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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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被司南暴露出来的恨意吓到,老菩萨至今见也不肯见一面,直接把她丢在一边,进门一个月了,司南托人无路,只得自己漫山遍野的寻。
可惜,她爬树、钻洞、游泳、到处窜门,转悠了一个月。也没找着人家到底住什么地方。
至于喜儿、冬儿,能说得上话的人,也一个未见。
这一天,司南百无聊赖,折了几条柳枝,弯成草帽箍子,戴在头上,沿着一条小溪向山下走。脑子里乱纷纷的,想着去厨房小杏儿哪里帮忙,还是找找三七,联络感情?
这样下去,虽然不至于被赶走,可是前途黯淡,没有着落啊!
忧思冲冲的司南蹲在小溪边,看奔腾的小溪哗啦啦的,水草在清澈水中青绿摇摆,间或有一两条拇指细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用柳枝沾了点水花,叹息道,“你们就快活了,没有烦恼,自由自在,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们一样呢?”
接着,她又笑。自嘲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想到老菩萨不肯见她,必是左右为难。收她入门,必定惹得某人不快,且会给青云门带来更多麻烦;放了她,又白白浪费心力,那些救命的药材,十分珍贵。所以任由她折腾的鸡飞狗跳,自顾自躲着,恐怕是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她吧?
清澈的水,映着她清澈的眼。两相清亮,盈盈流动着。绿色的柳条垂下一连串的水珠儿,像一颗颗珍珠掉进小溪中,随着水流溜走了。
司南一回头,一张嘟着的红彤彤小嘴映入她那还泛着青绿的眼帘,顿时脚一歪,一只脚踩到小溪中。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湿了她的衣裳。
这是她第一次湿身,却不好发火。
忍着气爬上岸来,拧着滴水的裤脚,司南蹲着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童,“你家大人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出来乱跑?不怕狼来了吃了你?”
这个突然出来的小童子,只有三四岁大小,圆乎乎的,穿着一条金鱼戏水的红布兜,把小屁屁和粉白胳膊、莲藕似地两截短腿都露在外面。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又大又亮,瞳孔好似黑曜石,能吸收所有的光线,叫人一见就喜欢。
司南虽然心中烦恼,可是看了他,也忍不住逗弄之心。先捅了捅小童儿的脸颊,手感真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啊!又嘿嘿偷瞧了红布兜以下部位,嗯,垂着的小指头大小的东西,好可爱啊!
司南傻笑着,看对方黑色的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孔,正为这种“儿童式”的纯真感慨呢,不妨对方“出手惊人”,双手直探她的前胸,以绝学“抓奶龙爪手”,正中靶心当痛感传来,司南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低着头,维持着这个被人非礼的姿态三秒钟,才以惊起无数鸟雀的高声尖叫起来。
“咻~~咻~”
小童子捂着耳朵,天真的眼瞳里冒出一个个问号。似乎在谴责司南高音刺耳。
“臭小子!你敢非礼我?”
司南的血压瞬时升高,横着柳枝,抽!抽!抽!
横扫千军!
可惜这个小孩真不是吃素的。
他能在司南灵敏的耳朵发现之前靠近她,自然也能在司南反应过来之前,嗖嗖的逃跑。
林荫的小道上好像生了两条烟尘,淡淡的能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孩抡着小短腿撒腿狂奔,而后面的司南龇牙咧嘴。
“别跑!被抓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咻咻~”
气呼呼的司南喘着大气,腿脚酸软的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她才知道了。她居然跑不过一个三岁小孩!
虽然她重伤刚愈,可是这个小子也未免跑的太快了吧?
每次看到臭小子跑着跑着,还回头看她两眼,那纯洁无暇的眼瞳里,冒出小星星一样的问号,她就气得头顶冒烟。
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学谁不好,偏偏学小新!
气愤中的司南,忽然想起刚刚在溪水边遇见的玢玢纷纷二女,一看见她就吓得花容失色,活见鬼似地跑了,不会是又传出了什么新谣言?
