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多多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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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努,我来了。”
多多米敲了一下门,直接把门敲开了,走到床前,关心地问:“怎么了?生病了吗?”
如果是平时,这一句话就会把老努吓出冷汗,但现在生病已经是小事了,大事是怎样才能保住秘密,但是显然来不及了。
“大铃铛下午又去饱得很了,”小猪漫不经心地说,“还说了你的秘密。”
老努紧张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我早知道它会说的。”
“得了吧,”多多米笑嘻嘻地说,“什么破秘密呀。我早就知道你穿红肚兜睡觉。”
什么?老努忽地坐了起来。
“大铃铛说我的秘密是什么?”
“说你穿红肚兜啊。这个我早就知道,酷鸭也知道,细细狗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你的胃不好嘛。只有大铃铛当个新鲜事儿。还说是秘密。”
过了好久,老努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妈妈的吓死我了。是这件事啊。”
老努仔细回顾了上午大铃铛来的情况。当时自己抱着被褥,大铃铛趴在篱笆上,这个距离它不可能看见尿湿的痕迹。原来只是看到自己穿了红肚兜。老努突然放声大笑,刹那间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说你怎么了,笑什么?”
老努笑得更欢了:“误会,伟大的误会。”
“什么误会?”
“该死的臭铃铛,吓了我一大跳,”老努高兴地说,“我还以为它知道我另一个秘密呢。”
小猪立刻来了兴趣:“老努,你还有什么秘密?”
“没有了,没有了,”老努又慌了起来,连连摆手,“什么也没有了。”
经过一场虚惊,出了一身虚汗,老努精神多了,请多多米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它太激动了,竟然把大铃铛送的一大瓶可乐都给喝了,还出去买了两瓶,和多多米狠狠地喝了个够,把自己起床时下的决心完全丢到脖子后面去了。
不知这个夜晚,它的秘密是否会再次光临。
十九、来了一个导演
一天上午,小猪多多米在家里练习用三个鼓槌打鼓。这个手艺它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唯一的不足是打出来很难听。多多米十分苦恼。这时候酷鸭来了,大声说:“走,小猪,到饱得很看热闹去。”
“不行啊,小鸭,”多多米说,“我还得练会儿。”
“饱得很有大热闹,歪嘴鸟特意让我来通知你。知道吗?饱得很来了一个大艺术家,著名导演完熊博士。”
“是原来到老努家串门那只小熊吗?”
“是完熊。拍电影的。”
多多米二话不说,立刻敲着鼓点到了饱得很。
饱得很真的很热闹,门口还挂了一条标语,多多米只认识一个“大”字。大家基本上都到了,抻着脖子等待正在吃午餐的大导演。
酷鸭一本正经地念着:“欢迎大导演完熊到本店就餐。”
“是浣熊。”公鸡大铃铛严肃地纠正。
“哦,改名了。”酷鸭若有所思。
旁边的老猫十二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嘟哝着:“你好,请给我签个名好吗?谢谢。”
兔子老努一边吃着胡萝卜饼干,一边偷偷向店里窥视。
大家都很高兴,自从猩猩大叔定居在此之后,本地还没来过别的明星呢。
大铃铛对多多米说:“一会儿我要和浣熊博士探讨一下他的新作。”
“什么新作?”多多米问。
“我也不知道,这正是要探讨的主要问题。”
过了很久——浣熊导演的饭量可真大呀,这么长时间得吃多少东西。终于结束了;酒足饭饱的导演出来了,它戴了一顶无沿的帽子,嘴里叼着烟斗,一边走一边打饱嗝,很有风度。大家一看到它就“哄”的一声围了上去,纷纷要求签名,练习了半天的老猫十二竟然没挤进去。大铃铛焦急地在外圈喊:“我要讨论学术问题,都给我让开。”但谁也不理它。只有这种热情才能表现咕噜山对明星的热爱。老努问酷鸭浣导都拍过什么片子?酷鸭说管它呢,上。浣导这就不错了,当年猩猩大叔刚来时,被大家围追堵截了一个钟头,衣服都撕破了。
多多米惊讶看着疯狂的大家,不知是否应该参战。这时候歪嘴鸟过来把它叫到一边,交给它一个任务。“你去告诉老猩准备一下。”经过解释多多米才知道浣熊导演此行是来拜访猩猩大叔的。它已经决定,在它的新作中,将使用猩猩大叔做主角。而且据说象大叔这样的年龄叫明星已不合时宜,应当改称著名马戏表演艺术家。
“是吗?猩猩大叔要演电影了,”多多米高兴地说,“我这就告诉它去。”
“听导演说,老猩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动物。”
“骑在自己脖子上?大叔简直太帅了。它是怎么骑的?”
“你自己去问吧。小猪。”
于是多多米乐颠颠地去找猩猩大叔。此时饱得很门前的状况已经升级,浣导惊慌失措,奋力逃进店里,大家兴奋地砸着门,从浣导的表情看,它好象欠了大家许多钱。
猩猩大叔不在家。多多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里有点着急。一会儿大导演就来了,如果发现猩猩大叔不在,一生气找别的大叔怎么办。听说大导演的脾气都很大,说急眼就急眼。正在挠头,忽然发现猩猩大叔就在眼前。
猩猩大叔站在房顶上,仔细地看着多多米,说:“小猪,我观察你半天了,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你啊,大叔。”
“原来如此,”猩猩大叔很失望,“我也以为你不是在练习转圈。看来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新鲜事。”
“有新鲜事啊,大叔,”多多米按捺不住欣喜,“快下来。”
“你不上来站会儿吗?”
