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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蜀山新剑侠 作者:云墨月(仙侠,升级练功,热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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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能行走,本来徐清身体最壮,也是唯一的成年男子,正应该背着她。但金蝉一听立刻跳了过来,自告奋勇。朱文女儿家地脸面金蝉又怎会想明白,若是刚才徐清过来,也许还能奔着事急从权,她也不会坚持不受。但金蝉过来一搅和,却将此事便附上了一层绯色,弄得朱文脸颊通红,哪里还肯再让金蝉背着!最后还是灵云怜她,将金蝉推开背在身上。 
    众人往福仙潭走去,还没行出三四百丈,就看见东面有一处云雾昭昭的所在,印着朝霞日晖,显出五彩眼色,恍如锦绣天成。又时不时从中间涌出青色为主五色俱全的雾气,远远望去,天光霞影,云雾萦绕,亦如天仙之境。只是此等妙境竟日无一只鸟兽痕迹,明明雾气沸腾,草树郁郁,生机勃勃地样子,更给人一种荒凉死寂之感,说不上来的怪异。 
    徐清虽然未曾来过福仙潭,但是听到只言片语,也知晓那处所在绝非如它名字那般吉祥。而且红花姥姥虽然不是异类魔头,恐怕也非善良之辈。如今一看那雾气昭昭,就能猜出雾气之下多半就是那闻名多时的福仙潭了。 
    灵云也驻足远望,面露愁容,叹道:“那山上五色云雾之中,所藏的也不知是什么阵法,若是红花姥姥不允当年诺言,先将云雾阵法撤去,我等想要下潭取药可不容易啊!” 
    徐清心知朱文必会安然无恙,因而料定此番取药多半也是有惊无险,安慰道:“师姐不必担忧,想来那红花姥姥修为日臻完美,眼看就要飞升。就算她不惧我峨嵋派,难道就不为自己门下弟子想想?若此番得罪了我教,且不说掌教师叔和众位长老要如何反应,单说她日后飞升走后。恐自家弟子必遭池鱼之祸。”说着还望了一眼齐金蝉。 
    灵云也知自家弟弟的性子,若是此次朱文真的因此残废,他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就算惹不得红花姥姥,也必会约定朋友兄弟,将那福仙潭的弟子斩杀干净。 
    徐清续道:“是以我料定那红花姥姥必会与我们方便之门。更甚者还会大力相助……”讲大这里他忽然恍然大悟,心道:“这红花姥姥不就是一个修为强悍异类吗!而且她也应该是个老太太,难道说此番暗中将我们送到福仙潭的就是这位前辈?” 
    徐清越想越对路,心里已经肯定那元神出窍的高人,就应该是这红花姥姥。但先前红花姥姥曾经留言,称她不曾相助,徐清也未曾见过,显然是不想显露真名,徐清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将此事说出。 
    就在这时忽然见那五色云雾之畔。飞起一道白色剑光,急速迎了过来。眨眼功夫剑光敛去,一道黑影就落到了众人面前。只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地少女。穿了一身青黑色缎子长袍,袖口角边之处缝纳金线,腰上束了一条蟒皮暗花的带子,带扣上还镶了一块棋子大小的暗色琥珀,浑身上下一身黑,更显得英气逼人。如云地秀发随意的盘在头上,斜插了一只黯淡地荆钗,也不知是不会侍弄头发,还是出来的太忙,与她那一身华服有些不搭调。一张精致娇俏的小脸蛋。眼似天星,眉如青黛,琼鼻宝耳,贝齿朱唇,尤其是那眼上睫毛竟有二分长。围在一泓秋水之外,上下忽闪,更显出妙目含情,顾盼生姿。身姿窈窕,凹凸有致。虽然年纪还稚嫩。却已初有风情,撩人之心。若非早有灵云芷仙二人更胜一筹。此般女子已经算是一等一地人间丽色了。 
    那女子到了近处一见灵云芷仙二人,也不由露出惊愕之色,不过好似生性婉约,不见妒意,反有钦羡,更是难得的赤子之落下之后直接朝徐清微施一礼,道:“众位可是峨嵋派地道友,来我福仙潭寻取仙草地么?” 
