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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师生] 初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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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放学是我跟小陶独处的最佳时段,现在他给了张云,我给了猩猩王,彼此间再无交集,裂痕便越来越深……
「老大,我还是想吃香蕉味的。」
「够了吧你?又是你自己想了半天才说要草莓味的!」
猩猩王发著晦气,还是把手上的克戟跟我交换。
我也不是很在意克戟的味道,只是想到小陶,心里空空的,想猩猩王给我撒一下娇。
我欺压他?没有的事,我们很公平的。
「你看你,怎会吃到脸上?」
「甚麽?哪里?」
「这儿啦。」说时迟那时快,猩猩王就咬了我的鼻子一下。
……本来这是很老土的桥段,但一般人都是用舔的或者是吻的。
一个正常人会以牙齿来表示亲切吗?而我竟然强韧到可以习惯这种事情,哈哈,值不值得庆幸?
「恒恒……」
又来了,这个调调,包准下一句又是「一下下就好」甚麽的,省省吧,反正我说不好也没有人听得进去。
我乾脆沾起脚自己来,免得有人「一下下」不能解决。
当然,就是我多爽快,也不是每次都过到关的。像今天猩猩王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代表我又要去他的窝好好「喂饱」他了。
看,这会儿我吃了他的克戟,下一会儿到他吃我,哪里负了他?算起来吃亏的那个还是我呢。
唉,千依百顺三从四德,小受还真是不好当,所以偶尔让我对红杏出墙怀抱一点幻想也不为过吧?
例如说,我那麽频繁地接触猩猩王又大又粗糙的手,对现在握在手里的触感再熟悉不过,於是我不禁想像起小陶纤细而修长的手指××××……(以下是我的蔷薇色小秘密,消音。)
嗯嗯,兴致来了,我偎紧猩猩王一点。专家说想像力可以增加生活情趣是正确的。
「阿恒!」
我连忙挥开猩猩王弹至三丈远。
「小小小小小陶,真是巧啊!」脑筋打结的我一时间只说得出废话。
真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脸该怎样摆才好?上帝啊,你要对我好也麻烦选选时候嘛。
「只是刚好经过……」小陶的眼神游移,就是不看我。
我的身子冷了半边。
当然我不认为小陶能看穿我的心思,但我跟猩猩王手牵手的画面就很难说了,更糟糕一点,说不定他还看到我们亲亲呢。
可怜的小陶,一定受到很大的打击了。
温柔善良的他绝对不会看不起我,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吧?
「我……我该走了,明天见。」
眼巴巴看著小陶走开,我再次讲不出一句再见。
……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候了吗?
「恒恒,没事的。他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早晚会明白我们。」
猩猩王也发觉了。
我不觉得冷的另外一边身子,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旁边。
「恒恒你爱上我不是你的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有必要介意别人怎麽看麽?」
「……」
这算是安慰我啊?好一句「爱上我不是你的错」,这只自大猩猩!
「有我在,甚麽都不用怕。」
「……」
讨厌,怎麽老是挑时候变得这麽帅?叫人家怎麽反驳啊?
「老大,你好狡猾。」
「???」
「请我吃披萨!」
「披、披萨?恒恒,我们不是要……」
「肚子饿了,没气力。我要吃披萨!」
「……好。」
嘻,不讲理是失落美少年的专利,猩猩王你就禁欲一天吧。
7
扰扰攘攘然後又回归平淡,这个学期好像过得快了许多,我再次不负边缘学生之名以边缘成绩顺利升级。整天在猩猩群中打滚我的脑子都没有退化嘛,还好。
小陶和我编到不同班,除了有时出门碰上会打个招呼,我们几乎没再谈过话,我和猩猩王的事小陶也就没有追问过甚麽,松一口气之馀,我还是觉得有一点稀虚。
毕竟那是我十年有多的初恋(单恋也是初恋,有意见吗?),我还是会常常想起小陶,想到我们过去甜蜜的种种(人家在难过,就随我高兴怎样说啦),心疼……
不过现实也不容许我想太多,在我身边还有个猩猩王等著我侍候。跟他一起日子久了,其实也不像我当初想的可怕。猩猩王粗暴又急躁,但是他不像外表那般好勇斗狠,要是别人不来惹他,他也不会无端发神经的。
虽然我还是很看不过他的野兽习性,不过也算适应了,至少不会被他的咆哮吓倒。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嗓门这麽大,就是为了吼走那些没种还要搞事的小混混,省掉不少麻烦。在各方老大中像猩猩王这麽宽容的要到哪里找?
