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醉且放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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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同居的姐妹们就没有这么幸福了,刚刚回去拿东西时,她们还都挤在一起休息,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够意思。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拿,她去主要是和那些朴实的姐妹们道个别的,没有像小说上那样会有人眼红她而出言讽刺,她们都给了她祝福。但她现在实在帮不了她们,况且她也会离开的……
想到离开,她终于又有些开心了,现在离她的计划又进了一步,近一点说,她现在至少行动自由了,她可以去打听一下怎么回去的事情了;远一点说,一年内找不到方法的话,等一年后,她就能挣够开家酒店的钱了,那时她也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然后开上一家酒楼,更有利于她四处搜集消息……
水有些凉了,也终于把自己洗香香了,夏祈愿随便穿了件翠玉色的小夹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湿漉漉的头发。按阳历现在才四月的天气,要在现代她应该穿着毛衣和及膝的小裙子,蹬着高跟的小皮靴,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教室里和烦人的书本作斗争呢,现在却穿着小花棉袄棉裤还有绣花鞋,对镜帖花黄。人家是物是人非,她却是人是物非。
“吱呀”,门打开的声音,她今晚刚入住,这时候谁会来她这?脚步声停在门口,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夏祈愿将还在滴水的头发随便擦了擦,踱出屋子。
是曹冠颉!
他站在院子的阴影中,看不出表情,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银色的月光一寸寸洒满他飘逸的长发,勾勒出他完美的脸部轮廓和俊逸的容颜,温柔的光晕环绕在他全身。夜风袭来,他束发的带子,腰间垂着的丝绦,以及玉色长衫下摆,都在迎风飘舞。沐浴在如水般温柔的月光中,绝美的他周身却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她不禁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他,但仍然保持镇定的说:“你来干什么?”
曹冠颉没有回答她,却微微一扬嘴角,明明是在平时难得一见的温柔的笑容,在此刻诡异的气氛下却像是冷笑,而且他还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一步步进逼。
夏祈愿也不服输,勇敢的回视他,心想他要看就看吧,反正她也在看他,他比她要好看得多,她可一点也不吃亏。盯着他的眼睛,开始里面都是深不见底的阴霾,忽然又换上了揶揄的玩味,看得她觉得像被他调戏了一样。
她有些生气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没事我回去了。”说完便要转身回房。
刚刚走出一步,小腿突然碰到了一个冷硬的东西,痛啊……没反应间,身体已经向前面倒去,这时她才发现,面前竟然有个小水塘,谁这么无聊,在好好的卧室门前不远建池塘!
她忽然惊觉自己不会游泳!不知道这水有多深,何况这么冷的天,莫非真是红颜薄命?
“小心!”一阵风耳边吹过,她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睛,恰好看到曹冠颉眼里闪过一丝关心,不过转瞬即逝。转头一看,赫然发现他们竟一瞬间就离开了池塘几米远。“好厉害啊!”她忍不住感叹。
曹冠颉像看白痴一样瞪了她一眼,他想掩饰自己看着她倒下去时心里那些担心。
一下子回过神来,感叹完毕,脱身重要,这个怀抱她可不贪恋,回头草她是没兴趣吃的,再说现在他危险指数极高。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就在她马上脱离他的魔爪时,他搂着她的胳膊却突然传来很大的力气,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胸膛上。夏祈愿揉着撞痛的鼻子,抬起头,无奈的盯着他说:“谢谢你救了我,请你放开我好吗?”
曹冠颉双眼一眯,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淡然平静,他讨厌她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她便紧紧地贴在了他身上。
感受着他衣服下火热的体温,曹冠颉的另一只手又忽然捏紧了她的下巴,接着他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谁?”
“你,你干什么?”夏祈愿终于恐慌起来,甚至没有听到曹冠颉问她什么。虽然以前在现代和曹冠颉做男女朋友时也不是没有过亲密举动,只是眼前这个人她却觉得很陌生,也许和现代的曹冠颉很自然的拥抱,和他却止不住的紧张。
“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祈愿姑娘?”曹冠颉冷笑。
夏祈愿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顾着挣扎,可是越挣扎,曹冠颉就抱得越紧,下巴上也越来越疼。“疼……”她不禁呻吟出声。
曹冠颉手上稍稍松了力气,嘴上仍是硬硬的说:“说,你接近岳兄到底是什么目的?”
“啊?”下巴上又一紧,夏祈愿赶紧回答:“我当岳明奇是朋友,哪有你说的什么目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我本来也把你当朋友的,谁知道你……”武力威胁下,夏祈愿不得不屈服。
曹冠颉松开箍着夏祈愿下巴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清澈的眼睛里因为疼痛蓄着些泪花,但目光却是坚定不移的,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得不记得往事了?
夏祈愿见曹冠颉松了手,便轻轻推开他,离开了他的怀抱,然后奇怪的看着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出神。自己说的话这么让他惊讶吗,他怎么呆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岳明奇的一声大喝传来。
曹冠颉和夏祈愿两人连忙转身,岳明奇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全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种霸气。
夏祈愿咽了口口水,这两个人今晚怎么都这么可怕,难道今晚是狼人变身的日子?
