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番外仲秋物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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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师父没给他任何关于女人争吵的教诲,倒有告诉他,无名教的月后生气时,无论是哪一代,都一定要懂得避风头。
轩辕瞧着煌的神色,眼珠子转了转,指指左边那个洞指点道:“煌兄,从那边出去,离岸比较近。”
“哦?”煌有点惊讶地眨了下眼,没想到轩辕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指点自己道路。第一次觉得,这家伙也不是那么不可取的。
轩辕笑得一派风流。“你好歹是昊的兄长,不看僧面看佛面么,朕总该帮你才是。”
不爽地哼了声,不便此时发作。煌屏蔽气息,慢慢向左边那个莫絮破开的大洞移去,好不容易快接近,却听轩辕哎呀大叫了声:“煌帝座,朕说错了,应该是右边……”
右边怎么样没必要说下去,看到月后猛然飞出月华轿,暗羽目光也投向自己,煌气得脸色都青了。“轩辕逸你这个混蛋!!!!!!”
他为什么会蠢得去相信这只狐狸尾巴一直在摇的九尾狐!!!!!
轩辕只是轻笑——他晚上特别摆驾未央湖,又将柳公子带来,便是为了要牵制祈世子,然后再次跷宫。虽然后来发现的事闹得有点超乎想象,不过现在有好机会,不将场面搅得更混又待何为。
“煌帝座,你这举止,太让人伤心了!”月后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表情,只是一双美眸透出的寒光,让煌从头顶凉到脚底。
“煌帝座,这次真是没人救得了你了。”暗羽将瑶琴甩入背上的琴袋,笑得优雅,缓缓阻住煌的去路。
煌哪会乖乖束手就缚。两手一错,身若游鱼般想从暗羽身边滑过,暗羽手一挥,他已借力投向上方破开的大洞。
月后哼了声,轻飘飘地跃起,袖摆一拂,向煌当头打下,煌猛提真气,临时折腰掠向一旁梁柱,脚一点便要自龙船右面边破洞掠出,暗羽见状,急急一道掌风击向煌身后。
煌闻风知变,只得再次转换身形,避开那道掌风。但龙船虽大,到底是有限的,不比平地。三人上下追逃间,一个失手,掌风切向了莫絮。
莫絮唉了声,长鞭一挥,举住掌气。掌气是挡住了,长鞭飞舞,原本便已破坏得差不多的龙座周围更显粉身碎骨之态。红袖纤腰一拧退到墙角,犹被扫落一角红衣。宝亲王淡淡伸出手,捏住如毒蛇吐信的鞭梢。
“莫公子,请自重。”
莫絮眉一扬,他素来横行惯了,冷笑道:“我不自重又如何!!”
“这里是龙船御舟,皇家重地。莫公子若不自重,休怪本王无礼。”
“好啊,我便看你如何无礼,你留得下我再说!”甜蜜蜜地笑着,莫絮长鞭一扬,鞭上挟着雷霆之力,向宝亲王当头照脑打下。
宝亲王只觉此人蛮不讲理,但手下功夫确实不能让人小窥,眉头微皱,手上一招‘步烟生莲’,以繁对繁,打成一团。
东边,煌和月后暗羽拳掌相加,扇风琴音交错夺命,招招不让人,降龙镯剑影纵横,步步想逃难。从三楼打下二楼,再往一楼,听得连串霹雳叭啦之声,不用看也可以知道楼下被破坏成怎么样。
西边,莫絮与宝亲王也斗得如火如荼,一个是武圣庄的武相,庆国的双奇之一,一个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当朝的中书令。论起武学不相上下,论起阴狠莫絮占上风,论起深沉却是宝亲王强上一筹。原本有宝亲王控制着场面,理应不会太乱,但莫絮的兵器长达数丈,挥舞之下,当真是覆巢无完卵,墙摧柱断梁倒,只吓得下方王公大臣歌伎舞女们尖叫到没声音可叫了。
乒嘭乒嘭,乒铛乓啷……一连串又一连串的声响后,再如何坚固的龙船,也经不住这一群武林高手们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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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危危地,颤危危的…………………………在岸上所有围观者不能置信的眼光中,坚固的,华丽的,壮观的,巍峨的,代表着皇家,代表着天子,代表着普天下最有权势的身份地位的龙船,缓缓地断裂成无数块。
龙船解体的那一瞬间,一群武林高手们闪避不及,纷纷落入水中,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无名教的三位对看一眼,二话不说,煌当先向外逃去,月后暗羽尖叫着:“你休想逃跑……”,一边也跟着往外追随而去;莫絮在沉船的那一刻,长鞭一卷,卷向一旁的护卫船,三两下也逃之夭夭。
宝亲王一招九宵腾龙,没落入水中,此时正缓缓坠到龙船碎裂在水面的残髂上。见着现场一片乱景,目光不由冷了三分。哼出四个字:“真是国耻!”
顿了顿,向一旁掉入水底正扒着他站的木头残髂努力浮出水面的御林军交待:“将今晚的损失记一记,分作两份,分别投递到无名教和庆国去请款!庆国的可以慢点,等祈王爷回来后把他的帐单也加一起送过去!”