我也不是卖瓜赞瓜,两个人朝夕相对(呜)总会发掘到对方的一些优点吧?就算是缺点也好,我已经很习惯他在我身边了。
我们到了哪个地步?啍啍,我的口袋里放著他给我打的门匙,大家认为呢?
啦啦啦,今天天气好,我心情也好,要给猩猩王上门做晚饭,烛光晚餐咧。饭後运动?甚麽跟甚麽呀?(不准揭穿我!)
怀著满腔期待我打开门,然後掉了下巴。
「老老老老老大!发生了甚麽事?!」
没有地震啊,猩猩王的窝怎麽会打了个转?打死我也不信有人敢洗劫猩猩王!
「恒恒?」猩猩王看到我出现,惊讶之馀有点尴尬。
看他还笑得出来,即是没有受伤了,应该不是寻仇……
「老大你吓死我!你在干麽?」
「我在找东西……」
「找东西……?不是拆房子啊?」
「恒恒,你有没看过一个上了锁的蓝色本子?」
「……没有啊,那是甚麽?很重要的吗?」
所有血液一下子全涌上猩猩王的脸,「不、不是!当然不重要!恒恒,你记著,要是你拾到那个本子,千万千万不可以看里面的东西!」
要说谎就别这麽明显地告诉人家你在说谎吧……
「知道了,不能看是不是?」
那就不看……暂时。
「嗯……恒恒!你怎麽在这里?」
「还好说?早知道你搞成这样子我就不来煮饭!还不帮我拿这些进厨房!」
「立刻来!」
猩猩王接过我的塑料袋一看,僵在原地,脸比之前更红。
「恒恒,这个……」发抖的手指直指著我买上来的洋烛。
这个人的脑袋到底装了甚麽?
「变态!色情狂!那是烛光晚餐用的!」
「就、就是嘛,蜡烛当然是吃烛光晚餐用的嘛,哈哈哈……」
……我只是想格调高一点而已,就这麽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吗?
最後洋烛还是收起来,被猩猩王玷污过後,我实在无法面对著它们还能吃得下东西。
一席饭我都不作声,当作是对猩猩王的惩罚。边板著脸边偷偷瞄向他可怜兮兮食不下咽的样子,真是大快我心。
别说我坏心眼,晚饭後看他垂著头自动去洗了碗,我也觉得差不多了,还义务的留下来陪他一起收拾一屋残骸,也算够情义吧?
看猩猩王多感动?
「恒恒,你休息一下好了,这些我来做就行。」
「不行!你塞进衣柜里的那一堆是甚麽?我在监视著的,别想偷鸡摸狗!快拿出来叠好!」
「干吗这样麻烦……」嘴里念著碎碎,猩猩王还是把卷成一团的衣服内衣裤袜子毛巾挖出来,一点一点的分开。那麽大的个头,真不怕笑坏人。
不停手地劳动的我还得监察著没有生活原则的野兽,本来应该很生气的,可是一看到猩猩王的样子,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抽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甜蜜的负累?
