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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为师无心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2012-9-12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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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庚一直是个闷头种桃树的散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俩脸上的难色是什么意思,只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这个不知道,不过,兴许在不归山吧。”
  不归山一来一回要费很长时间,绝对赶不及,长平和长汀相视苦笑。
  “怎么了?”
  长平叹息一声,才回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报来说有妖魔作祟,还一个比一个凶残,甚至东边似乎还有应龙作祟,应龙这种东西几百年没有重新见过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惹多少灾祸啊,而西边,竟然说有饕鬄。”
  宁长庚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四个方向,同时?”
  “是!”长平点头,“都是今天早上收到的,我们人手不够,只能派往两个方向,这样一来,该选哪两个该放弃哪两个我们无法决定,吵了小半个时辰了,所以想去请教师姐。”
  宁长庚弯腰走向鸡窝,从里边拎出那只似乎又吃胖了的青鸟,笑眯眯地说。“青鸟一来一回顶多半个时辰,你我等等吧。”
  长汀不置可否,“那是青鸟?”
  宁长庚戳戳它的肥肚子,“应该是……吧。”
  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写了信,绑在青鸟身上,青鸟脱着尾巴转圈不想走,宁长庚拔了两根它尾巴上的毛,它立刻像屁股着火一样消失在天边。
  “最近这事确实不对劲。”宁长庚揉揉眉心,他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关于他的女儿,还是关于子归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节奏加快节奏嗷嗷。。
 




☆、49倘若负心

  
              宁长闲在不归山上待了一个月多之后;她感觉曾经疲软虚弱的精气神稍有了恢复,虽说不太明显;但是对于一直每况愈下的不曾好转过的身体来说;这点变化是非常值得欣喜的。
  魔君陛下很开心;但是宁长闲看起来却依旧冷冰冰的像个冰块。
  魔君陛下只认为是因为她在生气,只能好言好语的哄了一番;像寻常人家夫君哄妻子一般。
  宁长闲觉得浑身别扭,可却对徒儿说不出口,只能找了个借口散心出了夕云后殿。
  双修术确实能解情花毒不假;可是两者本就属于相生相克的属;能解除情花毒;却也能使毒根更深种,而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在一念之间。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如今搁在她宁长闲身上却是一念生,一念亡了。
  宁长闲纵使在仙术上自负,却也从来不在对待情感的态度上高估自己,她修成仙骨太早,众多世事看不通透,这是她最大的缺点,不过好在她生冷淡,这些年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可是她当真没有自信能看通世间情爱。
  这情花毒究竟是解除还是更深种,堪忧啊堪忧。
  对待铁了心要救治她的徒儿,这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断了他最后的希望,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宁长闲走下夕云殿,靠着栏杆揉揉眉心,闭上了眼睛。
  “我当是谁,原来是长闲上仙,真是失礼失礼。”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口气中带着笑,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宁长闲回头,仔细看她一眼,回忆起她是谁,这才平静说道,“红莲。”
  南水姣好的细眉皱起,“我有名字,我唤南水。”
  宁长闲却觉得无妨,无论她叫什么名字,她也只是思我池里的那朵红莲。
  “长闲上仙。”南水绕着她走了一圈,“如今你仙力尽失,却想不到在这里碰上那个曾经你要杀死的红莲吧?”
  宁长闲淡淡看她一眼,道,“思我池沾染子归仙气,莲花皆纯白无暇,可突然那年盛开一朵红莲,我知不同寻常,便想除去,可玄儿说喜欢你的红色,便也留下了,这样说起来,曾经我确实是想杀你的。”
  南水微眯着眼睛,“你一定会后悔留下我的。”
  宁长闲却低头轻轻一笑,“宁长闲从不做后悔之事。留下了便也是留下了,玄儿喜欢即可。”
  南水因为她这话微微一愣,甚至连宁长闲自己也有些怔忪,她抬手揉揉眉心,回头对南水说道,“红莲,你执念太深,恐伤及魔身。好自珍重。”
  可南水对她敌意甚笃,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待看到她转身要走,这才开口问出了刚才的疑惑,“倘若当初劝你不要杀死那个情花妖的是魔君陛下,长闲上仙你又要如何抉择?”
  宁长闲突然回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这事你如何知道?”
  南水勾勾嘴角,“别管我如何知道,可我就是知道。”她问,“你敢回答吗?长闲上仙?”
  两人对峙良久,南水受不了她探究的视线,再加上她本身就心虚,撑了没一会儿就招呼也不打的转身离开。
  而宁长闲却斜靠着栏杆陷入了沉思。
  南水问的那个问题真的难到了她,那答案就挂在嘴边本该脱口而出,可是却像坠了千斤重担,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初顾乐安劝她留情花妖一条命,她觉得妖就是妖,留下只是后患无穷,而玄儿要护住那朵红莲,她却包容地随他去了,觉得一朵红莲不会成什么气候。
  宁长闲想通了一些事情,难堪地用手掩住了脸,微微弓着腰,姿态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小包?”
  这时候,突然有人唤起她这个名字。
  宁长闲一愣,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回头看去,来人却是顾倾怀,小时候经常给小包送吃的的不归弟子。
  他已经成长成青年模样,眉目俊朗。
  宁长闲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倾怀,好久不见。”
  顾倾怀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连珠炮地问了许多问题,宁长闲一时不知道从何回答,只能安静看着他微笑。
  到最后顾倾怀不好意思了,他挠头说,“我今天也就是来碰碰运气,听师尊说你在不归,一直没见着,刚刚看到师尊气呼呼地回殿,我就偷溜出来,没想到你还真在。”
  宁长闲说,“一晃好些日子,我下山之后确实好久不曾来不归。”
  “哎,净扯闲话了,正事倒是忘了,我前些日子在山脚下捡了一只肥鸟,爪上边挂着给你的一封信,我特地带来给你看。”
  宁长闲接过他递来的竹筒,磕出纸条展开,一共两行字她看了两遍,这才将它收好,接着对顾倾怀说道,“你帮我回一封信可好?”
  “当然啦。”顾倾怀看起来很开心,“这么长时间没见替你回封信算什么,替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膀子。
  宁长闲被他逗得温和一笑,这才继续说,语气严肃的很,“务必替我送封信到子归,告诉代掌门,此事蹊跷,东南西北同时出现那么强悍的妖魔作祟决只怕有人捣鬼,让他们每一处都派人去一趟,务必要找到阵眼。”
  “你认为有人结阵唤出上古妖魔?”顾倾怀反应很快。
  宁长闲没有回答,“麻烦你了。”
  顾倾怀记下,“可是你为何不自己去?你不是上仙吗?”他看宁长闲疑惑,赶紧解释,“鹤姨都告诉我了,你的事情我现在都知道。”
  “我自然是去不得的。”宁长闲低头张口手心看了下那袅袅流动似乎有生命的红色封印,自嘲地说道,“被封印仙力的上仙,连凡人都不如。”
  顾倾怀凑上去瞟了一眼,立刻认出那是出自谁的手的封印,他打了个寒战,“那我去替你回信了!”
  宁长闲温柔点头,接着继续转身去看夕云殿下的云海。
  直到将近黄昏,忙碌一天的魔君陛下突然自她身后抱紧了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问道,“阿闲,今日身子好些了吗?过的可开心?”
  熟料宁长闲却问了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玄儿,倘若为师负你,你会……”她想起那封信里寥寥无几的形容,下边的问题着实问不出口。
  不会是他。宁长闲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那还会有谁有能力发动那么大的魔阵?尖利的反问在她脑海中回荡。
  宁玄予没有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挣扎,这陪着她看太阳缓缓落到云海之下,温柔到让人心颤地说道,“倘若你负我,我便毁这苍生。”
 




