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未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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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暄的男人,我好嫉妒他,至少他曾经拥有过她,还曾令她怀孕。
我知道了她叫月夜,是夜空的杀手。怪不得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但她这三天来究竟在干什么?我失望的离开,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的了。
她当众承认了她是凶手,并当众杀人来证明,她真的视生命如草芥!
她那灿烂的笑容,我第一次见,如此的毫无顾忌,如此的纯真迷人,却不属于任何一人。
她跳了下去,埋葬了我最后的希望。候宏释被她踢了出来,撞在了我身上,妹妹扑过来接住了他,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瞧瞧带着候宏释走了,瑛,我唯一的妹妹,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后记四(宇文翌)
她走了两天了,这两天有很多人无数次的跳下去找她,都着凉、发烧、昏迷,还有一个人在水里待了太久,差点淹死,被人救了上来,那个人好像叫闵子骞的,与她很是要好。
他哭的很伤心,很绝望,我又何尝不绝望?
她就和母亲那样,当着我的面,笑着跳进去了,那么决绝。我再没有下水去寻,那水很冷,待久了不淹死也能冻死。
只记得她那最后一个笑容,与母亲当年惊人的相似,似解脱般,无悔。
她走了两天,还是没找到尸体,和母亲一样。
我好后悔,我不该带她去那水潭,不该告诉她母亲死在那里。
再次响起那个曲子,她说是“沧海一声笑”,她吹过一次,我早就不记得曲调了。
众人在救她,恨她,惋惜她,唾弃她的时候,琴掌门悠扬的琴声响起,不是往日的往生曲,而是那首沧海一声笑,琴音不似她的豪迈,带着低低的惆怅、惋惜、悼念,琴掌门真是个懂人心的女子啊!
两天了,该走的走了,病的也好了,清风山庄又开始冷清了。
我又到了水潭旁,看看她死去那一方水潭,也是好的。
我一怔,那是谁?红衣飘飞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眼神却显得苍老。
我以为候宏释是最漂亮的男人了,见到这个男人,我才知道,除了候宏释,还有这样漂亮的男人。他也是为了她而来吗?
水里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少年,爬上岸,递给红衣男子一个卷轴。
“星夜,下去过,才能死心,我没说错吧?”
“下面的确别有洞天,我只找到了这个。”少年哀伤的眼神带动了我的哀伤,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他的死,有这么多人为她伤心难过!
“你们是谁?”作为二庄主,我有义务询问这两个陌生人,尽管知道他们的目的,也是两个不死心的人吧?
“我叫夜昧,是那个孩子的养父。他是星夜,算是她的弟弟吧!”红衣男子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只养父这么简单,但现在追究他们的关系也毫无意义了,而且我也没有这么资格。
夜昧,他将手中的卷轴递给我,“是一幅画,二庄主可见过?”
我接过,画已经看不出原样,还被撕破了,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丢失的那副画,前几天,我母亲的画像不见了。”
“你母亲叫什么?现下如何?”
“她叫林清纤,已经死了,十八年前便死了。”
夜昧眉毛动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死的?”
“投水自杀,就是在这儿。”我回答。
夜昧眼里精光一闪,似有所悟,向我道了声谢便带着星夜离开了。
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月夜。月夜,星夜,夜昧,他们是一家人吧?
后记五(夜未央)
冰冷的水,我不断下沉,下沉,果然是没有底的,我苦笑,空气再无法供应,我渐渐感到窒息。我要死了吗?不,母亲的字条,我相信,母亲不会骗我,母亲说九阴之体能避过灾难,我一定能活着离开。
小和尚说九阴之体不会遗传,但我母亲从这里逃生,一定也是九阴之体,我们母子都是九阴之体,还都被发现,是不是概率约等于零?约等于也只是约等于,并不等于零。
憋闷,窒息,意识开始迷离,我仍然用最后一丝力气滑水,不是上浮,是往下,好痛苦,溺水就是这么痛苦的啊!
被一丝淡淡的阳光照着,有些暖,我睁开眼睛,身处哪里?我仔细回想了昏迷前的情况,哦,想起来了,我跳水,溺水,我还活着?是的,我活着,只是不再窒息,仿佛皮肤也可以呼吸了。头顶一束光线直射下来,我顺着光线下游,光线照在一个洞穴里,附近还有几个洞穴,我记得字条上的话,游进了那个洞穴,进了洞穴,仍然往下,水压的我难受,但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前进,没有了光线的指引,我顺着水流往前游,水压越来越重,我还在往下。水流冲着我往下,我无须再用力了,静静的放松自己,感觉着冰冷的水。
这个一人宽的洞穴似乎永远没有底,冰冷,黑暗,寂寞,伴随周身,时间静止了,所有感官只剩下了寒冷。母亲,你也曾经从这里过吗?你尝尽这种苦吗?你可曾想过,十八年后,你十六岁的女儿也尝试了这种滋味?
意识再次迷离,我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亦或是昏迷,顺着水流,前进,那难受的水压渐渐轻了,是上升了?我得救了?心里开始欣喜,我重新恢复意识,感到水流是往上的,开始从黑暗中解脱,周围有了一些光亮,尽管还看不清,但总算有鱼了,水也没那么冰了,我终于熬过来了,母亲,你女儿没有让你失望吧?
