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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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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夫斯抽了抽鼻子。“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问道,“让我想起了死孩子。”
  老头子轻声咒骂着。“这就是需要你来弄清楚的问题。用最好的设备,工作时穿上防护服,在无菌环境里操作。还有,不要认定这玩意儿是死的。”
  “那东西要是活的,我就是安妮女王。”
  “说不定你真是安妮女王。不要碰运气。以下足我能给你提供的所有情况:这是一种寄生物,可以把自己依附在寄主身上,比如说依附在人身上,而且还能控制寄主。差不多可以断定是源于地球以外的物种,具备新陈代谢功能。”
  实验室的老板轻蔑地说:“地球以外的寄生物依附在地球的寄主身上?荒唐!人体内的化学物质肯定会排斥它。”
  老头子恼怒地说:“让你的理沦见鬼去吧。我们抓住它的时候,它寄生在一个人身上。如果这意味着它是地球上的有机体,告诉我它是哪个生物类别,在哪儿交配。别仓促得出结论,我要事实。”
  生物学家挺直身体,态对僵硬地说:“你会得到的!”
  “去吧。等一下——研究的时候用量要适当,我还要把这东西的大部分留作证据呢。另外,不要坚持你那愚蠢的假设,认为这东西已经死了。现在这股子香味也许是一种保护它的武器。只要活着,那东西相当危险。如果它依附在你的实验人员身上,几乎可以肯定,我会被迫杀了他。”
  实验室主任没有再说什么,他离开的时候,身上的锐气减了不少。
  老头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玛丽和我保持沉默。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博士刚才从这儿带走的东西,那种臭烘烘的玩意儿,假设那种东西大致都是那个体积,—艘和我们看到的假货飞船同样大小的飞船能装多少?”
  “究竟有没有飞船还说不定呢。”我说,“证据似乎不充分啊。”
  “证据虽然不足,但却是无可辩驳的。那儿原先有一艘飞船。现在仍然有一艘飞船。”
  “我们当时应该检查一下现场。”
  “那样的话,那个现场就是我们活着看到的最后一个地方。另外那六个小伙子也不是傻瓜。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不了。船有多大说明不了有效载重,因为我不知道飞船的推进方式、航行距离,以及乘客所需要的补给品重量。这就像问我一根绳子有多长一样。要是你想让我胡猜一下,我得说,好几百,也许好几千。”
  “嗯……对。这么说,今天晚上,衣阿华州就有好几百,也许好几千个被控制的僵尸。或者按玛丽的说法,太监。”他想了一会儿,“可我怎么才能从这批太监身边通过,进入后宫呢?我们总不能四下里乱跑,把衣阿华每一个圆肩膀的人都开枪杀了吧。人家会说闲话的。”他微微一笑。
  “我再给你提一个找不出答案的问题。”我说,“如果一艘飞船昨天在衣阿华州着陆,明天还会有多少艘在北达科达州着陆?或者说在巴西着陆呢?”
  “对,有这个问题。”他看上去更加忧心忡忡了,“我就用你那个绳子有多长的问题来回答你吧。”
  “啊?”
  “长道足以勒死你们。你们两个孩子,去洗洗,享受一下吧。说不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别离开办公室。”
  我回到化装室,恢复了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的相貌。我泡了个澡,又按摩了一下,随后来到工作人员的酒吧,想来点喝的,也想找个伴儿。我四下里看看,猜不出我寻找的姑娘是金发、黑发,还是红头发。但有一点我相当肯定,我肯定能认出她来。
  是红头发。玛丽坐在一个火车座里,喝着一杯饮料,看上去和作为妹妹介绍给我的时候差不多。
  “嗨,妹妹。”我来到她身边。
  她笑道:“你好,老哥。来杯烈点儿的。”她挪了挪身子,为我腾出地方。
  我叫了波旁威士忌加水,我拿这种酒当药喝,随后说:“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她摇摇头,“根本不是。其实我长着斑马条纹,两个头。你呢?”
  “我妈妈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用枕头把我闷死了,所以我没有机会知道。”
  她又一次像看一扇牛肉那样审视着我,然后说道:“我能理解你妈妈的做法,我也许比她更冷酷。你也会的,老哥。”
  “谢谢。”我说道,“我们别再装成一对兄妹了,这种关系的抑制性太强。”
  “嗯……我看你需要抑制抑制。”
  “我?一点也不需要。我从来没有暴力倾向,温和得很,是那种‘巴吉斯愿意①’型的。”我得再说一句,假如我把手放在她身上,而她正好又不喜欢,收回来时手肯定被砍掉,只剩下一截血淋淋的桩子。老头子的孩子们绝不会是娘娘腔。
  【① 语见《大卫·科波菲尔》。老实的马车夫巴吉斯不敢向自己的爱人表明心迹,便请幼年大卫·科波菲尔转告爱人辟果提,“巴吉斯愿意。”】。
  她笑了:“巴吉斯先生愿意又怎么样?好吧,你记住,巴吉斯小姐不愿意,至少今天晚上不行。”她放下杯子,“我们干了,再来一杯。”
  我们又要了一杯,继续坐在那里,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此时此刻,心情已经放松。特别是在我们这个行当中,这种时光并不多,值得细细品味。
  玛丽身上最让人喜欢的一点是她不会拿性当工具,除非是为了工作。我想她知道——肯定知道——自个儿的本钱有多厚。可她很有绅士风度,不会滥用这种条件。只把这种性诱惑力调到最小,让我们俩都觉得暖烘烘的,同时又不紧张,很舒服。
  我们坐在那里,没有多说什么。我开始想,如果她像个家庭主妇似的坐在壁炉另一侧,看上去一定很漂亮。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谁会当真考虑结婚的事儿——说到底,漂亮姑娘不过是漂亮姑娘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玛丽本人也是个特工,和她谈话不会像在回音山里一样,只能得到空空洞洞的回音。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孤独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问了。
  “玛丽——”
  “什么?”
  “你结婚了吗?”
  “啊?为什么问这个?事实上。还没有——现在没有。可这和你——我是说,这有什么关系吗?”
  “哦,也许有。”我固执地说。
  她摇摇头。
  “我是认真的,”我继续说道,“好好看看我。两手两脚齐全,还算年轻,又不会把脚上的泥踩得满屋都是。这方面说不定你还不如我呢。”
  她笑了起来,她的笑是善意的。“这段说辞大有改善的余地,肯定是临时现编出来的。”
  “对。”
  “那我就不多批评了,还会忘记这段话。听着,色狼,你的手段太低级了。就因为一个女人告诉你她今晚不和你睡觉,你就昏了头,要和她订下合同。有些女人会卑鄙地抓住这个把柄不放的。”
  “我是认真的。”我生气地说。
  “认真又怎么样?你给我开多少工资?”
  “我诅咒你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果你要那种合同,行。照你说的办。你的工资你自己留着,我再把我的工资分一半给你……除非你不要。”
  她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会签这种同居合同的,不会和一个我愿意同他结婚的男人——”
  “我看你也不会。”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自己也不是认真的。”她冷静地打量着我,“但也许你是认真的,”她柔声补充道。
  “我是认真的。”
  她又一次摇头。“特了不应该结婚。这你知道。”
  “特工不应该和别人结婚,但可以和特工结婚。”
  她正要回答,又突然停了下来。我的电话也在耳朵里响起来,是老头子的声音,我知道她收听的也是同样的内容。“到我的办公室来。”他说。
  我们俩站起来,一言不发。玛丽在门口拦住我,一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注视着我的眼睛。“这就是不能谈婚论嫁的原因。我们手里有这件了作要完成。我们聊天的时候,你和我一样,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工作。”
  “我没有,”
  “别跟我开玩笑!想想吧,萨姆——假设你结了婚,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东西在你妻子的肩膀上,控制了她。”她眼睛里充满恐惧的目光,“也可能是我,醒来时发现这东西在你的肩膀上。”
  “我要碰碰运气。还有,我不会让这东西靠近你。”
  她摸了摸我的脸颊:“我相信你。”
  我们走进老头子的办公室。
  他抬头看着我们说:“走吧,我们得走了。”
  “去哪儿?”我问,“或许,我不该问?”
  “白宫。见总统。闭嘴。”
  我闭上了嘴。




