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 作者:离经叛道(纵横vip2013-4-26作品,道法、灵狐、古典仙剑)-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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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尚且有功夫思索旁的东西,许听潮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四面八方趁机涌来太肺毒炎!
小乾坤被破,仙府自然暴露在毒炎火海之中,十五头毒龙怎不抓紧时机,驱使毒炎来灼烧?
赤红的毒炎燎在四色光幕上,滋滋做响,光幕并未有丝毫削弱,许听潮却觉出阴阳五行池中的灵气消耗陡然增大十倍还多!他心头吃惊,连忙催动仙府挪移而走,避入阵中另一处小乾。哪知毒炎好似附骨之蛆,沾染到光幕之上,定要灼灼燃烧半晌才会消散!十五头毒龙有了指引,总能驱使无尽火海中的毒炎将小乾坤烧得破碎!
似这般,除了硬与之消耗外,似乎别无他途,许听潮索性将仙府挪移到大阵中心,任由无尽毒炎来烧!
十五头毒龙把注意力落在仙府之中,火海便抵挡不住钧天仙雷大阵和玄阴(蟹)水雷网消磨,逐渐向中心缩小,速度比之前扩散还要快了数倍。
如此一来,许听潮只觉压力大减。这般算计算是成了,他面上不禁露出几丝笑容。
他对钧天仙雷大阵本就不曾掌控了多少,四五十里范围,尚能顾及细节,再大就只好凭借阵中雷霆数量克敌了。方才大阵弥散数百里,他还十分紧张,生怕火海中的毒龙寻得空隙逃了出去,因此将玄元斩魂刀催出十二分威能,无数刀芒围绕火海上前左右前后斩击不停,以作吓阻。似这般,近半数心神都着落在此宝之上。如今大阵缩小,应对之际便逐渐从容。
毒炎火海缩减至百里范围时,虚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天龙吟!恍惚间,许听潮仿佛置身当年在域外那元气绝域,听得太古炎龙怒吼长鸣的情景!
龙族大阵已然成了!
许听潮心头大喜,瞬间就恢复过来!
定睛看时,只见钧天仙雷大阵之外,无尽熔岩已然凝成一头硕大无朋的赤鳞老龙!这老龙正自瞪了一双巨眼,往阵中看来!
仙府中众人还只觉得这眼神蛮横暴戾,阵中毒炎火海却顷刻散去,那十五头太肺毒龙各自盘曲俯首,半点不敢动弹!
许听潮大感放心,心念一动,便收了大阵,驾驭仙府往上方遁去。
临去时往下一瞥,只见那老龙张嘴一吸,将十五头毒龙一口吞入腹中,打个饱嗝的功夫,身上已燃起赤红烈焰……
“听潮,珊儿,凤儿,我这大阵如何!”
老龙敖泽满面憔悴,眼中却是神采飞扬,负手戟指,指着面前那恍若置身镜中的硕大赤红龙珠,很是意气风发。
三人理解这老龙的得意,正要恭维,一声满含不屑的讥讽却从旁边仙府中传出——
“这般粗陋的阵法,你这老龙也好意思沾沾自喜地夸耀?”
摩陀老道满头乱发、衣衫褴褛地从仙府中走出,口中如此贬斥,一双老眼却盯住了龙珠,其中灼灼光芒,半点不比那太肺毒炎逊色!
敖泽老龙被落了面皮,十分不悦,见得仙府中走出这邋遢老道,却有了旁的计较,稍稍整肃衣冠,恭敬施礼道:“可是摩陀道友当面?”
“唔唔……”
摩陀老道的心思全然放在面前阵法之上,哪里有功夫理会他?
“老弟,之前你把这般好的宝贝当做聘礼,用作娶老婆的本钱,哥哥还惋惜得接连好几天睡不着觉,如今看来,却是不亏,不亏……啧啧!”
这话惹得敖珊敖凤怒目瞪眼,许听潮无言抚颌,老龙敖泽却是眼中喜色一闪而过,伸手拉住许听潮道:“听潮啊,早闻你这义兄阵法造诣惊天,有神鬼莫测之能,不知能否请他帮忙将此阵改进一二?”
