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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侍妾大人-第96部分

小说: 侍妾大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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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风好奇地盯着她看,目不转睛,炯炯地注视着她。凌月舞抵受不住那目光重又低下了头,如霜似雪的肌肤越发地绯红,如葱般嫩白的双手不安地揉捏着衣角。此时的凌月舞哪像一个手掌重兵,威严气势的督军。她啐道:“你太无礼了!”

    林语风立即收回目光,正经危立。但过不了几秒钟,他又忍不住看向凌月舞,想到蒋维曾说过她已经连续两天彻夜未眠了。他仔细观察凌月舞充满疲倦的眼圈,确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便说:“大人,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听蒋长官说,您这两天都没睡?”

    凌月舞不答。

    林语风继续说:“这怎么可以?您一身安全关系重大,属下们还等着您来带领大家和兽人……好吧,就算不说这个,从个人角度来说,卑职也忠心希望你能保重身体。”

    凌月舞小声回道:“没事。你也是习武之人,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熬几天根本没关系……”

    林语风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不成!就算大人您的护体真气很强-----比卑职还要强一些------那也不能这样劳累!大人,您要注意休息,要不现在就回寝室睡一觉?”

    凌月舞愣愣地看着他:还没有哪个部下敢打断自己的话语。随即,凌月舞摇了摇头:“待会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再睡,你就别管了。”

    林语风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却不知该怎么劝说。军务方面的事情,他实在也不了解到底有多轻重缓急,想到以凌月舞这一级数的真气强度,确实几天不睡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又见凌月舞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此时督军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窗户都关了,四周一片宁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户外花园清脆的鸟叫声。林语风继续帮凌月舞整理公文,把他自己觉得要紧的先挑出来放到凌月舞面前。

    看着林语风在为自己干着勤务兵的工作,凌月舞神情有些惘然。好半天,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问道:“林语风,你…。”她的声音轻微细小,几不可闻:“你不怪我了?”

    林语风正在折叠一份军法处的报告,转过头来看着她道:“大人,您说什么?”

    面对林语风的目光,凌月舞一阵慌张:“没,没什么。”

    林语风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两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裂痕,努力修复着那不同于一般上司下属的情谊。

    他正好看到一份关于兰口县驻军的兵力伤亡统计,这是营部军法官卢彬起草汇报给军部的。林语风被抓后,刘理又遭到军法处审查,卢彬已经是兰口县军衔最高的军官,是兰口县驻军的代表--------虽然实际上他根本指挥不动飓风营。

    林语风拿着这份统计递到凌月舞面前,没心没肺地说:“大人,我要钱。”

    凌月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要钱?她接过了统计账本草草过目,林语风在一旁说道:“大人,绝翼要塞一战,飓风营伤亡惨重,急需休整。阵亡将士的抚慰金,武器装备什么的,都需要一大笔金币啊。下官穷得很,只好开口向大人要了。”

    凌月舞看着统计出来的伤亡名册,只见整排整排的阵亡将士名字,她问道:“你要多少?”

    “这个还没想好,得计算一下…”

    凌月舞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后勤处督师宁南叫过来,你和他一起商量下?”

    后勤处是掌管财务资金的,林语风点头道:“这样最好了,多谢大人。”

    凌月舞高声道:“来人!”

    卫兵在外面早打足了十二分精神,闻言迅速进门一躬身:“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后勤处宁南督师立即过来见我!”

    “是!”

    卫兵去了,林语风在一张纸上笔算着需要多少抚恤金。凌月舞看他唰唰地写个不停,问道:“林语风,你的士兵战死了很多?”

    林语风停下笔,脸色黯然道:“是啊,那些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兵了。”

    凌月舞看他伤感的样子,心中很是自责,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派援兵过去,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大伤亡了…”

    林语风看着凌月舞,真诚地说:“大人,我不怪你的。那时候在军部看来,我确实像一个内奸叛徒。您身为一省督军,要考虑的是大局,是全盘的战略,在您那个位置上,很多时候容不得私人感情的。”

    “大人,下官要向您请罪了。前几天,下官突遭变故心乱如麻,所以才会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顶撞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凌月舞愣神了好一会,喃喃道:“但那些战死的将士呢?他们也能原谅我吗?”

    林语风叹了口气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您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如果说非要有人来承担罪责的话,那么最大的罪责就是发动侵略战争的兽人。他们侵犯我们的领地,烧毁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人。我们除了用生命和鲜血捍卫所有的一切,还能怎么样呢?所有的这些,总是难免要付出代价的。”

    林语风深深凝视着她道,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所以大人啊,请不要如此地苛求自己。即使有什么负担和罪责,就让属下和您一起分担吧。或许是属下不自量力了…。但无论如何,请大人不要独自一人承受那份痛苦,那样会显得我们身为部下的太没有分量了。”

    凌月舞呆若木鸡,脑海一片空白,强势的灰谷督军首次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最近实在比较忙,公司的事情很多)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欺欺人的谎言】………

    此时门外卫兵大声道:“启禀督军大人,后勤处宁南督师已至,随时等候大人传见。”

