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深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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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共特工,愚蠢的中共遗弃了他,他怀才不遇,屡遭打击,基于此假设,他是极有可能自暴自弃、神经错乱的。”
“阁下,我觉得只会是最后一种可能。”
“哦?”
“关于他是否特工,前面我们已做了相当深入的调查分析。请阁下再次留意…他的政治出身、家庭背景……”
“哟西……”
“中共考核人才向来倚重政治出身,即便是现在,也绝不会给予一个身家不清白的人太大信任,更不会让他来做特工。他在军队中不受重用也不足为奇了。嘿嘿,对于我大日本而言,他可是有很大的发展前途哟。”
“哟西,哟西。”
“阁下……”
“命令!要求广州组邓尼等人,不惜一切代价,将29号纳为我用。哈哈哈,这样的人才正是我大日本帝国所需要的,他,会最终成为我方最优秀的特工。”
“哈依!”
第六卷街头仓鼠
第07章愿者上钓
(一)
午后黄昏,风维公司网络游戏开发部内仅剩下我和技术副总监两人。副总监姓赵,是个刚入而立之年的高个子,身长约一米八三,一向沉默寡言。据他的女秘书透露,数年前复旦大学在国际大学生机器人足球大赛中获一等奖,他就是控制编程组长。如今,他已是亚太地区2009年最受关注的网络游戏“赤日”的首席设计师。我不由自主地心生愧疚、自渐形秽起来:若不是邓尼出自不可告人的目的,‘破格重用’我,我怎么会有资格做他的助理?
“已经下班了,你先走吧。”他背对着我说道,微微偏头向桌上一份文案示意道,“邓尼办公室刚送过来的,市场部本周提交的关于审计文档。上头交代,让你也看看。带回去抓紧时间看,明天上午还给我。”
“好的。赵副,我先走啦。”
我拿起文案,轻轻合上门,穿过公司大厅向电梯走去。落日的余晖坠到电梯门刷开的光洁地板上,身后转来椅子挪动的轻微叹息。
风维大厦外,十几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女正围着一个出售玩偶的彩车,绚丽多彩的气球摇曳在高考的硝烟尘埃落定后不久的城市上空。
“先生,买一只玩偶送给女朋友吧。刚从名古屋(日本城市)过来的新款式。”
一个声音慑住我的脚步。我挤入人群,装扮成一只大熊的销售员眼疾手快地从车内拿出一只超大号玩偶鼠推向我,他一再强调:“刚从名古屋送到的货哦,很可爱的老鼠。”我会意地将从公司里带出的文案放在一边,抱住身长与我相仿的玩偶鼠慢慢观摩。学生们不满地吵嚷起来,“哇,昨天才在网上发布的新款式,好大哦!”“喂,刚才怎么不拿出来!”“就是就是,摆明着藏私嘛!”“不行,我们先来的,我们要看,拿过来。”
大熊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解释道:“很贵的,3千3百人民币。”
学生们突然从我怀中夺过玩偶,女生开始为之疯狂起来,不时夹杂着男生的聒噪,“不就是3千3吗?芳芳,你要是看中了我一定给你买。”“别吵别吵,这款式适合小燕,我买了,4千!”“哎呀,是我先来的,我要,我要!”
我笑了笑,任由他们吵闹,瞄一眼放在一边的文案。离文案最近的另一名销售员正玩着自己的手机,电源指示灯闪着红光,他不经意的瞅我一眼,自言自语道:“充电半天,现在才有电。”
有电了!我压抑住内心的惊喜拿起文案。那销售员又漫不经心地对我说道:“先生,你文案上的夹子坏了,要不要换一个?我这有好几种不错的款式。”
我摇摇头,说:“不用,谢谢。只用一次。”
(二)
凌畅畅快递公司仓库,总参三部七处1024特别行动组驻地。
“5号报告说,有人给庭车常放了窃听器,庭车常已经知道这个情况。”机要员欧阳克警官报告道。
副组长兼第一副政委程习上尉点点头,“庭怎么说?”
“他说,只用一次。”
“叫6号过来。”
不多时,侦察员周成武警官从门铺过来走进仓库。程习附在他耳朵边低咕了一会,周成武嘿嘿笑着离开。欧阳克吸了一口烟,看着程习,问道:“庭车常是什么人?”
“1号指示,让我们按照他的计划全力配合这个庭车常。至于庭车常这个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专职人员,或许只是受雇于总部的临时线人,或许是拿枪指着脑袋逼他干的,呵呵,谁知道呢?”
“1号最后一次联络是在前天晚上吧?还是通过总部传发的。我们连1号的联络方式都不知道。”
“这是上头的安排,保密需要嘛,你又不是第一天干这行。”
“那倒是。如果哪天我们被敌人全逮住了,有谁耐不住挎打就招了,那整个计划就玩完喽。”
“先聊到这吧。开工!庭车常已经通过口头暗语回复,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安排广州基地的安处长同他会面了。”
“嗯。希望安拓能一眼认出庭车常来,并能装得早已熟识的样子。”
“放心吧,这个安拓处长以前在总参干过,老手了。”
(三)
回到依依酒店,径直在餐厅寻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打通于成房间的电话,“吃什么?”
“要是没意见的话,所有我没吃过的全都摆出来。”
“我日你,天天白吃白喝你好意思?你以为酒店是我开的啊?”
“是你女人开的。”
“……什么乱七八糟。”
“告诉你一个秘密……服务员每天晚上十点都会往你的房间里送去一份‘香草炖鸽’,咳咳,可惜啊,你天天都三、四点才回来。我帮你吃了。呃,听大堂的美女说,‘系我们老总亲自做滴哦。’庭老三,你长得也不咋样啊,怎么到哪都这么受欢迎呢?”