许听潮不曾说话,摩陀老道却被这一记马屁拍得神魂颠倒,嘴歪眼斜地傲然道:“你这老龙好没道理,这等好事当前,老道怎会有半点不肯?快快将阵图拿来我看,只须稍稍费些手脚,你这大阵少说也能增加两三成威能!”
五五四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六十三)
“……你这大阵少说也能增加两三成威能!”
敖泽闻言,顿时舍了许听潮,疾步走到摩陀老道身边,急切道:“此话当真?!”
“你这老龙忒不爽快!老道还会骗你不成?”摩陀老道满脸不耐烦,呵斥了一句,才把手掌往面前一伸,“拿来!”
敖泽翻手取出一张赤鳞兽皮,却并未立即递出,而是为难道:“此乃龙族不传之秘,道友若是想看……”
摩陀老道急得跺脚:“你怎的婆婆妈妈像个老娘们儿?有何条件,尽管说来!”
“道友须得保证不将这阵法泄露给旁人,且在我龙族做一名挂名客卿……”
“好!”
摩陀老道甚是干脆,当即就用自家心魔发了个恶毒的誓言,而后一把将敖泽手中那阵图抢来,迫不及待地低头查看。
敖泽丝毫不在意,一张老脸也笑得好似灿烂的秋菊。这位摩陀道友如此容易说话,半点不像两个丫头和许家那小子所说的脾性古怪,就是看到阵法时,过于急切了些。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让人放心。苍玄祖龙大阵威能不俗,纵使族中传承不全,也厉害无比,如今被这老道改进完善一番,又有太古炎龙龙珠压住阵眼,太肺毒龙为阵中玄兽,巨人界之内,还有何人能够撼动龙族根基?便是似之前夸父族那般,被数位合道境域外天魔同来攻打,也大可一战!
老龙沾沾自喜,却不知摩陀老道的“前科”。这老儿爱阵成痴,才不会去管什么门派束缚,就好比在天道界,为了能参悟仙府中诸般阵法,硬是施展绝阴追魂咒,将自家留在极大门派的元神灯灭去……总而言之,这老道为了阵法,面对诸般条款限制,承诺都很爽快,当然,溜号起来也半点不慢,你还不能说他违背了誓言……
许听潮和敖珊敖凤一直在旁观,都有些为敖泽这位七叔祖不值,与摩陀老道这等无良之人做出约定,实在得不偿失。就算做了龙族客卿,想不想为龙族出力,还不是人家一个念头的事情?细想摩陀老道过往所为,似乎也称不上勤快尽责。
不过,就此刻来说,龙族确实得了偌大好处;摩陀老道得窥苍玄祖龙大阵的玄妙,也不算亏本;许听潮出力极多,得了一口成就赤阳剑煞的断剑,正好拿来给姐姐祭炼飞剑,也总还有收获。
许听潮自知龙族不会乐意自己这个“贤婿”观看摩陀老道改进阵法,便出声告辞。敖泽果真只稍稍挽留,就不再勉强。许听潮收了仙府,架起云头,载住敖珊敖凤遁出大阵,先找到正自指挥水卒收拾残破的敖瑚,将收来的三个球团给了这小舅子,才往细柳三人与那九首怪物争斗的地方赶去。
一路往前,只见海面上尽是死鱼烂虾、亡龟殁鳖随波浮沉,心情不禁大坏。
“幸好此地乃海中极深处,纵然有百丈巨浪生出,也祸害不到陆上生灵。”
敖珊轻声劝慰,许听潮才勉强一笑:“可惜数万里海域尽成死地,也不知何时方能恢复生机。想要找个散心的好去处,也须得跑出老远。”
“等接到细柳姐姐,我们便远远离开吧!”敖凤忽然插嘴,“七叔祖也是,夫君帮了那般大的忙,连一声感谢都没说过,就好似合该给他龙族白白出力一般!”
“凤儿……”
“我说得可有错处?”敖凤不理会敖珊,而是捉住许听潮手臂,气呼呼地问道。
“凤儿没错,珊儿也没错!”许听潮一笑,拦住两女纤腰,“你们嫁与为夫,就该高高兴兴地修行过日子,管旁人是非作甚?”