第二卷完
第三卷 边疆莫风
第一章 毁容
意识再次迷离,我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亦或是昏迷,顺着水流,前进,那难受的水压渐渐轻了,是上升了?我得救了?死寂的心开始狂跳,我重新恢复意识,感到水流是往上的,开始从黑暗中解脱,周围有了一些光亮,尽管还看不清,但总算有鱼了,水也没那么冰了,我终于熬过来了,母亲,你的女儿没有让你失望吧?
曾经失去过阳光,再见时才会感觉到它的可贵,阳光柔柔的洒在身体上,我慢慢睁开眼睛,适应强烈的光线,应该是正午吧,和我离开时一样,不知已经过了几天了,饥肠辘辘,还是应该先找些吃的。
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正对上惨白的皮肤,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很是难看,我勉力爬上了岸,发现我所处的是个大水潭,比我落水的那个水潭大得多,不再是倒漏斗型,背靠悬崖,一股水从山上倾泻而下,是个小瀑布?这里是哪里?
附近有几棵果树,我爬上去摘了几个果子果腹,狼吞虎咽后,胃没有那么难受,衣服也晒干了,我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树荫挡住了强烈刺眼的光线,我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醒来后已是太阳西下,我在水潭掬了些水解渴,准备起身寻找人烟。只是刹那的失神,我看到了水面倒影中的我,我摸了摸还有些稚嫩却已经透出抚媚的脸,是这张脸,多次害了我,我恨恨的想。我虽没有绝世容颜倾国倾城,但这张脸,也足够惑人了。
掏出仍然不离不弃的在我身边的蝉翼刀,颤抖的将其举到脸颊旁。
要是没有这脸,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过一些平凡而简单的生活?我要试试!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对自己美丽脸蛋下手的,在没有人逼迫的情况下自残,我是不是第一人?我苦笑,这里也没有吉尼斯纪录可以让我来打破。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努力不闭上去,要是伤到眼睛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脸颊上,我狠狠划了上去,蝉翼刀很锋利,不需要用多少力,只要能留下伤疤就好了。刀落地,我脱力的倒下,止血,上药,等完成这一切,我再次沉沉睡去。心有些痛,我这样自残,到底值不值?
梦里被人抱在怀里,暖暖的,是谁?是暄吗?
不是,是陌生的味道。但足够暖,足够舒服,我是不是太随遇而安了,好似任何一个温暖的怀抱都能让我惬意。
醒来时已经在一个茅草屋里。我仔细打量了整个屋子,简陋但很整洁。是有人救了我吧?原来在这深山里也是有住人的啊!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
“姑娘,你醒了?”好听的女子的声音将我唤醒,我恍然发现这个女子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了。
“是你救了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我过去一切都不是梦。
“不是,是我夫君救你的,你脸上的草药上的很及时,但抹的不好,是你自己上的吧?我已经帮你换过了,姑娘,吃点粥吧,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女子坐到我身边,将托盘递给我,“先吃药。”
我依言一口干了黑糊糊的汤药,再端起白粥来喝,粥里洒了盐,味道还不错。
“姑娘何为一个人到这山野之地来?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的,是从悬崖上摔下来吧?”
我点点头,于是编了一个谎言,被一个喜欢上我丈夫的女子毁容,推下悬崖,这种故事显然很博同是女子的梅若馨的同情,她惋惜了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懂医,忙问,“我这脸……”
“我已经尽力,恐怕要留疤,这个女人真是狠心,竟然划了这么多刀,还这么深!”梅若馨陪我说了一会儿话,便让我躺下睡了。
这里有三间茅屋,一间是他们夫妻的卧房,一间是厨房,还有这一间客房,梅若馨说她父亲来的时候都住在这间屋子里,她父亲常来看他们,所以搭了一间客房。
问了时间,才知道我在水里待了三天,怪不得会这么饿。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发生很多事,他们,大概找过我吧?但时间一久,也只能放弃,夜未央、月夜、叶月、王翠华,此人从此便消失了。
“我叫容陵。”
从此我便是容陵。容陵是我前世的好友,陪我走过了很长一段路,现在我借用她的名字,也是对她的一种纪念。
“容容,你以前也是个美人吧?”梅若馨是个和单纯的女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她的丈夫孟司南微微皱眉,知道向一个已经毁容的女子问这种问题是一种忌讳,随便揭人伤疤是会结仇的,但我不会。
我笑了笑,“也许吧,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容容不必担心,我爹爹过几天就来了,爹爹他说不定能帮你哦,我离开家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我爹爹的医术现在如何了,也不敢肯定的说爹爹一定能医好你……”
“梅姐姐,谢谢你,其实容貌只是外壳,容陵已经想开,梅姐姐不必挂怀。”
“容姑娘,岳父乃是医圣梅郝,我想他应该可以帮到你的,他这几天就该来看若馨了,到时候让他帮你看看吧!”孟司南很是好心的提醒我。
医圣梅郝?就是梅若馨的爹?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怎么,不信?否则我哪来的医术?”梅若馨轻笑。
“没想到梅姐姐的爹爹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啊!”我由衷赞叹。
“我怎么看容姑娘似乎有惊没有喜啊!难道容姑娘不想恢复容貌?”孟司南怀疑道。
梅若馨是个单纯的女人,很容易骗,但孟司南却很狡猾,对我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必须时时警惕他的试探。我打起精神应付。
“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后恐怕也没有人认得我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