☆、50请你留下

  
              魔君陛下话音刚落;心中起了一丝忐忑。环抱着宁长闲的手也越发收紧。
  宁长闲很平静地嗯了一声,“为师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
  “最好如此。”
  “阿闲;还有一个月多;你身体好了之后,能不能;不要离开?”宁玄予低头嗅着她肩窝处冷香,口气重带着乞求。
  宁长闲没有回答。
  魔君陛下他心中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问;兴许最近她的顺从让他心生侥幸;总觉得自己能感动她的心;能让她放下一切留在自己身边。
  “苍生有子归,有宁长庚,有长汀,有长平,还有洛如意,苍生还有蓬莱,还有天池,可是,我只有你啊。”
  他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苦涩地承认,可是,我只有你啊。
  从很小的时候,她从深山老林中将他救出,到后来她收他为徒,抚养他长大,教授他仙术,当他认识到对她并非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的时候,期间苦楚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明知求而不得,连开口都是奢侈。
  “玄儿。”她温柔坚定地拒绝他,“不要胡闹。”
  宁长闲的口气像在哄小孩子,她始终觉得,他是个带着任的孩子,他会说出这番话,和他小时候害怕黑暗所以一定要依偎着她才能睡着一样,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宁玄予试探着问。
  宁长闲闻言扬眉回头看着他,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怒气,“除非你封印为师一辈子。”
  “好。”魔君陛下神色不改。
  两人之间陷入僵硬的对峙。
  终于,败下阵的还是宁玄予,他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
  宁长闲几乎就要心软,可想起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只能漠然如水般说道,“为师答应了你太多要求,所以宠溺出你如今任的脾气,玄儿,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天晚上,双修中破天荒他失去了控制,他只想把她的心抛开看看是不是冰块做的,他笃定她心中对他有情,可为什么有时候她又能那么决定。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皱着眉头勉强隐忍着,和筋疲力尽的模样,心中有些报复的快感,他依旧不想停,慢慢的她无力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向平淡冷静的脸上沾染上□的味道。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书上会讲,一直禁欲的人纵情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也有强烈的冲击力。她脸颊微微桃红,抗拒又难耐的样子实在诱人,他忘了他最初的目的,俯身吻上她的唇,宁长闲眼中眸光微微一动,回应了他。
  第二天,魔君陛下醒来的时候,她又成了那副冷淡到能寒透他的心的模样,似乎昨天晚上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直到——
  在桃花树下静坐的宁长闲睁开眼睛,故作严肃又犹豫地说了一句,“玄儿,适可而止。”
  只是这话配着他昨天在她唇边咬出的牙印,怎么看也不像有震慑力的样子。
  宁玄予抖抖肩膀不敢再她面前笑出声来,勉强点头应了一声,“好的。”
  宁长闲本松了一口气,谁料这家伙第二天还是照旧。
  宁长闲头疼的,以前的时候她的徒儿一向听话,可这次这种阳奉违的事情,让她怎么张嘴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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