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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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成果一周后就该通报了,据说销售方面的损失惨重。他们会试图拿今年的汇总统计数字来隐瞒真相,蒙混过关,可不管怎么说,事实终会曝光的。怎么样,现在你是否觉得自己已经尽职尽责了。”
“我在度假。”盖恩斯小声咕哝着。
“要是因为玩忽职守对你的失职提出起诉,会不会似乎很妙。”
“够了,别出洋相了。”
彼得·詹金斯打断了他们,“听着,我们谁也没想到被蒙在了鼓里。我认为他们并没有让我们了解我们该了解的情况,这才是最糟糕的事。似乎他们想对董事会隐瞒事实真相。”
“这可太不像话了,”盖恩斯愤愤地说,“她竟欺骗了我们。”
“我们打电话问过了,”詹金斯说,“我们交换了几个传真,我个人还同黛安谈过两次,一无所获,什么结果都没有。”
坐在白瑞办公桌另一边的女人名叫希拉·提玻多,她毫无快意地坐在那儿。小比尔·邓恩不在的时候就让她来全权负责。
“你听说过威·桑最近的情况了吗?”
“他的手术进行了六小时,医生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来重建他的髋部。比尔想呆在医院直至他苏醒,还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苏醒,有可能随时会醒,也有可能数小时后才会醒。比尔要被折腾疯了,他说他父亲一醒他就回来。”
“我们不会给他压力的,我已经告诉他了,他需要怎么做就怎么做。”白瑞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暗自希望比尔的确能回来。无论哪个邓恩在这儿都能带来安全感,哪个都行。
“正如我所说的,”希拉说,并且她已经设法表明了她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们将重装邮箱和邮件服务程序,然后我们再从旧的服务器中转移所有的讯息,现在只剩下讯息文件了。”
“我对于先从邮件服务程序上下手,不是很有把握,我认为那不是该优先考虑的。”
“我已派了三个人处理邮件。既然这样的话,可以改派他们做其它的事。但那不会有本质上的差别。每项任务都有适当的人员搭配。”
白瑞没做声,只是打量着她。希拉大约在三十五岁,身着牛仔裤和T恤衫,T恤衫上写着排球俱乐部。她的人正分散在十几个地方对西姆公司进行解剖。此时,她所持有的权力远远大于他整个公司中的任何人。
“我们迟早有必要去处理这些邮件。”她说。
白瑞知道她想说的是,我只是向你说明情况,你这个大蠢货,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他亦知道要是换了威·桑·邓恩这话就会变为,住嘴,谢帕德!我们偏要处理邮件。
电话响了,葛雯通知他,克罗迪娅打电话过来了。
白瑞用手捂住话筒,对希拉说,“好吧,就处理邮件吧。”
等她离开后,白瑞才冲着话筒说:“喂。”
“那些蠢蛋是什么人?”显然克罗迪娅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到啦,我本来还打算打电话通知你呢。”
“原想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你能想象出我是怎么想的吗?你告诉我要当心,呆在屋里别出去。挂断电话后,我向窗外张望,只见有部车在我们的房前,里面有两个男人。我差点就打算拨911了,但我还是打电话到门卫,他们要我放心,说是你授权这样做的。”
“我可没让他们停在房前,我只是让他们在街上观察就行了。”
白瑞解释道。
“行啦,他们挡住了信箱,或许他们还会进屋来喝杯茶呢。”
“那没必要。他们就坐在那儿提防着,别出什么事就行了。”
“真有你的。”
白瑞看了看写字台,皱起了眉头。手机哪儿去了?他看了看书架、墙边的桌上,都没有。他试着回忆最后一次是在哪儿用过那东西。
吉姆的办公室?对。生产线?他不能肯定。他曾随身带着它吗?就是在他被打倒的那个时候。他将转椅往后挪了挪,“没错!他们是想拿回手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把手机丢了。我必须走了。对家门口那两个人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放心,想那样能稳妥些。”白瑞解释说。
“我也很担心,今晚我们再谈吧。”
白瑞起身走出楼门。赫克托耳如果要手机的话,打个电话来就行了,我有什么理由想留着它。我只会很高兴地拱手相送,并说上一句,拿去吧。
他想着,下了门口的台阶,走到边道,开始顺着原路返回。他曾一只手拿着手机,沐浴着阳光。他还能记得那一幕,他脸朝着天想着外面的世界多美好,然后听到了那个慢跑人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躺在了地上。那人踢了他的手臂,也许是为了震掉他握着的手机。他一定是摔倒之后还握着那东西,尽管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的脑海中再现了整个场景。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为什么会发生那件事。他倒了下去,可手机仍在手里。于是那人踢他的手臂,电话就抛了出去,掉进了草丛中。黛布拉曾说那人弯下腰,像是在找什么。
他停在人行道上,站在与后门并排的地方。他就是在这儿摔倒的,手机从手中飞出,落在那边的草里。奥古斯丁街的街道的边上长满了野草和刺藤,约有三英尺宽,远处的树下铺了一层松针。
为了能彻底地搜寻,他必须得走下人行道。他迈了一步,随后又走得离人行道更远些。
如果当初是掉在这儿的话,那么它就会在这一带。他缓缓地往前走,可除了草和野藤外,什么也没看到。再走几步,他就到树林的边缘了,这里的地上开始布满了松针。他停了下来,目光扫向边道。他又迈了一步,脚绊着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硬邦邦的,一半埋在草里。
他探下手去摸,尽管并不希望如此,可那确确实实是那部手机。
威尔逊和杜普雷站在盖利瑞雅大厦的入口大厅内谈着什么。停在外面的车里有一个威尔逊雇佣的杀手,威尔逊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把他们当做杀手。杜普雷兴许是个老板,可他──特里·威尔逊可不是杀手。他或许是个衣冠不整举止粗鲁的丑胖子,亦或穿着像在廉价品商店购物的人,但他精明,他有他的自由。他在一个银行账户上存有一笔金额为六万七千美元的存款,以备后用。杀手可是一无所有,他们只能被人差来遣去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们把那个手机弄回来了。”威尔逊说。他不敢正视杜普雷的眼睛,“我已打过电话了,给他的是一部崭新的以他的名字上台的手机,事情干得干净利落,不必担心。”
“我凭什么可以不担心?你他妈也干得够蠢的了。怎么会在他的车里把手机都拿错了。结果我给我们自己人打电话,可听电话的呢?