“我……你给我下来!”
我气急败坏地放下电话,召来侍应生,点了两碗拉面。小嘴唇的侍应生看着我,嘴张得比碗还大,“庭先生,这的拉面都是很普通的那种。”
“对对,就要最最便宜的那种。嘿嘿。”
“哦……好的,请稍等。”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按按鼻子。半分钟后,于成从电梯口以滑着旱冰鞋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转半圈扑到椅子里,盯着我说:“这鞋不错,刹车爽。”我并未理会他,用手指点一点放在桌上的文案,看着那支看似普通却实为窃听器的夹子暗笑。我拿起掌中电脑,拨通一个号码。
“你不是不用手机吗?”
“没说不用电脑。”我白了于成一眼。电话通了。
我将文案拉近一些,作贼似地对着送话器小声说道:“安老哥,我是小庭啊。”
(四)
依依酒店侧对面的一栋居民楼里某个角落。
监听端设备前的一名年轻男子目视示波器屏幕上游动的线条和不断变动的分析数据,他用日语对正在窗前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的中年男子说道:“村上课长,声源核对无误,是庭车常。”
“把与他通话的人的声音数据也记下来。”
“哈依。课长,信号还不错,名为‘安老哥’的人的声音数据已足够让我们辨识。”
“干得好,佐岛。从今天起,你就用长田君的代号吧。”
“课长。。。。。。谢谢您。‘丸子’一定不负课长的期望!”
“长田武治生前是内阁情报调查室最优秀的全能技术员,他是在缅北执行任务时被支那特种兵割喉而死的。‘丸子’已不仅仅是他用过的代号,而是一种忠诚的象征!”
“哈依。”
“罗中现在在哪里?”
“一周前他已明确表态正式为我方服务,并动身离开缅北安拉,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到广州。”
“哟西,农克祥及其武装已在支那军队的联合打击下灰飞烟灭,罗中死里逃生,他也只有这条路可走。罗中,嗯,根据情报,此人在数年前与庭车常渊源甚深,是一个有很大利用价值的人。”
“课长。上午8时,邓尼已将五十万美金转入罗中在瑞士银行的账户。”
“哟西。佐岛,你还年轻,数年之后,帝国的复兴就靠你们这一代了。”
“感谢课长栽培!佐岛正川一定不负‘丸子’这个代号的荣耀,野谷知子、长田武治诸君的灵魂会安息的。”
佐岛面色凝重而坚定地回答,示波器上波脉游动不止。
暮色渐渐深入中国广州市的各处,楼下广场,两个老人在下象棋,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就东海油田争端发表的官方声明,其中一位坐在轮椅里的断腿老人举起一枚棋子,喝道;“将!”
(五)
依依酒店餐厅。
时小兰仍身着那套普通服务员的工作服穿行于大厅各处,娇小的身影同那朵异常俏丽的领花不时从眼前闪过,菀尔一笑,滑向远处。
于成叨着一根面条,抱怨道:“庭大工程师请我吃三块钱一碗的面条,时大董事长天天跑来餐厅做服务员。这世界……真疯狂。”
“你懂个屁。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能把握客户的心态?在餐厅做一天服务员胜过在大学里学一年酒店管理。”我扬起筷子敲打他的脑袋。
“你不是说缅北很多地方还保留着中国旧俗吗?为什么她家族的产业是传给她一个小姑娘,而不是近支旁系长男?”
“给你讲讲。缅甸号称‘亚洲第一女权国’,女性的社会地位很高,别说继承家业了,就算是统兵打仗也不为过。何况,她本身也不是‘汉人’,她家族是建国前从云南向缅甸果敢地区迁移过去的傣族缅甸称为‘掸族’。”
“你调查过?”
“这些属于常识了。去年到那边,我是打杂的,联络交际、疏通关系什么的都是我的活,因为会说掸语,经常跟当地土司名绅打交道。”
于成凑上来,突然狡黠地问:“你牵过时小美人的手没?”
我索性答道:“第一天就上床了。”
“切,你动一下指头我就知道你要抽什么烟,我还不理解你?你宁可嫖娼,也不轻易跟身边的女人亲近。”
“那你还问?人家今年才十八,丫头片子,多看几眼都会脸红的。你少捡申明的坏毛病随便逮个人就乱扯谈。”
“不是吧,十八还嫩啊?十七岁的你都上过。”
“我操,你搞清楚!上十七岁那个的时候老子才十五岁,老子那时还是处的,亏的是老子!”
我将嘴中的烟扯出来一把摁到于成的碗里,于成毫不示弱,不知从哪抽出一只笔,狠插到桌上,冲我吹胡子瞪眼睛。我用文案拍拍他的脸蛋,准备调头离开。
“带上我,带上我,你丫的每晚上出去淫乱都不带上我。”
“老子要去见个老朋友,公的,你就呆在这吧你。”
“我靠,今晚又得我自己加班!”
“汤留给我点,我走了。”
我扔下空烟盒,走出依依酒店。
夜市霓虹落在脚尖上,迷乱纷纭,混杂难辨。我摸摸口袋,没烟了,只好继续向出租车招唤牌走去。
老子我钓鱼去了,愿者上钩吧。
第六卷街头仓鼠
第08章鼠爷
(一)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风味饮食街内弥散着天南地北的香味,散摊小贩放声吆喝,高级排档彩灯闪烁。庭车常和现役海军上校安拓正坐在一家大排档里饮酒叙旧。谈得甚欢,喝得正酣,仿佛多年未见的忘年之交。
“小庭啊,上次没帮上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