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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卧底清贫 作者:老辛-第65部分

小说: 卧底清贫 作者:老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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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之余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是真是假。” 

  “难怪他们今天态度这么强横。”尚哲义道:“这消息肯定是真的。如果齐广维没有被抓起来,张福和钱水长态度是不敢这么强横的,他们都知道瓜州大桥工程是齐广维介绍给咱们去的。如果齐广维还在市长位子上,再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强横。” 

  他原来还以为只是熊之余父亲的原因呢,心里还想,熊之余的父亲虽然出了事,齐广维不看鱼情看水情,说不定还肯出面替他们说句话的,现在看来,齐广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指望他为他们说话,更是痴人说梦了。 

  尚哲义这回真的傻了眼。 

  今天肉夹馍那么肆无忌惮,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丁铁一知道齐广维出了事,咱们的保护伞倒了,才指示肉夹馍到咱们这里来捣乱的。他喃喃地说:“看来瓜州是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正好。”熊之余说,“我也不想在瓜州呆了。” 

  尚哲义发了一阵儿呆,突然跳起来催促熊之余说:“赶快收拾,咱们这就走。” 

  “干吗?”熊之余莫名其妙。 

  “干吗?咱们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不走,等着别人来剁吗?” 

  “没那么严重吧?” 

  “哼,没那么严重……” 

  “我不走,要走你走吧,我又没有犯罪,干吗非得像兔子似的东躲西藏。” 

  “好好。”尚哲义知道他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不禁气得眼睛发绿,“你不走,你就在这儿留下吧,我看你有那么多钱还人家。或许郭老板有那么多钱吧?” 

  “你别说郭兰,人家招你惹你了。”一直没有发火的熊之余一听到他提到郭兰,却突然发起火来。他将戴着手表的胳膊伸到尚哲义面前,“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到长蒲的班机早没了,走个屁,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明天才有回长蒲的班机。” 

  “不管到哪儿的班机,先离开了瓜州再说。”尚哲义走到门口,回头看熊之余仍旧坐在沙发上未动,不禁急道:“你赶紧的,抓紧时间,晚了可就走不脱了。”说着,他冲回自己屋里收拾行李。等他收拾好行李提着过来叫熊之余时,只见熊之余正趴在桌子上打电话。 

  “你快点儿,收拾完没有?”尚哲义催道。 

  “你等等。我给郭兰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完了咱们就走。” 

  真他妈的,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工夫卿卿我我的,真是鬼迷心窍!尚哲义真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踢上两脚。 

  “你快点儿!”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熊之余才扔下电话。这时一刻钟已经过去了,尚哲义急得七窍生烟。 

  “快走快走!咦,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 

  “行行。不要行李也可以,等回长蒲再买。带你的钱,证件,快走!” 

  两个人刚下楼,熊之余却又说:“你等等。”他噔噔跑上楼,一会儿,尚哲义见他抱着个红皮皮的笔记本,一边往下走,一边往兜里塞。尚哲义知道那笔记本是他的诗集,里面记着几十首他写给郭兰的诗。他摊在桌上的时候,尚哲义曾经看见过。他还记得里面有这样一首: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莲 

  娉婷又娜婀 

  我有心采折 

  又怕伤了她 

  我欲待不采 

  却又不忍把她丢下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莲 

  清纯又脱俗 

  我有心来折 

  又怕伤了她 

  我欲待不采 

  却又不忍心把她丢下 


  熊之余写给郭兰的那首长诗一共有八大节,每一大节又有三小节,这只是其中的两小节。尚哲义还记得当时自己看了这诗的感觉,就像让人捏着鼻子生灌了一瓶子老陈醋,酸得直倒牙。他想起有人说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人智力下降到最低点。”他觉得应该为此人颁发诺贝尔哲学奖。 

  尚哲义鼻子都气歪了,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大爷!” 

  等他们终于走出大门时,却发现丁铁一带着几个穿制服拿电棒的警察,正迎面而来。 

  “怎么,要出门吗?”丁铁一满面春风。 

  “嘿嘿嘿。”尚哲义干笑,熊之余愣立。 

  “你不能走。”丁铁一指指熊之余,“你可以走。”他又指指尚哲义,“你赶紧筹钱去,将你们熊老板赎出去。瓜州大桥工程建设指挥部已经在法院把你们告下了。” 
 
  第三十八章 
  马昊一下楼,就看见林艳手里捏着根圆珠笔,在大堂里溜溜达达,一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样子。 

  “干吗呢?”他笑着跟林艳打招呼。 

  “没干吗,散步。” 

  “在大堂里散步?” 

  林艳笑笑,继续在大堂里逛来逛去。 

  “喂,昨天我在长安商场看见藏西贵了。他花了二万多块钱,买了一件山羊皮上装和一条蓝狐领围脖。他可真够大方的,你真有福气。” 

  “他不是给我买的。” 

  马昊看时,发现她表情淡淡的。 

  “嘁,不是给你买的是给谁买的?总不会是藏西贵给自己买的。我可没见过男人围狐狸围脖的。” 

  “我说了,他不是给我买的。” 

  “那他是给谁买的?” 