    很多时候,“后勤处”这三个字就跟白花花的军饷等同含义。想到那金灿灿的钱币,林语风还没等凌月舞出声,他自个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官。尽管年纪已经不小,但军队里的人作风硬朗,铿锵铁骨,显得不易衰老。林语风瞥了一下对方的袖口:两道银杆,便知道这位精神烁励的中年人就是执掌灰谷财政的宁南督师。

    在灰谷行省二十几位督师中,后勤处的宁南算是督师之首。倒不是说他德高望重,能力卓著-----能混上督师高位的,谁又能比谁差多少?------而是因为从古自今,钱这个问题向来是重中之重。这个位置很抢手,油水丰厚,但也不是很好做。由于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历任的督军向来是安插自己绝对信任的亲信来统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勤处督师通常伴随着督军的更换而更换。

    但宁南有所不同,林语风在兰口县时就对他有所耳闻:这位四十多岁的督师已经侍候了三任督军,传闻中是个非常圆滑而有手段的人,是灰谷军部屹立不倒的常青树。按理说,掌管财政的人是不能在同一位置上干太久的,容易产生**私利。可凌月舞就任灰谷督军时,虽也撤换了一些官员,但不知为何却是没动他。

    宁南陡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在督军官邸里,还穿着一身便装,面容露出惊讶和疑惑。林语风面带笑容对他道:“宁长官,督军大人正在里面等您。”

    “这位小兄弟很面生哪,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

    林语风很谦虚地说:“我是督军大人的临时勤务兵,额,算是兼职的吧。”

    宁南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古怪表情,林语风心中好笑,正色道:“宁长官,请跟小的来。”

    宁南整理下着装,跟着林语风进去。距离凌月舞还有几米远,他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参拜礼:“下官后勤处宁南,见过大人!大人恭安!”宁南的动作非常地规范,一丝不苟。---------大家都知道,最近督军大人的脾气很不好,谁要是不想被撤职查办,那他最好还是规矩一点。

    林语风心里大呼倒霉:宁南这老头子规规矩矩地跪下,他是督师,那让在场的自己怎么办?自己这个平民,还能够安安稳稳地站着吗?若是有个凌月舞近侍的名义也就罢了,偏偏现在自己官不官民不民的,身份很尴尬。无奈,他也只好跟着跪下,一声不啃。

    此时凌月舞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面色如常。她婉婉开口道:“宁南,我找你过来是要跟你商议兰口县驻营战后抚恤金的事情。”凌月舞的声音清脆动听,她指着林语风道:“这位是兰口县士统官林语风,你先跟他合计一下。”

    宁南督师微伏道:“下官遵命。”

    凌月舞又说:“林士统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宁南督师提,后勤处会尽量满足你的。你们两人坐一旁先算下账,给我报个大概的数额。”

    于是宁南和林语风起身,坐到一起开始算账。宁南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身为督师,能跟自己平等对话的起码也是个权督师。其他各个部队来找自己要军饷时,肯定都是一把手亲自出马来跟自己谈,还要满脸赔笑,否则自己压根理都不理。宁南从没想过,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跟一个士统官之类的小官坐在一起对账。-----但这是督军大人的意思,没办法。

    “兰口县阵亡接近一千人(飓风营四百多人,其他步兵中队六百余人),按照每个人一个金币的抚恤金,大概需要一千多个金币…。”

    林语风立即出言反驳:“一个人才一个金币?这太少了,即使下官答应,手下的士兵也不答应啊,说不定还会造反…”

    “抚恤金有固定的份额,例来都是这样的,阵亡一人补偿一金币,这是惯例了。-------谁敢造反?”

    “那可不行宁长官,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厉害,一个金币能干什么?规矩也是人定的,要与时俱进嘛。依我看,至少得给十个金币!”

    宁南吓了一跳:“十个金币?你不如去抢劫!”

    “这样啊,十个金币确实过分了一点。那九个金币如何?这是最后底线了,否则士兵哗变起来,您去处理?”

    “那怎么行,总共就九千金币了!这么多钱都可以买下整块兰口县地皮了!”

    “呵呵,宁长官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命可比地皮值钱得多…”

    林语风啰啰嗦嗦争论个不休,宁南很是无语:这小子把督军官邸当成什么了?菜市口买菜吗?一点小便宜都要占。若是其他场合,宁南早就一口回绝直接走人,连理都不理。但刚才督军大人说“后勤处会尽量满足你的”,宁南也不好强硬地拒绝,他求助地望向凌月舞,后者此时正低头看着什么文件,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林语风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几千金币。除了抚恤金,他不顾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宁南督师,什么装备修理费,营地建设费,军马草料购买费一系列的名目全提了出来。反正有凌月舞撑腰,他才不担心宁南会翻脸。他心里想:我还欠百里傲云那小子一大笔债呢,不乘这个机会捞一笔怎么行?

    凌月舞静静地览阅着面前的一张纸,上面是林语风在绝翼要塞被围困的那天夜里写下的绝命词。这张纸林语风本来是收在制服口袋里,但前几天林语风进牢房时,所有随身物品都被没收。凌月舞曾特别吩咐狱典官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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