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愿无年少可回头 >

第4部分

愿无年少可回头-第4部分

小说: 愿无年少可回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你不是妈妈?”过了好一会儿,陈易突然闷闷道。
  我提着菜大笑着去逗小猫:“你说,抱你这个人是谁?”
  “喵喵~”
  “听见没,儿子叫你妈妈呢。乖儿子,爸爸抱抱。”
  陈易住的地方是学校一个老居民楼的出租房,屋子采光不是很好,很是幽暗。二室一厅,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家具也不多,所以显得很空。
  “你一个人住吗?你爸妈呢?”
  “没有。“他半开玩笑地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饿了吧,我去弄菜。“
  什么嘛,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明明开学还看到过你妈妈,一副妖娆的贵妇样。
  在厨房转悠了一会儿,只会帮倒忙的我被踢了出来。我挠挠头,出来陪儿子玩。儿子刚喝饱牛奶,也没有心情理我,把自己缩成一个毛绒绒的小球。我只好在小小的房间里溜达。
  我忽然看见茶几上有一个相框,相片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旁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相片的边缘有点发皱,像是经常被人取出来看的样子。我把相片轻轻取出来,发现里面还有一张。是一个男人的黑白照,这是……陈易的父亲?
  “他昨年过世的。“陈易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有点尴尬地把照片放回去。
  他惨淡地笑笑:“所以我转学过来了。“
  我还是满腹疑问,但又不好意思打听。
  “走,吃饭了。”陈易已经把菜摆好,鱼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我和儿子都飞一般窜了过去。火红的是辣椒,青葱的是芹菜,雪白的是鱼肉,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儿子他妈,做菜真好吃。”儿子在桌子下绕来绕去,喵喵地叫。陈易换了个背心,汗水一直滑落到腰际,他拉开一罐啤酒,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本来菱角分明的脸也柔和起来。幸亏他平时都面无表情,不然被班上那些花痴发现还不得……
  这个冷漠的,孤僻的人,只对我笑过。这样想着,简直太幸福了。
  小白见没人理它,便自己跳上了凳子,再跳上餐桌。陈易连忙把它抱在怀里,挑了块鱼肉放手心里一点点喂。
  我看着他们,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吃饱喝足后,我帮陈易收拾碗筷,他总是嫌我笨手笨脚。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做事,心里面偷着乐,他对人好是从来不会用言语表达,只有心细体会,才能感受到。便冲了凉就径直走去他的卧室,里面有一张陈旧的红木书桌,一个带镜子的衣柜,和一张单人床。虽然已经入秋,但床上仍铺着凉席。我喝了酒,很热,又晕乎乎的,就脱了上衣,一头倒在床上,与凉席想贴的肌肤凉凉的,便心满意足地打起盹来。
  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有儿子,它在我身边绕来绕去,还有陈易,但陈易背对着我,我很高兴地跑过去,才发现他在哭。我从来没看见一个人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承受了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委屈和不甘,他眼睛肿得厉害。我慌张地抱住他,不停地说“你不要哭,不要哭,有我呢,我在这儿……”他好像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哭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刀片,在手腕上狠狠地割下去,一下,两下。
  我突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窗外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给小屋镀上一层薄薄的清辉。
  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床上,在我脚边睡着。我缓过神来,急忙坐起来,跑去客厅。
  陈易好像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惊讶地看着我:“绍年,你怎么哭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他良久。他没有推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把泪痕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做了个噩梦。“
  他微笑着揉揉我的头:“看你平时这么嚣张,还怕做噩梦?“
  我想起他手腕上的伤痕,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身上有沐浴后淡淡的清香,我闻着,心里慢慢平和起来,便装作凶恶地说:“不准告诉别人。”
  “你求我呀?”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虽然有句话是近墨者黑……
  这张单人床对我们两个近一米八的大男生的确小了点。我肆意地把腿搭在他身上,他则好脾气地尽量腾出空间给我。
  “阿易?”
  “嗯?”
  “你不觉得衣柜上的镜子……半夜看着很恐怖吗?”我故意压低了声音,想吓唬他。
  他认真地说:“不会啊,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没那么孤单了。”
  我顿了顿:“你平时一个人?你妈呢?”
  “她和她老公儿子住呗。”陈易翻过身去,好像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我想起他抱起被丢弃的小黑猫时温柔又悲伤的样子,他说,这世上就只剩它孤零零的一个了。
  我有点难过,便转移话题:“你不问我为啥不回家呀?”
  他好奇地说:“为什么?”
  “求我啊…。。”我得意道。
  “睚眦必报。“陈易转过头,瞪我一眼,在暧昧的月光里,漆黑的瞳孔灿若星子。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了个鲁,完全控制不了的节奏,说好的慢热文呢