  “他爱给谁买给谁买,与我不相干。” 

  “你……”马昊讶异地看着林艳,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儿名堂,但是林艳的表情自始至终一如止水,使他难窥端倪。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胡说。” 

  林艳走到自己那张镶有大理石桌面的桌子跟前,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坤包,从坤包里面拽出一个绿壳壳的本本,“啪”地一声扔到马昊面前。 

  马昊看着那个绿壳壳本子,发现上面果然印着“离婚证”三个烫金大字。 

  一刹那间,马昊吃惊得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过了半晌,他才迟迟疑疑地道: 

  “你们这是、你们这是……” 

  “离了!” 

  林艳将离婚证扔进包里,将坤包重新锁进抽屉里。 

  “过不到一块儿,不离干吗?我可不想不死不活地拖着。” 

  “是你主动要求离的?” 

  “不是。是我们双方主动要求离的。” 

  马昊觉得林艳这话听不懂。他迷迷瞪瞪地望着林艳。林艳淡淡地道:“他觉得跟我过着没劲,我觉着跟他过着没劲,我们一商量就离了。上午刚办的手续,你没发现离婚证还热乎着吗?” 

  “这、这……”马昊结结巴巴地道,“你们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儿?这可不是玩游戏。” 

  “有缘相聚,缘分尽了就离,这跟游戏不游戏没关系。莫非非得两个人互相拖着,把其中一个拖死了才好吗?” 

  “你跟藏西贵离婚不是因为藏西贵有外遇?” 

  “不是。” 

  “哦哦。” 

  马昊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哦哦”地应着。停了会儿,他才道:“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干吗?庆祝我离婚,还是庆祝我获得第二次解放?”林艳用眼角瞟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挑衅的微笑。马昊感到心慌意乱:“不不、不是。”他含混地说:“今天是我生日。”林艳笑道:“怎么今天又是你生日?你一年过几个生日?我记得上月刚给你过完生日,我还在金凤糕点店给你订了一个冰淇淋大蛋糕。你又过生日?” 

  马昊好像皮漏了,出了一身汗。“林艳,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让你搞昏了头,所以才胡言乱语的,你瞧……”他指着自己满脸的汗珠子让林艳瞧。 

  林艳抿嘴而乐。 

  “谢谢了,今天晚上有人请我吃饭。我和藏西贵要吃最后一顿分手饭,地点都订下了,就在明月寄相思酒家。” 

  “什么酒家?” 

  “明月寄相思酒家。” 

  “哈……”马昊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酒家是刚开张的,专门接待吃最后一顿分手饭的夫妻。” 

  “听起来,这倒是一个吃团圆饭的地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林艳微笑道,“以后我可不敢单独跟你吃饭了,我要是跟你单独吃饭,万一有人告到莫晶晶那儿,我可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而且,就算莫晶晶不找我的麻烦,我也怕……”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嘴里叼着圆珠笔,斜睨着马昊笑道:“兔兔吃了我。” 

  “别瞎说。” 

  “你当我是瞎子,看不出你们两个眉来眼去?” 

  林艳虽是以说笑的语气说这番话的,马昊听了却不由大吃一惊,心想,林艳能看出自己和兔兔眉来眼去,别人就一定也能看得出来;虽然自己一再在心里警告自己要小心,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这可是危险之至。 

  林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看出他很窘,满脸通红。她笑着用调侃的语气道:“这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你用不着脸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马昊又紧张又害怕,恨不得捏起拳头来捶她两下。 

  正在这时,林艳却突然叹起气来,马昊被她搞得满头雾水,由不得瞪起双眼瞅着她。只听林艳叹着气道:“唉,你对别人都这么有情有意,你为什么就对我无情无义呢?难道我就那么丑?那么让你看不上眼?” 

  “谁说我对你看不上眼?” 

  马昊听了林艳这寒意萧瑟的话,不禁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才知道自己说错了,刚消褪了点儿的脸蛋又臊得通红。他使劲用脚搓着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说,你对我还是看得上眼的?” 

  “我……” 

  “唉,你呀……”林艳笑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有贼心没贼胆,这是我最看不上你的地方。” 

  “我、我……”马昊那双一贯能言会道的嘴巴这会儿好像让钳子钳住了似的,变得直打嗑巴。 

  “算了算了,”林艳摆着手笑道,“瞧你吓得那样儿。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像你这样的,我还瞧不上呢。”话是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儿,我可就不管什么张晶晶李晶晶这个晶晶那个晶晶了,那你就是我的了。 

  想到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林艳不禁感到有点儿伤心,差点儿落下泪来。 

  一时三刻,让我到哪儿去筹集二百四十万呢?尚哲义走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茫然地想。他想来想去,只有请何记者出来说说情了。一个记者有多大能耐?他明知即使请何记者出来说情也没有多大用处,但是现在齐广维既已被抓,除了何记者,他也想不起有别人可以帮忙了。 

  就算是病急乱投医吧,他心里叹着气,用街头公用电话给何记者打电话。不料,电话打到《瓜州晚报》,《瓜州晚报》的人却回答说何记者辞职了。 

  “他什么时候辞的职?”尚哲义愣了半晌,才问道。 

  “前天吧。” 

  他妈的,真是人倒霉,盐罐子都生蛆。尚哲义心里想,这家伙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赶这会儿辞职,这不是存心捣乱吗?他放下电话,寻思来寻思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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