“我们没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岳明奇的脸色更黑了。
曹冠颉接着道:“我来向夏姑娘讨教她厨艺的秘方,可惜夏姑娘似乎不愿透漏给我。”
“哦,是吗,那曹兄打算如何?”讨教秘方讨教到将丫头抱在怀中,讨教到两人相互凝望?岳明奇莫名的有些恼火。
“如此便不再强人所难。岳兄来此想必是有事,我就不再打扰了,告辞。”曹冠颉语气也不甚愉悦,说完便走了。
“岳老板,找我什么事?”曹冠颉一走,夏祈愿如蒙大赦,欢快的跑到岳明奇身边问道。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还叫我老板?”岳明奇看见她的笑容态度总算是好了些。
“那我叫你什么,明奇?”就好像在叫她喜欢的那个人一样,很别扭耶。
“好,就这么叫吧。”
“啊?那好吧。明奇,你找我什么事?”算了,反正他们两个人也碰不到,不可能会叫混的。
“你怎么不好好穿好衣服就出来了?”岳明奇今夜像管家婆。
夏祈愿瞅瞅自己身上的小棉袄:“我这不是穿得好好的吗?”
岳明奇盯着她一身翠玉色的棉衣,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她揪到屋里,说:“快去把你的外衣穿上,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名节吗?”
“啊?”夏祈愿无语,这小棉袄棉裤捂得够严实的了啊,而且这外面的锻面上的花绣得多好看啊,穿外面一点也不难看……算了,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穿好了外衣出来,岳明奇才告诉夏祈愿,原来他突然想明天带一位重要的客人来尝尝夏祈愿的手艺,想起他们的合同,便过来和她商量一下。
有外快攥夏祈愿自然高兴,于是满口答应,叫他放心。
待客
什么都是现成的,准备一场晚宴对于夏祈愿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岳明奇的专职厨师,毕竟男女有别,为了避免不方便,岳明奇便给她找了几个小丫环作助理。不过她总觉得岳明奇有些奇怪,就算男女有别,也不用规定那些小厮任何时候都不许进入后院吧,害得那么多轻轻重重的东西都得叫那些丫环姐姐们搬进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不过有人给自己跑腿打下手,她的工作确实更加轻松了。
今天有四个人用餐,她一共做了十六道菜,菜色和昨天的差不多,但她仍有些忐忑。她的菜是注重口味多过形式,毕竟她不是厨师出身,她所学的一切更适合家常便饭,如果岳明奇的客人挑剔些的话,可能会看不上她这些在外观上不会特别出众的菜色。
夏祈愿草草解决了自己的晚餐,想转移一下自己对晚宴的担心,于是便开始对自己现在的居住地的周围地形进行调查。
转了一圈回来,便一个人坐在昨天差点害她摔进去的那个小池塘旁边发呆,其实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睡莲池,方圆不过几平方米,估计水也很浅,昨天的意外只是因为天太黑,而且她也不熟悉地形。
刚刚调查的结果让她很吃惊,她没想到自己这处屋子简直占尽了“地利”。屋子后面就是她原来工作的那处花园,也就是说,后面及左面东方大片的地方都是曹冠颉的院子,想到和那么一个恐怖的人住那么近她就有些害怕;不过还好右边就是岳明奇的明轩,离工作单位很近;而且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特别漂亮的湖,闲了还可以去散散步,早上还可以去来个环湖健身跑,想到这她也就接受这个居住环境。
“夏姑娘!”是岳明奇那儿的一个小丫环,一脸焦急,老远的喊着急步走过来了。
夏祈愿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这是她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穿的那身衣服。除了这件衣服,她身上就只剩了一个紧的摘不下来的白玉戒指了。她也曾拿这衣服问过同屋的姐妹们,她们都说那料子也没什么,普通人家都穿得起的,她想单凭衣服也看不出什么,拐卖的人一是贪财,二是为防有什么变故,自然是要把这人所有的东西都收起的,衣服肯定也换过的。倒是手上造型奇特的戒指,因为取不下,成了她身上仅存的物件。不过夏祈愿也无心知道自己的过去,她现在只想知道未来怎样回去。
正想着,那小姑娘也跑了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夏,夏姑娘,岳公子请你去呢,说是今天的贵客想见你!”
“哦,是吗?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夏祈愿有些担忧,那些菜果真入不了贵客的眼么,那也不用叫她过去当面批评吧?不过仔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电视上常演的,经常有大官或者风雅之士品尝了好酒好菜之后想要见见这烹饪之人的,看来这次要她来演绎一回这样的剧情了。本来她是不想惹这么多麻烦事的,不过看在那是岳明奇的贵客的份上,就全当帮朋友了。
迈入屋门,夏祈愿就放慢了脚步,即使岳明奇曹冠颉从来没明说过,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人眼里是顶没有礼数的,确切到连路都不会好好走。平常也无所谓的,反正岳明奇是她朋友,在曹冠颉面前也会护着她,她自己心里也扭着股劲想气曹冠颉,什么礼数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要见外人了,她还是表现的普通一些得好。
不就是轻移莲步嘛,她也会,就是走了好久才走到众人面前。
盈盈一拜,抬头看见岳明奇有些似笑非笑的睇了她一眼,然后很一本正经的对旁边一位中年男子说:“这位就是夏祈愿姑娘。”
夏祈愿又向旁边这人拜了拜,这才看向他,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五十岁左右的瘦削男子,面目和善,正捋着长长的胡须,慈祥的看着她。
岳明奇向她介绍:“这位是清黎庄的黎老庄主。”看得出岳明奇很尊敬他。
夏祈愿再次拜了拜:“见过黎老庄主。”就说她不想见这么多人吧,拜来拜去没完没了的。
老先生向她颔首。
岳明奇又指向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