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10(出书版手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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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卓木强巴,精明的商人卓木强巴,是这几年的体能训练,将他的脑力压抑了吗?不,就在冰原放逐卓木强巴之前,那个卓木强巴还显得浑浑噩噩的,自己还嘲笑过他像个呆瓜,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这个卓木强巴突然有了质的蜕变,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从体能,到技能,到智能,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啊!
终于,莫金不忍再听卓木强巴分下下去了,截断道:“你……你很厉害,我以前对你产生了误判。是的,你的分析猜想是有道理的,只是距离事实的真相还差一点点。”
“哦。”卓木强巴洗耳恭听。他也知道,仅仅是黑猫皇后后人的身份,还不足以骄傲地宣称帕巴拉是他们家族的产业。莫金的家族,还有别的什么凭证?
只听莫金沉声道:“你可知道,黑猫皇后的先祖又是谁?”黑暗中,一丝颤音要撕裂那抹浓烈的阴影:“黑猫皇后的先祖,是西圣使皮央不让,这就是我们家族,从未对外公开过的最大秘密,他的全名叫莫?皮央不让。”
“西圣使莫?皮央不让!”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卓木强巴还是差点跳起来,那《古格金书》中也未能名言的人物,其中的一个直系后裔竟然就坐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个秘密显然也是莫金藏地极深的一个,在与索瑞斯谈论时,索瑞斯明显不知道莫金有着这样的身份。
当时那名使者送出的信物是怎么回事?古格灭亡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关三件信物的下落它们是否清楚?有关帕巴拉那段不为认知的历史它们是否清楚?一时间太多的疑问充斥在卓木强巴的脑海里,反而不知该先问哪个?
莫金接着用不卑不亢的声音到:“如果要说我们家族的历史和家族对帕巴拉的研究过程,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主要想告诉你的是,当初古格王让黑猫皇后带走的藏宝图,其实就是《古格金书》的下半卷,上面记载着某些你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这三层平台的地理环境,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湖和湖外圈的巨石阵。将你们拿到的上半卷和下半卷合起来,就能还原一部完整的古格历史。”
“等一等!”卓木强巴理了理纷乱的思维,重新整理头绪道:“你必须从那位使者找到你们先祖西圣使说起,详细的告诉我,当时他把什么东西交给了你们先祖,要你们先祖保守怎样的秘密?还有那段光军消失的历史,你们先祖是否清楚?”
“光军?”莫金楞了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事实上,当我的祖先被使者找到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西圣使身份。很显然,我的那位先祖,叫莫?皮央不让的祖先,有意隐埋了曾静的历史,希望能过普通人一般的生活。不过关于使者送来的信物,我倒可以想你提供一些内容,据我先祖的回忆笔记中所录,使者前后来过两次,而《古格金书》中记载的应该是第二次的内容。第一次,使者带出的是钥匙,赠给我们先祖,据说是可以开启帕巴拉秘密的钥匙;第二次,使者带出的就是《大天轮经》。事实上《古格金书》上记载的部分内容,就和《大天轮经》有关,《大天轮经》可以说是一部总纲,也可以说是一部旅行指南。按我们先祖的笔记载录,里面应该详细记载了帕巴拉神庙内所藏的物品,分门别类,还有一些浓缩的经典奥义,说通俗点,它就像是一本书的书目,在帕巴拉神庙中,则有这本书所说的内容。而且,这本经书的最后几页应该就是地图以及暗含谜底的地图指引。”
“狼皮地图!”卓木强巴顿时响起了它们在古格地宫中和倒悬空寺里的发现。
“是的,就是你们在倒悬空寺里和我们争夺的那张地图,”莫金略作停顿,道:“而这次使者才明确提出,一共有三位圣使。他已经将第一件信物交了出去,那件信物我们家族也没能探知其下落。而剩下的两件,就是《大天轮经》和光照下的城堡,后者也就是你们手中拿着的那面铜镜,叫什么香巴拉密光宝鉴吧。但是使者似乎有些犹豫,态度依然转变,据我们先祖笔记记载,它们当时谈论了数日有关生命意义和轮回业转的话题。要知道,我们先祖在当时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圣使身份,却是除大喇叭之外,古格喇嘛教公认的非信众民间大智者。正是有了那次谈话,使者的态度最终发生了改变,才有了后来的古格王请使者的一幕。”显然,莫金对《古格金书》的前半部也掌握了不少。但卓木强巴对《古格金书》的后半部却全部知情,他询问了古格使者后来陆续发生的事,甚至包括古格王朝的覆灭,他也觉得与之有关。
莫金时而思索,时而停顿,不知是在尽量详细的讲述《古格金书》后半部的内容,还是在尽量有所选择地讲述一些他认为卓木强巴可以知道的内容。通过莫金的讲述,卓木强巴知道了更多的历史隐秘,很显然,当那位使者在与莫金的先祖谈论之后,态度就已经发生了转变,但当时谈话的内容却无从得知。使者停止了将信物交给三位圣使的举动,反而要求古格王协助将信物分隔,从种种行为看,似乎要让信物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但偏偏又留下了一些线索,可以供后人从历史中发现蛛丝马迹。
据莫金他们家族的解释,使者这种做法,就是希望最终没有人能发现帕巴拉,但信物是至高无上的神物,不能被他们毁灭。之所以送去天涯海角,怀着的便是各安天命的心思。他已经做到这样了,这样都能被人发现,那是天命使然,与使者无关。而使者从遥远的彼大陆返回之后,更是如同便了个人一般,每日半醉半醒,行为颠倒拂乱,他对造成这种情况的具体愿意语焉不详,不过却提到那名使者常常念叨的两句话:“所有的人都死了,所有的城都死了。”
而古格王朝的灭亡,显然不可能记录在《古格金书》中,莫金回忆,似乎最后数十日都没有记载。不过末代古格王曾静提起过,他要打开那毁灭一切的匣子,和来犯的敌人同归于尽。
卓木强巴和莫金在黑暗中谈论着,而头顶的佣兵同样没有任何动作,那名神秘的操控者只是要大家就地休息,随后就打开了一部掌上电脑,电脑上清晰地出现两个小红点,不过一动未动。他静静地等着,一直等到深夜,月已高升,才轻轻说了一句:“可真能聊的。”
佣兵们小声问道:“我们在等什么?”
