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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颗铜钮扣 作者:[苏] 列夫·奥瓦洛夫-第38部分

小说: 一颗铜钮扣 作者:[苏] 列夫·奥瓦洛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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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汽车沿着里加的大街飞驰,我紧张地考虑着:怎样才能给他们追击的路上扔下一块绊脚石。

  每一分钟都是十分宝贵的,但是我以为,为了拖住敌人,尽管牺牲十分钟也是值得的!

  “斯塔姆同志!请把车开到马戏院去一下。”我吩咐说,“您把车停在附近,等着我。我最多不超过一刻钟就回来。”

  “您这是做什么?”热列兹诺夫问道。

  “以后,以后再说,”我急忙对他说,“现在没有时间。”

  斯塔姆把车停在马戏院门前了,我就飞快地向演员的入口处跑去。

  “岗查列斯先生在那儿?”我一面跑一面对马戏院的一个服务员喊道,“请您领我去吧!”

  自从那个值得记亿的夜晚——就是岗查列斯在列宾女士的窗下演奏他的小夜曲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他……

  他在走廊里接待了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穿着一件用金箔刺绣的背心。

  岗查列斯几乎就没有变化,只是稍微显得虚胖些,并且变得更忧郁了。

  “您好,岗查列斯先生。”我向他打了招呼,“您还没有被杨柯夫斯卡亚女士拒绝吗?”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对我打招呼,便忧郁地问道。

  “我没有时间,但是我愿意为您效点力。”我说,也没有理会他讲话的语气,“如果您还没有放弃把扬柯夫斯卡亚女士带到您的牧畜农场去的打算,您就应该采取某种措施。今天夜里扬柯夫斯卡亚和格列涅尔就准备离开拉脱维亚,波里曼先生为他们的这次出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您能快一些,那还能把她留下来。最主要的是别让格列涅尔同波里曼互相串通!”

  “我不晓得您为什么会把这种变节的事通知我。”他低声尖叫道,“可能是她也打算象骗我那样来骗您,但是您缺乏复仇的勇气……”他把手伸给了我,“您可以得到我的谢意!”

  他赶过了我,径向门口跑去。

  有人在他身后喊了一句:“拉孟,拉孟,到您出场怎办啊?”

  但是,这时岗查列斯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确信他会马上到格列涅尔家去,并且会惹起一场乱子。岗查列斯一去,起码意味着要大闹一场。无论如何,不等事情闹清楚,他绝不会让波里曼接近格列涅尔。我相信,由于这个德克萨斯人的气质,我们在时间上就取得了有利的条件。

  汽车还在马戏院的门口等着我。

  斯塔姆简短地问道:“走吗?”

  “越快越好!”我回答说,“再没有人会拖住我们了!”

  斯塔姆加大了油门,我们便在城里飞驰而过。全里加的人都认得市长的汽车。我们这辆车开得非常快,警察连向我们举手敬礼都来不及了。

  “您可叫我急坏了。”热列兹诺夫责难地说。

  “您要了解情况就好了!”我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驰过了里加的郊区,便飞奔公路。

  “但愿能绕过岗哨才好。”斯塔姆说,“如果没人看见我们的汽车往哪个方向开走可就更好了。”

  “难道您不晓得哪里有岗哨吗?”热列兹诺夫惊诧地问道。

  “问题就是因为知道。”斯塔姆说,“从前我总是从岗哨跟前走,所以不晓得怎样才能绕过它们。”

  “您根据地图能认出方向来吗?”我问斯塔姆说。

  我取出了一张里加附近一带的地图,这原来是布莱克的,我们停了一会儿,挑选了不太可能遇到什么人的一条路,便又飞驰起来。

  “瞧一瞧座位底下吧!”斯塔姆喊道。

  我们在座位底下拿到了自动手枪——这种武器可比我衣袋里的那种厉害多了——而且,除了几支自动手枪之外,还有一支信号枪和几颗手榴弹。

  我们马上便把手枪和手榴弹分了,如今,我瞧着那漆黑的夜荣,也仿佛觉得更有把握了。

  斯塔姆把汽车开到了最高的速度。

  我瞧了瞧我们的那个女伴……

  我终于把她认出来了!她正是陪着普罗宁到美沙公园去过的那个姑娘。自从那次见面以后我一直没见过她,她在这个时期可瘦多了,而且那身漂亮的衣服也使她的外貌有了很大的改变……

  我想问问她是否还记得我,但是她那神情却显得相当疏远,所以我就什么也没问。

  大约在到利耶卢皮的半路上,我们的这位“男爵夫人”向我转过身来,并且指了指车窗。

  我想起了普罗宁的话。

  “斯塔曼,”我喊道,“停一下吧!”

  他立刻把车停下了。

  这位陌生的女人打开了车门。

  四外是一片漆黑,汽车也隐没在黑暗中,只是远处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再见吧,同志们。”我们的这位女伴说罢,便跳下了汽车。

  “天这么黑您可怎样走回去呢?”热列兹诺夫深表同情地问道。

  “没什么。”她回答说。

  我们听到了她脚下的小石子沙沙作响,她的身形闪了一下,象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随后便消失了。

  我们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我担心地望着那漆黑的旷野。她住哪里去了?这暗中她会碰到什么呢?恐怕我们几个人都在为她提心吊胆……

  “我们走吧,斯塔姆同志。”热列兹诺夫说。

  我们继续向前驰去。

  现在,剩了我们三个人以后,就分派了我们的角色,每个人都应当知道自己在某种情况下怎样办。

  我们急剧地驰过了利耶卢皮,就驰上了一条我很熟悉的道路,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很高的石砌围墙的轮廓。

  拱门上点着一盏电灯,大门是开着的。

  “这是什么鬼把戏!”我喊道,“门为什么开着呢?”

