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荤者 作者:阿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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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约翰那里的背景也很吵; 需要仔细才听得出他讲什么。”没办法; 我们国家华人不多; 司法部门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种; 春节照样开庭。 老二栽了跟斗; 马尼尔叫我立刻拿着判决书到中国夺回对我们公司的控制权; 和我一起来的还有老板的二儿子; 就是新老板的大弟瓦尔多。 你看; 我一出机场就第一个给你打电话通知你; 希望你能给我帮助。”
林唯平想了想; 忽然领悟道:“约翰; 你是不是在上海的浦东机场?如果是的话; 立刻拉着行李到国际抵达口来; 我在这儿等个人; 正好可以一起载你回去。 我就在门口等着你。”挂机等人的当儿; 林唯平心想; 今年到现在; 自己周围的女人已经连续栽了两个; 要说也不是无妄之灾; 她们也是咎由自取得很; 但是怎么说都是女人; 不知怎么的; 她心里有点可怜起二太太和于凤眠来。 面对强势的男人社会; 面对男人们的联手; 她们两个这回可能没有翻身机会了。
显示屏上于凤眠的飞机已经到达有些时间了; 而约翰陈却还没过来; 林唯平只好站在门口里外不误地搜看着; 怕万一漏过哪一个。 倒是于凤眠先进入视线; 还是与以前一样昂着头走路; 鼻梁上架着一付墨镜。 林唯平不由上前替她拉过行李; 微笑道:“一路辛苦。 跟我过来。”
于凤眠冲她笑笑:“谢谢你来接我; 我领你的情。”
林唯平笑道:“看你腰板儿笔挺; 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来我有要求回报的机会。 不过本来是专程来接你的; 刚刚接到电话; 我以前公司的总经理也刚到浦东机场; 得与我们一起回去了。 不会在意吧?”
于凤眠只是笑笑; 笑容在冬日的阳光里有些苍白; 但是林唯平知道她的意思; 她心里一定说了一句:我可以在意吗?不过林唯平不在意; 这样才是于凤眠的风格。 走出门; 却见约翰推着行李车从旁边过来; 走近了; 看见有个年轻人甩着空手跟着他; 想必是那个老板的二儿子瓦尔多了。 看样子是个没出息的; 一个年轻人却忍心看着自家的老功臣给他推行李; 换任何有点良心的人都做不出来; 除非是约翰奴性十足; 但是偏偏林唯平知道; 约翰不是那种人。 心里就毫不犹豫一枪毙了这个瓦尔多。
连于凤眠都在一边用本地土话说道:“这个年轻人好生没良心; 叫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给他推行李; 良心真是叫狗吃了。 不过也好; 这种人管的公司一般容易对付; 对你未尝不是机会。”
林唯平冲于凤眠笑道:“行家啊; 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与常人不同。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设备虽然差不多; 但是产品走的路线却不一致。 要等我上了三期才有可能与他们冲突。 这是后话了。”说着就上前与约翰招呼。 于凤眠看着她神采飞扬地用流利的英语与两个男的说着话; 忽然在心里觉得; 这么强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孩子; 其实宫超在现阶段确实配不上她; 可能宫超自己心里也知道与她的差距; 所以才会如此不自信; 被她于凤眠一挑拨就急跳三丈。 说不定她离间这一对小鸳鸯还是帮了林唯平的忙了呢。 可是结果对她于凤眠而言; 却是很有点损人不利己了。
到得车前; 那个瓦尔多一点没有帮着把行李扛上车的意思; 林唯平也不去管他; 不相干的人; 何必教他学乖?可是于凤眠的箱子重得要命; 林唯平一边与于凤眠一人一头扛上去; 一边道:“怎么可以那么重?带了什么了?”于凤眠一笑:“年纪越大; 身外物就越离不了。”说完先就在副驾驶座坐下; 全然不管后面还有约翰他们的两个大箱。 后箱已经放不下; 只得把一只稍小一点的放到后座; 然后约翰先钻进去坐下; 瓦尔多才跟着坐下; 林唯平要转一念才想得到; 那不是因为瓦尔多谦让; 实在是因为中间的位置坐长途不舒服。 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活脱的二世祖。
上了车启程; 绕过上海市中心; 直取高速公路。 一路行走不难; 所以对约翰的问题也有心思回答。”林; 听说你现在管理的企业做得很好; 有很多熟练工人原来是从我们这儿过去的; 如果我接手; 你会让他们回来吗?”
