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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16旧唐书(下)-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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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男子翦发,披帔而右袒,妇人不开襟,锦为头巾。家资满亿,封以上位。有羊羔生于土中,其国人候其欲萌,乃筑墙以院之,防外兽所食也。然其脐与地连,割之则死,唯人著甲走马及击鼓以骇之,其羔警鸣而脐绝,便遂水草。俗皆髡而衣绣,乘辎軿白盖小车,出入击鼓,建旌旗幡帜。土多金银奇宝,有夜光璧、明月珠、骇鸡犀、大贝、车渠、玛瑙、孔翠、珊瑚、琥珀,凡西域诸珍异多出其国。隋炀帝常将通拂菻,竟不能致。  
  贞观十七年,拂菻王波多力遣使献赤玻璃、绿金精等物,太宗降玺书答慰,赐以绫绮焉。自大食强盛,渐陵诸国,乃遣大将军摩栧伐其都城,因约为和好,请每岁输之金帛,遂臣属大食焉。乾封二年,遣使献底也伽。大足元年,复遣使来朝。开元七年正月,其主遣吐火罗大首领献狮子、羚羊各二。不数月,又遣大德僧来朝贡。  
  大食国,本在波斯之西。大业中,有波斯胡人牧驼于俱纷摩地那之山,忽有狮子人语谓之曰:“此山西有三穴,穴中大有兵器,汝可取之。穴中并有黑石白文,读之便作王位。”胡人依言,果见穴中有石及槊刃甚多,上有文,教其反叛。于是纠合亡命,渡恆曷水,劫夺商旅,其众渐盛,遂割据波斯西境,自立为王。波斯、拂菻各遣兵讨之,皆为所败。  
  永徽二年,始遣使朝贡。其王姓大食氏,名敢密莫末腻,自云有国已三十四年,历三主矣。其国男兒色黑多须,鼻大而长,似婆罗门;妇人白皙。亦有文字。出驼马,大于诸国。兵刃劲利。其俗勇于战斗,好事天神。土多沙石,不堪耕种,唯食驼马等肉。俱纷摩地那山在国之西南,邻于大海,其王移穴中黑石置之于国。又尝遣人乘船,将衣粮入海,经八年而未及西岸。海中见一方石,石上有树,干赤叶青,树上总生小兒;长六七寸,见人皆笑,动其手脚,头著树枝,其使摘取一枝,小兒便死,收在大食王宫。又有女国,在其西北,相去三月行。  
  龙朔初,击破波斯,又破拂菻,始有米面之属。又将兵南侵婆罗门,吞并诸胡国,胜兵四十余万。长安中,遣使献良马。景云二年,又献方物。开元初,遣使来朝,进马及宝钿带等方物。其使谒见,唯平立不拜,宪司欲纠之,中书令张说奏曰:“大食殊俗,慕义远来,不可置罪。”上特许之。”寻又遣使朝献,自云在本国惟拜天神,虽见王亦无致拜之法,所司屡诘责之,其使遂请依汉法致拜。其时西域康国、石国之类,皆臣属之。其境东西万里,东与突骑施相接焉。  
  一云隋开皇中,大食族中有孤列种代为酋长,孤列种中又有两姓:一号盆泥奚深,一号盆泥末换。其奚深后有摩诃末者,勇健多智,众立之为主,东西征伐,开地三千里,兼克夏腊,一名钐城钐音所鉴反)。摩诃末后十四代, 至末换。末换杀其兄伊疾而自立,复残忍,其下怨之。有呼罗珊木粗人并波悉林举义兵,应者悉令著黑衣,旬月间众盈数万。鼓行而西,生擒末换,杀之。遂求得奚深种阿蒲罗拔,立之。末换已前谓之白衣大食,自阿蒲罗拔后改为黑衣大食。阿蒲罗拔卒,立其弟阿蒲恭拂。至德初遣使朝贡,代宗时为元帅,亦用其国兵以收两都。  
  宝应、大历中频遣使来。恭拂卒,子迷地立。迷地卒,子牟栖立,牟栖卒,弟诃论立。贞元中,与吐蕃为勍敌。蕃军太半西御大食,故鲜为边患,其力不足也。十四年,诏以黑衣大食使含嵯、焉鸡、沙北三人并为中郎将,各放还蕃。  
  史臣曰:西方之国,绵亘山川,自张骞奉使已来,介子立功之后,通于中国者多矣。有唐拓境,远极安西,弱者德以怀之,强者力以制之。开元之前,贡输不绝。天宝之乱,边徼多虞,邠郊之西,即为戎狄,藁街之邸,来朝亦稀。故古先哲王,务宁华夏,语曰:“近者悦,远者来。”斯之谓矣!  
