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林 2007年第1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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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十津川领着后赶到的西本和日下二人,到出云大社的周围出售祈愿牌的纪念品商店一家家去查询,四处让对方看了画像,不断询问今天是否见到这名购买祈愿牌的男子。距出云大社五六分钟路有家纪念品商店。
“我见到过这个人!”店主人对十津川道。“这个人到这买了把雨伞以及祈愿牌。”“你敢肯定是画像上的男子?”十津川再次提醒道。店主人点头道:“嗯,没问题,就是他,突然进来看着祈愿牌和那块儿放着的雨伞,说‘噢,我要这两样!’当时我还想这人的信奉心还是很强的,便把祈愿牌等递给了他。”“那时大约几点?”龟井问。“中午刚过。”店主人道。
现在是午后三时,照此,神木洋介已经离开了出云。十津川认为县警视厅坂下警部即使在警戒线上布置警力恐怕也来不及了。十津川拿起手机联系,接电话的坂下警部道:“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告。车站、机场以及干线的道路检查都在进行,可始终没有发现那个神木洋介。”
神木洋介到底还是从出云逃脱了。很是遗憾,但十津川不得不面对现实。
(8)
十津川决定让西本和日下返回东京,自己和龟井三十一日一整天留在出云市。十津川考虑,罪犯虽然已经从出云周围逃脱,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呢?而且,给予协助的县警视厅正在布置的警力,在县警视厅得出结论之前,仍要留在出云。十月三十一日午后六时多,神木洋介仍未在县警视厅的警力视野之内出现。坂下警部和警员们都认为神木洋介已经从出云大社周围逃逸,十津川对此也有所料,所以并未显得过于沮丧。
“大概神木又转回东京了。”十津川对坂下警部道。“为什么十津川君认为神木又回东京了呢?他不是在东京杀害了四名女性吗?东京警力布置那么强,他会不会往其他地方例如九州方向逃呢?”坂下不解地问道。“确有这种可能,我也这么想过。神木这个人对日本人不信奉神的行为很愤怒,杀害不信奉的人特别是女人,地点他选择了东京,在他眼里,恐怕东京这样的大城市似乎是腐化堕落的象征。也就是说,这是个不信神不敬神的堕落之地。倘若他今后还会代表神去惩罚无信奉心的女子,那么地点一定还是东京。”十津川道。“东京是个堕落的城市吗?”“他眼里肯定这么看的。”“嗯,我似乎也弄明白了。”坂下道。“所以,我们想今天之内就返回东京。感谢县警视厅的配合。”十津川道。
坂下警部将二人送往JR出云市车站。在车内有人给坂下打来电话,电话内容极短,坂下只简单说了句:“明白了。”电话便挂断了。“什么事?案子的事?”十津川问。坂下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经常发生年轻女子失踪,做母亲的感到担忧。”坂下道。确实,年轻女子失踪是常有的事,现在是小孩一时使性子离家出走常有的时代。“但为什么特意与坂下君联系呢?”十津川问。如果单单是失踪的案子,按理与搜查一课联系就可以了。
