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座 作者:夕留(起点vip2013-02-26完结)-第1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待洗浴完毕后,她踏出浴桶,站在窗边,注视着冬日晨曦下的城市,让清风吹拂身体。奥略宁和歌舒特在身后注视着她。她身上还蒸腾着热气,有水珠沿着雪白的肌肤滴落,脸颊是娇艳的粉红,淡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她犹如出浴的女神,那幅晶莹曼妙的身体。竟让人生不出任何邪念,只想俯首膜拜,沉浸在她的美丽中不愿醒来。
梅迪带着侍女,送来了女王的裙服。若伊伸展双臂,让侍女们帮她穿上一层层丝衣。裙服是银灰色的丝绸,裙摆笼着玫瑰色的轻纱。上面用银线穿着珍珠绣出雪狼的纹案,雪狼的脚下,是用紫色水晶镶拼出的玫瑰花。
雪狼玫瑰花,这是奥略宁为她设计的女王纹章。雪狼来自雪莱家族的家徽,玫瑰花则来自西克索城主的家徽,两种元素融合在一起,标志着一个承袭安德洛亚古老世家和迦南半岛名门的新势力的诞生。
侍女们用干毛巾把她把头发上的水汽弄干,再把她淡金色的长发打成无数轻巧的卷,在上面缀上宝石花朵。一番梳妆打扮完毕后,天已大亮,若伊只来得及随便吃了点早餐,就不得不赶出门,前往圣堂。
苍雪,奥略宁,歌舒特,还有梅迪已在门外等候。他们都换上了正式的礼服,就连苍雪也被梳洗一新,毛色雪白,威风凛凛。
若伊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稍做停留后,最终还是落在了苍雪身上。她冲苍雪招了下手,苍雪走过来,占据了她身侧的位置。其余几人依次站在她身后,再后面簇拥着侍女和卫士。
加冕仪式在明月谷的圣堂举行。由于条件有限,准备仓促,仪式比较简朴。尽管如此,圣堂内外还是挤满了人,当若伊经过时,人群激动起来,人们挥舞着旗帜,散下花瓣,叫着她的名字,高呼万岁。
明月谷的主教用颤抖的双手把王冠戴在若伊的头上,这位老人大概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为一位女王加冕。当若伊戴上王冠,直起腰来,转身面向人群时,热烈的欢呼声如雷鸣般响起,经久不绝。
以凯雷为首,东境和北境的诸侯依次上前,向若伊宣誓效忠。寒冰在若伊手心凝成,流溢着七彩辉光,一一点过诸侯们的肩头。所有人都注视着寒冰,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若伊在宣布加冕的同时,也向天下发布檄文,正式向洛林王朝的梅娜女王宣战,以精灵王魔剑的拥有者、北境之王后裔的身份,要求安德洛亚的王位。
王位争夺战争尚未正式开始,拥有东境和北境诸侯支持的若伊,事实上已占据安德洛亚的半壁江山。她的下一步目标,就是攻占帝京,荡平炎凤城,一统安德洛亚。
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一张张赤诚激动的脸,若伊开始发表致辞,她的声音缓慢冷静,压抑着激情,却强烈地冲击着台下所有人的心。
“十五年前,我的生父,北境之王伊凡?雪莱,战死在暮光城下,从此,北境进入遭受奴役压迫的黑暗岁月;三年前,我的养父,朗月城公爵黎德?萨克森,在帝京沉冤死去,失去他的东境,犹如失去了父亲的孤儿,备受冷落欺压。而如今,我,若伊?雪莱在此宣告,北境和东境的苦难就此结束,我将替我的两位父亲守护他们的人民。诸神作证,我将秉承北境之王的遗志,一统安德洛亚;杀入帝京,覆灭洛林王朝,为朗月城公爵报仇雪冤;我将公平公正地对待我的子民,给他们一个和平富足的王国!”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辞而别
加冕仪式结束后,若伊立刻召开了她作女王的第一次御前会议,公布首相、军务大臣、财务大臣等重要职务的人选。从小看父亲办公、西克索的城主经历、甚至后来在莱昂书房的陪侍,已经让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她处理起军国大事来,有条不紊,从容自如,令所有人叹服。
梅迪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若伊竟让他担任财务大臣的重要职位。诸侯们虽然不认识梅迪,但既是若伊亲自任命,也没人敢有异议。凯雷倒是盯着梅迪看了许久,像是想知道若伊对此人的信任,是否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渡风。
会议结束时,已近傍晚。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卡伦家的城堡大厅举行,宴会之后便是舞会,若伊尽量借此机会和每一个臣属跳舞交谈,去了解他们的家世、性格和才能。
她还需要注意处理和北境诸侯以及东境诸侯的关系,两者虽然都向她宣誓效忠,却存有重大区别。她身为北境之王的继承人,北境诸侯是她的直属封臣,而东境诸侯则是朗月城公爵凯雷的直属封臣,她是通过收服凯雷而收服东境诸侯的。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她和凯雷发生冲突,东境诸侯有两个选择,忠于她,或是忠于凯雷,这两个选择中的哪一个都是有理可据的。
舞会直到深夜才结束,和凯雷舞完最后一曲后,看见在一旁等候的歌舒特,她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舞会上一直没有看到奥略宁的影子。
“看到奥略宁了吗?”她接过歌舒特递来的披肩,随意地问。
“没有,从宴会结束后就没有见到他。”歌舒特摇头。
奇怪,奥略宁到哪去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若伊心头。她急忙离开舞会,前往奥略宁的房间。
远远地望见奥略宁房间的窗前点着一盏小灯,若伊不由轻轻松了口气。他也太勤奋了吧,这个时候了还在工作。不过这段时间,奥略宁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确实让她大为轻松。
然而上楼推开门后,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去哪里了,若伊走到窗前的办公桌前。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若伊。
她心下一沉,急忙拆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若伊,抱歉我不得不离开。请相信,即使不在你的身边,我也是在为你而战。永远地爱你。奥略宁。
这信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是不辞而别!