  赞曰:大蒙之人,西方之国,与时盛衰,随世通塞。勿谓戎心,不怀我德;贞观、开元,藁街充斥。  
  列传第一百四十九 东夷  
  ○高丽 百济 新罗 倭国 日本  
  高丽者,出自扶余之别种也。其国都于平壤城,即汉乐浪郡之故地,在京师东五千一百里。东渡海至于新罗,西北渡辽水至于营州,南渡海至于百济,北至靺鞨。东西三千一百里,南北二千里。其官大者号大对卢,比一品,总知国事,三年一代,若称职者,不拘年限。交替之日,或不相祗服,皆勒兵相攻,胜者为之。其王但闭宫自守,不能制御。次曰太大兄,比正二品。对卢以下官,总十二级。外置州县六十余城。大城置傉萨一,比都督。诸城置道使,比刺史。其下各有僚佐,分掌曹事。衣裳服饰,唯王五彩,以白罗为冠,白皮小带,其冠及带,咸以金饰。官之贵者,则青罗为冠,次以绯罗,插二鸟羽,及金银为饰,衫筒袖,裤大口,白韦带,黄韦履。国人衣褐戴弁,妇人首加巾帼。好围棋投壶之戏,人能蹴鞠。食用笾豆、簠簋、尊俎、罍洗,颇有箕子之遗风。  
  其所居必依山谷,皆以茅草葺舍,唯佛寺、神庙及王宫、官府乃用瓦。其俗贫窭者多,冬月皆作长坑,下燃;煴火以取暖。种田养蚕,略同中国。其法:有谋反叛者,则集众持火炬竞烧灼之,燋烂备体,然后斩首,家悉籍没;守城降敌,临阵败北,杀人行劫者,斩;盗物者,十二倍酬赃;杀牛马者,没身为奴婢。大体用法严峻,少有犯者,乃至路不拾遗。其俗多淫祀,事灵星神、日神、可汗神、箕子神。国城东有大穴,名神隧,皆以十月,王自祭之。  
  俗爱书籍,至于衡门厮养之家,各于街衢造大屋,谓之扃堂,子弟未婚之前,昼夜于此读书习射。其书有《五经》及《史记》、《汉书》、范晔《后汉书》、《三国志》、孙盛《晋春秋》、《玉篇》、《字统》、《字林》;又有《文选》,尤爱重之。  
  其王高建武,即前王高元异母弟也。武德二年,遣使来朝。四年,又遣使朝贡。高祖感隋末战士多陷其地,五年,赐建武书曰:  
  朕恭膺宝命,君临率士,祗顺三灵,绥柔万国。普天之下,情均抚字,日月所照,咸使乂安。王既统摄辽左,世居籓服,思禀正朔,远循职贡。故遣使者,跋涉山川,申布诚恳,朕甚嘉焉。方今六合宁晏,四海清平,玉帛既通,道路无壅。方申辑睦,永敦聘好,各保疆蕣,岂非盛美。但隋氏季年,连兵构难,攻战之所,各失其民。遂使骨肉乖离,室家分析,多历年岁,怨旷不申。今二国通和,义无阻异,在此所有高丽人等,已令追括,寻即遣送;彼处有此国人者,王可放还,务尽抚育之方,共弘仁恕之道。  
  于是建武悉搜括华人,以礼宾送,前后至者万数,高祖大喜。  
  七年,遣前刑部尚书沈叔安往册建武为上柱国、辽东郡王、高丽王,仍将天尊像及道士往彼,为之讲《老子》,其王及道俗等观听者数千人。高祖尝谓侍臣曰:“名实之间,理须相副。高丽称臣于隋,终拒炀帝,此亦何臣之有!朕敬于万物,不欲骄贵,但据有土宇,务共安人,何必令其称臣,以自尊大。即为诏述朕此怀也。”侍中裴矩、中书侍郎温彦博曰:“辽东之地,周为箕子之国,汉家玄菟郡耳!魏、晋已前,近在提封之内,不可许以不臣。且中国之于夷狄,犹太阳之对列星,理无降尊,俯同籓服。”高祖乃止。  
  九年,新罗、百济遣使讼建武,云闭其道路,不得入朝。又相与有隙,屡相侵掠。诏员外散骑侍郎硃子奢往和解之。建武奉表谢罪,请与新罗对使会盟。  
  贞观二年,破突厥颉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贺,并上封域图。五年,诏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时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东北自扶余城,西南至海,千有余里。十四年,遣其太子桓权来朝,并贡方物,太宗优劳甚至。  
