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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十月 2006年第01期-第79部分

小说: 十月 2006年第0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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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说话算数的人,历来如此。 
  正是他的淳朴、正直、拘执、胆识和才气,形成他一种非同一般的人格魅力,在与伙伴们的长期共事中,这种人格魅力就演变成一种大的凝聚力,伙伴们认准了,他可以信赖,跟着他一定能把失传的定瓷找回来。在最困难的三年中,他们没有一个人退出,没有一个人抱怨。 
  反之,这三年是定瓷试制二十年来成绩最辉煌的三年——算是瓜熟蒂落吧。他们终于完善了定瓷的配方,规范了多道工艺。陈文增和和焕的作品在全国多次大展中,屡屡获奖。特别是1995年陈文增的《日用美术定窑陶瓷》研究课题论文的获奖,标志着他们经过二十年的苦心钻研,定瓷这一千古之谜,终于破解! 
  新的声誉,依然不是金钱。那座破窑始终苦恼着他们。即使来了订单,还是亏损。早该建一座新窑,只是自己没钱,又借不到钱,只能苦苦支撑着。再这样下去,历经千辛万苦取得的成果,也会得而复失。 
  为了定瓷,陈文增拿起笔。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求援信,县委书记,副书记,县长,副县长人手一封。 
  领导们震动了,他们这才知道近几年来为曲阳获得诸多声誉的陈文增及定瓷公司处境如此艰难。县委书记亲自联系银行,给他们贷款。 
  1997年新炉建成,从此,他们走上坦途。 
  在以后的几年中,他们确定了新的目标,碰到新的问题,又创造出新的成果,但那是另一篇文章了。不过,我们可以为其略述一二: 
  近些年,刻有“陈文增制”及“陈氏定窑”款识的定窑产品除供给国内市场外,还出口日本、美国、加拿大、马来西亚等国,并与日本客商达成长期合作协议。其作品获“中国茶与瓷文化展”名人精品特等奖,“中国工艺美术世纪大展”金奖,专利魔壶获得日内瓦全球发明家协会金质奖章,有的作品被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人民大会堂收藏。 
  先后有《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河北日报》、《中华儿女》等全国五十余家报纸、杂志及中央电视台二套、四套、七套等媒体报道。陈文增的事迹受到党和国家有关部门的关注和重视,被授予“全国自学成才奖”、“海峡两岸德艺双馨艺术家”,获“河北文艺最高奖”——振兴奖,荣立三等功。他是享受政府津贴的专家,又是河北省第六届党代会代表,河北省第十届人大代表。 
  陈文增一边研究生产,一边撰写理论著述,论文《定窑刻划花艺术的美学思想》、《定窑文化品位确立之艺术借鉴》、《定窑匣钵、架支设计艺术及其功用》等先后在《中国陶瓷》、《河北陶瓷》、《文物春秋》等专业性理论刊物上发表,为当前定窑生产制作起了指导性作用,学术论文《定窑科技发展管窥》获世界学术贡献奖金奖。2003年底,陈文增的鸿篇巨制《定窑研究》由华文出版社出版,洋洋洒洒四十余万字,一百余幅图片,《定窑研究》的出版,填补了定窑无理论的历史空白。 
  至今,曲阳定瓷有限公司已完成多项由省科委下达的计划内项目。公司已拥有完善的管理体系,雄厚的技术力量及优越的产品结构,并荣获中国民营企业十年成果奖,被评为“中国质量、服务、信誉AAA级企业”。 
   
  责任编辑 田增翔 
一月的图景(组诗)
王冷阳 
  一月的图景 
   
  敞开夜晚:歌声如雪,通过一扇朝南的窗 
  可以看见那些被光线支持的事物:车辆驶向一个人 
   的隐私。 
  酒吧落在纸上:一个女子走过记忆中的街衢 
  她的背影被黑暗加深。星空下马匹一闪 
  多少村庄和往事在冬天深深沉陷 
   