竟然是白瑞·谢帕德!”
“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老板。”要说什么可以使这人平静,也就算这招儿了,称他为老板,他喜欢听。
接着,威尔逊骄傲地说,“另外,那年轻人已经在处理我新交给他的最后那张磁盘了。我特地去看了一下,他显得很兴奋。他说他提供的是中子弹。”
“他怎么说?”杜普雷的怒气消了几分。
“没说细节。他发现了一封升级信,诸如此类的东西,显得很亢奋。他说重要的是,这牵扯了其它的公司。你告诉他去打击西姆公司,可这打击到了其他的公司,并且这是西姆公司的过错。他说这对西姆公司来说糟糕透顶。”
“我想我还不大明白。你必须去那儿看看他究竟做了些什么,然后打电话来,我再决定下个步骤。之后,我们就处置了他。”
“你认为必须要这样做吗,老板?他可是非常棒的。”说实话,威尔逊已经开始有点喜欢那个小伙子了。
“我了解他的脾性,”杜普雷说,“我们不得不推着他走,他不再值得信任。如果他知道有关那个磁盘的实情,他也许都不会用它。
为了哄他做事我花了大量的时间,这真令我神经紧张,想必这同样也使你神经紧张。清楚了吧?”
威尔逊点点头。换了平常,他也许会抱怨,并告诉杜普雷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威尔逊心里明白,手机的事他已经干得够蠢了。
所以,现在不是固执己见的时候。
“有了新的消息我会给你去电话。”威尔逊朝外面那辆车的方向摆了摆头,说道,“那人想要一千美元。他说他狠狠地揍了谢帕德一顿。”
杜普雷皱了皱鼻子。他活像个银行的出纳员,怀疑每一笔提款。
他知道威尔逊许下的愿大概是五百美元。五百美元会给车里那人,而另外五百美元威尔逊会据为己有。杜普雷了解威尔逊的那点儿银行存款。一次,他曾经在一辆车里发现了一张第一州际银行的交易单,从此他就定期打电话去查询威尔逊的余额。这个白痴竟从未更换过他的个人身份识别码,个人身份识别码是他的社会保险号码最后的四位数。
杜普雷最后一次电话查询的金额为六万四千美元。真可笑,这些年来的投机经营,使杜普雷的存款金额已经达到了七位数。假如威尔逊作为交易的交换条件提出要求的话,他倒情愿拱手相送他一笔超过六万四千美元的款项。但当一个人局限在小人物的智商时,也只能这样了,正像在哈珀他们所见到的大量的人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威尔逊忠心耿耿,偷偷捞取的也不多,况且直至今天还从未见他出过错。
杜普雷将目光从入口处的平板玻璃转开来,把手插进口袋,拿出了一小捆用橡皮筋捆着的钞票,他飞快地抽出十张百元大钞递给威尔逊,然后又抽出五张,“给你买汉堡包的,”他说,“事后还有赏钱。”
威尔逊把钱揣进兜里,他欠车里那家伙四百美元,六百美元就归他了,外加那五百美元,一大一千一百美元的进项可不算寒碜了。突然他的感觉不再那么糟了。
杜普雷一下子抓住威尔逊的肩膀,尽管他既不是个大块头,也不是个有威严的人,然而他逼视的目光却使威尔逊不敢正视。
“怎么啦?”威尔逊的声音有点儿发颤。
“要小心,干得漂亮些。”杜普雷松开了威尔逊的肩膀,用手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说,“要用脑子。”
屋子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威廉·邓恩没有办法战胜这种感觉。他的眼皮太重了,况且这间屋也引不起人的兴趣。这是谁的床?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这是在哪个城市?他下肢的什么部位持续地一抽二抽的,但却不感到痛。他合上眼皮,思考着那抽动的感觉。他想挪动挪动去消除那种感觉,但好像并不容易做到。
“爸?”他的身边传来一个声音。邓恩又把眼睛睁开,他认识这张脸,这张脸上布满担心与焦虑。
“爸,你觉得怎么样?看你能醒过来太好了。”
他觉得怎么样?邓恩答不出。他想再闭上眼睛,花些功夫考虑考虑。
“我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个小时,你也该睁开眼了。我厌倦得要发疯。”
这人很像是我儿子,邓恩想。也只有他冲着你喋喋不休,即使是满篇废话。
“想喝点水吗?医生说你会想喝水的。”
邓恩不得不承认喝水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他点点头,听见右侧有倒水的声音,这水似乎足足倒了有好几分钟。
就这样,渐渐地,通过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赞成还是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