  “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这是在等我们来。”热列兹诺夫解释说,“应当认为,普罗宁打来了电话,警告了卫队,说市长到格列涅尔的机场来了。”

  斯培姆放曼了速度,我们便驰进了大门。卫队长——一个党卫军军官迎面跑了过来,举着手表示敬意。 

第十九章 飞向月球
  我之所以把这一章叫做飞向月球,是因为在这一章里所描写的飞行是异常困难的,真象飞向月球一样……

  我们的汽车驰进了大门,大门随后便砰地一声关上了。斯塔姆煞住了车。卫队长跑到汽车跟前来了。汽车的窗帏是掩着的,所以外面看不见车里坐的是谁。热列兹诺夫跳出了汽车,便同卫队长互相问候了一番。

  “中尉先生,男爵要您马上召集全队集合。”热列兹诺夫说,“他要亲自发布指示。”

  “在哪儿集合?什么时候?”那个军官简短地问道。

  “在这里,马上。”热列兹诺夫吩咐说,“市长先生很急!”

  看来,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形在这里并不是少见的。这个机场不止一次地接待过搭载进行秘密访问的客人的飞机。

  两三分钟以后,汽车跟前就排了一队党卫队员,加上军官一共是十一个人。

  “都来了吗?”热列兹诺夫问道。

  “都来了。”那个军官证实说。

  “可是,那个站在岗楼上的呢?”

  “他在站岗呢。”那个军官解释说。

  “站岗的就是一个人吗?”热列兹诺夫惊诧地问。

  “是的。”那个军官解释说,“围墙上面有一道铁丝网,是通了电的。”

  “把那个岗兵也叫来。”热列兹诺夫吩咐说,“市长先生要亲自对全体训话。”

  那个军官派出一个党卫队员到岗楼上去了。

  不久,这十二个人就在汽车跟前站成了一排。热列兹诺夫拉开了车门,我和斯塔姆使用冲锋枪的一排子弹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热列兹诺夫留在了大门口,我和期塔姆便向机场驶去。

  根据我们的估计,飞机很快就该着陆了。

  这里到处都显得空旷、死寂,看来,这天夜里他们并没有准备接待谁。

  在场地的边儿上有一座小房。

  我们走进了那座小房,扭开了电门。在这个又窄又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有一个刀形开关。我们冒冒失失地把它打开,随后又关上了:场地上有些信号灯闪现了一刹那。

  “这可挺顺手。”斯塔姆说,“我原来想还得打信号弹。”我们从机场又到住着孩子们的小房去了。那里也静悄悄的。我们便走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很多小床,孩子们都在上面睡着了。孩子的数目减少了一些:有一部分已经被他们藏起来了……

  我们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三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们是一些什么人:不知是保姆,也不知是护士,还是看守。

  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有一个女人醒了。她面红耳赤地把被子一直拉到了鼻子上。

  “军官先生!”她大声喊道,其实我穿着一身便服,斯塔姆穿着一身兵土的服装:大概过去到这里来的大多数人,不管是穿便服还是穿军装,恐怕都是军官。

  她这一喊把别人也惊醒了。这些女人不晓得我们干什么来了。

  “斯塔姆,您去看一下,”我说,“看一看是否能给她们弄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斯塔姆很快就找到了一间贮藏室,这个贮藏室没有一扇窗子,但是外面却有一个又大又结实的门门。

  “这个小黑屋子太好了。”他说,“正好是给她们这种人预备的。”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坐在那里,那就啥事没有。”斯塔姆厉声厉色地说,“如果你们若是打算喊叫,胡闹,我们就把你们都枪毙。”

  有一个女人便哀求我们不要把她们关在那里,还起誓发愿地说她们什么也不敢干,但是我们信不着她们。

  在隔壁那所房子里没有找见一个人——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大人。

  在别墅那栋楼房里只找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女厨师,还有一个勤务兵;我们把这两个人关在地下室里了。

  我们回到孩子们那里,就让他们起床,把他们抱到汽车里去了。

  把孩子们运完了以后,我们就乘车到热列兹诺夫那里去了。

  他手里拿着冲锋枪站在岗楼旁边。

  “飞机要迟到。”他气咻咻地说,“好象有点儿不安静……”

  但这时,我们却听到了期待已久的轰隆声,于是我同斯塔姆便向机场驶去。

  斯塔姆把车开到了那个小房,就跑进去了。

  孩子们挤作一团,在黑暗中坐着,象小鸡雏似地互相紧靠着。有的孩子在晃,有的在睡觉,但是大多数只是哼哼哧哧地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斯塔姆打开了那个刀形开关,机场上的灯光亮起来了,过了一会儿,一架又大又笨重的飞机就顺着跑道跑过来了。

  我们乘车驰到了飞机跟前。

  飞机颤动着:驾驶员并没有把发动机关上。

  他跳出了舵舱,在暗中瞧着我:“可真没办法。”他说,“您是热列兹诺夫同志吗?”

  “不,我是马卡罗夫。”我说,“热列兹诺夫守卫着门口。”

  “您可知道,情况是这样的……”我开始说。

  但是鲁尼亚金却大声喊道:“还谈什么情况啊!孩子们呢?孩子们在哪里?快点儿干吧,不然我们就都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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