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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月夜未央-第4部分

小说: 月夜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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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星夜的小男孩跟着月夜吃了起来,但仍然忍不住吐了出来,吐了也不管,一边吐一边吃。另外三个孩子看他们这样,也起来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吐,食物不够了,我只好命人再送一些进去,他们想吃,难道还不让他们吃吗?
  第二天负责看守的人向我禀报,这一天月夜一直安慰着另外四个孩子,五个人很安分的过了一天一夜。
  我把他们放出来,带到一座高山的山脚,今天的任务就是爬山。山很高,按他们的脚程,恐怕要爬一天才能到山顶,派了两个人监视他们,我便山山顶喝茶去了。
  这一天都是不提供食物的,如果昨天他们不吃饭,今天恐怕要饿死了,那个月夜,真是不简单,她该不会早就知道了训练过程了吧?难道是少主说的?
  不管她知不知道,反正训练项目都是我由定的,修改一下就好了,反正不会一尘不变,少主受训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还没有首席教官这么一说呢!
  训练堂的训练虽然艰苦,但并不是毫无人道的,至少他们五人有一个不错的房间,每人有一张自己的床,想学什么武器都可以自己选择,除了杀人是必修外,想学什么、看什么书都随意,但孩子们通常不会抽出时间来学一些别的东西,因为训练很累,他们没有精力再去学别的东西了。月夜又是一个例外,她向我要医书!夜空的书馆里的医书都被她看了个遍,她不像是个初学者,难道她五岁前少主不但教她读书写字,还交她医术?可没听说少主会医啊?
  月夜的武器,是两把小刀,其中一把是少主送给她的,她让我照样再打一把,刀很小,可以别在腰间,另外让我给她准备了一套银针,她管那针叫碎蜂针,她用来练习针灸和飞针,她把银针用来当暗器?怪不得要懂些医术,原来是为了认穴啊!
  只是我问她,“为什么叫碎蜂针?”
  你白了我一眼,“因为蜜蜂很小啊,当日蚊子、苍蝇也很小,我总不能叫碎苍针、碎蚊针吧?”
  月夜是个特殊的存在,即使我换着训练的花样,她也能咬牙挺过来,更可喜的是她带着那四个孩子都活着,一般总要死几个的,有个教官甚至整死过全部孩子。月夜是个称职的领导,她带着四个比她大的孩子,出生入死,毫不含糊,那四个孩子也很听她的话,特别是星夜,对她惟命是从。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信服完全是因为对她能力的肯定。
  我向少主禀报时,少主也很欣慰,那一直带着假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关切和疼爱。
  月夜的表现令我欣慰又害怕,下手快、狠、准,决不拖泥带水,头脑灵活,懂得在最险恶的环境生存,同伴受伤时又能第一时间给予救治,也许这也是他们能全部活下来的理由之一吧!她心思缜密,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并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当遇到变数之时立刻做出反应,这那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能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是笨人,也看得出她冷漠背后的哀伤。有谁是生来喜欢杀人的?有谁生来不喜欢被疼爱?她只不过是生生将那一份渴望抑制在心底罢了。
  她并不是不会哭不会笑,相反的,她笑得天真烂漫,惹人怜爱,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但这些表情不是给我们看得,那是留给目标的。
  我带着她出任务时,她说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杀死目标,所以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博得敌人的同情,在目标的怀里结束目标的生命。
  我有次好奇的问她:“你现在用可爱攻击法,那等你长大了怎么办?”
  她又白了我一眼,用看白痴的有眼光看着我,回道:“那就用性感攻击法。”
  我顿时了悟,原来我这么蠢。
  原来那个圆溜溜的胖姑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才八岁但由于艰苦训练而健朗的身材。不再是圆溜溜,而是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不该肉长的地方决不长肉了。
  才八岁已经开始发育了。
  她八岁那年,我向少主禀报,要她提前出师。因为现在接的小任务,她足以自己制定计划完成,我只是跟在后面看着而已。
  少主同意了她的出师,暂不编进任何小队,让她单独出任务,找一些单人任务给她。
  于是我只剩下四个学生了。月夜刚离开的时候他们很不习惯,差点搞砸一个任务,是我及时出手才压了下来,原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没有她,我又要累很多了,不过令我满意的是,另一个姑娘——泉夜脱颖而出,取代了月夜的地位,俨然成了他们的小领导。星夜比以前更加刻苦,我听到他向同伴嚷嚷着要早点出去跟月夜,这个小家伙啊!才八岁就想谈恋爱,不过我看那月夜似乎没这个意思,一直都当他是弟弟。
  月夜自从出师后,接任务越发勤奋,也完成的很出色,甚至一个人挑了人家三十多人的护卫,当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不会是与他们正面交战,就算她有这实力也不会蛮干,这小妞就喜欢玩阴的。
  月夜的名头越来越响,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月夜是个十岁不到的女娃,夜空里只有我、我的手下和那四个小家伙知道,而杀手界里她已经是个不灭的神话,很多懂行情的顾主指名要她。当然,夜空从不是个强人所难的地方,要不要接这个任务都是她自愿的。
  在外面混了两年,当我再次看到她时,也忍不住心疼了。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啊!单身在黑暗的世界里滚打,只有敌人,没有同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善良的,有奸诈的,有伪善的,有老人,有小孩,总之都要杀了。出了问题没有师长站在身后料理,一切都要自己承担。
  我也再外面混了十多年,深知这其中的心酸与无奈,看到那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我有些怀疑当初让她提前出师的决定了,虽然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对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太沉重,尽管有时候她会给人一种已经二十多岁的感觉。
  “卫师父,好久不见那!”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不用转身就知道是月夜回来了,只有她会接受了我这么多折磨后仍能笑着和我聊天,没有畏惧与仇恨。
  “月儿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次回来是……?”
