不信任,不能不说东祁在她心底里的阴影太大了,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驱散。
“他不会骗我们的。”
东祁的确没有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的恶趣味,他一招手,很多女人自动*,何必多花手段?马荔就很清楚这一点。奈何现在说什么,司雨都不会相信了。在她心中,东祁,等于骗子、流氓、大色狼,史上所有坏蛋的混合体。
“东少爷……其实很关心小姐的。”马荔看了一眼司雨的眼色,轻声说,“他问了很多小姐在娘家的事情。还说小姐可怜来着。”
在春xiao一刻中,男人还提了心思关心一个得罪过他的女孩儿,不管是心血来潮,还是怎的,不得不说,男人是个有心人。
可对司雨来说,这么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连个屁还不如。
她的小脸有些扭曲,阴沉沉的,满满的都是憎怨。这一辈子,她对东祁的怨念都不会消除了!
“东少爷还夸小姐勇敢来着。说如果是他,就做不到。”马荔挑了两句好话连忙说。
司雨先是嗤之以鼻,后来忽然一转头,疑惑不已,“他好好夸奖我作甚?”
马荔想了想,“哦,我说了小姐天天吃药,不怕苦的事情给他听啊。”
药?天天吃药?司雨想起自己病中昏迷,被人诊治,难道那个医师发现了,然后告诉东祁?东祁知道她刷!她的小脸立刻变得刷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克星,专门来克她?
出身未捷身先死!
难道她还没有见识过外面的海阔天空,就要命丧这个花花公子之手?
神啊,佛啊,谁来救救她!

对一个化妆惯了的人,冷不丁不化妆,就好像赤裸着,不能见人一样。
对一个习惯用良顺、弱小,卑微隐藏自己的人,一旦被人掀开了真面目,无疑是底牌被人摸清,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暴露出来,那种可怕和恐惧,和天塌了差不离。
司雨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她小细胳膊,小细腿,和石头硬的东祁碰撞,还不头破血流才怪!
知耻近乎勇。
司雨换上一衫鹅儿黄的短袖襦裙,头上戴着同一色的发巾,绾着金钏,脸上换上纯洁可人的笑容,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外面天高云淡,俊鸟啾啾。
东祁仍旧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唇间逸出一丝笑意,玩弄着折纸扇,扇面上云环雾绕,高山流水,气象万千。
一桌美食,色香味俱全。
司雨的笑容,真切自然,和东祁的一对,两人的心思霎时不用言语,激烈回合数次。明明差距那么大的两个人,居然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着实叫人感到古怪。
没有软弱的余地。司雨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这样。最放肆的任由自己情绪发泄,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自暴自弃,她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
既然东祁没有立刻弄死她,她就还有机会!只要还有机会,她就不会放弃!否则这六年在司家受的苦,不是白受了?挣扎着求生,为着什么?前功尽弃吗!
杂草一样的生命力,杂草一样的恢复能力。
司雨先倒了一杯酒,敬酒加赔罪:
“司雨多有得罪公子,这一杯,是为了表示歉意。先干为敬!”
“这一杯,是为了司雨有眼无珠,居然小瞧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该罚!”
“这一杯,是谢公子大人大量,不计较小女子蠢笨。”
三杯过后,酒气上涌,小脸红扑扑的,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可爱。即使明知道对方是个心思诡秘,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东祁,也禁不住笑意盎然。他自斟自饮,也陪了三杯。
“公子。呃~”酒喝的又快又猛,打了一个酒嗝,司雨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这么自然纯真的表情流露,令东祁几乎怀疑起自己先头的认定了。
他好笑的想,这个女孩,比他想的还有意思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五、反思后的司雨
六联扇花鸟屏风后,马荔温柔沉默的坐在一张梅花式小凳子上。她穿着樱桃红水纬罗襦衫,袖口缠着淡色花枝细纹,下着一条白碾光绢裙,裙角裁剪成荷叶蓬蓬边。头上戴着石榴绢花,红润的脸颊充满了喜庆的意味。
人要衣装,佛靠金装。原本的土气丫头,只靠天生丽质吸引人目光,这么一打扮,光彩秀丽,熠熠生辉,好比开了光,一颗珍珠擦去了表面的污尘,显露纯粹的美感来,摇动人心。现在,即使东茗、柳夫人那样的大家小姐、夫人,外貌上也未必能强过她。何况马荔天生的气质,清透、纯真,如同水晶一般,在利益纠缠、人心晦明的大染缸中,尤为难得。
马荔眼角带笑,低着头,穿针引线,不一会儿,一朵形状优美的安朵拉就勾勒出来。她的手边放着两块厚厚的鞋底,观其大小,可知穿鞋的人有一双纤纤细足,绝不是成年男子,甚至女子所穿。
马荔开始纳鞋底,专心致志,细麻绳捻成粗的,一针一线的纳着,手指头勒得通红。肩膀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都酸麻了,可她眼底的笑容,一直没有退却。
那边厢,温文尔雅的东祁夹了一口金丝菜,金油油的,放到司雨的碗里。
粒粒如薏米珍珠的米饭,配上金色的小蘑菇,很能动人胃口。
司雨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动口。
铁木镶银的筷子,在她右手边;白细瓷的青岫碗碟上摆成四季花样,使人赏心悦目。另外,边上还摆着花锡酒壶,底座连着瓷碗,可注水温酒。
从锡壶里倒出的琼花玉液,香醇可口,透着回味悠长的甘爽,度数不超过十度,和甜米酒似的,倒不虞有喝醉的担忧。
司雨眨着眼,苦思了一夜,痛哭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以为异世的人都是蠢蛋,那才是蠢蛋呢!
柳氏的心机一般般,手段更是普普通通,可占据了嫡母的地位,就能把她整得死去活来!阴夫人自得其乐,说不要这个女儿,就能绝情决意,老死不相往来!桦夫人,那个貌似少女的女人她一直看不透,还有总是显得诡秘的二哥,冷酷的父亲她一直拘于大宅院中,身处局中,被看似简单实的关系绕头晕了。以为自己是穿越人,比这些连元素周期表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强不多了,只要她肯从手头露点什么,肯费点心思,要什么不能手到擒来?
她一心觉得,是自己不肯,犯了执拗的心,梦想追求绝对的自由,不受拘束的海空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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