  ☆、不如相忘于江湖

  陈易浑身僵住了,一下子坐起来,惊恐地看着我。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一定是魔怔:“阿易……我喜欢你。“
  陈易还是惊恐的眼神,他慢慢抱住膝盖,以免碰到我。
  我又说了一遍,急切地,热烈地,不顾一切地,孤注一掷地。
  “我喜欢你,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陈易嘴唇颤抖着,良久,他说:“可……我不是gay……我不喜欢男人……”
  我觉得心里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掏空,原来如此,左绍年,不正常的,是你。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难受得夺门而出。
  晚上十点,老街已经安静了下来,偶尔传来洗漱声和几声犬吠。我仓皇地走在巷子里,想哭又哭不出声,只是压抑地哽咽着,跌跌撞撞,却怎么也走不出交错的小巷。走出去了又怎样?我能去哪里?回那个冷冰冰的家吗?或者去找张觉李子轩,痛哭着告诉他们,是gay的那个人的不是陈易是我吗?
  路灯昏黄,惨淡地在路面上投射出冰冷的影子。我靠着一个路灯,缓缓滑下去,坐在路面上,以前我一直瞧不起懦弱的男人,觉得他们太敏感脆弱,不够爷们。但如今,我才明白,感情上的伤口,比身上任何一个部位的伤口都疼痛一万倍。
  我的头晕乎乎的,思绪很乱的,只觉得好恨,恨陈忆梅胡说八道,恨张觉的馊主意恨父母的冷酷,又恨陈易,恨他吗?不……不,我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又想起他惊恐的眼神,心里疼得厉害,我不想看到他这样,他肯定也不好受,他本来就孤零零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好不容易有个朋友,那个朋友还是个变态!
  我无力地在冰冷的马路上躺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心里清明了许多。
  这条小巷很是幽暗,只有惨淡的灯光,我极力站起来,看到巷子那头有一个单薄的身影。隔这么远,我也知道那是陈易。他也看见了我,立刻跑了过来。
  他穿着白色的背心,拖鞋也没来得及换,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匆忙的出门。
  我想了很多,也整理出了点头绪,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那个人过得快乐,不管以什么方式,守在他身边,对他好,看他笑,也就知足了。
  陈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痛苦。
  我挤出一个笑,拍拍他的肩:“我酒量不好,脑袋里像浆糊一样,还迷路了,刚才吹了下冷风,现在好多了。“
  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这人就是这样,酒品不好,张觉那帮人喝酒从来不叫上我……“
  “别说了,跟我回家。“陈易打断我,帮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低下头,几乎泫然而泣。他没再说什么,带着我七拐八拐了好久,才回到家里。我猜,他一定是找了我很久很久。
  后来我换上陈易的干净的衣服裤子,固执地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一夜无梦。
  很早,我就醒了过来。要不是看到周围的陈设,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脑袋疼得厉害,便歪歪倒倒地去洗了个脸,在冰冷的水的刺激下,才完全清醒。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还是情不自禁地走进陈易的卧室。儿子还在他脚边团成一个小毛球,他侧躺着,微微蜷缩起身子,是婴儿的姿势,据说这样的人很没有安全感。我又走近些,看到他皱着眉头,连梦里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形状美好的唇,让我不禁想起昨夜那个短暂的亲吻,柔软甜蜜的触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左绍年,你想干什么?我一下子掐在自己胳膊上,疼得直吸冷气。不要吓着他了,你这个变态。我自嘲地笑笑,径直走出了房门。
  一路上大雾弥漫,浓得像化不开的忧愁。我横冲直撞地走在马路上,耳边喇叭声聒噪嘈杂,一个司机的声音粗鲁吼道:“你个龟儿子走路不长眼睛吗?……”我秉承着君子动手不懂口的做人原则,对他树了个中指。可惜雾太大,他可能没看见。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坑爹的学校要求高三学生补课,所以我得回去拿书包,尽管我一点也不想回家。我的父母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两人一起经历了艰苦的知青岁月,又一起辛苦地创业,感情深厚得让人嫉妒。老妈最喜欢讲老爸追求她的往事,总是听得我笑得肚子疼,而老爸则面色通红地装作去上厕所。老爸很宠老妈,老妈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他说,当年他那么穷,家庭条件好长得又漂亮的妈妈不顾父母反对肯嫁给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现在想起,这些不过都是屁话。世界上最容易负的不过深情。
  轻轻打开房门,母亲蓬头散发地坐在地板上,她漂亮的眼睛肿得不像话。我迟疑了会儿,还是走向她。她目光呆滞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哭泣,断断续续道:“宝宝,你爸……你爸他不要我了……他……他要和我离婚……”我是很看不惯母亲这副模样的,男人不要你了,你这样低声下气地去求他留下,有什么意义呢?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要不不择手段去抢回来,要不自己过得逍遥自在气死那对狗男女,而你却哭泣哀求把自己弄成糟糕的弃妇样,我看了都生气。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一开口,她只会哭得更厉害,更歇斯底里。
  等她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我便轻轻推开她,柔声道:“妈,那个臭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你别哭了,我现在要去上课……”她又趴在沙发上继续抽泣,她说:“当年,他明明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百年之后,进同一口棺材……”
  当年,当年,当年,当年的一切不过是流水在沙滩上冲出的痕,飞鸟在天空留下的影,过去了的东西一文不值,浓情也好,深仇也罢,过去了的,终究是过去了。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一言不发地拿起书包,走出了家门。
  那时我却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所有人所有事一旦过去,便无法回头。如果回到那时,我一定会紧紧抱住她,告诉她,那个男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