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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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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院落又穿过回廊,时昔凭着感觉找到了饭厅,只是时辰还早,朝食还未摆上桌,时昔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又去寻厨房。
  厨房还没寻到,半路上倒是遇见了晨练归来的时父,额上尚且还有未擦去的薄汗,手里一把三尺青锋看上去很威武。
  时父是武将,官拜正二品,御封为镇远大将军,在行军打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然这些都是商酉告诉她的。对着这位前世的父亲,时昔着实生不出些什么亲情,毕竟太遥远了,心里总觉得不真实。
  时父当然没有什么像时昔那样的顾虑,对他而言眼前这个就是他(夫人)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长女,从小他看着长大,虽然前几天死了(又活了),但父女之情仍旧深深刻在心里绵延不绝。
  所以他走过来摸摸时昔的脑袋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呸!正常个鸟!
  这一家人对待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正常得让她觉得极其不正常。
  “朝儿今日怎的起得这么早,是没睡好吗?”时父慈爱地问。
  “没……”时昔下意识回答。
  时父点点头,仍是慈爱地笑着:“那快去梳洗,女孩子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
  披头散发……时昔默了默,她梳的可是时下最常见的发式,然而到了六百年前却成了“没有女孩子样子”,果然一个时代是一个代沟,六百年的时代是不能跨越的鸿沟。
  对此,时昔也只能点点头应了时父,心想着等下问问商酉他们六百年前的女人应该是个什么发型,时父见时昔乖巧的点了头,又笑了笑,嘱咐她一会儿来饭厅吃朝食,才握着长剑走了。
  这时府里的人影走动多了起来,时昔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害怕她所以她的院子里没人伺候,而是这府里规定的晨时起来的时间比之国师府要晚上许多,下人起来得晚,那主子起来得就更晚,上朝的时辰那就也要延后了——这么晚才上早朝,果然又是一个鸿沟。
  走动的仆人在忙碌着,见到时昔就恭敬地行礼,虽然脸上不见异样,可时昔还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畏惧躲闪的情绪——这才是比较正常的,时昔一边让他们随意,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
  最终时昔还是唤来有些哆哆嗦嗦的小丫鬟给她梳了个“正常”的发髻,时昔很是无语地看着铜镜中那个将全部头发紧紧盘起来插上几根金簪子的造型,感叹鸿沟不愧是鸿沟,着实无法跨越,这只有生了孩子的夫人才梳的发髻在六百年前原来还是姑娘家的所有物。
  甩甩脑袋,感觉头顿时重了不少,时昔没奈何,顶着沉重的脑袋向着饭厅进发。
  半路上遇见商酉,这鬼不知从哪儿游荡了一圈,笑得很淫。荡。
  时昔还没问他就先说了:“哈哈哈你没看见你赖床的样子真是蠢爆了哇咔咔~~”
  “……”
  “呃我是说你的前世小豆丁……”
  时昔很嫌弃地看了商酉一眼,继续朝饭厅走去,“无聊。”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ㄒoㄒ……”
  朝食倒是很合她的口味,时昔本就饿,一不注意就多吃了点,时母不停给时昔夹菜,见时昔再也吃不下了方才停下。
  期间商酉就飘在一旁,时不时骚扰一下吃得欢快的时昔,让她快跟时家人交流交流她重生的这件事,时昔一概无视不予理会,商酉便又转战近距离观赏小时昔。
  时昔是觉着吃饱喝足好办事,她也知道时家人什么也不问,总是这么“正常”地对她真不是个办法,遂丢下碗筷之后,嘴一抹,打算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谈一谈。
  时家夫妇和着“小时昔”见时昔这认真的架势也严肃起来,下人被遣退了下去,一家人,姑且算是一家人吧,围着个大圆饭桌坐着,一个个都一副认真的表情,商酉在真空中评价——看上去挺逗。
  “我想,有些事情应该说清楚。”时昔自然仍将商酉无视掉,首先开口,斟酌着,“今日我能再站到爹娘和妹妹面前,着实应该有个说法,其实我……”
  “我们都知道了。”时母一笑,严肃的气氛霎时瓦解:“神仙娘娘已托梦给我们,说我儿阳寿未尽,命不该绝,实乃判官出了错勾错了魂,刚一梦完,你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娘心里有多高兴……”
  时昔嘴角抽搐:“神仙娘娘?”不动声色与商酉对视了一眼:这又是个谁?
  “朝儿原来还不知神仙娘娘?”时父疑惑,遂又释怀:“定是神仙娘娘她老人家做好事不留姓名,你这误判,还是她发现了替你纠正了的。”
  时昔转眼一想,明白这定是将她送来这六百年前的神仙搞的鬼,顺势而下:“父亲这一说,倒是了,我在鬼门关的时候正是有一美貌仙姑来阻止了扣押我的鬼差,然后说了些什么,再后来我就醒了来,却是在棺材里,女儿只轻轻伸手一推,那棺材板和着上面的泥土就如有大力般一下子就炸开了,想来也是神助。”
  小时昔在一旁脆生生开口:“可是那位神仙是个老婆婆呀。”
  时昔:“……”
  商酉:“……”
  小时昔仍形容着:“很胖很胖的那种,还穿着花衣裳,昔儿看着有趣,还……”
  “昔儿!”
  “不得对神仙娘娘无礼!”
