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剑侠 作者:云墨月(仙侠,升级练功,热血)-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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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魔王作战,消灭无间魔国时创造的至刚至阳的大法,能破诸般邪佞秽气。后来又得到大日如来的启示,练成了大日如来金刚法身,成就不生不灭的无上金身。
当然那汉子还远没有达到所谓不生不灭的境界,但仅仅是这大日如来金刚法身就足够吓人了。人常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且不说这汉子本事如何,单只他不能飞天,徐清就有无数种法子磨死他。但万一宰了他,再将其后边的师长引出来,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在密宗能修炼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的也没有几个,但凡挑出来一个都是惊天动地人物。
徐清飞在天上俯视下望,还不待飞尘散尽,那汉子竟然又蹦了上来,这回比上次还快还高!徐清双眼之中寒光一闪,心中暗道:“你这大笨熊,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我虽杀不了你,难道还不能让你吃些苦头!”
眼见那巨汉又跳上来,手上大锤自下而上向上一撩,带着一阵罡风袭来。徐清也不敢硬碰那大锤。虽然看起来仿佛只是凡铁铸造,但只要稍有些常事的修士,都不难看出那巨锤乃是雪山寒铁所铸。更比寻常的精金厚重十倍!而且此种寒铁最能储蓄真元,看那上吞吐厉芒,只怕早就韵满了真元,一旦给碰上就要爆发,不是被砸一下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回徐清也不急着躲闪,从嘴角上微微牵出一丝冷笑,依然是霜蛟剑飞射而出,竟与上次如出一辙,还是绕过了巨锤直取那汉子握锤的手臂。那巨汉声如惊雷。哈哈大笑道:“兀那小白脸,竟还不知道厉害,洒家这一身金刚皮肉,别说是你这破牙签,就算东土道门著名的紫青双剑来了,你家佛爷也敢硬抗!”
徐清冷哼一声,喝道:“无知鼠辈也敢猖狂!”随着他话音一落,霜蛟剑正好还斩在那巨汉的手臂上。也许是对自己金刚法身有绝对地信心,更要打压敌人的气势。那巨汉眼见敌人飞剑袭来。竟不但不躲,反而故意靠上来让霜蛟剑砍他。
且见那霜蛟剑化作一道白色剑光,丝丝血痕在白光之中如血管般蔓延开来,将那洁如皓月的剑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向那汉子斩去之时却全无一点力道,说这一剑是劈斩下去,倒不如说是缓缓地放下去的。但就在霜蛟剑的刃芒,贴在了那巨汉地皮肤上那一刹那。那剑光上猛地燃起了一股比血液还鲜艳的火焰。
那巨汉微微一愣之后。忽然“哎呀”一声惨叫,如遭了雷击一般浑身巨颤。紧接着身子一歪就再不能保持平衡。大头朝下就跌落下去。那巨锤也拿捏不住,脱手而飞,一前一后落在地上,又在灵犀寺的山门前开了两个大坑。直等了半天飞尘雪雾散去,那巨汉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还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惊恐骇然的望向徐清。
连那灵犀寺的众喇嘛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他们非常清楚那巨汉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的厉害,就连丹增嘉措全盛时候,也别想轻易击破他的金钢皮肉。怎料到徐清仿佛轻描淡写的一剑,竟然就破了金刚法身,还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原来徐清刚才却动用了霜蛟剑中收摄地玄火之力。那大日如来金刚法身虽然刀枪不入,能敌诸般精金法宝,但修炼的也只是肉身,却练不到元神。再看那巨汉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只怕元神之力也高不到哪去。前文讲过,收在霜蛟剑中的玄火乃是独立于五行之外的一种火焰,阴戾无比,最能灼烧元神。那巨汉不知厉害,竟然用身子硬抗,此举正中徐清的下怀,一丝玄火如影随形的攻入他体内。若非是那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真有玄妙,瞬间就调动全身法力,将那玄火扑杀,只怕那巨汉就被烧灭了元神,当场死于非命。即便如此也将他元神伤的不轻,已然失去了再战之力。
