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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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能从殷氏女的身上找出原因?”
“嗯。”英宿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有这种感觉,可能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想她当年风华绝代,如此绝世美女,南宫怎会拱手送人?而后,他又终生不娶,性格变幻无常……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小环默然不语。许久许久,才抬头看了一眼举止谦谦,如端方君子的英宿,“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圣女何出此言?若有英宿能够做的,但说无妨。”
应小环看着纸面上复杂的线索图解,不知在那儿化为累累白骨的诸多人物,还有各处成为传说的地点,掩住心中惊讶,“先生大德大智,能与细微处见真章,角度新奇见解独到。是环真平生未见,环真佩服。环真已然决定,不日将离开甘琅大陆,唯有一件心事放心不下,无人可托,只有拜托先生了!”
英宿呆了呆,惊疑道,
“莫非,是她?”
应小环偏过头,圆润的耳朵藏在浓密的黑发中,白皙洁净的脸颊有着最自然清透的粉红,轻吟低叹,“我只有她了……”
“请……帮我看顾小南。她的性子看似平淡,其实最是激烈,现在又因为我的事情,失去了平常隐忍心,我害怕她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圣女还是在乎她?”
刚刚那句“没有那么在乎我”,英宿原以为她会伤了心、以至于怨恨,而后抛诸脑后,彻底忘却,或者反目成仇,没有想到她还是放不下,临走之前还要托付
这和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的圣女,并不相符啊。可英宿反而心有戚戚,更加敬重了,垂眸拱手道,“若有英宿能做的,自然尽力而为。”
“也不必刻意。”应小环的愁绪,仿若天边絮絮的云彩。
“小南对别人的心意。最为敏感。”
应小环打开门,碧孤帆在外微微躬身。
对青阳掌门尚且不过点头,他对小环的尊敬,完全是身份使然。
就像独独对星祭宫的朱探高看一筹一样——不能飞升的修行者,在他淡然的明眸中,不过是蝼蚁罢了。而应小环,虽然现在孱弱得不堪一击,可她的潜力不可估量,未来会有足够实力与他一较长短!这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尊重。
“环真圣女,这是姬圣人在飞升之前,留给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应小环怔忡看着属于自己的花犀冠,眼中闪烁着一丝晶莹,但很快,她直起背脊,精致绝美的面庞,恢复了当年视众生如蝼蚁的骄傲!
她是那不拉神族的圣女环真,只有抬头向前看,向前走,永远不会后退!
英宿望着应小环离去的身影,凝眸久久。
他的眉头始终聚敛锁着,似乎被什么烦心事烦恼着,百思不得其解。
“环真的诅咒。这么快解开了?可是……”
“江怎么会知道环真的身份呢?”
他喃喃自语。
抚着瑶琴的碧孤帆,神情朗朗,风轻云淡的说,
“是我告诉他的。”
英宿简直不可置信,素来情致高雅的师弟,怎么做这种“八婆”的事情?
“是你告诉江,小环身上有那不拉的赐福?所以,他才去屡次三番针对司南,好把司南从应小环处挤开?”
“天啊!”他一拍额头,“那赐福,不。诅咒,不是这么简单的。这种解法,根本不能得到‘那不拉的守护’。”
碧孤帆淡然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英宿手指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相,说出一句大实话。
“你是故意误导他。”
琴声悠悠,是某人满不在乎的心声,
“赤璃想要考验这个弟子,让你荐给神宗。到时候,你就如实说,他心性不定,手法阴损,难成大器,不就完了?整个青阳宗的人也都看见他的劣态了,省的许多烦恼。”
英宿怔怔的,在他眼中复杂难办的事情,居然被碧孤帆三言两语解决了。说不佩服,那是假的。可是,代价也未免?
想到应小环伤心离去,和她唯一在乎的朋友因为误会分开,而最倒霉的是那个小女孩,就因为孤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三番五次被江对上,平白被照妖镜照了两次,还和自己的哥哥翻了脸,受到那么多委屈磨难,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歉意。
也好,日后有机会,再补偿吧!英宿淡淡的想。
而就在此时,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司南,终于饿得两眼发花,出门觅食了。解决了肚子问题后,她直接找上朱探,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要求。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翼舒峰的潜修洞。
古萝苍苍。掩映在青山翠柏下,几处低矮的松树上,有跳跃的松鼠抱着松塔奔跑着。脱落的松针掉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叠,踩上去松软无比,像地毯一样。
司南背着当初进仙门时的小包袱,探头探脑,左右看看。
朱探“呃”了一声,止步不前,再次问询道,
“小南,你,你真的要搬来?”
“对!”静饿了一天的司南,面容有些憔悴,可双眼还是亮晶晶的。一手抓着朱探,像是害怕他跑了似地。
“呃这个~”朱探脑中一片混乱,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烦恼,“你不在静梧院吗?哪里是女孩子们居住的地方,比较方便吧?为,为什么突然要搬过来?还要。还要和我一起?”
司南的目光一暗,一想到那个人,就觉得心痛!所有的感情伤害中,她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背叛!不想听,不想看,连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想知道。撅着嘴,跺了跺脚,“我不想在住那里了,行不行!”
这一句话,说得又是撒娇又是委屈,朱探看了,心中一跳。乖乖,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谁能拒绝啊,拒绝了她,会有多大犯罪感啊!