柯夫将这个问题转给了年轻的汤姆,得到的回答是:“那扇门,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打开。”
柯夫也暗暗问了汤姆:“为什么留着它们?”他指的是亚拉法师。
年轻人淡淡道:“莫金已经失去了一切,成为不可控因素,我还能凭借我的余威震住他,但卓木强巴不同,要是他也成为不可控因素,谁知道他会带来多大的危机,牢牢拽住了这三个人就牢牢拽住了卓木强巴。”柯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月光洒在湖面上荡起粼粼波光,其中一缕绕过了棋盘广场上星罗棋布的石阵,穿过狭长的裂隙,从蜘蛛的腹下冉冉向上。
光影移动着,那名佣兵站了起来,告诉大家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径直走向那个好似净手的干池子,咬牙道:“需要的血可真多啊!”说着,褪下了左臂的紧身服,露出肌肉筋骨分明的前臂,一刀斜斜拉开,那血珠渐渐串成了水柱,一直灌到那个净手池内。
亚拉法师再次抬头看了看门旁那几行打字,迟疑道:“怎么会?”
吕竞男则注视着那名佣兵的出血量,250毫升,500毫升,600毫升……净手池内的血水在逐渐上升,当升到某一刻度时,只听“嚗”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壳破碎了,那名佣兵笑道:“成了!”一挽臂,扯出一条止血带,无比熟练地打了个结,止住了手臂的出血。净手池中的血开始渐渐向下渗去,最终消失无影。
蜘蛛腿上的纤毛开始像海绵一样渐渐吸血,在银白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殷红之色,宛若要复活过来一般,那些佣兵纷纷退开,不敢站在大门前。整个底部的纤毛都被血水染红,血色还在往上漫,仿佛在追逐那道淡金色的粼粼波光。终于,两者在蜘蛛的眼睛附近交汇,蜘蛛那两排呈弯月形的八只眼睛折射着淡金色的月光,同时那抹暗红掺入其中,仿佛一金一红两道游离的闪电,它们在蜘蛛的眼球中追逐,从一只眼睛跳到另一只。
时间过去许久,大地才开始震动,石室内尘灰纷扬,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若此刻有人在那叹息的墙壁边缘,就会愕然发现,那道每日定时吞吐白雾的墙壁,此刻就像开足马力的工厂,有大量的白雾升腾起来,甚至将整个墙身都包埋在里面,而且还隐约发出机械的呼啸声。亚拉法师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年轻人,再次询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人则凝望这石门上的大字,不知是在翻译这些文字,还是在回答法师的提问:“一个血统纯正的人!一个智慧绝伦的人!一个没有畏惧之心、身手了得之人!哈哈哈哈……”
随着那声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长笑,矗立在他们面前,曾让亚拉法师和敏敏束手无策的巨大石门,像两侧推开。但并非完全打开,仅仅留出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由此可见,那些石门果然起着承重的作用,从正面看去,甬道似乎无限深远,汤姆让其余的佣兵将亚拉法师等三人压至前面。“请吧。”他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法师走在最前面,声后佣兵戴着的照明系统将幽暗的甬道照的灯火通明。这些石门果然是一扇扇并排着,每一扇约厚一米,这样望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道门。而且走在甬道之中才发现名门的两侧并非竖直而是呈一道斜线劈过来,左侧斜面向下,右侧斜面向上,并且每一道门的斜面上都各自有一凹一凸两种浮雕。当们闭合的时候,凸面真好契合在凹面内。那些浮雕也甚是奇怪,他们并非佛像,而是一个个卵圆形物体。再仔细看就发现,那是一个个包成团的人形图案,那种姿势正是吕竞男教过卓木强吧他们的密修姿势,即人在母体内的团抱姿态。
有正面的、侧面的、上面的、下面的。各种方位的团抱姿态,而那些团抱着的,全被雕成一个个成年人,五官分明,相貌各异,看起来既像东方人,又像西方人。由于全都没有头发,这种姿势有掩盖了可以辨别性别的部分所以看起来像男人,也像女人,每一张脸都绝不相同却又令人感到十分面熟。
而那些雕像的位置正在视线的微微偏上,就算你不想看他们呢也会随着光进入你的视野,而一旦看见,就不得不惊叹于古代工匠的雕刻技艺,同时在内心深处泛起疑问:“这个闭着眼睛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头向右侧偏,就好像看见一个人的阴影藏在凹面中,那个影子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浮雕的四周,由古藏文符号组成一圈花边,如藤蔓般互相缠绕着。亚拉法师看到那些符号有时一愣,上面的意思分明是:“找到你自己!”这些符号尽然是一句佛经中十分深奥的歇语,再看那些浮雕和印刻,顿时又有了新的感觉。
“这些古代的先贤们,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亚拉法师看着这些以婴儿姿态沉陷在自己面前的成年人,突然有一种隐约的感悟,