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绪]医生故事之青色魅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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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奈特。
听着占星师的计划,看着地图,林子心即担心,又无奈。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走进沙漠。
进入沙漠地带之后,周围的景色变的越来越单调,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当中,点缀着少量的树木,有时候,要走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一队牵着骆驼的阿拉伯人。
沙的寂寞和火的灼热,是这里给人最强烈的感受。
每一天都是露宿,即时有时,会经过公路旁的小小镇子,占星师也不肯在这里过夜,一定会开车继续向前。
沙漠的白天,气温很高,烤的人心焦,到了晚上,温度又骤然下降,盖着厚毯子,仍然会觉得冷。
日子就在一天一天的前进当中度过。
让林子心感到高兴的是,每天,都可以欣赏到到沙漠里的日出。
当太阳升起,沙漠的色彩变的富丽多姿。有如波涛一般,虽然是静止不动的黄沙,却仿佛在涌动起伏,沐浴着阳光的沙是金黄色的,背光的一面则是暗红,低洼处是黑色的。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之下,沙漠仿佛也有了生命。
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旭日下的沙漠,林子心静静的伫立在车旁的黄沙之上。
占星师走了过来,抬手搭在林子心的肩头,咪起眼睛,和他一起欣赏着眼前的景色。
“美吗?”
“很美。”林子心点头。
“以前见过沙漠的日出吗?”
“在蒙古,见过,只是,那里的沙漠,不如这里美。明明知道这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隐藏着死亡的威胁,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这沙漠似乎是在呼吸,似乎是有生命的,它给我一种不肯屈服的感觉。”
占星师嘿的一笑,“你去蒙古干什么?”
“去行医,随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一支医疗队。”
“唉,你去是去一些古怪的地方。”占星师伸开手臂,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
拉住林子心,示意他该上车了,占星师说道:“走吧。”
遇到了一队牵着骆驼的阿拉伯人,占星师停下了车,去向他们打听着什么。
戴上帽子,林子心也下了车。每天都坐在车里,有机会的话,自然想舒展一下筋骨。
用一条薄毯盖住艾塔,林子心把她也抱下了车,数天来,这小女孩一直十分乖顺的睡在车后座上。她不会说话,不论感觉到渴或是热,都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正因为如此,林子心更加的关注她,希望在这一段长长的行程中,不要让羸弱的她受到太多的痛苦。
抱着艾塔,林子心带她来看骆驼。这一队单峰驼,都是成年的骆驼,表情温顺的整齐站着,嘴里不停的嚼动着,像在说话的样子。
看着骆驼温和的大眼睛,林子心的心里,涌起特别的感觉。
不远处,占星师和领队的阿拉伯人,谈的好像十分融洽,不时发出笑声。
对于占星师懂得阿拉伯语,林子心并不奇怪,他会的东西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重新上了车,林子心从倒后镜里,看着骆驼队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晚上,占星师把车停好,准备休息。
沙漠的夜,月朗星稀,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大半个明亮的月亮,照亮大地,沙漠反射出有如金属质感般的光泽。
没有风,但是已能感觉到寒意。
取出一块毯子铺在沙地上,占星师示意林子心坐上去,“你不会急着想睡觉吧。”
林子心披起一件厚外套,坐在毯子上,看着占星师取出一个小小的酒精炉,放入固体酒精,点燃,然后又拿了两罐啤酒出来,递给自己一罐。
林子心摇头拒绝,占星师说道:“那我自己喝了。”
凝视了一会酒精炉的蓝色火焰,林子心又转脸,看着周围,无边的沙漠。
风,为沙漠勾勒出自然的曲线,像起伏的海浪,又像被吹皱的丝绸,像月牙,也像是动物的脊背,在月光下,仿佛在微微的起伏,呼吸似的。
林子心又抬起头,看着天空,星光似乎格外的耀眼,大半个月亮,像是在微笑。
想到此,林子心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自己,月亮没有脸,怎么可能看到它在微笑。不过,几乎已是满月了,这么算来,阴历的话,快到十五了,十五,十五。
心念一动,林子心想到了什么。
转脸看向占星师,林子心发现,他握着啤酒罐,凝视着炉火,沉默着。
沙漠里,非常的安静,没有声息,这里,和喧闹的南美丛林不同,寂静,还是寂静。
喝光了手里的啤酒,占星师捏扁了罐子,丢在脚下。
炉火熄灭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在月光下静坐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眼看着月上中天,林子心一边想着是不是该提议去休息,说出来的话却是:“真安静。”
占星师半低着头应道:“是,真安静。”
“方圆若干平方公里之内,就只有你和我,还有艾塔。”
“你寂寞吗?”占星师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子心,问道。
林子心思考着,“你是问曾经、现在,还是以后?”
“你会感觉到寂寞吗?”
“我,应该不会。我,我有家人,有兄弟,有朋友和同事,我,应该不会有你所谓的那种寂寞。”
占星师追问:“是吗?你没有过有心事却不知道要跟谁说的感觉?”
林子心摸了摸脸,“我,我没有什么心事。”
“你还真是简单。”
林子心听了这带有嘲讽味道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点头承认,“是,我是比较简单,其实,除了医院里的事情,我对其他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得,也并不太注意。”
“你真的不寂寞?像是在这样的夜里,也不寂寞?”占星师似乎是不甘心的追问。
“我没有感觉到寂寞。”
“如果我不在呢?”