于凤眠本来是上了车后在闭着眼休息; 听约翰说话的口气; 问道:“小林; 他说什么?怎么象是责难你的样子。”林唯平正要回答; 被她打断; 只得翻译给她听。 于凤眠一听; 回头电光石火地瞥约翰一眼; 旋即冷哼一声道:“告诉他; 不出两年; 那个厂你也一并接手。”
林唯平笑笑; 不理她; 知道于凤眠心里积郁着火气; 见约翰说话没分数; 忍不住拿约翰出气; 但是她也说得没错; 约翰的口气似乎太自以为是了点; 还以为她是他的手下吗?但她也没当回事; 微笑道:“约翰; 连你我当时都被赶得呆不住; 何况那些没有任何权力的工人。 至于你接手后; 我不会刻意阻拦那些工人的流动。”
瓦尔多扬声道:“好; 就这么说; 我们有好的福利和收入; 强大的资金实力; 工人没有理由不回来。 林小姐你如果愿意回来; 那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还是给你留着。”
林唯平眉毛微微吊了吊; 强忍着哭笑不得的情绪; 道:“谢谢; 出来一年; 人心野了; 怕回去影响你们的管理。 还是免了。”
约翰却是吃惊于于凤眠那一回眸; 只觉这个女人的眼光阴森森的; 似乎可以一刀见血; 忙问林唯平道:“她是你现在的老板吗?她刚才说什么?”
林唯平笑道:“她不是我老板; 是我的朋友。 啊; 她刚才说什么了?”虽然约翰不知趣; 但他还是栽培过自己的人; 于凤眠的话太毒; 就不给他们翻译了。 但是以前离开公司的时候也好歹还过他的人情; 即使没还; 也有必要提示约翰知道; 今非昨了。
约翰好歹还是明白了; 但是瓦尔多不明白; 道:“没关系。 对了; 林小姐帮我预约一个酒店; 我先住下再说。”
林唯平又在心里讥笑了一声; 南亚国家到上海才多少时间; 以前他家老头子来都是先到公司的; 看来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便拿出手机替他在老王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 不问可知; 这个公子是一定不会克勤克俭; 为了省钱与约翰住一个房间的。
约翰一路问题无数;比如目前的原料价格; 市场行情; 业内动态; 林唯平自然一一作答。 但是回答的时候却已经留了个心眼; 孔夫子笔削春秋; 只说对自己有利的内容了。 只是瓦尔多不懂装懂; 问出的问题文不对题; 反而非常难以回答。 倒是于凤眠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 也不知是真睡假睡; 但是能在这么头痛的噪音中保持沉默; 倒也是水平。 不过她听不懂英语; 可能感觉稍好一点。
先送约翰两人进酒店; 然后林唯平才把车转到停车场; 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于凤眠一怔:“你知道我家的啊。”但话一出口; 随即明白; 林唯平也是场面上混的人; 知道出事企业的老板后面往往盯着一大串要债的; 建筑行业犹盛。”还是回去看看吧; 你的车他们不熟悉。”但是人却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想是怕人一眼看见麻烦。
林唯平依言开出; 但还是好心说上一句:“你还是小心点; 这事碰到男人头上; 最多吃点拳脚; 女人就比较吃亏了。 尤其你们建筑业的。”
于凤眠长叹一口气; 道:“还是去看看吧。 我住的地方保安管得很严; 闲杂人等上不去的; 如果有人等着我; 在下面门厅就可以看见。 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她虽然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 但是没亲眼看见; 总是心存侥幸。 林唯平了解。 这段路不长; 几分钟就到; 到了那幢大楼下面; 趁着林唯平转弯倒车的当儿; 于凤眠看到了那些不想见但是意料会见的人。 她的脸色自然变得难看; 但是林唯平顾着转出去; 也没仔细观察她; 只觉得她沉默得可怕。 到了大路上; 才从镜里偷看; 却见她还是保持着往车窗外看的姿势; 心想; 她现在的心里一定不会那么静止。 但是又不得不叫醒她:“你还有其他住处吗?或者住酒店?”