    也难怪她会以为此行徐清为主。灵云虽然气度不凡,但背着朱文总是有些不像首领。金蝉年龄稚嫩更不用说,芷仙的眼神时刻盯着徐清,更不像个做主地人。只有徐清气度悠然,闲适不惊,才像个领袖人物。 
    徐清回礼道:“在下徐清,同我家灵云师姐、朱文师姐,正是前来贵山拜谒红花姥姥前辈,求取仙药来了。想必道友就是姥姥弟子,不知怎样称呼,有何见教?” 
    那女子也露出喜色,道:“小妹申若兰,家师名讳正是红花姥姥,因推算出近日诸位必将前来,早叫我在此等候。” 
    徐清道:“原来前辈早就洞察先机。”心中更加确定那元神出窍之人就是红花姥姥无疑了,否则五行术数能推算出大致的时间和事情,却绝没有如此精准。若不是她亲自将徐清等人给送来了,又怎可能事先派申若兰前来迎接。 
    申若兰在前边引路,一边道:“前日师父就说要有几位峨嵋派的道友前来取药,乃是天命所归之人,命我去武当山半边大师那借来紫烟锄和于潜琉璃两样法宝,正可助众位一臂之力。” 
    灵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红花姥姥这里非但没有为难,反倒遣自家弟子前来相助,那五色雾阵不是问题了。道:“如此劳烦妹妹,还真过意不去。” 
    申若兰微笑道:“齐家姐姐严重了,家师不久就要飞升,这些日都在忙于料理身后事,也不便与众位相见。更知这位朱文姐姐中了晓月禅师的神煞,恐怕不能先亲身下潭,特意命我带来三颗百毒丹和一瓶乌风酒。与朱姐姐先行服用,比直接用那潭中地乌风草还有奇效。” 
    灵云诸人一听,皆大喜过望,先解了朱文的性命之危,其他琐事皆可容后再说。此刻心中有底,众人心情也不再那般压抑,连朱文眼色之中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随着申若兰越过了两重山坳,一拐弯就见眼前一片茂密地森林,皆是参天而立的桂树。五六丈高的树冠上,浓密的绿叶之间缀满了黄色的桂花。蜜蜂蝴蝶成群萦绕其间,微微的嗡嗡响声混在风摇树叶地沙沙声,仿佛一曲清淡幽逸的古乐。方一走近,极浓郁桂花香扑面而来,沁的的人心舒畅。有心旷神怡之感。 
    见申若兰立在一株桂树之前,左右打量片刻,回身道:“此间有我师父布置地阵法,众位随我脚步,切莫乱了顺序。” 
    随她一说徐清才发现,刚才竟只注意了桂花浓香,却没注意到那林子里面晦暗不清,凭他地眼力也难望进去一丈。其中的阵法幻术,玄奇精妙。也真难得一见。便问道:“敢问申道友,此间幻阵有何说道?” 
    申若兰道:“哦?难道徐道友还对阵法有些研究?” 
    徐清笑道:“研究可不敢当,只是见猎起意。寻幽探秘罢了。” 
    申若兰嫣然一笑,道:“此阵乃是家师布置,算来在此也有数百年了吧。不过若兰不喜阵术,与师父学习的乃是武艺剑术,却不能为道友解惑了。”说话间她就向那林中一迈,引起一阵微风抚过,周围景色随之一变,仿佛到了冬季,那杏黄色的桂花嘤嘤如雨飘落在地。虽然桂树四季常青,但在冬季地寒风中。也难免露出几分颓败之色。 
    徐清只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伤月悲秋之感,竟有种把酒临风,对月豪饮的冲动。不由得心下大惊,暗道:“这究竟是什么阵法,怎能假借周围景物变化。引动我的心情波动!”再一看周围的金蝉芷仙,也都露出各异的表情,喜怒哀乐皆有不同。只有灵云还神色清明,看着若兰地眼神却有些微微不愈。 
    申若兰不以为意地微笑道:“齐姐姐莫生气,其实此处也并非什么凶险之地。只是将人心中情绪放大。刚才小妹我也身受影响,并未幸免。只是经过的多了就不在意了。倒是姐姐与徐清道友,第一次来就能在阵中维持本心,不受迷惑,真让小妹佩服呢!” 