“碰巧,那个女性是出云大社的侍女,所以才和我联系,今天出云大社的附近出动了二十来人的县警视厅刑警,大社方面很担心,特意跟警方取得了联系。失踪也就是四五个小时之前的事,开始没有声张,以为是去朋友家了。”坂下道。“出云大社的侍女?”十津川自言自语,随后神情陡变,对坂下道:“我们还回出云大社吧?”“为什么?”坂下问。“回出云大社详细了解一下失踪侍女的情况。”十津川道。
第六章黑夜神火
(1)
雨已停歇,刮起大风。长空黑云翻滚,大概日本海的低气压增强,在这种情况下大海就会波涛汹涌。十津川和龟井在大风中与县警视厅坂下警部一起直奔出云大社社务所,所里的人一时愕然。
去向不明的侍女名字叫野村缘,十九岁。听说发现了她使用的雨伞,大家更是惊诧。向她的家里打了电话,家人说她还未回去。据社务所说,这是一位认真的女孩,很难想象会有丢下工作出走这类事情。他们询问了侍女的同事,也说找不到她去向不明的理由。现在要考虑的是,她是否与神木洋介案有关。警员们最担心的是,神木洋介把野村缘当做人质带走了。如果这种担心成立,尽管布置了警戒线,神木洋介也不会逃往县外,应该就在这出云大社附近。
入夜,野村缘的行踪仍不明。晚十时多,松江市岛根町派出所的警察冈村给十津川打来电话:“有件急事跟你说。”于是,警察冈村叙说了有关祝岛的情况。两人驱车赶到后,警察冈村陪同两人来到派出所外面的海边。
那儿狂风大作,冷得刺骨;大海呼啸卷着白色的浪花。“对面就是我说的那个祝岛。”警察冈村指着夜里的海面。的确,他们隐约可见祝岛黑??的影子。“太黑了。”龟井道。“黑是很正常的,因现在无任何人居住。”十津川道。“是啊,可在九点半钟左右,觉得岛上有束灯光在亮着。”警察冈村道。“灯光?”十津川道。“是的,感觉仅是瞬间一亮,我急忙跑出派出所赶到这里,这时灯光已经熄灭,又漆黑一片。”冈村道。“如果瞬间确实出现灯光,那个无人岛是不是有谁在那里?”十津川道。“是啊!所以我给十津川君打了电话。”冈村道。“肯定是九点半左右看见对面岛上有灯光?”十津川追问道。“我正在派出所写着日志,偶然一抬头望见窗外的夜空中的祝岛有灯光闪烁,急忙跑了出去,但灯光这时熄灭了,可没错,灯光就是那岛上的灯光。”冈村强调道。“若真是那样的话……”龟井此时注视着十津川。
“是啊,也可能是神木洋介到那个岛上去了。”十津川自言自语道。“现在乘船到岛上去怎样?”龟井问冈村。“这个天气太困难了,因为所有渔船都在避风停泊。”冈村道。“如果船出不去,就无法判定对面岛上的是不是神木洋介。”十津川道。“神木洋介若是到岛上,是否他和侍女野村缘在一块儿?”龟井对十津川道。“倘若如此,他们也是晚上来到岛上的。”十津川道。“不管怎样,现在还无法断定啊!”龟井以商量的口吻望着冈村。“查查看吧,到这附近的渔村再问问,说不准能搞清些什么。”冈村道。
十津川给县警视厅坂下警部打去电话,请他到派出所来一下。
坂下站在漆黑的海岸线上,凝视着海面上的祝岛道:“我不太相信神木洋介会在那个岛上。”“不过,冈村警察在今天晚上九点半钟左右说看见那岛上有灯光。岛上有灯光该是有人在岛上。恐怕那人就是神木洋介。”十津川道。“但是,为什么神木洋介要逃到岛上去呢?到岛上不就等于断了外逃的路吗?”坂下警部道。的确如此,应该不会从那乘船逃到韩国去,首先他使用的是艘小船。如果他要从那个岛上乘船逃跑只有再返回这里一个办法。到时肯定会抓到神木洋介,但十津川察觉为什么神木洋介要到这祝岛上来呢?
十津川认为,那个岛子是他出生之地,他当主祭的父亲去世后,神木所为是把自己看成受神的遣使,从精神上统治着那个岛的人。当这个人被追得走投无路,所去的地方只有这个小岛。
坂下警部神情疑惑,但仍指挥县警视厅的警员到附近海岸线一带了解情况。结果发现有一艘渔船丢失了。那是一艘八吨的小渔船,是在今天才被发现的,是不是神木洋介携着侍女野村缘到岛上去了呢?