于凤眠这才全身一跳; 似吓住了的人回神; 茫然道:“住处有; 但是有几个人知道的; 还是别去。 酒店嘛; 除非我不出来; 否则他们也是会找到我的。 得; 你送我去长途汽车站吧。”
林唯平疑惑; 她去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找上尚昆老王; 把事情解决掉; 然后甩掉包袱重新做人?按说; 她再怎么落魄; 毕竟还是有那么大的资产在; 不会最后落个一毛不剩的。 她要去哪里?
机场送走林德一行出来; 见到尚昆的那辆奔驰; 林唯平毫不犹豫快走几步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 因为来时由她开车; 钥匙还在她手里呢。 尚昆见此大笑:“好的不学; 学坏倒是容易得很。”只得乖乖坐到驾驶位上去。 钥匙早被林唯平插上; 并已经发动; 所以尚昆上去就开; “今天周六; 有没有想过放松一下?林德来这几天我也紧张了这几天; 很不想回去面对同样的人和事。”
林唯平笑道:“我还有事呢。 每天被你困在林德身边; 公司和码头我都只有电话指挥了; 不放心; 想回去看看。 送我去码头吧。”到今天为止; 所以春节提的货已经全部出光; 货款也已经一分不差地回拢。 但是按说今天是货船抵达码头; 货主集中提货的时间; 林唯平觉得自己还是在场的好; 比较放心。
而尚昆不知其中的曲折; 不以为然地道:“公司也未必少了你就运转不灵; 往往你在公司的时候确实什么汇报的请示的签字的一拨又一拨; 但是你不在; 人家也照样运作; 最多电话多点而已。 你也得慢慢培养着点; 不要每天弄得焦头烂额地。 公司目前生产顺利; 贷款到位; 人事无变动; 你就应该把那些规律性出现的事务性工作分头安排给互相牵制的人去做; 不要凡事亲力亲为。”
林唯平心想; 这我早知道了; 而且也早在做了; 但是最先还不是担心你卸磨杀驴; 才揽事务上身; 后来自己花开两朵; 自表一枝; 做起自己生意; 所以怎么能不忙?“我就怕理得太顺了; 哪天在外面遛达回公司; 却发现早已换了人间; 我被架空; 公司被人顺顺当当接手了啊。”
尚昆笑笑; 伸手拉过林唯平的手按到手刹上; “你这人诡计多端; 学得又快; 凯旋早被你理得密不透风; 我没办法插进去; 只有想办法大包大揽把你一把接手过来; 你人是我的了; 凯旋就是全给你了我也无所谓。”
林唯平笑道:“原来是商业合并; 那么请问尚老板; 你心中给林唯平开价几何?”
尚昆侧目看看她; 见她笑着只管看着前面的路; 一点没有露出点深情款款幸福满足的样子; 心想这就是了; 怪就怪自己不够策略; 先主动了一把; 这年头谁主动提出谁就被动; 但是形势比人强; 就一个林唯平; 去了宫超; 又来个老王虎视眈眈; 他不先下手为强不行; 何况自己的条件似乎是亏待了她点。 他似是随意的道:“你要不怕累着; 我的位置全交给你; 签字的笔由你来掌握; 以后我就居家享受生活; 等你养活随你宰割。”尚昆商场沉浮多年; 简直太了解如何击溃对方心中的堡垒; 如同拳击一样; 你循规蹈矩地击上几拳; 还不如拚足全力的一拳来得有效; 博取对方好感也是如此; 三不五时的礼物上贡; 还不如一次砸下超出对方预期很多的重礼收到的效果显著。 对林唯平; 他也赌上了。
林唯平这才吃惊地转过脸看他; 想起以前吃饭时候看到的他的前妻潘迎春每月花销由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