徐清招手收回飞剑,缓缓降下身子,望着那巨汉淡淡的道:“莫非你家师长没教过你,修炼此等护身大法,最忌讳自恃强悍,与利刃争锋!任你法身再强,也只是护身保命之用,难道练来是为了让你与飞剑比拼孰坚孰利去了吗!”说话之时长襟广带迎风飘动,再加之宝相庄严,竟也有股子居高临下地高人风度了。
那巨汉被说地大脸一红,竟憨厚的捎捎后脑勺傻笑出来,瓮声瓮气的道:“嘿嘿!那个……大师父也讲过,只能躲避不及才能与敌人兵刃相碰,不能故意迎上去,我也总是记不住。”
徐清一听也不禁为之绝倒,其实他刚才那一番话就是为了试探,这巨汉后边到底还有没有个厉害的人物。若是没有就趁此机会将其抹杀,毕竟此时他功力还弱,若是再练个几十年,只怕徐清就没法再破他法身。若是还有靠山,便也只能先将此人放下,再等日后缓缓计较吧。
如今一听他说话,徐清不由得心里一翻个。暗道:“还大师父,那言外之意岂不是还有二师父!三师父!真他姥姥的,还真是个大麻烦啊!”只得暗自压下杀心,一甩袖子。冷然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尔多年苦修不易,便留你性命。且退了下去。今日此行只为击杀丹增嘉措,与他人无干,我也不想多造杀孽,尔等还不速速退去,更待何时!”后面半句徐清更是对那众喇嘛断喝,已经用上了一些天音摄魂的法门。
说那巨汉虽然莽撞,却有自己的行事道理,只奉行强者为尊地准则。刚才被徐清教训了一顿,这回也学乖了。赶紧走到不远处地大坑之中,将那大锤收了。就仿佛这边诸事与他毫无干系一样,退到一旁再不说话了。而那灵犀寺的一众喇嘛,面面相窥,更不知如何是好,全都将目光落在了央及答措和空桑达人二人地身上。那二人的表情全都落在了徐清的眼中,他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根本就不难看出来,二人都已经心生畏惧,各自在合计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刚才亲眼看见徐清接连击败了丹增嘉措和那怪物一样地巨汉。开始一出一猛还都有些热血沸腾。但如今稍微冷静下来。谁还愿意甘心送死啊!又见那巨汉都乖乖的退在一旁,也有不少喇嘛都打了退堂鼓。之所以还没退去只是碍着面子,见大家都还没动,自然没有人愿意当那个开先河的罪人。
徐清对人性最是了若指掌,又将眼光望向了丹增嘉措,笑道:“丹增大喇嘛!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眼看着一干弟子陷入窘境,也不出来说句话吗?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一人赴死足矣,为何还要拉着一干弟子与自己陪葬呢!”
徐清这厮也真坏。他此话一出,立刻就将丹增嘉措放在了那众喇嘛地对立面。丹增嘉措拖着重伤的身子,苦笑着对身前的诸般弟子道:“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我老和尚也活了百多个年头,今日便死了也无妨。”说罢又提起精神,仰头对徐清喝道:“只希望你能依先前所言,不要为难我灵犀寺的门人。”
徐清微笑道:“这是自然,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无故为难他们作甚丹增嘉措又道:“说那凡世的死囚临刑之时还有一顿送行饭,如今我倒是不求别的,也让我临死当个明白鬼如何?我已多年未曾出外行走,自问也并不认识你,为何要来杀我?我已将死之人,这点要求总不过分吧!”
徐清淡淡的笑了笑,上下打量那丹增嘉措。见他虽然精神萎顿,却双目灼灼有神,且眼光聚而不散,绝不像是一个万念俱灰,甘心等死之人。徐清心中暗想:“莫非这老东西还藏着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他与我说这些话,只怕是有些骄敌之意,让我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兼着还能拖延时间,又能问出我的幕后主使之人,倒是算计地不错啊!若是我自鸣得意,以为胜券在握了,恐怕马上就要吃大亏!”