“那个,好吧……”
朱探侧着身,看着司南灵猫一样飞快的闪了进去,无奈摇了摇头。
自从表明身份后,他就独自搬到潜修洞来了。
不是青阳宗虐待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包括青槐在内的所有青阳宗人,对朱探都十分客气。正是这种客气,让朱探左右不自在。他主动提出要求住在潜修洞中,毕竟,他不是来做客的。这里环境安静。幽雅,适合他的清修。
山洞坐北朝南,正午也能看到一些阳光,入口处生长了一大根藤萝,把洞口都遮挡住了。因为位置偏僻,少有人来。
司南钻进去后,粗略打量一遍。洞内通风,并不封闭,高有两米,最宽阔处不到三米。石壁是黝黑的,彷佛能吸收光线,也没有回声的侵扰。摆设只有简单的一个石坑,铺着被衾枕头等物——许是怕朱探住不习惯吧。
没有什么可打扫了,司南把几件换洗的衣物往坑上一丢,算是表明了决心。
两人“同居”。
朱探随后也钻了进来。
在正大光明镜中,不知道有多少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也没有什么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之感。就算有微微的涩意,在看着对方那熟悉亲切的眼睛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探看着司南熟门熟络的爬上自己的“床”。心中升起妙不可言的滋味。
才受席恨晚的威胁不久,内心里有些惴惴,怕司南会不高兴。这回司南主动送上门来,让他有“喜出望外”“守株待兔”的快活——是傻兔自己撞上来的,可不是他心怀不轨,主动要求的。
能够远离静梧院那群是非人,再好不过!还会有谁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已经定亲的事情?那不就可以隐瞒下去了?
心中安定的同时,他的一些小心思也在泛滥了。主要是那一夜的激情,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冲击太大。白日里,师叔师伯的教导还放在心里,到了寂静无人的夜晚,许多小念头争先恐后跑出来,闹得他坐卧不安。
轻手轻脚的走到司南身边,看着她柔顺的发丝贴在脸上,疲惫的双眼变得恹恹无神。默默拍了她几下背脊,她依旧没有反应,死鱼一样趴着,全无做坏事的好心情。
朱探舔了舔嘴唇,一遍又一遍抚着她的头丝,又揉揉她圆滑的肩膀,最后,脸上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快,忍不住弯腰想要靠近洞外传来悠悠的一阵清音。
朱探一震,撅着的嘴停留在离司南还有一公分的空中。
飞扬的暧昧情潮也随着这一阵清音停了下来,理智回来了。慢慢的收回了手,他叹一声气。整理整理衣衫,对司南说,“我去去就回。”
实际上,去得时间不短,月儿都爬上树梢了。回来后的朱探也满脸不大高兴。他把一枚充溢着火性能量的灵石,塞到司南的胸口,低头在她的耳边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你先睡吧。”
司南迷茫的眼睛睁开,又闭上。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多了。抱着灵石,她点点头,显得温顺又乖巧。
朱探深深叹息一声,手掌顺着发丝,轻轻的抚摸许久,才离开。
洞口有石门,用机关关上,也不惧冷风的袭击。
朱探走后,红色灵石从衣衫里面发出柔和的光芒,司南脸庞流露一丝铭心的痛苦。她不解,更不明白小环为什么出卖她!
为什么不顾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应小环觉得,如果司南还在乎她,就愿意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过后分崩离析,也要说个明白,大家才能丢开不是?可司南没有,说明不够在乎,连什么原因都不想知道!所以,她走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受伤。
而司南却觉得,如果小环对她真心,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看她受伤害?明明知道她最讨厌江一鹭,为什么还和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为什么江一鹭那么听她的话?
这其中,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
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欺骗、隐瞒、背叛的事实。一次背叛,就足以把从前的一切,都推翻司南觉得很累,浑身每一块骨头都酥软的累,被抽走了力量似地。此刻的她,不知道应小环已然离开了天玄山,只知道再也不想看见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最大财富”“最好姐妹”的人了。
夜,静静的过去了。
她碎裂的心,在流血流脓过后,慢慢自愈起来。过程的中疼痛自然不必提,幸在她的精神足够坚强,受到再大的打击,也能凭着一股不屈的意念,挣扎着站立起来。
翌日清晨,昏昏睡了一夜,也乱七八糟想了一夜的司南,在看见透过石缝隙照射进来的光线后,感觉到外面俊鸟啾啾,*光灿烂。心境,终于从小环的阴影中,迈出了第一步。
“你怎么样了?”
朱探清早就过来了。
司南微笑,笑容清纯,“好多了。”
昨夜,她还沉浸在被抛弃的痛楚中,“千里耳”还是不时传来几句故意压低声音的吼声,“她是女孩……”“你想败坏她的名誉吗”
“大东说了,你要是跟和她一起过夜,就打断你的腿”
种种气愤的言语,伴着朱探苍白的辩解,
“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啊!”“我没……”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只白天来看她成不成?”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南,在山石后面打了水洗脸。而后漫步悠悠跟在朱探后面,一只小松鼠蹦跳的也跟着。
吃着朱探带来的吃食,司南望着依旧蔚蓝的天空,心里迷茫的想,我的未来又是在哪里呢?
所有和朱探有关的消息都会以八匹马的速度,流传于门派之中,何况,还带着花边的绯闻?
虽说仙门不是世俗,有着严谨的男女大妨,可像司南这样,大胆的带着东西,直接奔到人家住处与人同居,还是令茶余饭后的青阳弟子,多了许多谈资。
有人觉得司南太勇敢了,谁都想和星祭宫的朱探加深关系,却没有一个能这么直接,又这么爽快的。
还有人觉得司南太过无耻,下溅,哪里像个未婚女子?还是东陈岛出来的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