(2)
夜晚,漆黑中十津川等始终注视着祝岛,但是,岛上再也没有亮起灯光。十津川和龟井坐在停在海岸线上的县警视厅的警车中迎来了黎明。虽天亮狂风仍未收敛,海浪滔天,直拍海岸线。
“这样的话船无法开出去。”冈村道。“直升飞机行吗?直升飞机飞不了吗?”龟井向坂下警部问道。“这样的天气直升飞机无法飞行,而且那个岛上连直升飞机降落的地方都没有。”坂下望着天空,肯定地说道。雨仍不停,天空却奇妙地放晴,风势仍强。十津川从警员那借来望远镜向岛上望去,距岛约三公里,用望远镜去辨清岛上人的身影是困难的。侍女野村缘的去向仍不明,十津川认为被神木洋介诱拐的可能性愈来愈大。“这么大的风到底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坂下警部一名部下问道。这名警员很快与气象厅取得联系,回答说明天似乎要持续一天。这样下去,船看来是无法开出去了,也无法搞清神木洋介和侍女野村缘在岛上的情况。
“十津川君,我问一下神木洋介不是已经连续杀害五名女性了吗?假如岛上神木洋介和侍女野村缘在一起,不会成为第六名受害者吗?”坂下警部担忧道。十津川稍思忖道:“我认为恐怕不应有这种担心。”“为什么说不应有这种担心呢?神木洋介这个人就如您说的不是已经杀害了五个人了?”“神木洋介的确已经杀害五个人了,对神木本人来说,‘因为是不信奉神的女人,所以要杀掉。’从这一点看,侍女野村缘是出云大社的侍女,她对神肯定有着很强的信奉心。这样的女性神木认为不能杀,而且是可以信赖的女性,因此就把侍女野村缘诱拐来了,她几乎不担心会被神木杀害。”十津川道。“能那样做就好了。”坂下似乎仍有些担心。
正如气象厅预报的那样,大风不但未停反而愈加强劲。这样下去坐在海岸线上紧盯着海上的祝岛也无济于事。十津川烦躁地回到了派出所,再次向冈村了解有关祝岛的情况。“如果要想详细了解祝岛情况,可以到松江市图书馆,我也曾到那所图书馆查过各种资料。”冈村道。
十津川让龟井继续监视祝岛,自己和冈村警察一起赶往图书馆。图书馆设有汇总的乡土史栏,那里有祝岛方面的书籍。“听说神木洋介年轻时来到这个图书馆,查找了自己居住的祝岛资料,并复印带了回去。”冈村介绍道。在神木洋介读过的乡土史中有较短的祝岛情况介绍。据说,祝岛的岛名变了多次。平安朝时代该岛并无名字,到了南北朝动乱时代屡屡有被流放的罪犯送到岛上,为此好像那时被叫作流人岛。那时,当然岛上也没有神社,据说经常有人被杀害,尸体从岛上被冲到这里的海岸。当时,为悼念死去的人建了八幡神社,当了主祭的人现在来说具有超能力,用过去的话解释是擅于法术,杀人不断的小岛被神的意志所控制。
乡土史大致这样记载那时的情况:“此岛当时称神岛,神控制着一切,所有岛民要遵从神启,不得违背。由此该岛再无争斗,趋向和平。”大概当时完全是神在统治着。那时的神岛不知何时名字变成和平的祝岛,而且从那时起渐渐从神的岛变成了生活的岛。也许神木洋介要把该岛恢复到乡土史所记载的神岛时代。
同样在乡土史中对神岛时代,控制该岛的主祭的情况也有详细记载:主祭身高五尺九寸多,力大锐目,巨大岩石由眼前能高高举起抛出,在岛内的森林中如兽般跑动,被他盯上便双腿颤抖、浑身无力。具有可预知未来的能力甚至人的生死都能控制,有时患有不治之症的老妪靠他的法力可以得到重生。因此岛民对主祭的敬畏和信赖如天高海深,所有的岛民对他言听计从,听他的话就是听神的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