第三章

  森林大火或瘟疫一开始的时候,在一段很短的时间内,只要采取一点点正确的行动就能控制住局势,否则就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搞科学的伙计用指数方程来描述这个阶段,但没有数学知识一样能理解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抢在失控之前作出早期判断,采取果断措施。老头子早已认清总统必须采取哪些措施——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封闭得梅因地区,击毙任何企图逃跑的人,无论逃跑者是一只狩猎小獚犬,还是一个拿着饼干桶的老奶奶。然后,让里面的人一个一个出来,脱掉他们的衣服,寻找寄生虫。与此同时,负责火箭的伙计们和太空站利用雷达识别新的着陆点,粉碎任何一次新的着陆行动。
  向其他围家发出预警,寻求他们的帮助——现在不是为国际法的条文磨嘴皮的时候,这是为种族的生在与外层空间的入侵者作斗争。眼下,它们来自何方并不重要——无论是火星、金星、木星,或者干脆是太阳系以外。最重要的是击退入侵。
  老头子解开了难题,分析了案情,仅用二十四小时多一点的时问就获得了正确的答案。他能够以不熟悉的、难以置信的事实为基础,进行逻辑推理,就好像推理基础是习见习闻的寻常事一样。这就是他人所不及的才干。不算什么?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够全心全意将这种推理方法付诸实施的人。只要面对与基本信条相冲突的事实,大多数人都会懵了头,思维停滞了。无论笨蛋还是自以为有高度文化教养的人,遇到这种情形以后都是相同的反应,只能吐出一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
  但老头子可不是这样——而且,总统一向听他的。

  负责总统安全的秘情局警卫认真检查了我们,态度彬彬有礼。X光机发出“嘟嘟”的响声,我交出了手枪。虽然玛丽身上穿的衣服就连一张税单都藏不住,可她却是一座移动军火库:机器发出了四次“嘟嘟”声,外加一次像打嗝的声音。老头子不等别人吩咐就交出了自己的手杖。我看出来了,他不想让自己的手杖通过X光检查。
  我们的植入式通话器让他们很费了一番功夫。无论X光还是金属探测器都显示出了通话器,但这些警卫不可能给我们做外科手术。卫队长和总统秘书当即举行了一次会谈,最后认定,任何植入肌肤的东西都不能视为潜在的武器。
  他们取了我们的指纹,留下了我们的视网膜照片,把我们领进接待室。老头子立刻被带走,单独晋见总统。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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