    人家都说地如此明白,且如今还是有求于人,灵云也不好再发作。默默随着若兰七拐八转,不一会就觉眼前豁然开朗,茂密的桂树林中出现一片空地。一到这里仿佛浑身毛孔都张开,丝丝灵气鱼贯而入,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 
    徐清走在其间,忽然见远处林中竟有三道黑影晃动,只以为也是红花姥姥弟子,倒也没有在意。叹道:“如此灵境真是隐居避世的好去处啊!依我看这里乃是自然天成的福地,并非是红花姥姥前辈的手笔吧!” 
    申若兰微笑道:“道友慧眼,此处乃是地脉汇聚之处,灵气充盈,千百年来孕育着方圆数千里的森林,其中蕴含的天地灵气绝不比那著名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逊色。” 
    那空地之中立着一株巨大的桂树,比旁边地树株都要粗大数倍,树身已经被掏空,朝阳一面门窗皆全,竟是一个别致的树中小屋!若兰开门揖客,笑道:“这便是小妹蜗居,各位不要笑话才好。” 
    灵云道:“妹妹居所倒是别致雅趣,所谓身居兰桂下,怡然自忘心真是好羡煞人呢!” 
    屋里面积不大,但桌椅床铺皆全,看其木质也都是此间剜出的木材,制作精细,不显粗陋。室内一尘不染,且有阵阵清淡的桂木香味。冲阳的格子窗下还放着一条小几,上面文房四宝皆在,甚至石砚上地墨汁还未干透,看来刚才出去之前,申若兰就在此处运墨。旁边还有一只回旋而上的木梯,上面竟还有二楼。但看一楼起居生活之用皆已齐备,却不知上面还有什么布置。 
    朱文正伏在灵云背上,脸蛋贴着她的脖子。此刻灵云忽然感觉朱文的脸上更加烧得火热,好像伤势愈加严重,更无心再看屋中景致,赶紧将她放在卧榻上,焦急道:“全都仰仗若兰妹妹了。” 
    其实若兰早就听她师父交了根底,红花姥姥本是异类散修,对人类也无好感,只是与若兰脾气甚为契合,这才收为弟子。如今眼看飞升在即,也不得不为这徒弟谋一个出路。想来想去如今正道兴盛。又以峨嵋派气势最凌厉,正想借此次求药之机,将若兰寄托峨嵋派中。若不然以红花姥姥的个性,碍于当年与长眉约定地,对灵云等人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又怎会吩咐若兰带着药酒主动迎接呢! 
    若兰也知师父安排,对朱文伤势自然不敢怠慢,稍微查看一下,道:“齐姐姐且放宽心,朱姐姐伤势虽然不轻,但好在有灵药压制,本身根基又厚,绝无性命之忧。”说着就从身上取出一个净白地羊脂玉瓶,连同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一红两白,三颗指肚大小的药丸。 
    将那红色药丸递给灵云,道:“姐姐且将这弹丸挤在朱姐姐肚脐上。千万不要离手,一会若是感觉有反弹之力也不可调用真元,只要以手劲按住。”又将余下两颗白色地丹丸塞入朱文口中,道:“朱文姐姐莫要将此药咽下,挤在两腮处含着,会有些苦……”同时已经将那玉瓶塞子拔掉,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伸手捏住朱文下颌,瓶口对准朱文的小嘴,一气把一瓶乌风酒全都灌了下去。那酒味辛辣险些把朱文呛得背过气去,若非这几日早耗尽了她的精力。若兰又紧紧捏着她的下巴,怕是要损失不少药酒。 
    徐清不由心中赞叹:“看这申若兰仿佛温和礼让,行事却如此雷厉风行。只是救人地手段嘛……就有些野蛮,一看就不是个当大夫的料。” 
    一瓶乌风酒还没灌完,朱文就迷迷糊糊昏了过去。也不知是被就醉倒了。还是这几日病痛折磨,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若兰放下了玉瓶,也收敛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为朱文盖好被子。起身道:“朱姐姐服药之后,应该已无大碍。多半到今日晚间就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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