  十六年,西部大人盖苏文摄职有犯,诸大臣与建武议欲诛之。事泄,苏文乃悉召部兵,云将校阅,并盛陈酒馔于城南,诸大臣皆来临视。苏文勒兵尽杀之,死者百余人。焚仓库,因驰入王宫,杀建武,立建武弟大阳子藏为王。自立为莫离支,犹中国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职也,自是专国政。苏文姓钱氏,须貌甚伟,形体魁杰,身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恆令其属官俯伏于地,践之上马,及下马,亦如之。出必先布队仗,导者长呼以辟行人,百姓畏避,皆自投坑谷。  
  太宗闻建武死,为之举哀,使持节吊祭。十七年,封其嗣王藏为辽东郡王、高丽王。又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玺书往说谕高丽,令勿攻新罗。盖苏文谓玄奖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衅夺高丽五百里之地,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玄奘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苏文竟不从。太宗顾谓侍臣曰:“莫离支贼弑其主,尽杀大臣,用刑有同坑阱。百姓转动辄死,怨痛在心,道路以目。夫出师吊伐,须有其名,因其弑君虐下,败之甚易也。”  
  十九年,命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领将军常何等率江、淮、岭、硖劲卒四万,战船五百艘,自莱州汎海趋平壤。又以特进英国公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为副,领将军张士贵等率步骑六万趋辽东。两军合势,太宗亲御六军以会之。  
  夏四月,李勣军渡辽,进攻盖牟城,拔之。获生口二万,以其城置盖州。五月,张亮副将程名振攻沙卑城,拔之,虏其男女八千口。是日,李勣进军于辽东城。帝次辽泽,诏曰:“顷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于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诚为先典,其令并收瘗之。”国内及新城步骑四万来援辽东,江夏王道宗率骑四千逆击,大破之,斩首千余级。帝渡辽水,诏撤桥梁,以坚士卒志。帝至辽东城下。见士卒负担以填堑者,帝分其尤重者,亲于马上持之。从官悚动,争赍以送城下。时李勣已率兵攻辽东城。高丽闻我有抛车,飞三百斤石于一里之外者,甚惧之。乃于城上积木为战楼以拒飞石。勣列车发石以击其城,所遇尽溃。又推撞车撞其楼阁,无不倾倒。帝亲率甲骑万余与李勣会。围其城。俄而南风甚劲,命纵火焚其西南楼,延烧城中,屋宇皆尽。战士登城,贼乃大溃,烧死者万余人,俘其胜兵万余口,以其城为辽州。初,帝自定州命每数十里置一烽,属于辽城,与太子约,克辽东,当举烽。是日,帝命举烽,传入塞。  
  师次白崖城,命攻之,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中弩矢,帝亲为吮血,将士闻之,莫不感励。其城因山临水,四面险绝。李勣以撞车撞之,飞石流矢,雨集城中。六月,帝临其西北,城主孙伐音潜遣使请降,曰:“臣已愿降,其中有贰者。”诏赐以旗帜,曰:“必降,建之城上。”伐音举帜于城上,高丽以为唐兵登也,乃悉降。初,辽东之陷也,伐音乞降,既而中悔,帝怒其反覆,许以城中人物分赐战士。及是,李勣言于帝曰:“战士奋厉争先,不顾矢石者,贪虏获耳。今城垂拔,奈何更许其降,无乃辜将士之心乎?”帝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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