  “少主召我回来。”
  我恍然大悟,最近看到少主都能淡淡感受到他的喜悦,原来是月夜快回来了。
  “月儿!”稚嫩的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喜悦,那是星夜,他终于见到那日盼夜盼的妙人儿了。
  “阿星,说过多少次了,你应该叫我月姐姐。”
  “不要,你和我一样大。”
  “我比你大了几个月。”
  “才两个月,不要用几个月来形容!”
  我哑然失笑,冷酷的星夜只有在月夜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的童贞,他对她言听计从,唯独不肯叫她一声姐,我明白不是他不尊重她,而是不想和她成为姐弟的关系。
  “两个月又怎样,反正我比你早来到这个世界,你比我小就是事实,让你叫一声姐委屈你了吗?况且星星本来就是该衬托月亮的!”
  月夜和星夜,当初给他们取名的时候,只因为他们年龄相同,故而取了个对名,没想到被他们搞成这样,看来是我当时失策了。月夜很喜欢戏弄星夜,看着他们的打闹,我会恍惚间觉得这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在追逐嬉戏,忘记了他们一转身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绝命杀手。
   
第五章 再见——夜昧、星夜
  (夜昧)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五年的分离,磨平了她的胖胖又可爱的圆脸,细细的下巴已经有些崭露出来,脸型越来越向她的母亲靠近了,灼灼的眼睛越来越有他父亲的味道了,我突然发现,我错的太离谱,当初还怀疑是不是被她狡猾的父母掉了包,换了个孩子,现在看来,她不愧是她父母用残酷的刑罚交换来的生命。原来的可爱还没褪去,柔美已经上了她的脸。她是上天恩赐的宠儿,亦或是触怒了上天被罚下人间的仙子,还是逃出地狱的魔女?
  自从我将她交给首席教官卫堪,五年来,我虽然没有再见过她一面,但她的一言一行都没有逃过我的耳朵,卫堪会定期的到我这里来述职,顺便汇报未央的近况,她的行为已经不怎么让我吃惊了,天赋异禀?也许吧,她是我的骄傲,是的,但我很担忧,她这么玩命的学习,到头来吃亏的是她自己,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学,她却似乎时间总不够,在五人小队里,她年纪最小,但却是领队,不是我的原因,是靠她自己让队里的同伴信服自己,她有这个能力。
  她八岁的时候,卫堪告诉我,想让她提前出师,我惊讶万分,三年结束了训练堂的训练?夜空建立以来只她一人!我点点头:“你是师父,你说可以便可以。”
  其实我很心疼,这么早出师未必是好事,虽然训练堂里条件艰苦,但总有个依靠,出来后,她这么小,没有队适合她,我只能让她单独接任务,卫堪也觉得她能行,于是她成了一个独行杀手,没有卫堪在她身边,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完成任务的,总之我知道她完成任务了,安全回来了。
  这两年,她接了数百任务,名声大噪,我却越来越忧心,想要快点召她回身边,但父亲意外的介入了此事,他说:“等她满了十岁吧!她需要好好历练,以后才能帮你的忙。”
  卫堪带着她来见我,我仍然慵懒的躺在主位上,俯视着下面向我行礼的小人儿,她长了五岁,比我交出她时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但也只是个十岁的女娃啊!
  我淡淡的点点头,带她回了倚梅园,她的房间,我一直让清涟打扫着,要保持干净,知道她要回来了,我又让清涟来了个大扫除,我知道清涟很委屈,但她仍然笑着按我说的去把干净的桌子在抹一遍,把刚晒过不久的被子再晒一遍……也正因为她的这个性格,才能在我身边一待就是十年。
  她风尘仆仆,我知道,她也很想回来,知道要回来,一定很兴奋,本五天的路赶了三天就到了,我带她去了浴房,那里一直是她欢笑的地方之一,她在我面前脱衣,有些扭捏,似乎不想让我看到,我这才知道,五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
  但最终她还是脱了,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我惊呆了。一直以为她那么优秀,那么聪明,能简单的化解难题,能一如既往的笑到最后,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才十岁的女孩,而她在做那些生死一线的事时,还不到十岁。也许她有些小聪明,可以骗过一些人,但小聪明也只是小聪明,有时候可能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也有以命搏命的时候,这种时候,不需要诸多的花样与聪明,只需要实力,所以她不免会负伤,大大小小的伤,愈合后就会留下疤痕,这些伤,是从五岁开始,积累了五年的伤!
  她叹了口气,“我本不想让你看见的。”
  原来这就是她不肯脱衣的原因,并不是与我生疏了,而是怕我心疼!
  我抱起她,轻轻放入宽大的浴池,指尖滑过她的伤疤,惹来她的轻颤,我心疼的替她洗澡,一如五年前,仿佛这五年我们不曾分开,仿佛我已经帮她洗了十年的澡。但也只是仿佛而已,我们的心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么单纯了。
  虽然我也在训练堂待了四年,但一出来就到了父亲身边,跟他学习如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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