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铜钮扣 作者:[苏] 列夫·奥瓦洛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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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开门的那个年轻人说柴普利斯在一个乡下区里担任党委书记。
我很想见一见他,但是我没有时问去。回到莫斯科以后我给马尔丁·卡尔洛维奇写了一封信,现在我们还常通信。
我也想找到马尔塔,但是我不晓得在哪里能找到她,居民住址查询股里并没有找到马尔塔·雅诺美娜·克鲁米内什的名字。
后采我便想到墓地去一趟。我顺着林荫路往前走,在纪念碑和十字架之间徘徊,真是奇怪,我又找到了我的墓地,给马卡罗夫立的纪念碑还完整无损地保存下来了。
还有什么应该讲的呢?……
由于自己的工作性质,我常注意外国的报刊。诚然,我感兴趣的是多半是一些专门问题,但是顺便也看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
格列涅尔教授到底到了大洋彼岸,他在那里自己有了一所学院,正在飞黄腾达。
我谈到过发表在大洋彼岸一家大报上的一封信,是由几名学者写的,他们在信中表示支持匈牙利的反革命分子,同时,怀着恶意反对匈牙利的工人和农民,并且要求在联合国讨论“匈牙利问题”。在这封信下面签名的就有格列涅尔教授。
唔,最后再谈谈和普罗宁的一次会见吧,因为它和所写的这件事有些关系。
我在里加住过那个时期以后,我和拉脱维亚人就结成了一种牢不可破的友谊,拉脱维亚爱国者的英雄形象永远铭记在我的心里了,如今,凡是同拉脱维亚有些关系的事我都很注意。
一九五五年冬季,在莫斯科举行了拉脱维亚文艺周。普罗宁就请我去看《莱尼斯》那出戏。在上演的时候,普罗宁一直注意着一个女演员,讲她的名字,夸奖她,特别地为她鼓掌——就象我们习惯上对自己的熟人常做的那样。
后来,他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就问:“难道您不认得她吗?”
一种模糊的记忆闪动了一下,然后便消失了。
“不认得。”我说。
“难道记不起来了?”普罗宁吃惊地问,“男爵夫人特列特诺芙!”
啊,是美沙公园的那个漂亮的姑娘!
“原来是个演员!”我喊道。
“她是里加的一个女工。”普罗宁见我说错了,就说,“她根本没有打算进剧院。这是同志们在她演了男爵夫人特列特诺芜以后,才怂原她在戏剧方面发展一下……”
普罗宁在幕间休息的时候让我瞧政府人员坐的包厢。他指了指一位正同我们党的一位领导人谈话的老年人。
“您也认不出他了吗?”普罗宁问道,“多姆广场旧书店的那位卖书的!”
但是,直到普罗宁对我说了以后我也没认出他来。
我就这样又了解了这部所谓惊险小说里两个人物的命运……
看来,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有的人读过这本小说之后,搜寻一下自己本身生活的记忆,就会相信我,不过也许不会相信,过后就会忘个一干二净……
不过我自己是什么也不会忘记的!
秋天,一到秋天,每当我那个被射穿过的肺叶使我感到难受的时候,我有时就走到写字台前,拉出抽屉,把上一个世纪科洛拉特矿工服的那个压着三叶草的大铜钮扣拿出来,好久好久地望着这个遗物,于是,我所描写的这些人和事就会在我的记忆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