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江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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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犹豫一下,道:“还没,说来惭愧,我以前比较喜欢研究阵法,没怎么练习针灸,昨天看见他受伤后才临阵磨枪拿模型练了半晚上,今天做的这些仅仅足够止痛和压制伤势。”他看一眼司南胸口,歉意道:“对不起,我的针灸只能治疗疾病和内伤,外伤不管用”
司南赶紧表示没关系自己不介意,心道看见你扎人的情景,就算你能治我也不想受那罪。
片刻后小菜也上线了,等随意到来,确认他脚上的伤好了,司南将飞天流光珮交给他装备上,并在他腰上系一条粗绳,由小菜拉着。
随意深吸一口气,后退至墙边,先拉出一段距离用于加速,他足下用力,在岸边最后蹬一下的同时发动轻功增幅,整个人幻化作一道流光,自水道上飞掠而过。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快到四十米的时候,随意速度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入水中。
小菜眼明手快,将长绳用力一扯,接着双手交替飞快地向后拉,尽管他反应及时,随意的脚还是无可避免的浸入了水中,等他回到岸上时,他的腿上咬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怪鱼,那景象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司南打了个寒颤。
随意脱下已经被咬得破破烂烂的靴子,小腿以下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随意拍拍胸口庆幸道:“好在我今天特地穿上了防御力最强质地最好的靴子,不然这双腿就该变成白骨了。”不过那些鱼也太变态了些,他完好无损的一双新鞋两秒钟就给咬报废了。
小菜愣了一会,才慢慢道:“对不起,我动作太慢了。”
随意盘膝坐下,满不在乎笑道:“这和你没关系,我跳得太远了,那么长的距离,你要是能瞬间把我拉回来,我倒是要怀疑你开了作弊器了。”
他往嘴里塞了颗黑乎乎的药丸,停顿片刻道:“我的轻功的名字叫‘行云流水之行云’,其实只是半套,突出特点是双脚点地借力的频率比较高,但是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并不比别人优胜多少,如果我学的是另外半套‘行云流水之流水’,今天跳过去就没问题了。”他叹了口气,神色很是扼腕,“当初我师父让我任意选择半套,我怎么就没选流水呢?”
连号称轻功最强悍的随意也失败了,其他人陆续上线后,知道这个消息,全都陷入了沉默。
心里面最难过的人是高蹈,因为这个任务是他撺掇着大家来做的,他太过自信,以至于害得所有人被困于此,如果他们想要出去,眼下唯一的办法是彼此杀死,从而在重生点复活。
如果他们是在战斗中全军覆没的,那还好说,只是这么个死法,实在太窝囊也太消极了些,只要不是完全绝望,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对”高蹈才说出第一个字,就被阿远笑着打断,“如果你要说对不起的话,还是免了吧,我们一起来做任务是自己愿意的,没人是被迫来的。”
“就是。”小菜耸耸肩,“我是为了任务奖励来的,又不是为了你。”
苏幕遮笑得很柔和:“我没关系,等级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挂一次顶多掉点技能熟练度,很快就能练回来了。”
红泥双眼发光的看着苏幕遮:“小幕都不在乎了,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在红泥宛如看饿狼看着上好肥肉一样目光的注视下,苏幕遮很不自在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两步,却不小心踩到还在闭目调息的长歌,连忙迭声道歉。
长歌缓缓张开眼,淡淡道:“我已经收到报酬了,就算挂掉也很值得。”他说的报酬,是晏庄少主送给他的曲谱。
其余众人也都表示自己无所谓。
没有说话的只有坐在地上给双腿敷药的随意,等大家都表态完了,他站起来咳了两声吸引注意力:“你们一个接一个表示大无畏精神,都当我是死人么?我今天过不去不代表永远过不去,我的轻功快升下一层了,顶多再练几天就可以,如果那个时候还不行,你们再互砍也不迟。”
司南这才松口气:“吓死我了,你早说啊”他倒不是怕挂掉,而是对随意觉得很抱歉,因为别人也许是冲着任务来的,但随意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赶来的,如果就这么挂了,他会很内疚。
计划就这样定下,殿堂内百米宽的空间足够随意来回跑着玩,由于还要再等他练几天,大家上线时也没闲着,苏幕遮专心致志的拿长歌升级他的针灸术,七月流火和夜神站在水道旁那怪鱼做靶子练箭和暗器,白月光取出一堆奇形状奇怪的工具和材料敲敲打打拼拼凑凑,远和高蹈面对面拳来掌往的切磋,红泥先骚扰了一会苏幕遮,接着也手痒的拉小菜较量,她用的武器是两把薄如蝉翼的短刀。
而我们的主角司南呢?
