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姐夫在上-重生之锦瑟年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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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为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我一定会为姐姐如此远大的抱负热烈鼓掌,可我对姐姐而言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牵绊,她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有意识到除了成功的商人和艺术家的耀眼身份,她更重要的身份其实应该是弟弟的姐姐、是丈夫的妻子,她忽视了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不是尔虞我诈的商场而是家庭。
那份被刻意压制的落寞卷土重来得太过突然,有时候我就是这么情绪化。
筷子在碗里一大堆菜中间随意拨了拨,其中菠萝咕咾肉的颜色最是诱人,金灿灿的外表,酸酸甜甜的口感,开胃又爽口,但有些感觉变了就是变了,我并不是故意想要耍着谁玩儿,阮霁桐从来都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我突然又不想吃菠萝咕咾肉了。”我把菠萝咕咾肉一块一块挑了出来嫌恶地扔进身前的空盘子里,抬眼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在姐姐脸上看到了乌云盖顶一样难看的脸色。
“桐桐!”宋宇难得对我说一次重话,可除了加大音量叫一声我的名字就再也没了下文,他不会用什么难听的语言来指责我的善变和坏脾气,他不舍得,我知道的。
“没事没事。”姐姐干笑两声想要缓和气氛,“是我刚才给桐桐夹得太多了,这东西吃多了是会比较腻。”
宋宇只好无奈地笑笑:“霁枫,你管你自己吃,我来给桐桐夹菜就好。”
“嗯。”姐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牵强。
谁都不是笨蛋,姐姐更是聪明到了极点的女人,她知道我为什么会不高兴,她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变成了一个不称职的姐姐,她知道我为什么会更亲宋宇一些,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不知道尝试着改变现状。
苏芩说,人最强大的时候,不是坚持的时候,而是放下的时候。当你选择腾空双手,还有谁能从你手中夺走什么?多少人在哀叹命运无可奈何之际,却忘了世上最强悍的三个字是:不在乎。
可对姐姐而言,最强悍的三个字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她太在乎她的事业,以至于她失去了她该在乎的人。
2013—11—06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爆发
接下来的饭桌上安静得只剩下三道此起彼伏的扒饭声音,窸窸窣窣,三人都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适合再多说话的时机。
姐姐微垂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宋宇时不时会给她夹点菜,她从不拒绝照单全收,然后抬起头和宋宇相视一笑,笑是发自真心的笑,只可惜两个人的眼中都少了当年那份不顾一切的炽热和冲动。
我也默默吃着自己的饭,想吃什么菜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多盯着某一道菜看几秒钟宋宇立马就会明白,他的情商高得简直足以笑傲江湖。
所以说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能让我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于深爱的人他可以倾尽一切,就像舒仪《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中孙嘉遇对赵玫的爱一样真挚、热烈、深沉,就算是曾经深爱过的人他也会义无反顾,于他而言,只要爱过就是一份责任,身为男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打破安静氛围的是姐姐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就像一面镜子掉到地上碎成无数块一样,无法再粘合。
我和宋宇都抬头看向她,姐姐对我们抱歉地笑笑,然后拿上手机起身走到饭厅外面的露台上去接电话,顺手拉上了露台的玻璃门,背对我们而站。
露台离饭厅并不远,即使隔着玻璃门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姐姐欢天喜地的声音,她一直在兴奋地重复一个人的名字——浅井先生。
我听到了,宋宇自然也听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宋宇握住筷子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等我集中注意力再去看他时一切又恢复如常。或许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因为宋宇根本不可能知道故事的后续发展。
浅井其人并不是一个今天出场了明天就不会再出现的无名小角色,他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姐姐的第二任丈夫,是声名显赫的日本轮渡漆器的社长——浅井博彦。
浅井博彦,男,四十岁出头,不仅生在日本、长在日本,就连长相都很日本。不高的个子,稍显猥琐的长相,中年大叔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啤酒肚微微隆起。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象,我也坚定地认为只会以貌取人略微下作。实际上浅井博彦是当今日本乃至全亚洲最著名的漆艺大师,名下弟子无数,其创作的漆器作品更是创下了无数个商业拍卖会无法超越的奇迹,许多漆器收藏爱好者都以能够拥有一件浅井博彦的作品为荣。
简单点来说,浅井博彦是一个造诣深厚的漆艺艺术家。
功利点来说,浅井博彦是一个满身铜臭的漆器贸易商。
姐姐最终会和浅井博彦走到一起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次梵霁漆器和轮渡漆器的合作,他们早在姐姐大四那年参加漆艺比赛时就已经认识对方了,当年姐姐是初出茅庐的参赛选手,而浅井博彦是那一届比赛的最终评审。
不得不承认,上一世当我得知姐姐和宋宇离婚的消息时内心是有一些些窃喜的,因为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爱那个人了。辗转到这一世,要说我一点点都不想偷笑倒也不切实际,可心里分量更重一些的是为傻瓜宋宇感到愤愤不平。
姐姐很快就打完电话进来了,握住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她一定在心里思考应该怎样向我开口说她陪不了我切蛋糕了,她目前有一件比陪我切蛋糕还要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怎么姐姐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沿上一脸无害地盯着姐姐看,其实我是想看到她无所遁形的样子。