说完四下看看,不见了天子,估计趁乱自己没注意到时,已潜入水底,脸色不由阴了阴,正想下令追拿逃走的皇帝陛下,却听远处有人叫道:“熙。”
声音熟悉之极,宝亲王抬头一看,禁区之处不远处停着一只小舟,舟上二人立在船头,蓝衣人负着手,白衣人正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
居然是云兄!宝亲王怔了一怔,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在此时出现。
心下的欢喜未能掩去脑中的违和,这未免也太巧了吧。想到这,宝亲王心中一动,回想起今晚的一切,煌和无名教的出现,武圣庄的出现,再到现在惊鸿照影的出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看到这些人背后那一根线。
想下令追拿皇上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还是放下。
罢了罢了,难得中秋夜,团聚比较重要啊。
身形如浮云飘落般掠了过去,落在惊鸿照影身前,向兄长绽出外人无缘得见的笑容。
“噗噜噜噜,张年兄,这个中秋真热闹啊……”
“咕噜噜噜,没错……咕噜噜噜,皇上到底惹了多少风流债……”
“噗噜噜噜,美人这么多,这么凶,噗噜噜噜,难怪皇上正宫空缺,没立皇后……”
“咕噜噜噜,没错没错……咕噜噜噜,为什么还没人快来救命啊啊啊……”
沉向水底的王公大臣们在被水彻底淹没前的一刻,还不忘交流最后的八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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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摘下龙冠龙袍收好,轩辕得意地笑了笑,趁乱游向前方民舟聚集之地。他便是为了方便逃跑,才选了个与民同乐的未央湖。此时民舟上的人都被湖心龙船沉没一事震惊不已,谁也没注意他这‘不小心落水的男子’。
从水里冒出头来,为周围水面落了不少果皮瓜壳而皱了下眉。朕今日来此游湖,还把乱七八糟的杂物扔进水中,真是大不敬,大不敬!
他腹诽未完,突然一捧水从头上倒下来了。出其不意的惊吓下,真气一个不稳,险些淹下湖去。
嗔怒地回头寻找非难对象,却见他身后左边有一只小舟,舟上有人轻声吟咏: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声音清朗中微带沙哑,熟悉得让轩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看,舟上一渔翁头戴斗笠身着蓑衣,怀抱钓杆,身边放着一坛酒,托腮笑吟吟地看着他,另一只手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方才那捧水正是他的杰作。
见轩辕回过头来,他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三分深,三分浅,三分的不可捉摸,却是四分傲。只是这些颜色里,都多了些叫温柔的色素。“瞧我晚上运气真好,钓到一条大鱼了。”
“不是一般大鱼,还是跃过了龙门的大鱼。”带着几番恍如隔世的迷离,轩辕也笑了起来,伸出手。
那人将白皙的手放入轩辕掌中。双手交握,轩辕一个用力,将那人从船上拉了下来。
那人哎了声,扑嗵落水,对轩辕会将他拉下水倒不意外,只小声道:“还是湿……”
湿什么没说完,双唇已被堵上。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轩辕的唇是冰了,却又带着异样的火热。那积压了一年多的热情,透过辗转吸吮啃噬的双唇和激烈狂热的拥抱,却是无论如何也索取不够的。
这热情是由心引燃的三昧真火,非一般水能熄灭。那人微微一笑,闭上眼,反搂住他的颈项,顺从回应着。
他们在小舟的阴影下,倾诉着离别的相思。他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平行线,可是,偶尔也会有着相交而过的机会。
周围喧哗 的人声,在追逐着他们于尘世间的幻影。而他们只在水中,贪恋这温柔的一刻。
小舟不小,舱内布置得很温馨,虽然没有太多摆设,但有一张柔软的床就已经足够了。
拨动着昊披散在枕上的黑发,黑发柔软地缠绕在他的指端,一点都不象主人那么难缠,轩辕满足地将脑袋埋入昊气息还未平稳下来的肩颈间。
好久没闻到昊的气息,搂着他的身子了。
幸福越多,越会衬得离别的日子是如何孤寂难耐。
可是,还是不愿为了怕寂寞而放弃此刻的相聚。
“昊哪,你都好久好久好久不来见朕了,朕问你中秋要不要来,你还只送了朕十个字。”轩辕有些委屈地诉苦着。
什么海内存乱己天涯若比邻的,对情人来说,那是屁啦。大骂着脏话的轩辕毫无身为天子的自觉。天涯若比领真能让他一伸手便搂到在比邻的情人么?那根本就是情人怨遥夜,即夕起相思啊——幸好今年不用再念这首诗了。
夜语昊有些倦累地笑了笑,许久未曾经历床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推开轩辕埋在自己颈间挑逗的气息。“本来我是要回昆仑的。”
轩辕一听脸就拉长了,昊不由失笑,戳了戳他的脸。“结果回来时经过洞庭湖。”
轩辕开始偷笑,昊也微笑,手指改戳为抚,抚摸着轩辕又成熟了许多的脸。“那年在潇湘山庄,你对我说,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所以他来了,没回昆仑,来京师见那花间携手之人。
轩辕得意于自己当年的布局有先见之明,昊睨他一眼,泼冷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昊啊~”轩辕哀叫。“不要屈解朕的爱心,除了你,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
脸色微红,打断轩辕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就是,不用说了。”
昊脸皮还是这么薄啊,怕自己说出,他也得跟着说,才每次都打断。轩辕笑嘻嘻地看着昊清俊的脸上,难得不是因为情欲而出现红晕,忍不住低头咬了下。
此心已交,事实胜于无数语言。既然如此,说不说已是无妨。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度过了相见的惊喜和久违的缠绵后,轩辕终于有空想到晚上连串的巧合。“晚上之事,你到底插手了多少?”
“一点也不多。”夜语昊闻言,无辜而谦虚地摇着脑袋。“我只不过知道柳大少来找祈世子,你一定会利用他牵制祈世子的,所以就告诉凤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