“什么你们你们的?”敖珊嗔怪地看着许听潮,“凤儿是珊儿,珊儿也是凤儿,我们本就是一人。”
“对嘛!”敖凤也在一旁帮腔,“说得好像我家夫君跟那喜欢三妻四妾地登徒子一个模样!”
左右的温香软玉依偎,阵阵幽香传入鼻端,许听潮总觉得这话听来十分古怪……
许听潮与敖珊敖凤赶到时,细柳正与炽奴、老蝎谈论,该如何分割那九首怪物。
细柳言明只要这怪物的内丹;炽奴认下了骨骼,说是要用来修复那天魔白骨戟;轮到宓不瘟,这老蝎却仅仅将那怪物的血肉脏腑收起,留下数根坚韧的兽筋,而后满脸谄媚地请细柳和炽奴分别收下。
细柳自是不屑一顾,炽奴却颇有些感动,但细柳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许听潮与敖珊敖凤到来时,正好见到这般情形。
九首怪物已被大卸八块、抽筋剥皮、剔骨吸髓,委实大出他意料。炽奴和老蝎也就罢了,一个是魔獍界魔灵,一个是域外魔头,与这怪物并无多少干系,细柳却是正儿八经的妖修,怎好对同为妖族的九首怪物下这般狠手?
细柳显然不知许听潮心中如何想法,见三人到来,便笑道:“这怪物似是九首龙鳗和吞海生潮兽产下的后代,体内其余驳杂血脉,多有互相冲突的,所以空长了这般大的个头,却是个不中用的货色,连灵智都不得开启,这回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偏生跑来争夺那龙珠,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它九枚内丹倒是十分纯净,于我有些用处,凤兮妹子正好拿它的骨头来修补宝物,可恨这老蝎子是个吃货,特地取皮炼制了偌大一个乾坤袋,要将它血肉收起慢慢享用,却偏生不要用处更大的兽筋!”
这青鸾往日说话不这样的,想来此刻定是心中颇多气愤。
被细柳如此数落,宓不瘟面上半点生气也无,谄媚之色反而更盛了三分,弓腰俯首,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看着着实让人腻烦。
经历几事,许听潮也甚是看不起这老蝎,便说道:“他既然不要,道友收起来又何妨?”
“妾身已拿了内丹,可说占去大半好处,怎好贪多?”细柳回了一句,目光转到炽奴身上,温婉一笑,“不如妹子收起来吧,许道友断然看不上这点东西的。”
五五五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六十四)
炽奴畏惧地看了许听潮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放心,小心将几根兽筋摄到手中,略微犹豫,随便抛了两根给那老蝎宓不瘟,又赶紧看了看许听潮。
“凤兮妹妹无须如此,许道友并非心狠手辣之辈,你并无错处,反倒做了不少事情。这一回能如此快就将这怪物斩杀,泰半功劳都要算到你头上。不似这头无用的蝎子,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半点作用不起,反倒还要让人分心照应!”
许听潮总算知晓细柳心中不快的原因,只一挥手,就将炽奴收进仙府之中,宓不瘟则被扔到了飞梭之内。似这等无用之辈,如何能够享受仙府诸般好处?原先,许听潮对这老蝎还颇有几分期望,如今算是彻底没了念想。
“细柳道友,此地大煞风景,不如寻个山水明秀的去处,也好等待我那义兄。”
这地方不仅有死去的鱼虾龟蟹等诸般海中生灵的尸体漂浮,还因肢解那九首怪物,留下了许多血肉残渣,确实不适合久留。细柳挥手弹出一朵青紫火焰,将下方血色海水焚烧一空,讶然道:“莫非摩陀道友在为龙族布置阵法?”
能让摩陀老道离开仙府的,还能有什么事儿?
许听潮也不回答,只微微一笑,而后道:“细柳道友请上云头来,西方三十余万里之外,有座不错的小岛,我等暂且去那里歇息一阵。”
细柳也是抿嘴莞尔,身上青紫光芒微微闪动,凌空踏步,缓缓走上许听潮的云头,与敖珊敖凤热络地聊成一团。
许听潮催动云头往西而去,一路上尽是三女的声音,顿觉微微烦躁,也不知她们为何有这般多的话题。这小子不愿忍耐,索性悄悄封闭了听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