  我得咬紧牙关。一本书,一叠纸和一枝笔 
  支撑起我贫病的身子。谁在黑暗中造访一棵树 
  并将错误带回到从前?一棵树模仿着一个人的中年 
  打马归来的是别人,还是另一个我的歌唱, 
  多年之后高居天堂?有谁会怀抱我灿烂的尸体 
   
  在星空下追忆我平庸而善良的一生? 
  我梦见了他们:爱我却离我而去的人们 
  遭遇磨难而埋头苦干的兄弟 
  秋天到来,他们将炉火弄旺: 
  火光照亮平原上那些迎风而立的树木和房屋 
   
  一切都已来临。那些蒙尘的器皿闪耀 
  情欲的光泽。像一个人的双手在水中 
  捞起沉睡的花朵。今夜的诗歌将记述我平凡 
  而短暂的一天。我已无力将它们一一呈现 
  今夜的抒情在夜幕中沦为尘土 
   
  一个月份在平静中来临。大雪纷扬 
  比泪水更轻的雪花开在掌心:它无法替我 
  说出悲凉。黑暗是唯一的光。神的羽翼穿透空气 
  多像我乡野的年少时代在叙述中重返今夜 
  拆开的词语比记忆脆弱,款款踱步的女人通过了我 
   们的晚宴 
   
  我已无力在重述中涂改她漠然的表情。枯枝落地 
  今夜谁寸断肝肠?一月来临:像风吹送着风, 
  梦想撕咬着梦想。如果不是雪落到纸上 
  我一定被幻觉扶向更深的疾病与暮色: 
  在绝望中永生,在痛苦中缔造欢乐的琼浆 
   
  草原在有草的地方成为草的天堂 
  在白云的故乡梦见白云,在夜晚梦见你: 
  苦苦追寻的女子,我的爱,与雪花一同降临在门外 
  而今夜,谁家女子远嫁他乡,谁家炊烟 
  打开我眼里的忧伤:一棵树在黎明醒来 
   
  幸与不幸一同诞生:宛如雪花与尘埃相遇 
  然后融为一体,却不曾看清对方 
  我和你是两朵大小一致的雪花吗? 
  一朵代表生活,一朵代表梦想 
  星辰和怀念熄灭在一月的尽头:我从黎明返回纸上 
   
  星空下的钢琴曲 
   
  让我平静地迎接这些音乐的碎片吧 
  树木再一次抬高了翅膀上的星光 
  我不能说出爱,不能说出死亡中动人的一环 
  如果天空赋予我沉默的权利,我将缄口不语 
   
  有什么从两颊淌下。这遥远的神话,刀尖上的准则 
  再次将梦幻指引给我。请打开我的皮肤 
  如果血液流出:请让我学会忘记 
  星光一次次濯洗我疲惫的躯体。预言掠过泪水的湖 
   
  命运明亮的部分遮蔽我们的双眼 
  音乐无边无际,亡灵庞大的序列穿过谁的头颅? 
  我们一同毁灭!我们一同诞生! 
  美无边而没落。悲剧的美使我们口渴 
   
  风继续吹。迟到的幸福颠覆命运中最轻的一夜 
  你不要遗弃!空气和阴影,白金的呼喊 
  使我们沉醉于一场欺骗。一架钢琴焚烧的午夜 
  在一只猫身上留下清晰的灰烬 
   
  让我倒向茫茫星空吧!千古卷帙,修辞和肺病 
  只是一杯水的倒影。禁果高悬而我们坚守体内的黄金 
  岁月无尽而往世不远。穿过黑暗的大门,没有谁 
  能使亡魂重返家园。你什么都能遗弃:除了死亡本身 
   
  月 亮 
   
  仅仅是一个侧身 
  梦在继续。一把刀横亘在 
  喑哑的喉咙:低音区的一个音符 
  在一个人的表情深处跳舞 
   
  月亮挂在中天: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在九月的脸上。被动词覆盖的黑夜 
  月光有效的打击,落在我笔尖最潮湿的部分 
  这是万物的软骨头的夜晚。节令自草尖滚落 
   