一想到这个词汇,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热。
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累积著,我和猩猩王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带著这种甜丝丝的感觉,我回到家里,跑进房间打开我的抽柜,拿出上了锁的蓝色本子抱进怀里。
嘻,我又不是人家老婆,会请缨替猩猩王收拾,当然有原因嘛。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我有作为恋人的自觉,拿了他要找的东西的罪疚感只是其次啦。
这是上次在他家嘿咻嘿咻之後,他很没情调地睡得呼噜噜时我捡到的(我绝对没有翻他家里所有藏东西的地方,然後打开所有暗格来看哦),看这个本子这种闷骚的款式,还要上个made in Germany精钢制造的密码锁,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不简单。根据我的推恻,以猩猩王的老大身份来说,这个本子极有可能记载了他的帮派历年来种种犯罪纪录,警匪片不是常有这种情节麽?
为甚麽我要扣起猩猩王的罪证?这个还用说?他是老大,我只是升斗小民,身份的差距让我在这段恋爱关系里处於不利的位置。所以我不得不找些保证在手,要是猩猩王有任何出轨,我也有把柄去狠狠敲他一笔嘛。
我这麽冰雪聪明,又怎会被眼前的美好冲昏头?现实问题是不能省略的。
不过现在,就先把这本子当作猩猩王的纪念品吧。我把本子放到枕头下面,想著不知道会不会梦到猩猩王,一下子就沉沉睡去。
幸福没有程度之分,所以即使现在我得不到最想要的,我仍是觉得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
这样就足够了……吗?
半年前的我从没想过会有今天的改变,同样道理,今天的我亦料想不到几天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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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你真的没有事?不用去医院?」
「我真的很好。」小陶弯下腰一脸认真地对著我的眼睛(好啦,我承认我的身高是差一点),「倒是你,怎麽又杠上那种人?」
「不干我的事,都是老大惹的……」我连忙闭嘴,可是说话要收也收不回来。
果然小陶的脸色僵住。
这麽难得跟小陶说话的机会,怎麽我开口就咬著舌头?呜呜。
事情发生在这个早上。
守了好一阵规距,猩猩王终於受不住了,一个松懈便迟了大半个小时起床,赶不及来接我,不过还是很没常识地一大早打电话来我家,惶恐万分地不停道歉,我还想他有没有对著电话下跪呢。
总之今早我得独自上路。
「我还以为哪个小女孩穿错了男生校服,原来是你嘛,怎麽这样寂寞?今天你的大哥哥不在吗?」
「那就由我们陪陪你吧。」
很不幸,落单的我碰上了早几天在游戏机中心因为惨败在我手上不服气,便嘲笑我是娘娘腔(啍,这叫做中性美懂不懂?),被猩猩王以调戏我的罪名处以极刑的小混混(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出手,顶多在旁边煽风点火加盐加醋而已)。
看他们磨拳擦掌手指啪啪作响,我心里已叫著完蛋,只怪猩猩王平日作恶多端,如今报应要降临到他的宝贝儿我身上去了,混蛋!
正当邪恶的拳头要吻到我身上时,跑出来救我的,就是小陶。
「你们想做甚麽!?放开他!」
别看小陶文质彬彬,原来也挺能打的,至少挨了几拳还站得住。
「别打他!不要打他!」想要阻止他们的我被推倒地上,一个海豚娃娃从我的书包里面跌出来。
咦?我有这个东西吗?
拾起来看清楚,是女生用的防狼器……
那个猩猩王真是……
算了,危急起来能利用的都要利用。我把活塞拔掉,那个刺耳的声音真的让人耳鸣。
「妈的!竟然带著那种玩意,娘娘腔就是娘娘腔!」小混混们吓得立刻鸟兽散,临走前却不忘多啐两句。(我记得的就这些,其馀不堪入耳的脏话被我清纯的小脑袋过滤掉。)
随他们怎麽说,反正他们就是被「那种玩意」赶跑的。
然後我跟小陶就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良久,小陶终於说:「走吧,快迟到了。」
「嗯……嗯!」可能是太过紧张,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看著我和小陶的影子长长的拉在前面,我忽然觉得上次跟小陶并肩而走好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令我怀念得有点想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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