一边凝神思索着,一边恢复体力,桃子急匆匆的向她跑来,“我的乖乖,你又闹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追小祖宗做甚?”
“小祖宗?”
司南吃惊的睁大眼,说得不会是那个臭小子罢?
桃子无奈的解释,
“那是容儿的心肝宝贝,你……身份特殊,万万不能得罪了他,否则,还想不想呆在这儿了?”
连番威胁之下,司南总算明白了,原来臭小子背景深厚,竟是一个衙内!
青云门没有门主,只有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立派祖师,青云子。现在管理的事务的,叫副门主,副门主身边帮忙的,叫师姐。
司南怀疑这个“师姐”,就相当于长老。
容儿、冬儿、喜儿,都是“师姐”。
老菩萨,是老师姐。意思是她看过两个副门主的诞生,资格很老了。但论实际说话权利,未必比得上容儿、喜儿等,不过念着她的老资格,人人尊重她罢了。
“小祖宗是容儿的宝贝徒弟,别说你,这门内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敢得罪的!你有再多缺点,再多不是,青云也容得下,可若是惹恼了小祖宗,谁也不会留你!明白了?”
司南郁闷的说,“可他抓了我……抓的很疼……”
桃子露出果不出所以然的神色,叹息说,“哎,就忍忍吧。小祖宗只会呆一个月。一月之后,他就走了。”
司南听这意思,好像对方明年、后年还会来?而且没有人能治他,受了气也只能忍气吞声?这种憋屈的感觉,让她极为不爽。
没多久,她就打听到“小祖宗”不会说话,也就是说,如果她能抓到他,狠打一顿,只要没有人看见,就没人知道?
司南握拳,暗地里发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再敢非礼,别怪我不客气!哼哼!”
可她没想到,第二次“抓奶龙爪手”的袭击,就发生在她发下誓言的不久之后。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欠扁的小孩
四、欠扁的小孩
孤云峰是青云门中最高的山峰。绿意葱葱,自山峰深处流出的清冽泉水,在泄玉溪合并一处,成为一道比较较宽绰的小河,逶迤向清水湖流去。这里种了两颗玉槐,又有几方端平方正的大石,此时恰逢明媚阳光,风和日丽,三四个妙龄女孩在这里浣衣。
司南在初进青阳宗的时候,没少被芳龄折磨去洗衣服,后来还因此制作了“肥皂”,用来摆脱胳膊细弱,无力用棒槌敲打的尴尬。但她没想到,青云门现在也用着“肥皂”,而且式样繁多,五角梅花状的,并蒂连理的,四角方方正方形的,还有一个做成了“舒肤佳”两头大、中间细,方便握着的,真叫她大开眼界。
其他的倒也罢了。能想到把肥皂制作成“舒肤佳”形状的人,这种天才,司南岂能放过?她凑到那群浣衣女中,有心唠嗑拉近关系,但一看到对方,就歇火了。
白绫是个白白净净的斯文女生,鬓角戴着一对雪白的绒花,肤色白皙,下巴尖尖,眉眼大略一看,和司南有点像,因为这个,她总是避开司南,也从来不参加别人对司南的窃窃私语。
司南也不喜欢她。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名字啊。
白绫、白绫,听起来多像三尺白绫——悬梁自尽?太不吉利了。刚刚从鬼门关里转回来的司南,忌讳这个。若不是气糊涂了,往常看见白绫早就自动绕道了,哪会靠近白绫周围三米?所以,今个儿她也只是拿眼睛在肥皂上转来转去,终究没有上去搭话。
白绫、莲子、梅子,见了她来,也不理会,面面相觑后,更加埋头专心致志洗起衣服来,一时间,沙沙的衣服摩擦声,换洗衣服的噗噗水声。不绝于耳。
司南无聊,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舍,又见那水是真的清冽明澈,就在下游脱了鞋袜,坐在青石板上,把光溜溜的小脚丫放在水里,自顾自玩起水来。
晴空日照,微风徐徐,一片和气融融的大好*光,若不是一两声奶声奶气的“咻咻声”,司南都要感叹时光美好了。
小衙内换了一身短小精致的藕色纱衫,总算遮住了圆滚滚的翘臀。脖子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金项圈,手脚也各自戴了手环、脚环。金环上各有一对铃铛,可他太过神出鬼没,走路一点响声都无,只看司南愤怒之下也没抓到人家一根汗毛,就知道他看似弱童,实际本事不小。
莲子一看见他,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而梅子更是不堪。手里的布兜一个不经意漂走了,她骇得忘记了捞回来!