  一个人的思索与一座楼的阴影有关 
  千年绝句,万年水声,一条河的流逝 
  与墓地摇曳的花朵保持对称:月亮! 
  气味中最幽深的部分散落在地上 
   
  我所看见的月亮几乎不是月亮:它与自己最亮的部分 
  构成平行的诗行。肉体的镜子映照欲望幽深的谷地 
  午夜被勺子舀在碗中 
  可以治愈谁的病?唯有旧梦欢乐,唯有往事悲伤 
   
  踽踽独行于柳梢之上的行者不置一词 
  他佩戴的银器摇动花园小径 
  命定的血在高处,吹拂欲望的旗帜 
  神在谛听!而天空一再升高:隐忍了燃烧 
   
  恒久的模样,词语不能深入的部分 
  种子的饥饿透过乳房:一把戒尺丈量的自由的法度 
  绕过我的头颅。必须仰视你的清高 
  必须将诗歌的节奏拔高:静止或移动 
   
  不是一棵树的错误!那是心脏的刻度 
  与幻觉达成一致:精确的计算,荒谬的得数 
  此刻,一张纸无法容纳关于你的想象和描述 
  被一口唾沫浇灭的花朵宽恕了我书写的失败 
   
  责任编辑 晓 枫 
诗四首
唐不遇 
  印象派的日出 
   
  家生病了吗?家厌倦着 
  这同一个进进出出的身体。 
  破旧的大门上, 
  钥匙比遗忘更失落。 
   
  某天,印象派的日出 
  停留窗前——在反光中, 
  我那声称从不厌倦的女友 
  摆弄着她的花盆。 
   
  她说不喜欢这个比喻: 
  白云像一团抹布, 
  天空越来越蓝,抹去记忆, 
  呈现更深远的记忆。 
   
  现在我搬进你的身体, 
  代替搬家。家的身影 
  像落叶一样被安回树上, 
  等着被根所吸收。 
   
  羽毛球 
   
  噩耗的拍子把你打到半空。 
  而那些被组装起来的漂亮羽毛 
  无法让你永不坠落。 
  每隔一小时,你就会彻底坏一次 
  ——疼痛,不多也不少。 
   
  这是一个接近成人的黄昏, 
  孩子们的布谷鸟 
  把现在当成自己的黎明, 
  不厌其烦地啼叫。 
  最后你跌落,与对手回同一个家。 
   
  同一片掉光了羽毛的夜色—— 
  此刻对死者的不祥了解 
  解除了你最后的武装。 
  回家,接受一个悲哀的事实: 
  你的梦不再追踪一个幽灵。 
   
  我们不是铁钉 
   
  我们不是铁钉,是木钉。 
  会变钝,但不会生锈。 
  会断裂,但不会弯曲。 
  会腐烂,但依然尖利 
  埋伏在灵魂的树中。 
   
  我们不是铁钉,是木楔。 
  制家具时,需要提前 
  在木头上画线,凿眼,楔入, 
  而不能直接钉入 
  借助于一种爆发力。 
  仅仅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在一位巧匠手中 
  为了打制一件家具、一扇门 
  我们被榫接得 
  那么坚固,灵活:完美。 
   
  蓝色的旅游胜地 
   
  一、偷渡者 
  又轻又薄的白云宣读着 
  禁止旅游的法律条文, 
  但,许多人偷偷划向那里, 
  在湖中留下桨音 
   
  又快乐地返回,似乎 
  倒影、欲望,都未丧失。 
  不是从死地渡向永生, 
  不是从生渡向死。 
   
  我也坐上摇摇晃晃的小船, 
  风让头脑鼓胀,升起灰帆; 
  我也并不随身携带 
  钱和灵魂,喧闹的旅伴。 
   
  二、晨泳者 
  水使我的胸口发绿,心 
  突突跳着,比河水流得更远…… 
  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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