看着夜色中,占星师咄咄逼人的眼神,林子心皱着眉,“嗯,不知道。你现在在。”
占星师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的感情世界很丰富?”
“大概是。”
占星师一撇嘴,“少来。爱情呢?还有爱情,怎么不说?你还有一份感情,是家人、朋友、同事所不能给予你的。你还有一份情感没有寄托,为什么不说?”
林子心闭紧了嘴,不肯再说下去。
一阵夜风吹过,林子心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太晚了,我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占星师伸手拦住他,“再等等。”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占星师看着身旁的林子心,笑着反问,“怎么,你没有话要说么?”
有点不明所以的林子心只能垂下了眼帘。
月色如水的凉夜,越来越冷。
占星师靠到了林子心的身边。
感觉到对方伸过来的手,林子心挡开他,“你干什么?冷就回去。”
占星师没有说话,赌气似的不肯停手。
被吻住之后,林子心没有过多的反抗。如此清冷寂静的沙漠之夜,前路漫漫,不知为什么,林子心突然觉得,对他或对自己来说,都不必如此,或者说,也许,不应该太冷漠。
放任的后果,就是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
吹在脸上的气息带来灼热的感觉,被解开的衣扣下,裸露在寒夜中的肌肤,让林子心警觉起来,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
“放开,你不要太过分。”林子心一边试图推开将自己压在沙地上的人,一边说。
“我爱你,我爱你。”反抗所换来的,是响在耳畔喘息中,夹着的低语。
“不要,请你放开我。”
占星师似乎已经停不下来,他的吻顺着林子心的腮,滑至锁骨,在那里,像是要咬破肌肤似的用力吸吮,给林子心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痕。
“放开我。”
用力抓紧林子心的手腕,钉握在林子心的头两侧,占星师从上俯视着林子心的脸,月光中,林子心发现,不知何时,占星师取掉了改变他眼瞳色泽的的隐形眼镜,那双异色的眼眸,深邃,妖异诡谧。
并没有开口,占星师只是看着林子心,金棕色、宛如蜜糖般的眼眸和湛蓝色、好像大蓝那样颜色的眼眸,被它们同时注视着,没有真正见到过的人,不会知道那有多么魅惑。
另一双纯黑的眼眸,并不肯退步。
突然,占星师低下头,用力一口咬在林子心的裸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换来后者惊讶的痛呼。
“你疯了。”
“不,我没疯。我爱你。”
扯开林子心衬衫的钮扣,占星师抱紧他,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继续印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简直不是在吻,而是在咬。为了不让林子心反抗,占星师握紧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别转到身后。
论力气,林子心斗不过占星师,似乎越来越无法反抗。
感觉到占星师的手,抚过自己腰际的肌肤,再往下。。。。。。林子心猛的抬膝踢向占星师,趁后者避让的空档,用力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人。
占星师马上又扑了过来,两个人在沙地上扭打了起来。
林子心被逼急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占星师推的翻了一个跟头,滚倒是一旁的沙堆里。林子心低喝道:“放开我!你这混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说会尊重我,你说你想要的是我的心,结果呢?说到底,你想的不就是那回事!”
占星师蒙了一下,又跳起来,辩解着:“我没有!不是的!我对这份感情是很认真的!”
“你胡说!”林子心瞪视着占星师,月色中,他的黑色眼眸闪闪发亮。
就这么瞪着瞪着,林子心的眼眸中,泛起水光。
伸手将衣领扯的更开,把整个肩膀都曝露出来,林子心来到占星师的身边,伸手抓住占星师的衣领,猛然的把他拉近,近到两个人的面孔相距不过几寸。林子心扬起了下巴,自上向下看着眨着眼睛,露出惶惑的占星师,表情愤怒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拿去吧!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来啊!不过你记住,我说过的,你只能得到一样。你还想要别的,不可能!”
占星师急了,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甩开林子心的手,后退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以为你让我了解到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
林子心挥起手臂,狠狠打开占星师伸过来的手,“你少装蒜。你不就是这点心思。这几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没那回事。”
“你少来了。敢做就敢当。想要就承认。”
占星师愣住了,像是燃起火焰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不明白的人是你!你什么都不明白!”
林子心握紧拳,一下砸在沙地上,“是,我不明白。我不懂。我不懂。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
占星师给他吼回去:“你也不懂!”
被占星师吼出这一句之后,林子心沉默了。
两个人坐在安静的、无边的沙漠中,对视着,虽然都气的直喘息,可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你也是男人,你怎么就不明白?爱一个人就会想要让他只属于自己,会想要完全的拥有他,这有什么好奇怪。”占星师别转脸,瞪着林子心,不满于对方的固执。
林子心同样毫不示弱的瞪着占星师,“不要试图用这种方法得到我的心。”
占星师鼓起脸,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好一会,占星师这才慢慢挪到林子心身边,低下头说道:“算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根本就不是对与错的问题。”
“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占星师用讨饶的语气说道,看着林子心别转过去的脸,他不由的有几分不甘。这一生之中,自己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不管对方是谁。当然,自己会避敌之锋芒,能屈能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