“来人!”她喊道,听见自己的声音慌乱而又颤抖。
歌舒特立刻推门进来。
“奥略宁他走了。”若伊努力以平静的语调下令,“立刻派人去追。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竟让他不辞而别。”
搜索队伍到天明时还没回来,若伊知道他们定是一无所获,是啊。以奥略宁来去如风的行踪,他们怎么能追得上呢。
她独自一人爬上城堡最高的塔楼,坐在楼顶,望着东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冬季的晨风很冰很冷,而她却全然感觉不到,只觉心空荡荡的。
继失去渡风之后。她再一次失去了奥略宁。
昨日的此时,他正拥抱着自己,说着最甜蜜的情话。他恳求自己为他生一个孩子,现在想来,那句句竟都是离别之语,原来他早已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他为什么要离去?若伊虽不清楚,但直觉告诉她,一定和他的使命有关。犹如他不肯告诉自己他的使命的内容一样,他也不肯告知离去的原因。
“即使不在你的身边,也在为你战斗。”他说为自己而战,那么到底是和谁战斗?若伊不觉恐慌起来,第一次,她隐隐意识到似乎还有潜在的敌人存在,自己的王座之路并非那么顺利。
这个敌人到底是谁?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显然,敌人是极其危险的,否则,奥略宁也不会隐瞒自己那么多。她相信奥略宁是爱她的,因为爱她,因为想保护她,所以才隐瞒一切,独自一人以绝然的方式离开,去为她战斗。
她的心轻颤不已。
长久以来,她习惯了他的照顾,习惯了把最艰难的任务交给他,习惯了冲他发脾气对他冷淡,他却从不曾有过一句怨言,默默地安排好一切,为她遮风挡雨,任劳任怨。
她从没想过他那潇洒的笑容后隐藏着怎样的无奈,轻松的眼神里又有多少艰辛。而她竟想当然地享受一切,吩咐他做这做那,却从不曾去体谅过他的心境。
她深深埋下头,把手指插入秀发中,如果她能更关心他一点,对他更温柔一点……
是不是一切只有失去时,才懂得珍贵?
雪狼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把身子俯在雪狼身上,脸贴着它的柔软的皮毛,似乎想寻求一点慰藉。
“苍雪。”她用伤感的语调轻声述说,“这些年来,我只想着怎样壮大力量,怎样复仇,怎样夺取王座,却忽视了身边人的感情。因为怀念着渡风,我连一个爱字都很吝啬,从不曾对谁说过……我,是不是很自私,只享受着他们的爱,却不愿付出。”
雪狼没有回答,也不可能回答。它能做的,只是转过头,伸出温热的舌头,一遍遍地,温柔地舔舐她的秀发。
“我一定要找到奥略宁,无论他去天涯海角。”若伊决然地站起身,“我要向他坦白,告诉他,我也爱他,也许不及爱渡风那么深刻,但这种感情,确实是一种爱。”
奥略宁终是没能找到,中午时分,歌舒特带着搜索队一无所获地回来了。见到若伊,他眼中满是内疚。
“不必自责。”反而是若伊安慰他。“奥略宁一定会回来的。”
“嗯。”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若伊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房内,然后亲自帮他卸甲宽衣。对于若伊突如其来的温柔,歌舒特有些不适应,他握住若伊的手,不安地叫了声“陛下。”
“不许这么叫我。”若伊扬起眉毛,做出生气的样子。“你再这么叫,我就罚你去敢死队报道。”
歌舒特嘿嘿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抱起若伊。在她耳边说:“我一定会帮你把奥略宁找回来的。”
若伊心下浮起感动。如果说奥略宁的爱充满了秘密,那么歌舒特的爱则是坦荡的,无私的。毫无保留的。他从不对她要求什么,只要她想,他愿意去找奥略宁,哪怕他明白奥略宁将分去她的爱情。
不要等失去时才后悔,所以,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珍惜他们的感情。若伊在心中提醒自己。
只可惜,她和歌舒特也不得不暂时分别。歌舒特将代表她,率领一部分联合军队前往北境,接收恐怖堡。
所谓联合军队。是指北境军队和东境军队的联军。目前还仅是一个名号,若伊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利用这个冬季,对这支军队进行整编训练,提高其战斗力。
这支军队中有一支若伊的直属军团。由桑恩留下来的重装骑兵和步兵组成。桑恩死后,这支军队群龙无首,接连经历狼群逆袭和北境诸侯的倒戈相向,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投降。若伊接收了他们,撤换掉所有军官。让士兵们自主选出一批新军官。对这批新的军官,若伊准备仔细考察,一一收服。
离别的清晨,若伊和歌舒特在广场上依依惜别。
“一切小心。”若伊殷切叮嘱。
“你也保重。”歌舒特凝视着她,眼中满是不舍。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也不好太过亲密,歌舒特轻轻吻过若伊的手,然后转身上马。掌旗官举着雪狼玫瑰旗,走在他前面,骑士们排成两列纵队,紧跟在他身后。若伊目送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冰霜之门。
没有奥略宁和歌舒特的陪伴,整个世界似乎冷清了许多。不过若伊公务繁忙,也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儿女私情。雪狼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她处理公文、伏案疾书时,它安静地趴在一旁,偶尔用爪子尾巴骚扰她一下,提醒她注意休息;她去校场阅兵、检验军队时,它威风凛凛地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