“是啊,有事吗?”宋宇也适时地帮了我腔。
姐姐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她或许还是在意我的吧,否则怎么会露出这么左右为难的样子?她是姐姐呀。
“姐姐刚才接到了日本轮渡漆器社长打来的电话。”最后姐姐终于打定了主意,字斟句酌地说,“他来了中国,希望有些事情能当面再和我详细谈谈。”
“你去吧。”我轻笑一声,几乎在姐姐话音刚落的同时就给了她心底最想要的答复。
“桐桐?”姐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觉得按照她对我的了解我应该缠着她大吵大闹一场才对,可我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镇定了,一点阮霁桐往日的“风范”都没有。
宋宇也有些诧异,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没说清楚?”我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挑了挑眉,反问道。
“不是。”姐姐摇头。
“那你去啊。”我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语气不咸不淡、不轻不重。
尽管姐姐还有些怀疑,但她真的再次起身了,她站着停顿了几秒钟,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我什么都没再说,规规矩矩坐着任由她看个够。
“那姐姐先走了。”终于,她推开椅子朝大门的方向走了。
我一直把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攥得紧紧的,指甲硌得手心发麻,胸腔里有一股浑浊的气堵得我快要窒息。
“桐桐?”耳边,宋宇小心翼翼地唤我。
此刻神经线瞬间分崩离析,我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各种情绪,眼眶微热,鼻头泛酸,头快要爆炸一样难受。
“走快点!”我怒吼一声,蓦地站起来伸手把桌上所有的杯、盘、碗、碟包括还没拆开的蛋糕通通都扫到了地上。
顿时,饭厅里乒乒乓乓响声一片,光洁的地板上瞬间就一片狼藉。
宋宇被我吓住了,怔怔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走出饭厅的姐姐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顿住了身形,我红着眼偏过头去看她,她的背影有些僵硬,但同时也十分坚定。
“你走啊!”我愤怒地用力踢开脚边碍眼的碎片,大声朝她咆哮道,“走啊!”
僵硬的身形开始有了点反应,不过做的不是转身的动作,而是继续前行的动作。
我死死咬住下嘴唇强忍着让眼泪不要往下流,直到姐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从此,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2013—11—07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迷失(上)
爱若无法抚慰彼此,便不过是喜欢而已。 ——张小娴
我曾问过宋宇爱我吗,他肯定地回答我说爱,我又问这份爱可以持续多久,他说一辈子。
人的一辈子并不长,但如果真的爱,几十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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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却仍旧僵直地挺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身、心都已然痛得麻木。
视野早就被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模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其实我什么都看不真切,可我还是倔强得不肯回头,不肯伸手去抹干净眼眶里的泪水,明明宋宇就站在我身后,我只要一转身就可以躲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但我死硬得就是不肯示弱。
“桐桐,你这样让姐夫觉得很心疼。”宋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在极力控制住什么即将爆发的情绪一样。
我没有回应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姐夫知道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宋宇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一些,却也让我听得更清楚他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小心。
椅子被拉开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背后有一团越来越接近的温度和呼吸,这温度太熟悉,这呼吸太熟悉。
紧接着双臂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按住,他的手在颤抖,毫不掩饰地颤抖着。
我的心跟着一颤,神经像被麻痹了一般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他:“为什么?”
带着浓重鼻音和夸张哭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可我笑不出来,宋宇也没有笑。
颤抖的手慢慢环住我的腰,宋宇把侧脸紧紧贴在我的背上,一点一点地摩挲我的背部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变得暖暖的。
“为什么?”我又问。
背后的人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酝酿了足够多的勇气才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因为我。”
这一刹那我只有一个感觉——被看穿了。
死命地咬住下嘴唇,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瞬间紧绷,眼眶里蓄积的泪珠因为情绪到点顺势滑落,视线一下子又变得清晰起来。
感受到我的异样,宋宇缓缓把侧脸从我背上挪开,松开环住我的手将我转了过去面对他,我不反抗,任由他扯线公仔一样摆布。
宋宇坐在我的椅子上,眼眶红红地望着我,脸上、眼里的情绪太多太复杂,我一时之间看不太懂。
即使是看不懂,看到宋宇这样我也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咽喉一样,我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宋宇似乎受到什么触动一样勾了勾线条优美的嘴角,双手轻颤着捧住我的脸仔细端详我,出口的沙哑嗓音比平日多了几分性感,他满怀憧憬地说:“桐桐曾问过姐夫一个问题。”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宇的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将要出口的话。
“你问姐夫爱不爱你。”
“姐夫说爱。”
“桐桐又问是哪种爱。”
“姐夫问桐桐希望是哪种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