司南早换好了鞋袜,按耐下脑子里跳出来的十八般酷刑,心道,这里人多,搞不过你,我躲你总成了吧?眼看着那条鸳鸯戏水的红布兜从眼前漂过,她当做没看见,准备拍拍屁股就走。
“咻~”
这一声在司南耳中听起来,何其太yin?如同弯曲的水路,高低不平,转了好几道弯。她更加忿忿了,小屁孩将来一定是花花公子!这么小,就会调戏人了!
改变主意的她停下脚步,抱胸而立,准备做壁上观。只看见那小屁孩,小短腿立在水中,两只手抓着香艳的红布兜,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两只眼睛亮灿灿的,如果在他眼下放几枚金币,能直接显出金币的符号来。
梅子简直要哭了,白绫接住快要倒地不支的她,强撑着身躯——后来司南才知道,咻咻的本事太大,整个青云门,就没有一个逃得过他“魔爪”的,下至普通丫头,上至阿织、冬儿、老菩萨。如果青云子在世的话,也得挨他几抓。
“咻~”兴奋的咻咻,一跃而起,司南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眼睛一眨,一只白嫩嫩的小爪子,已经按在白绫丰满的胸脯上。软绵绵的触感想来愉悦的他的神经,他脸上带着纯洁?快乐的笑容,咧开的小嘴里,露出两颗才冒出的根的奶牙来。
司南就这么看着,心里大呼佩服佩服,原来青云门人忍耐力这么强悍!她是知道那一抓有多痛的,小衙内看着小,指头却很有力,抓的人那里要痛好久。
白绫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悠了好久,既没有白费功夫的躲藏(躲也躲不开),也没有勃然大怒挥开魔爪,默默忍受着。
司南看得面色古怪,又同情,又想笑。她想,不容易啊,在那里混都不容易。
梅子、莲子的小胸脯皆是小荷尖尖,没有那么柔软。咻咻没有再露出那种快乐的笑容。
知道这个小祖宗是不分对象胡乱摸的,司南反倒好受一点——不是被特意针对的感觉真好。还没等她开心完,只见小家伙移步换形,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方向,站在离她三步远的正面。
“你别乱来哦。我警告你!上午抓我,我都放过你了。这次你敢摸我,我,我打你哦!”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儿,司南双臂横在胸口,自我保护。
咻咻依旧站在水中,他移动的时候。连一点水花的声响都没有。歪着头,明眸里映着司南的头像,把手指塞到嘴里咬着,天真无邪的模样很是可爱——嗯,如果不知道他的恶习的话。
站了一会儿,司南以为威胁有些用处,便有些得意,看见旁边的白绫用悲哀的神色看她,还有点奇怪。直到那只该剁掉的小爪子,不知怎的打开了她的双臂,直接按上她的胸部,她来反应过来。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人人都挨了一爪,不也只能忍气吞声?她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可是这个可恶小孩,他他他,他竟然低着头,看了看两只手,一只手张得大大的,另一只则小小的。
小的那只,是刚刚放在司南胸部上的,大的那只,则是白绫的。
他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似乎不解,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大,有的那么小?为什么有的人那么软,有的人却那么硬?
“袭胸之辱”,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