猩猩大叔慢吞吞地从房顶下来,从这一系列动作来看,一点都看不出它能骑在自己脖子上。
它们坐在院子里开始交谈。听到自己即将担任主角的新闻,猩猩大叔并没有激动,它叹了一口气,说:“我可不想演电影。”
“为什么?”多多米又着急起来,“演电影多好啊,再说浣熊导演亲自上门。”
“我不认识这家伙。它真是导演吗?”
“它戴了一顶小圆帽,还抽烟斗。”
“那应该是。可惜它白跑了一趟。”
“大叔,你不拍电影太可惜了,”多多米试图劝劝对方,“听说你能骑在自己脖子上,简直太厉害了。”
“一个小小的杂技而已,不算什么,”猩猩大叔说,“骑在别人的脖子上才叫厉害呢。如果骑在别人的脖子上拉……那什么,就更厉害了。”
正说着,浣熊导演已经来了,由歪嘴鸟陪同,酷鸭、老努等一班好事之徒远远跟在后面。浣导不住回头防备它们,看得出心里仍然紧张。刚才的战况一定十分惨烈,浣导的烟斗不见了,屁股上有一个脚印。后来多多米知道当时酷鸭红眼了,误把浣导当成了老猫十二,乘其不备,狠狠地踹了一脚。
小猪焦急地迎了上去,偷偷告诉歪嘴鸟,猩猩大叔不想拍电影。
歪嘴鸟吃了一惊,连忙转告大导演。大导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没关系,这事我见得多了。”
它向猩猩大叔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并点评了几个自己导演的电影,其中最有名的是一个叫夏洛克的流浪熊的故事。多多米看过这部片子,流浪熊留了一撮小胡子,穿了一双巨大的皮鞋,很有意思。浣导喋喋不休地说着,容不得猩猩大叔插话。后来直接发出邀请,猩猩大叔叹了一口气,还没开口,性急的导演已经傲然地叉开手,说:“老兄,等我告诉你片酬再做决定吧。我出五百块。”
多多米惊得差点晕了过去。
“我还值五百块吗?”猩猩大叔很激动,“太意外了,如果我真想演电影的话。”
“如果?”浣导笑了,“难道你还会拒绝这个价格吗?”
“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个价格。我只是拒绝出演。”
浣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计算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痛苦地说:“再加三百块。”
“这不是钱的事情,我老了,干不动了。”
多多米又着急了:“大叔,八百块呀。”
“八百块一次……八百块两次……”
猩猩大叔耐心地告诉导演,它已经退休了,只想在咕噜山过几天安静日子,把机会留给大家吧。想挣八百块的多了。
“可它们都不能骑在自己脖子上啊,”导演沮丧地说,“你难道不想把绝活展现给全世界吗?”
“这毫无意义,而且,”猩猩大叔说,“实不相瞒,我的身体状况现在已经做不了这个动作了。我现在骑在别人的脖子上都很费劲。”
“什么?”浣导一下站了起来。
“我老了,这才是我不想演电影的主要原因。”
“原来是这样,”浣导立刻撂下脸,“那可不行,我们这个角色必须能骑在自己脖子上。很遗憾,看来你不适合这个角色,我们不能签你。”
“谢谢。”猩猩大叔慢吞吞地说。
浣导的事情很多,马上就告辞了。它有点恼火,白跑了一趟不说,还白挨了一脚。歪嘴鸟希望它能免费再吃一顿晚餐,这才让它好受了一点。
望着它们的身影离去,酷鸭等赶紧过来打听情况。多多米简要地复述了一下,大铃铛一听着急了:“我还没和它探讨新作呢。”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了。
老努觉得非常遗憾:“为什么呢?拍电影多好啊,能吃很多好东西,还不用花钱。”
“找明星签名真有意思啊。”酷鸭感慨起来。
它们坐了一会儿也告辞了,猩猩大叔的心情好象很不好。
到家以后,多多米越想越为大叔难受,后悔自己刚才没安慰安慰它。如果自己有一天不会打鼓了,也一定会很痛苦,于是它又回到了猩猩大叔家。
猩猩大叔正在烤饼干,见到小猪非常高兴,但小猪认为这高兴是装出来的,便也装作挺高兴的样子说:“大叔,我认为骑在自己脖子上这件事虽然很难,但也没什么,谁也天天骑着自己脖子生活,是不?”
猩猩大叔点点头:“是啊,骑一会儿还行,时间长受不了。”
“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
“这没什么,小猪,能骑也好,不能骑也好,都是一回事。”
“你真不难过?”
“难过也罢,不难过也罢,都是……我真没难过。”
“那就好,”小猪说,“我本来还想打听一下你是怎么骑到脖子上的呢,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
“这只是一个杂技而已,小猪。只要腰部的力量与柔韧度达到一定要求,比方说……” 猩猩大叔觉得光说是不够的,干脆趴在地上表演起来,“你看,小猪。”
多多米大吃一惊,只见趴在地上的猩猩大叔双腿向上抬起,接着腰部也抬起,弯曲,弯曲,竟然弯到了脑袋上面,然后放下。不得了了,猩猩大叔真的骑在自己脖子上了。
“就是这样,小猪。”脑袋夹在双腿中间的猩猩大叔认真地说。
“大叔,你是骗它们的。”多多米终于明白过来。
“当然,”猩猩大叔很傲慢,“我能这样呆一个晚上。”
“你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