由于他外伤未愈,只能委屈的缩在角落里,一边调息加快伤口愈合速度一边听旁边传来热闹无比的声音。
枯燥的等待中,三天过去了,司南胸口的伤已经愈合,长歌的面色稍微好转了些,随意还在郁闷的跑来跑去。
大家都将这被困的几天当成闭关耐心修炼武功的时机,小菜高蹈红泥阿远这四个擅长近身武功的彼此交错着切磋,夜神和七月流火这两个远程攻击的不再射水中的鱼,而是相隔十米对立互相攻击,夜神的每一箭都被七月流火的棋子准确的挡下,谁都奈何不了对方,当然,夜神没有用他那杀伤力强悍的暴雨箭,而七月流火据高蹈说也有绝招没使出。
白月光将机关拼了又拆拆了又拼,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苗头,司南曾过去和他打招呼,结果被他的咆哮声吓得退回来。
司南伤好以后看小菜他们打得热闹,上去表示自己想要加入,却被小菜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不要,你的剑法能放不能收,出招的时候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御,除非在演武场,否则我不会和你PK。”小菜比司南更早意识到他剑法的优点和缺点,七杀剑是一种完全舍弃自身和敌人拼命的武功,攻势凌厉狠毒,若不能杀死敌人,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司南还想争取一下:“我会小心控制的。”
小菜依旧毫不犹豫的摇头:“想都别想。别忘了你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机出来的杀意技能,被砍上一下非死即残,根本没法控制,我倒不怕被挂掉,因为我用全力的话你根本没可能赢我,但我很可能会不小心挂掉你,如果想PK的话,回去进演武场我陪你P个够,现在不行。”
司南扫兴道:“回去PK就不用了,我自己回去练内功。”他对于PK并没有怀抱很大的热情,只是觉得他们打得热闹,想加入其中罢了,不过小菜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剑法就是杀人杀怪型的,没有杀伤敌人,那么死在对方攻击下的就会是防御为零的他。
他忽然觉得,他幸运学会的这套剑法,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合意。
那些凌厉狠毒的杀伐,真的不太适合他。
司南只稍微消沉了片刻便又振作起来:不管怎么不适合,他这好歹是少见难得的上品高阶武功,如果让君不见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抱怨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第四卷 剑气须臾纵,谁言意气真 第七十六章 流光御轻风
既然不能练习剑法,那就练轻功好了,好歹有个人陪着。
司南看着一脸郁闷来回奔跑的随意,同样郁闷的想。
不过他的轻功速度连小菜都赶不上,在随意的高速衬托下,更显得不堪,好在轻功本身带着飘逸从容的味道,因此也没人觉得不好。
随意忽然停了下来。
虽说随意特别喜欢用轻功,平时也以此为傲,可是一连三天在同一个封闭的地方来回跑动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他偏偏还得努力练习,因为大家过关的希望全系在他身上,因此随意这两天来的心情很是苦闷,看见司南和自己一样练起了轻功,便以观察为名给自己找了个休息的理由。
被人一直盯着很不自在,随意停下来观看后,司南也不好意思继续来回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随意没抬头,只是死死盯着他的双脚:“我记得你的轻功好像是上品武功吧?你跑两步给我瞧瞧。”
司南很不自然的听从指示,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展示的商品。
随意想了一会,又让他再多跑两步。
看他好像有什么新发现的样子,司南只能无奈的继续照做。
支使完司南后随意苦恼的皱起眉:“我刚才发觉你的轻功有点奇怪,和我的以及我看过的任何一种轻功都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正在和高蹈对掐的小菜听了,一边后退闪避,一边接口道:“我知道我知道,阿南脚步很轻,你要是在地上撒上一层灰,阿南踏上去绝对不会带起半颗灰尘。”这是流浪的发现,由于此处无沙无灰,自然无法直观看出来,只不过光是看司南的行动就发觉异样,随意在轻功上的眼界显然比任何玩家都要高明。
随意犹豫一下,恍然道:“哦,对啊,就是这个,阿南落脚有一种完全不着力的感觉等等!完全不着力?阿南你有没有试过水上飘?”其实随意感觉到的异样不止于此,只不过那微弱得好似暗夜星光一样的灵感被突如其来的异想天开完全淹没了。
“水上飘?”司南条件反射的摇摇头:“我又不是裘千仞,就算可以,那也是会踩到水的,我怕我没到对岸两条腿就被啃成骨头架子了。”
“可以稍微变通一下。”想到自己不用再枯燥的跑来跑去了,随意开心的连比划带说,“我们在半空中扔几个给你借力的东西,你想办法踏着它们到对岸去。”
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当他是玩杂耍的啊?司南很是黑线,半天才想出一个推脱的理由:“这个办法你试过没有?”
随意很肯定的点头:“当然,你知道我是专攻轻功的嘛,我以前就考虑过半空借力的可行性,只是我的轻功做不到像你那么轻盈,平衡性也差一些,就没成功,你先在平地上试试,成功的话再过河。”
司南无力点点头,心里对此并不怎么抱有期待。
为了给司南做练习,大家腾出场地,七月流火站在司南身后,手上拿着几粒棋子:这是准备扔出去给司南借力用的。
司南佩戴上飞天流光珮,不放心的看一眼小小的围棋子,建议道:“能不能换个体积大点的?”这个小,他还真怕自己踩不中,就算踩中了,也不一定能借力成功。
七月流火笑道:“没办法,我这一套暗器手法是特殊武功,必须配合棋子才有用,换别的就是谁都会的乱丢了。如果不放心我的话,让阿神上如何?他也是远程攻击的,命中很高,一定能把箭射到你脚下”
司南赶紧摇头:他再不放心七月流火也不会让夜神上阵,七月流火的武器是棋子,就算不小心射到他身上也顶多是疼一会,夜神的箭可是会让人多个洞的,而且夜神平常杀怪时最喜欢射怪物双眼之间,司南生怕他顺手往他脑袋上瞄准。
“那我开始了。”让七月流火准备好后,司南腾身而起,七月流火微微一笑,手掌半旋,三粒棋子夹在指缝间,接着抖腕飞了出去。
奇异的是,三粒同时发出的棋子飞行的角度路线和速度却截然不同,第一粒最快,直接飞向司南下落的方向,恰恰殿在他脚底,第二粒和第三粒却全都射向了地面。
半空里,司南很清楚的看见白色云子后发先至的来到自己脚下,小心翼翼的在其上轻轻一点,旧力未消时又生新力,托着他继续向前飞掠。
司南头一次产生如此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自身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