  两个声音严厉得吓住了小时昔,毕竟还是孩子,眼睛里立时噙满了泪,却努力不流下。
  时昔看着暗自点头:虽然胆子还小,但是条汉子。
  她也不觉得用汉子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好。
  “你姐姐多亏了神仙娘娘相救方能还阳,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时父的威严来了,时母也在一旁帮衬着,小时昔最终还是流下了桑心地泪水,扑到了姐姐的怀里寻求安慰。
  商酉在一旁叽叽喳喳:“呀,哭啦!哎呀呀呀……”
  时昔趁时家父母不注意一个眼刀飞过去止住了商某人的幸灾乐祸,抱着前世的自己百感交集,笨拙地拍着小时昔的背,一边解围:“小妹童言无忌,神仙娘娘是不会怪罪的。”
  “就你惯着她。”时母不很赞同,倒是没再说什么,时父看看哭得惨烈的二女儿,缓了缓脸色,“今后不能再这么说了知道吗?”
  “知……知道了……呜呜呜……”小时昔抽泣着。
  时昔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情况怎么这么像被严父训斥了的孩子在慈母怀里痛哭流涕……
  所以说是“时父+时母=严父,她=慈母”这个意思吗?
  orz。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睡了个觉做了个梦、
  我居然哭了~~~~~(>_<)~~~~~
  好凶残的梦
  话说换了三个浏览器才更新起是枕么回事啊这!!(#‵′)凸
  

  ☆、皇子

  【皇子】
  宜襄城内人潮攒动,繁华依旧,作为帝都,隔三差五的不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都对不起它的身份。
  今日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莫属于时将军家的大小姐死而复生之事了,众所周知,时大小姐成亲前一夜莫名离世,其带来的悲伤打击让几个至亲至爱之人心痛万分,未婚夫婿二皇子甚至呕出了血卧榻于床,时将军夫人哭昏了不知几回,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铁血时将军也在众人面前流淌下了温热的泪水,时家二小姐更是哭得像个孩子(咦哪里不对?)……总之大家都很悲痛。
  但是就在下葬了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时大小姐就活生生的自己回来了!
  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时大小姐的奇遇,如何还阳如何奋力推开棺材盖如何跋山涉水走回家,那语气像是每个人都见着了的一般,商酉在街上晃荡了一圈之后回来向时昔“禀报”所见所闻,最后总结:“那些人的样子,让我都开始怀疑我们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时候其实在不远处隐蔽的藏着群众若干,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
  “我很不欣赏你用‘爬’这个字。”
  商酉本来还想滔滔不绝的欲望就这么被扼杀了,他梗了梗,“你要注意重点啊,我说的重点在于人们对于你复活的反应而不是……”见着时昔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商酉抓了抓头发然后咿呀呀地跑了,他再一次觉得与时昔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
  时昔啧啧两声:真是状若疯子,只不过是比较英俊的疯子。说到英俊,时昔又回想了一下,仿佛自从来到了这里她就具备了辨别人物面相的能力,脸盲症自此不药而愈,而这一点她好像忘记告诉商酉了,也忘记将她对他相貌的赞美之情告诉他,更没有说清楚她是真的看不顺眼他顶着一张很英气的脸和一副男子气概十足的身体做一些八婆爱做的表情和事情。
  真的,很不顺眼。
  商酉跑了,时昔也眼不见为净,她拿起丫鬟刚刚送来的东西开始奋斗起来。
  据说这是她很擅长的双面刺绣,这个“她”当然是指死去的时朝,而不是拿惯了刀的六百年后的时昔。
  刺绣这种事情对她是个自虐的行为,而她为什么要找虐是有原因的。
  原因来源于时母怕她累着了,吃完朝食就让她去床上躺着休息,而她这种习惯于腥风血雨(?)一般生活的大好青年怎么会一天到晚像个老太样瘫痪在床上呢?所以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也是,睡了一晚上了,我们朝儿虽然文弱,但不脆弱,那就绣绣花吧,那副百鸟朝凤双面刺绣的凤凰尾还没绣完呢。”时母见时昔很有精神的样子也很欣慰,吩咐了丫鬟伺候时昔完成绣品,然后被管家请去对账了。
  时昔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挑战的任务!
  而绣了半个时辰(勉强算是绣吧),她觉得这不是个很有挑战的任务——这TM就是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啊师父!
  时昔痛哭流涕,果然师父他老人家很是有先见之明的,他一开始就从武力方面来培养她而不是文艺方面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她现在可不可以把暴走而去的商酉找回来帮忙啊?
  又扎了几针,时昔彻底放弃了刺绣任务,她细心地将方才弄上去的线用小剪子拆了下来以免人家看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绣功惹来麻烦,然后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走了出去,打算逛逛这时府。
  时府的仆人不多,也就十几二十个,装潢也是实用而非华丽,这一点可以看出时家人应该是守纪律的好臣子……吧?时昔也不是很清楚,她仅仅是根据与国师府的不同来下的结论,毕竟至少要拥有奴仆成百玉砌雕阑等等这样的装备才会被称之为奸臣吧,就像她师父靳汲松,不过也很难说,毕竟师父表面奸佞内心还是很爱国的,他只是表现得比较……怎么说呢,狂妄和爱炫富?
  师父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入市修行就要经得起珠宝黄金的诱惑,所以他将拥有的一切钱财全都镶嵌在了房子上、柜子上、桌子上等等当装饰,他说以此方能体现出他对金钱的不在乎,毕竟以后走的时候他不会将房子柜子桌子扛回天极山——他会累死的。
  这也是他成为多数人口中奸臣的原因之一,他这种行为让人误以为他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殊不知这只是司寇冕经商赚取所得孝敬给他老人家的,顺便说一句,司寇冕这娃虽然其他方面的能力有待商榷,但做生意这点上兴许是遗传,还是非常让她欣慰的。
  好像想远了点?时昔回过神来,掏了掏耳朵转过身,只因她听见了向她这个方向急速奔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杂乱重叠,以此可推断来人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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