心中有了定计之后,徐清眼中猛地闪出一抹厉色,旋即就被一脸笑意遮了过去,仿佛得意忘形的笑道:“既然你已有所觉悟,知道今日必死,我便告诉你何人要你性命也无妨。你且听清了,要杀你的人就是……”
那丹增嘉措自以为计谋得逞,赶紧佯装关切的听着。其实自从刚才受伤之后,这半天他都在暗自调息真元。因为体内的宇光盘爆发之后,还剩了不少真元,正好能修补他的伤势。只是三阳十龙大阵威力巨大,他受伤太重短时也不能痊愈。幸亏刚才那巨汉又拖延片刻,丹增嘉措只想再拖延片刻,他就能积蓄足够的法力逃走。再往西北四百多里就是白教葛玛巴活佛的道场,虽然黄教白教分属两派,也都算密宗同门,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那葛玛巴活佛还能见死不救!
但就在徐清才说道一半的时候,竟忽然发难。只见一道银光匹练而至,比闪电还快,就朝丹增嘉措打去。那丹增嘉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清会看透他地诡计。更没料到他会说着半截话,就突然翻脸杀人,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刚才挡在他身前地那些喇嘛。才被丹增嘉措自己勒令散开,此刻二人之间全无遮挡,几乎都没有任何拦挡,霜蛟剑就洞穿了丹增嘉措的喉咙。旋即剑光一绕就将人头削落。鲜血溅涌当即毙命。飞剑上又“呼”的一声涌出一团玄火,瞬间就将其元神烧的一干二净。
徐清孤立天上,面无表情。施施然将飞剑召回。同时又将丹增嘉措手腕上挂地一串念珠摄来,权当给霞儿看信物。虽然霞儿并没要求他拿什么凭证,但空口白牙总是无凭无据,有了这东西才能证明他真的杀了丹增嘉措。复又朝那一众喇嘛道:“你家师父业已伏诛,然人死仇消,尔等皆无株连,须将其头颅缝上,好生觅地安葬不得有误!”言罢一甩袖子轻轻掸了下白灵额上的雪花,便纵剑扬长而去。
那众喇嘛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剑光。又见地上身首异处地丹增嘉措,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那空桑达人和央及答措也再无心争权夺势了,到了此刻他们方才明白,原来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二人将丹增嘉措尸首收好,按照藏族特有地礼俗天葬之后,又向黄教地甘丹寺大活佛锁南嘉措报丧,同时上报拉萨的宗咖活佛。此一干琐事皆不再提,单说徐清击杀丹增嘉措之后,正是神清气爽笑傲长空。直往凝碧崖飞回去。
本来徐清是要直接赶往雁荡山襄助霞儿。但现在时日还早,他又在布鲁音加那得了乌鸠刺和修罗金刀,全是意外收获。唯恐此二宝全是邪魔外道之物,徐清心里也知道自己不遭人待见,若是旁人用着这些东西,只怕那些长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却不能给人落下口实,因此才决定顺路先回家一趟。看看醉道人是不是回来了。也好问问他到底如何处置才最妥当。
徐清心中暂时没了牵挂,飞剑东行。就喜逗弄白灵。手指轻轻的划动白灵湿乎乎的鼻子,不疼不痒的只弄的白灵打了个喷嚏,即又恼怒的扑了上去,挥起肉呼呼的爪子就朝徐清身上乱拍。那爪下的肉指甚柔软,似少女地唇肉,不轻不重的拍打在身上最舒服不过。徐清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白灵的暴力按摩。
这一人一兽便如此逗闹一路,眼看地上冰雪渐消,寒意消减,已经离了藏区进入川滇交界之处。徐清正思量醉道人是否已经回了凝碧崖,却忽然看见前方剑光闪动,仿佛有人打斗!隐隐约约看那剑光颜色,只怕斗剑双方都法力不弱。徐清赶紧停住去势,略一思量就降下飞剑,蛇形鼠伏潜伏过去。
此处已经近了滇黔之地,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